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受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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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受揽人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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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并非是他真的那么想打,毕竟按照他的性子他最喜欢的就是有人伺候好吃好睡的当个米虫,何必自寻苦吃和人决斗?只是看不过去罢了,每次这人一身寂寥的远望天际时他就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既然想求个对手,那么自己便陪他打一场便是。可是为何,这人每次都拒绝的这般干脆?
  站的笔直远望天际的独孤求败并未马上答话,只是沉默着看着太阳最后一丝光亮缓缓沉默,拉开了整个天空的暮色。
  是啊,为何?纵使是这个人格的独孤求败也忍不住去想少年的问题,正如少年说的,他一开始本就是为了培养一个对手,少年的身手也确实不是他讽刺的那般不堪,反而很好,比江湖上许多成名之辈更好,但他却兴不起比一场的欲·望。
  见独孤求败背对着自己不说话,景云眼中闪烁几丝微光,有些迟疑又带着矛盾的肯定。“爹,是担心伤了我吗?”
  所有的剑客都是这般,一旦手握长剑便不计生死,不是杀了对手就是自己被对手杀了。而这人……双眼渐渐的开始迷离,景云至今都记得那伤了他的紫薇软剑被毫不犹豫的弃之深谷的结局,所以,爹是不想杀了他才拒绝的吗?
  独孤求败的身影顿时一僵,冷斥之声几乎在景云的话音落下之时就出了口:“休得胡言!执剑之人岂会担心剑会伤人?”
  “……”爹爹,你真的不知道你这般特意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急迫的话语等于是在肯定我的猜测吗?恼羞成怒什么的爹爹你别闹了,坦白一点会死吗?!
  “是是,是我胡言,我知道自己的身手太不堪入不了爹您的法眼,以后绝不再提此事了。”惹怒了对方要记得给对方顺毛,此为景天和第二人格·爹爹相处的不二法则,比起那个爱抽风的人格,其实这个人格要更好伺候来着。“爹,我们走吧。”
  独孤求败顿了顿,便顺着少年的话转身迈起步伐离开,略矮一些的少年笑眯眯的跟上,他的身后,比少年略矮一点的大雕也一摇一摆的撑着庞大的身躯跟了过去,两人一雕,在刚刚降临的暮色之中组成了一条直线,紧密到不可拆分。
  是的,就连景云也以为这辈子大概真的只能和抽风爹爹说的那样两个人加一只小丑陪伴到老了,毕竟论软磨硬泡的韧性他只能向他老爹认输,不娶妻便不娶妻吧,和家人一起当个不婚族其实也不错,真有生理需求了大不了偷偷逛花楼呗。
  但上天似乎特别爱开他玩笑,只是一场阴谋,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阴谋,他认为的这种紧密就被击溃,从此支离破碎。明明上一秒他还和爹和小丑一起说说笑笑气氛融洽,但下一秒,莫名的人喊着莫名的正义纠缠上他们,随之而来的利器破空,他却已经视线模糊到连爹爹和小丑的轮廓都看不清了。
  有些呆滞的缓缓低头,胸前,染上了血红的箭头在空气之中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却如此清晰,在这种季节意外的冷。景云扯起唇角笑了笑,又一次死亡吗?他还以为这辈子他可以活到自然死呢,和爹爹、小丑一起。
  “景云——”
  再也支撑不住的冰冷被击溃,剩下的唯有深到极点的恐惧。独孤求败这一生只求一败,但他从没想过最终他会败在意外这两个字上,败的如此惨烈如此的痛到麻木。
  嘴角的弧度掀起了一些,景云感觉到自己被拥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之中,痛苦吗?他想是的,正如前面两次的失去那般让他恐惧死亡后的空旷,上天似乎特别钟爱他,每一次重生都会让他得到些什么,每一次死亡又必定会让他失去些什么。“爹,这个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抱着少年的手越发用力,独孤求败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失去这个人。“为什么要挡?”你应该知道,纵使你不挡,我也并不会死。
  “是啊,为什么呢……”低低的呢喃几乎才出口就被风吹散,目光涣散的少年气若游丝,“大概是因为太在意了吧。”他记得有个人曾经说过,他这人就是太在意身边的人了,正因为这种在意,才往往会看轻了自己的重量,才会显得如此愚蠢。
  是谁说的呢?好像很遥远了记不清了呢,应该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说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说的如此了解他呢?他这个人啊,的确,对于在意的人太过于感情用事完全不知道用脑。比如师父,比如爹,比如小丑……
