《[火影]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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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夜风-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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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觉得夜风有些不对劲,但宇智波鼬很清楚自己情急之下的反应对于夜风显然是一种伤害。他是自私的,就如夜风所说,不管佐助做了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总是他的弟弟。即使他明知道佐助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原谅,甚至拿命去赎罪都不够,可他始终都是兄长。他可以亲手用须佐之男把佐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也可以用月读逼着佐助,却做不到眼看着有人伤害佐助而不管。私心和良心,前者是宇智波家每一个人都会过剩的东西;而后者,是自己从战场上下来之后就抛却了的东西。
但,还没有完全丧失吧?否则他为什么会觉得无法面对夜风,为什么会因为愤怒而冲动的动用须佐之男,为什么为夜风所承受的一切而心痛愧疚?
“说起来,虽然这个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在他心里你始终都是唯一的哥哥。即便是喊着要复仇,跟你生死相搏,可到最后他还是会因为你的死而痛苦。听信斑的话,不能不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只有把责任和仇恨都推给木叶,他才能逃避亲手杀了你的罪恶感。后来他选择回到木叶,也未尝不是因为记得你想要和平的愿望。”夜风微微仰起头,看着木叶一如既往的明媚天空,因为光线直射而眯起的眼睛掩藏了所有的情绪。“你们是兄弟,彼此唯一的兄弟,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啊,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才会失望,才会愤怒,才会恨不能抹杀掉佐助所有的记忆让他真的从头来过。可是写轮眼能够封印的记忆很短,他也做不到真的去抹杀佐助的一生的痕迹。无论是痛苦也好快乐也好,对也好错也好,那都是佐助活过一次的证明。
“等你的手术完成之后带他离开木叶吧,鼬队长,让他走得越远越好。村子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去跟老头子解释的。”解开了宇智波佐助手上的护腕收好,又把根部独有的制约咒印也取消,重新做好伪装,夜风抬起脚迈向根部基地的方向。“如果你不希望他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挖出双眼的话,带他走吧。”
沉默着,目送夜风走出自己的视野,宇智波鼬被心里翻涌着的各种情绪困在了原地。其实风只是不想再看到佐助吧,伤够了,也痛够了,淡漠是唯一还能有的选择。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风悲伤得让人无法正视?明明离开的背影倔强而坚决,可在他眼里却是不得不强打精神伪装坚强,因为,没人能够抚平风的心里那些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拒绝安慰,拒绝补偿,拒绝任何形式的同情和怜悯。这样的风,即使是早就没有眼泪的自己也有落泪的冲动。
“佐助……”转头看着地上毫无知觉的人,宇智波鼬无可奈何的长叹。“把一个一直关心着你的人伤成这样,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
“老大,他……”按照命令做好了手术所需的所有准备,可等到这几天一直跟在老大身边的人摘下面具,青木莲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绝对不会错认,这个人分明就是宇智波鼬!
摆了摆手没让青木说下去,夜风随便抓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始吧。”
深知夜风是绝不会罔顾木叶的安危轻易做出什么决定,青木莲又看了宇智波鼬一眼,沉默的穿上手术服。身为根部,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知道的永远不知道。既然风老大把这么机密的事情交给自己,那么她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做到最好。宇智波鼬?你说那个S级叛忍啊?只见过照片,长得还不错,可惜没眼福亲眼看看呢。
“佐助什么时候会醒?”躺上手术台的时候,宇智波鼬忽然开了口。一连两天,佐助就像是沉睡了一样毫无知觉,任他怎么叫都不醒。
“根部研制的特制药,没有解药的话会就这么睡死过去,暗杀专用。”摸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夜风的语气平板得就像是声带受损。“你带他离开木叶的时候,我会去送你们,解药会在那个时候给你。”
也就是说,让佐助离开木叶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最终决定,以至于你甚至不愿意让他在离开之前醒过来?点了点头,宇智波鼬闭上眼睛放松自己准备接受手术,随着麻药开始起效而失去意识。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夜风垂头看着手中的解药,听着意识里九尾撺掇他不给解药的噪音,好像灵魂出窍一样什么知觉都没有。关于宇智波佐助,其实他从来没指望过鼬队长会怎么样,那终究是他弟弟不是吗。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有些失望呢?呵,说什么失望呢,根本就是自己在奢望吧。就算被鼬队长认定为朋友,也终究不可能和弟弟相提并论的。嘛,嘛,一定是鼬队长太温柔了,所以自己才会一不小心就奢望能够分到一点点吧?切,自己终究是要远离所有人独自走向死亡的,要那么些牵绊做什么呢。
