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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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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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想这么静静的享受安闲。
  见她没回答,叶词脑子却是转来转去,她追求过男子?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被这样一个眼高于顶——将他的魅力丝毫不放在眼中的女子青睐。他很好奇,更是气愤,怎么可以有人的魅力高于他?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白衣身影,是李玉堂的模样。
  话说,虽然叶家和李家有一些合作,叶家老爷子将他“流放”到岳望县处理此事,但他是不喜欢李玉堂的。一是李玉堂长得好看,同行是冤家,他十分讨厌容貌俊美的男子。二是,那李玉堂虚伪至极,明明一身铜臭还要装天仙下凡,看着就让人作呕。
  苏涟漪发现,和这个名为叶词的人喝酒,很舒服。她想说什么,便随口说,她不想说什么,戛然而止,他也不追问,也不恼,就这么陪着。
  这人身份绝不简单,先不说他优雅的举止,就说这酒桌礼仪,虽是两人不吭声的饮酒,但慢慢的涟漪却发现,这叶词其实并非喝酒而是陪她。
  她倒酒,他也倒酒;她喝下一杯,他也跟着喝一杯;她喝下半杯,他也小酌一口,便笑盈盈地等着。这种酒桌礼仪,很少人注意到细节,而他并无刻意,而是随意为之,可见其平日里便生活在礼仪之家。
  “叶词,你是做什么的?”涟漪问。
  叶词心里挺美,美人终于注意到他了,但……他不敢轻易说出来,主要是他家实在张扬的很,一般女子听说他是京城首富叶家,十有八九都会直接上杆子扑过来,何况他还有如此美貌。
  “家中有小生意,偶尔被老爹派着帮着忙乎一下。”叶词答。
  涟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笑没再追问,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叶词被她这一眼看得有点发毛,总觉得苏涟那清冷睿智的眼,能看透他一般。不得不说,这女子的气场很大,如今坐在此的是他叶词,换了个男子,想必都会被压得不自在。
  有趣,这女子,越来越有趣了。
  叶词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女子一眼,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此后,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喝酒,直到两坛青斮酒喝光。涟漪这回总算是有些晕了,但酒醉是一件痛快的事,有些事情,没了酒,真的就少了一些味道。例如庆功,例如失恋,例如伤心,例如高兴。
  每每逢此,不一醉方休,哪能痛快?
  “好了,酒……喝完了,你回去……睡吧。”涟漪一只手撑住头,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头晕乎乎的感觉其实也很舒服。
  与她截然相反,叶词连脸都没红上一丝,“千杯不醉”是他本领之一。
  看着苏涟漪,他一耸肩。这女子也实在没什么防备心理,好在他叶词是个不乘人之危的正人君子,否则趁着酒劲,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美丽误会,她也只能认倒霉。
  其实他很喜欢和这名为苏涟的女子在一起的感觉,想多聊,想了解她,但如今她醉了,只能等第二天她酒醒罢。暗暗决定,明日再来邀她出去游玩吃酒,为了这女子,他可是做了很大牺牲!
  天知道,他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破烂”的客栈,啧啧啧,好大的牺牲啊。
  叶词出了门,见涟漪摇摇晃晃地来关门,有些担心,“苏兄弟,一定要把门关好,这客栈太过简陋,想必鱼龙混杂,怕有歹人。”他叮嘱着。
  涟漪虽醉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形容迟缓,就连那平日里的皱眉动作也是慢慢地做,一双大眼水汪汪,满是无辜。客栈简陋?鱼龙混杂?怎么会?这客栈也算是高档客栈啊,放在现代,没个五星,也得有三星。
  叶词被苏涟漪那呆萌的样子震惊了!褪去白日里的干练,这女子竟如此可爱,很想……收入怀中。
  “哦,知道了。”涟漪没反驳他,就顺着他回答了句。
  按理说,叶词的性格是很少这么婆妈的,今儿是头一次,看到白日里对他无视的女子,如此乖乖的听话,虚荣心急速膨胀起来。此时这女子什么要求都没提,就算是现在和他要个几万两银票,他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来。
  邪门,这女子真是邪门。
  “记得,把门闩好。”叶词不由自主又叮嘱了句。
  “哦。”涟漪脸上还是酒醉后木讷的表情,其实心里想——这人还真婆妈。
  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涟漪便晕晕乎乎地向床的方向走,到了床前,一下子便栽了进去,呼呼大睡起来,唇角,还挂着一抹甜笑。
  叶词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听见噗通一声——她栽床上睡觉,他才默默点了点头,向隔壁的房间走。
  快到房间时,惊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怪,真是怪,从碰见这女子开始,他就开始奇怪了。
  夜晚,静悄悄。
  这家客栈就如同苏涟漪所想的,是一家高档客栈,虽不是青州县数一数二,但也算是在高档之列。其舒适及豪华,自然不在话下。墙皮很厚,隔音,所以每个房间都很安静,床榻干净柔软,睡起来很舒服。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一般人而言。
  在地字三号房,却有一个人捻转,怎么也睡不着。
  叶词不知自己是第几十次翻身,这里外两间的房间实在太小,棚顶太低,这可容纳三人的雕花大床实在是狭窄,怎么睡人?难受死了!