  明知道那张纸条很可能是一种陷阱,但他依然照做,只因为那时的他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可以让他义无反顾,纵使只是一场枉然也好;明知道爹不是几支利箭能够杀了的,但他还是脑子一热纵身挡箭,只因为他发现这些围攻他们之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他受不了那个万一;明知道小丑并不是空有体型的愚笨大鸟,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它是否会死在这一场箭雨之中。
  或许这只是一种愚蠢,但谁也挽救不了他的这种愚蠢,死一次、两次、三次……无论多少次,若不让他渡过奈何桥,不给他喝下孟婆汤,他就必然改不了这种根深蒂固的愚蠢。
  身体愈发的冰冷,比起上次莫名其妙就死去,这一次的过程似乎要缓慢许多,他能感觉每一次呼气之后体内流失的生命,他能感觉到体温正一点点的从自己身体上剥离,他能感觉到自己仰望天空的视线愈发空茫……
  “爹,别浪费内力了。”或许是回光返照,景云发现自己说话起来尽管低弱的可以但却很连贯,“尽快帮我找个便宜娘亲吧,要不然老了会没人陪,还有小丑,别叫了,好难听,怪不得你之前怎么也不叫呢……”
  声音越来越低弱,缓缓的闭上了眼,最后一丝意识终于被剥夺,少年如同熟睡一般,面容安静而祥和,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和之前他见过的许许多多次的笑容一般,却再也无法令他的心平静下来。
  男人的面容并不见丝毫的悲伤,漆黑的眸麻木而空洞,嘴里的话语轻轻的缓缓的,在空气之中响起,平静到诡异。“明明答应陪我到老的,景云,你失约了呢。”
  从来不叫的小丑似明白了自己的失去,并未听从景云的遗愿停止叫唤,一声声鸣叫声直冲天际,嘶哑而尖锐,庞大的翅膀张开,巨大的风扫的周围持箭之人难以站稳。
  “独孤大侠,令公子的事情实属遗憾,但还请独孤大侠以大局为重。”同样被围困住的一些人目睹着这一场悲剧,内心虽然感到遗憾但眼前的情况可容不得悲伤,他们需要独孤求败的帮助才能脱困,总不可能因为一个人死就要他们一起死吧?
  “大局?”突兀的,独孤求败笑了起来,似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到疯狂,“什么是大局?你们的性命?还是天下?”
  低低的问题在众人耳边回荡,语调柔和而平静,却无法让人心安。那一点点扩散的疯狂,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咽喉,无论是围攻的还是被围攻的,心底逐渐的掀起了浓稠的不安。
  没有回头看其他人一眼,独孤求败只是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少年放置在一颗粗大的树边让少年靠在树上,如同少年并未死去一般细心的帮着少年理顺了那凌乱的发丝。“小丑,照顾好景云。”
  一声鸣叫,大雕摇摆着身体冲到了少年的身前为少年挡掉了所有的羽箭,而孤独求败,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少年后,起身,一步步走向了人群。
  没有去看那些人惊喜的神色,甚至没有去管那些直直射向他的羽箭,实际上他也不需要管,因为所有人都看见,那些羽箭在靠近男人还有两三丈之时就如同碰上了透明的气劲被系数折断。
  被困的人们看见了希望,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高手,足以以一当百,他们有救了!
  “独孤大侠,您的剑……”
  众人闻言看去,果真看见那柄被当成独孤求败标志的重剑已经被遗弃在地,而独孤求败此刻,手中无剑。
  就在众人在一起焦急起来时,那些躲避在暗处的弓箭手惨叫连连,就似被不知名的东西袭击了一般,每人的咽喉竟都被齐齐割断,速度之快令人惊悚,甚至连血液都是在人死后才蓦的喷出。
  一次惨叫,预示着下一个生命的尽头。站在那里的独孤求败瞬间就成了收割生命的死神,不仅仅让敌人害怕,甚至那些把他当成救命神的人也掩饰不住心底的惊惧。
  当一个人能够仅仅凭着气劲杀人,这个人该有多么厉害啊;而当这样的高手能够用如此平静的神色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又该是多么可怕。所有的人似乎都开始有所觉悟,那个少年的死放出了一只可怖的野兽,所幸,这只野兽是他们这边的。
  只可惜,那些人放心的太早了,既然是野兽,又如何会帮助人类?更何况还是一只失去了所有陷入了疯狂的野兽。当男人斩尽了围攻着他们的数百人,回首,那双被鲜血染红了的眼眸静静的看向了一开始说话的那人,语气淡淡,辨不出喜怒。
  “你说大局为重,你可知道,我的大局为何?”突兀的笑了笑,是真正的笑而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还带着深刻入骨的温柔,甚至连眼眸之中也染上了浓浓的柔和,似想起了什么,令他眷恋不已。
  “我独孤求败一生求败,但从不知原来败的代价竟是如此。我的景云啊,他就是我的大局,但他却因为你们那所谓的大局死了,你们说,该如何是好?把你们全杀了,你们说好不好?”