收起药瓶子,偏头看着因为麻药的作用毫无意识的宇智波鼬,夜风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宇智波鼬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无法追赶的目标,理智,强大,决绝,近乎完美。那时候的自己觉得能够成为宇智波鼬那样的忍者的话,也就算是对得起好色仙人、纲手奶奶、卡卡西老师和雏田他们的期望了。他以为自己做到了,可这辈子成了宇智波鼬的部下,成了朋友,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没能追赶上这个目标。不过,相差也不远了吧?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成为比宇智波鼬更加出色的忍者。
“啧。”完成了手术之后习惯性的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看着结果青木莲忍不住出声。“老大,这人真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没有眼睛的问题,我看他也是个英年早逝的命。”想着干脆服务到家配点药让这人调理一下,写写画画了半晌青木莲才意识到自家老大没有回应。转过身,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老大似乎是在出神,可周身的气息就像是已经身在另一个世界,无法触及的遥远。
似乎这几天老大一直都很不对劲,忧心忡忡的看着兀自出神的老大,青木莲咬着指甲想着要不要策划一次根部联欢让老大放松一下。可是她要怎么说呢?这几天的老大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冰冷,一天到晚说不到十句话,除了公事之外即使是佐井都不会待在老大身边,太冷了。
“唔……”麻药的作用退却,宇智波鼬出于惯性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被阻碍了。
“别忙睁眼,刚动完手术还需要适应一下。”转过身看着病床上的人,青木莲忽然想到就是这个人来了之后的第二天老大就进入了这种诡异的状态,看来这个家伙一定知道原因。不过,要怎么问呢?扫了一眼依然在出神的老大,青木莲大着胆子弯腰压低了声音。“喂,你知不知道风老大最近几天是怎么回事?基地的整体温度都因为老大的状态而下降了呢。”
听到压得极低的声音,听清说的内容,宇智波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有人惹风老大……”
“完成了?”终于回过神,夜风看到青木弯着腰似乎在跟鼬队长说什么,立即意识到手术完成了。
“咳……恩,完成了。”差点被吓死,青木莲尴尬的直起身。“老大,他的身体需要调理,我会配点药的。”
“恩。”的确,因为眼睛的问题身体肯定受到了损害,调理是必须的。没多想,夜风觉得以后大概会需要胖仔时不时送药去了。“鼬队长,药得吃。”
“会的。”稍稍转了转脸,宇智波鼬冲着自己感觉到的医忍的方向。“谢谢。”
“嘛,没什么,医忍的本分。”挺有礼貌的嘛,看来宇智波家的人也并不是都跟那个小少爷一样讨厌。唉,可惜了啊。耸了耸肩,青木莲一扭头看到再次沉默的老大,无能为力。“那我去配药了。麻药的效果完全退了之后他就能下床活动了,不过眼睛上的纱布要明天才能取。”
————
“我要走了。”提前将昏睡着的佐助带出了村子藏好再回来,刚进村子就看到了靠在一棵树上的夜风。
把准备好的解药递给宇智波鼬,想了想又摸出一个写着若干地址的卷轴递过去。“解药,一些比较隐秘的地方。”
“谢谢。”还是没有恢复常态么?看了一眼颜山上因为夜色而看不分明的历代火影雕像,宇智波鼬有些感慨。他记得小时候见到的四代目,而风似乎并不太像他。如果四代目能活着,或许风就不会遭受这么多苦难吧?不过……忍者的世界从来都没有如果。“联络方式还是照旧。”
“啊,保重。药一定按时吃。”没有问宇智波鼬打算怎么安排宇智波佐助,也没有问对方是不是真的同意让宇智波佐助离开木叶,夜风很清楚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控制的下杀手。不想让鼬队长难过啊,所以,就让他任性一次吧。
点了点头,戴上晓的斗笠,风吹起斗笠上的铃铛发出微弱的响声。宇智波鼬定定的看了夜风一会儿,这才转过身走向村外。

[卷二第十七章]唯一能做的事
火之国与风之国之间的一个僻静山谷里,宇智波鼬看着自己收拾出来的木屋,忍不住猜测夜风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离木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水源,而且山谷里还有不少药材和可食用动植物,可入口却极为隐蔽以至于他都是开启了写轮眼才找到。说是藏身之处,在他看来更像是一个适宜隐居的地方。安静,没有人打扰,全然的放松。
“咣当……”
听到器物落地的声音,宇智波鼬快步走到里间,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宇智波佐助打翻了床边的矮桌。弯腰把矮桌放好,宇智波鼬并没有看向一脸茫然的弟弟。
“我……”想要询问这是什么地方,可一张口就觉得喉咙好像火烧一样干涩得要命,而下一秒眼前是宇智波鼬伸出来的手——拿着水杯。对水的需索让宇智波佐助暂时抛却了顾忌,想要抬手接过杯子却发现没力气,干脆就着宇智波鼬的手喝光了整杯水。喉咙终于不再那么难受,刚刚苏醒的迷茫也退却了,宇智波佐助看着眼前板着脸的哥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还在。
“你已经不在木叶了。”把准备好的食物放在矮桌上,宇智波鼬一开口就是让宇智波佐助瞪大眼睛的话。“当然,这里也不是晓的某个基地。”
挣扎着坐起来,宇智波佐助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鸣人说要挖出自己的眼睛,可在鸣人靠近自己的瞬间他就失去了意识。“我昏迷了?”