  哎,苏姑娘啊苏姑娘,他叶词可是为了她,跑这“简陋”的客栈活受罪,希望看在他煎熬的份子上,明天对他好点吧,最起码也要多看上几眼啊。
  想着,又一个翻身,这破床……下面才垫了五层垫子,怎么睡人?
  哎……难受……非常难受……
  墙的隔壁,苏涟漪睡得香甜,这么价钱昂贵的客栈,果然睡起来舒适,当初她刻意找这家客栈,是为了显出档次,谈生意方便。
  同一面墙的隔壁,叶词捻转反侧,不太习惯这种“简陋”,怎么也是睡不着,就这么在床上如同烙饼一样左翻右翻,直到天亮了,才不知不觉地眯着了,睡了一觉。
  叶词这一觉睡得不安稳,竟梦见自己躺在棺材中,狭窄、窒息,比这个还过分的是,棺材下面竟垫着的是干柴,他就这么平躺,不仅憋屈的难受还隔的要死。
  终于,实在忍受不了的叶词一睁眼,看到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才想起。对呀,他这是换了客栈的。“叶欢,你在哪?赶紧给本少滚出来。”
  叶欢赶忙推门进来,“少爷,你醒了?”他一直在门外守着,怕打扰了少年睡眠,没敢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叶词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肩,随口问着。
  “过了午时了,该吃午饭了。”叶欢答,一边回答,一边在盆子中倒入清水,供少爷一会起床梳洗。
  “啊!”叶词一声惊呼,从床上跳了下来,“午时?她呢?那人呢?”
  “谁啊?”叶欢问。
  叶词气坏了,拿起衣服便开始穿,几下穿好,也不顾头发还没梳,就这么披头散发冲了出去,当看到身边那半开的房门时,一下子愣住了,她……走了?就这么走了?
  “少爷,您还没梳洗。”叶欢追了出来。
  “梳洗个屁,”叶词一路狂奔到一楼,丝毫不在意周围人惊讶的眼神,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臭老头,我问你,地字二号房的人呢?就是那个姓苏的。”
  掌柜吓一跳,以为是来寻仇的,“这位大爷,那姓苏的客官一早就走了,真的,老朽不认识他。”老掌柜瑟瑟发抖,生怕被连累,小二们也都围了上来,要救下掌柜。
  “走……了?”叶词默默地放下掌柜的衣领,很是失望,那独特的女子,他还没问她是哪里人士,府宅在哪,就这么走了?
  掌柜自由后,赶忙向后退,对这披头散发的年轻公子很是警惕。
  叶词没再为难掌柜,长叹一口气后,转身默默地上了楼,叫上叶欢收拾东西。既然女子都不在这了,他也没必要留下遭罪了。
  他倒不是说就看上那女子了,欣赏是有的,比欣赏更多的是好奇,他总是忍不住想去多了解那女子,那女子面容越是淡定,他便越是想见到她不淡定之时。
  叶欢赶忙收拾了东西,随着叶词又回到了那间整个青州县最为豪华奢侈的客栈,但却总觉得自家少爷有些失落,不知为何。
  叶词坐在窗前椅子上,靠着窗户,支着自己的头,懒洋洋的,向窗外观望。心中却一直在想,那名为苏涟的淡定女子,如今在何方。
  ……
  与此同时,岳望县,李府。
  一辆豪华却又低调的马车在李府门前停下,车夫下了车,放了车凳,紧接着下车的是管家全康,而后是李府的当家老爷李福安。
  全康照顾着老爷下车后,便快步入内,询问迎过来的一名小管事,“午膳准备好了吗?”
  “回全管家,准备好了,一直在厨房中温着。”那小管事答。
  全管家点点头,转身快步到李老爷身边,“老爷,这午膳,是现在用,还是歇一会用?”