  眼,因为恐惧而睁到了最大的限度,众人这才知道,失去了牵制的野兽永远都不可能帮助人类,因为他们不是同类,野兽没有同类。但是这明白为时已晚,他们甚至来不及开口发出一个音,就觉喉间一凉,那无形的剑是如此的迅速,迅速的甚至让死亡都被延迟。
  血流成河尸体遍野,连空气都被染红,但独孤求败却觉得不够,这尘世,这天下,与他们何干?凭什么为了那可笑的大局来毁了他的大局?他们夺他们的,为何要把他们牵扯进来?为何,要让景云死去。
  浓浓的厌倦几乎将独孤求败淹没,一生的追求在此刻已是那般毫无意义。求败求败,败了又如何?若是失败代表着的是失去景云,那么他愿一生不败,哪怕没有对手太过于寂寞,但只要有景云,一切足矣。
  俯身,把冰凉的少年抱起,一步步,踏着血海离去,身后,大雕安静的跟随着,正如同之前无数的时光一样,只是却缺了那个最重要的存在。
  自此,江湖之中再无人见过独孤求败,这一战,也让所有人对独孤求败这个名字三缄其口,渐渐的,这个人这个名字,被时光彻底磨灭,余下的不过是一个被人淡忘的传说。



☆、第四十九章

  熟悉的眉熟悉的眼,水面之上倒映着的面容几乎让他哭泣。老天究竟想要开几场玩笑才肯罢休?为何一次又一次的给他那些无法舍弃的温暖后又硬生生的剥夺。
  啪——
  轻轻的一声,被染上了乌黑的面容之上被一颗小石子砸出了一道鲜红,一滴滴落下,在水面扩散出一朵朵艳红之花,刺痛了他的眼。猛的回头,瘦小的身体迅速蹿出,甚至都没有让人看清楚,那几个成群结队的孩童就觉得身体一重,啪的一声就跌倒在地,刹那间的疼痛让他们懵了。
  “再敢惹我,杀了你们。”纵使他本身只是一场上天的玩笑又如何?既然有人珍惜着他,那么他就必然会好好的活着,活给这老天看!
  再怎么作恶也只是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被这么一吓立马害怕了起来。他们本就是因为大人们的态度才如此捉弄这个被村民喊做野种的人的,谁知道这人会突然那么兄那么厉害。
  “我、我娘说你没有爹,是野种……”抽抽啼啼着,一个小胖墩跌坐在地上鼓足了勇气说到,只是那脸上却已经满是害怕了。
  “看来你倒是个不怕死的。”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小胖墩,十二三岁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了身后看不见边际的大海,低低的似自言自语,“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会吃人的鱼。”
  小孩子嘛,本就不惊吓,再听见少年的话后立马以为自己会被喂鱼,终于憋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三两两的爬起来哭爹喊娘的跑了,只剩下那小少年依旧呆在海边,望着大海面无表情。
  倒是个学武的好苗子。一旁暗处的青衫男子眼中闪过几抹玩味,本只是路过罢了,没想到竟会找到这样一个合心意的人选,不过就是年龄有些大了,若是年少,倒是可以学的更好。
  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青衫男子踱着步子,不急不缓的来到少年的背后,“我刚观你身手,看似凌乱无章却都恰到好处,可是跟人学过。”
  “你住这里?”少年并未回答男子的话,而是突然问出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问的青衫男子微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并不是。”
  嗤笑一声,少年连头都没回一下,“既然不住海边,那你管那么宽干嘛?不知道狗拿耗子会遭人嫌弃吗?”现在的他,除了安静之外什么都不需要。
  男子并不是蠢人,哪里听不出少年话语之中的意思?顿时怒从心起,俊朗的眉眼染上了腊月的寒冷:“伶牙利嘴的,没人告诉你有些话没本事就不能说吗?”
  “捉耗子我自然没你本事。”三分讥讽三分嘲笑,心情恶劣的少年此时哪里还会留下口德?
  怒极反笑,青衫男子顿时出掌,在少年及时避开后又化掌为爪,一把扣住了少年的手腕反转背后,使之无法动弹半分。“看来,你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点罢了。”
  被钳制住的少年也不急躁,尽管被扭转的手臂上传来了一阵阵难惹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不过是仗着年龄欺负我而已,别说的好像自己很厉害似得,不知羞。”
  “呵。”笑的更厉害了,青衫男子看着这个明明已经疼的满身冷汗脸色的苍白就连那乌黑都遮掩不了却依旧深色未变的少年,比起愤怒心底更多的却是一种玩味的欣赏,他喜欢硬气的人。“你的意思是等你长大就可以打败我?”
  小小的少年挑起了眼角,目光从青衫男子的身上滑过,略显圆润的凤眸尽显讥讽,出口的四个字淡若清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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