点头,宇智波鼬指了指矮桌上的食物。“你昏睡了好几天,先吃点东西,吃完再说。”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宇智波佐助吃完了东西终于觉得有了点力气,活动了一下酸软的四肢下了地,走出木屋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山谷。而木屋外面的树下,宇智波鼬正靠坐在树上。
“风说,如果我不希望你死在他手上或者被他挖出双眼,就带你离开木叶,越远越好。”看到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连拐弯抹角都省略了直截了当的将夜风的原话告知对方。
浑身一震,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好像又消失了,勉强让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势。垂着头,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得到说这话时鸣人的决绝,一如当年自己鼓起勇气挽留他留在木叶的时候。
“你知道我在晓,也知道团藏,但你一直留在木叶,想方设法的进入暗部。”在佐助昏睡的这几天,宇智波鼬想了很多。他发现灭族之前的佐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可疑,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自己在中忍考试之后回到木叶,见到的却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佐助。前后的变化未免差距太大,不能不让他疑惑。而他也一直在思考灭族之后佐助在木叶的活动,猛然间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佐助要执着于留在木叶还要进入暗部?“目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是在中了你的月读之后我才想起了一切。”或许是因为昏睡了几天,宇智波佐助不再那么浑身是刺。也或许,是因为昏睡中他一直都梦见当年的第七班。“醒了以后整理了乱糟糟的记忆,我发现村子里完全没有鸣人的痕迹。没有一个金发蓝眼的孩子,没有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同班同学,甚至连他住的地方都一直是空着的。我只是……想找到他。”
因为风的人柱力身份,所以认为可能是被三代藏起来了?可这么一想,宇智波鼬更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找到了之后呢?”
“我……”被宇智波鼬这么一问,想起自己原本的那些打算,宇智波佐助忽然觉得那些没能实现的计划就像是一场梦,从未存在过,也无法实现。苦笑着,宇智波佐助走到兄长身边坐下。“想弥补自己的过错,想要让他有一个快乐的忍校生活,想要帮他摆脱吊车尾的成绩……最想的,是能再一次看到他的笑脸。呵,我却没想过鸣人也许和我一样。”
“你所做的那些事是无法弥补的,佐助。”隐隐觉得佐助的想法源自于某种禁忌,宇智波鼬纠结了。可撇开禁忌什么的,在彻底伤害了一个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真实的心意,佐助,你真不像是一个宇智波。
“我知道。”看着晴朗的天空,宇智波佐助的语气并不重,却足够认真。“可我没办法不去做。”
眼皮一跳,宇智波鼬偏头看着自己的弟弟,没来由的不悦。严格的说,宇智波家的人从来不在乎什么禁忌,可宇智波鼬却无法开口说鼓励的话。如果连那样的事情都是可以弥补的,忍界就不会有战争了,甚至连忍者这种存在都不需要了。同时他也很清楚夜风根本就不会接受,只要佐助不再惹麻烦不再对木叶有威胁,夜风大概会彻底漠视佐助的存在。然而他更明白自己的不悦不是因为这些,尽管他还想不出具体是因为什么。
“从四战结束,我一直守着鸣人的屋子,一直等着有一天他会回来,哪怕只是见到我之后冲上来揍我也好。”视线虽然还在天空上,可宇智波佐助的眼神已经飘忽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每天都有人在你耳边说,鸣人已经死了。或者就是日向宁次那个家伙冷冰冰的告诉我鸣人永远不会原谅我。十几年,我一直都在等,每次出任务都会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可是什么都没有。鸣人他,就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当初他追在我身后想要我回木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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