  李福安身子几乎全好,步伐矫健,“一会吧,我现在还不饿。”说着,便向书房走去,全康跟着。
  入了书房,有丫鬟将稀释好的药酒端了上来,李福安喝完后,那丫鬟又端着空碗退了出去。
  李老爷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大全啊,你尝了玉堂的胜酒吗?”李玉堂秘密开办酒坊打压苏酒家之事,其他人也许不知,但李老爷和全康主仆二人是知道的,时刻关乎。
  “回老爷,尝了,不愧是少爷,那胜酒之口感,堪比宫中贡酒。”全康脸上带着骄傲,是为自家少爷骄傲。
  与他相比,李老爷却好像是个外人,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太急功近利,竟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打压,不可取啊。”
  全康没说话,立在一旁,虽少爷的手段不光明,但商场就是这般复杂黑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不是因为对方是苏涟漪,他是很赞同少爷如此做的。
  李老爷突然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笑了开来,“大全啊,有件事我特别庆幸,你可知是什么事?”
  全康不解,“小的想不到,请老爷明示。”
  “我最庆幸的事,就是为玉堂找了个好对手——苏涟漪。”李福安道,“大全,你看着吧,以我经商几十年的经验来看,若是苏涟漪立刻采取一些诸如降价之类的手段,那便不可怕。最可怕的便是像如今这般不动声色,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个苏涟漪,在不久的将来,要有一番大动作,会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全康也是跟着李福安几十年的人了,也深知猛犬不露齿的道理,默默点了点头。
  李福安越想越好奇,“真希望这时间快些过,我已等不及想知道,涟漪那丫头要作什么,实在是期待。”
  全康也笑道,“老爷,不仅是您,我也很期待啊,觉得那涟漪姑娘,总是能做出超乎人预料之事。”
  李福安点了点头,“涟漪是个好姑娘。”
  两人正说着,书房门外有人求见,是一名李府小管事朱询,因办事得力,如今算是全康的助手,时常交给他办一些重要之事,如今这朱询手中便有李老爷交代下去的一个任务。
  “进来。”见朱询来,李老爷收起了刚刚的闲适,坐直了腰身。因为李老爷的突然改变,整个书房的气氛瞬时截然相反,紧张严肃起来。
  朱询入内,身穿李府的管事衣着,个子不高,微胖,“见过老爷。”
  李福安凝眉,一点头,“可打听到了?”
  没错,李府老爷让朱询去打听的,便是他至今无法放下、更无法忘怀的一名女子。
  李老爷少年时期,听说过苏家村有个仙水山,仙水山上有个仙水潭,便带了两人去游玩,没想到的是,上了山便遇大雨,雨水引起山体滑坡,三人就这么被满是碎石的泥流活活冲了下来。
  两名随从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李福安福大命大,被人救下,带到了山下的村子中养伤。
  李福安伤得很重,昏迷了三天两夜才苏醒,而这一家人便一直照顾他到醒来。而后来的故事,便是老生常谈的少年遇救命恩人之女,两人一见钟情,郎才女貌。
  李家对这户人家救了独子十分感激,而这户人家也是对李福安印象极好,加之李家大业大,李福安提出求亲,两家欣然同意。
  但问题就是出在这求亲上。
  李福安说要娶妻,但李家却只让姑娘过门为妾。原因?自然是对方家不是大户人家。姑娘是骄傲的,宁为寒门妻不为贵门妾,从此便与李福安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那户救了李福安的家庭姓许,而那家姑娘正是许桂花——苏涟漪的母亲。
  李福安痛苦地闭上眼,一次次回避,不敢去想许桂花,只要是想起,胸口便剧痛得难以自已。不仅仅是思念,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憎恨。当时……若是他脱离家族,也许桂花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但父亲施加强大压力,母亲以死相逼,所以他便犹豫了,也是因为这一丝犹豫,李家趁机给他娶了一门妻子,便是如今的当家主母,陶氏。
  他李福安,到底还是个懦弱的人,他配不上那敢爱敢恨的女子,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
  当大婚已成,李福安彻底知晓,他与许桂花再也不会有任何牵连,随后不到一年里,便听说许桂花嫁人了,婚姻美满。
  “许桂花”这三个字,是李福安心底永不愈合的伤疤,只要触碰,便鲜血淋漓。为了不让自己去想她,他便疯狂工作应酬,不让自己闲下分毫,正是因此,他的身体也越发虚弱,病情越发严重。
  后来听说她病逝,他更是因此到了别院,将所有下人屏退,大哭了三天,那一次,是他心疾第一次发作,从那以后,他的心疾便开始屡屡发作,每一次发作,身体便愈发差上一些。
  所有事,他都深埋心底,从未说出,生怕这些闲话传到苏家村影响许桂花的声誉,而李府提亲的事,除了李家和许家人,外人也都是不知的。
  临分开,许桂花对他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切勿到苏家村打听她的消息,两人分开,便是真的分开,恩断义绝,再无半点瓜葛。许桂花就是这般干净利落的女子,从不拖泥带水。
  李福安尊重许桂花,听从许桂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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