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大胆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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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大胆刁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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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净玄上前几步,将他和展昭方才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白玉堂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便请大师开始吧。”
  净玄坐在案前,一边凭借记忆作出描述,一边努力回想着细节部分有无任何疏漏。前前后后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将这幅人像完成。
  展昭立于案旁,一直歪着脑袋看白玉堂作画,他发现这只白耗子在画画时候紧抿着双唇,一双眼睛随着手中的笔而游走于画纸之上,这样认真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当真是好看的令人挪不开眼。
  然而当他将视线落在那副画作上时,眉峰又不禁紧紧皱起,“玉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白玉堂放下毛笔,用怀里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将那副画好的人像提起来,问净玄:“大师可看仔细了,此人可就是你所言的那位三年前来贵寺的送佛之人?”
  净玄将人像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好一会后才点头确认,“没错,老衲不会看错,就是他。”
  白玉堂又将画像上的人仔细端详一番,这才抬起头来,迎上展昭的目光,“如果三年前的人果真是他,那这件事情恐怕就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了个门一不小心中暑惹_(:зゝ∠)_现在天热,小天使们要注意身体,多喝水~~么么哒

☆、双雄大盗

  展昭凝着画像一语不发,良久才缓缓开口,“三年前,江湖中曾出现过一对双雄大盗,这二人轻功了得,配合默契,曾于一月之间犯案数起,盗宝无数。朝廷中屡派大将进行追捕,却是节节败退。后来某一日,这对双雄大盗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他们也没在江湖上再出现过,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遭遇不测,想不到却是来了这里。”
  白玉堂忽然将画像铺在桌上,问:“双雄大盗既是两人,那另一个人的样子大师必定也是见过?”
  净玄这次却意料之外的摇头,“当日虽是来了两人,可实际上老衲却只见到了一个人的面目,另一人一直带着兜帽,样子神神秘秘的,也未出过声,老衲见他手中带着兵器,以为他是那送佛人请来的保镖护卫,倒也没当回事。”
  展昭听罢,摸着下巴道:“这样看来,昨晚发现的死者应就是当日带着兜帽的双雄之一?这样想,倒似乎也可以说的通。”
  白玉堂抱着手臂,靠在桌案上,幽幽道:“现如今也只能先做这样的假设。”
  二人拿了画像,辞别净玄,慢悠悠的离开。
  路上,展昭突然想起什么,问:“展某方才见你从万佛塔中出来,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白玉堂摇头,“我已经把整个佛塔的里里外外全都仔细检查一遍了,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或许那条暗道的机关并不在这座塔内,而是被藏在了其他地方。”
  展昭叹息,“也罢,既然一时半会查不出机关所在,不如就先放放,白兄不妨先同展某一起去见见孔知县。”他仰头看了看天,“这个时间,他该是已经起来了。”
  果然,待二人抵达孔礼的房门外时,他已起床并梳洗得当了。
  孔礼听了自家贴身小童的通报,忙不迭的从屋子里面冲出来,毕恭毕敬的将展昭二人请进屋。
  他先是吩咐小童为二人上茶,而后一脸谄媚的笑,问:“展大人前来定是来问那两具尸体的验尸结果的吧?”
  展昭道:“此为其一,孔大人可是从那两具尸身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孔礼搓搓手,笑道:“大线索没有,不过小讯息多少还是发现了一些。”
  “哦?”展昭略感意外,“孔大人发现了什么?”
  孔礼挥手将小童赶了出去,这才凑到展昭的面前,舔舔唇道:“昨儿个仵作在检验清临的尸体时,并未在其腹中发现任何残留物,他后又割开了清临的食道,同样未在其内发现任何东西。这可奇怪了,一个人中毒而死,既不是吃了毒物,身上又无外伤,那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呢?”
  展昭扭过头,与白玉堂互觑一眼,二人沉默片刻,忽然异口同声道:“毒烟!”
  孔礼一拍巴掌,笑呵呵道:“二位真是聪明过人,不错,就是毒烟。仵作在验尸时,曾在他的鼻腔中发现了黑色的血块,且在这些血块中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细小颗粒。起初仵作并未确定那便是毒物,他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将那些黑色颗粒溶于清水之中,又抓来两只麻雀,将那碗水喂给它们,想不到还未及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只麻雀便双双死去了。仵作这才断定他中毒的根源其实是那些颗粒,他将毒烟吸入鼻腔,必定会有少量剩余凝结于其中,那些颗粒便是了。只可惜,”孔礼叹口气,“他至现在还未能确定那毒烟是由什么毒物所制。”
  展昭微笑安慰:“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定然可以查出,如今能有这些发现已是帮了大忙。却不知那另外一具尸体可有何发现?”
  孔礼勉强笑笑,“另外那具并无什么发现,只可推断此人年约三十有五,根据身材来看应是个北方人,不过他的穿着打扮又像是从南方来的。他的死因正如展大人所说,是被人以指力拧断了喉咙,从而窒息致死。另外,从此人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应是已死去一天了。”
  展昭摸摸下巴,死去一天了……这说明那个人在一天前就已经被人杀死,而后又被凶手藏匿在某处,最后趁人不备时偷偷潜进来,将其抛尸在后院晒经的架子上。
  一天前将其杀死,那说明应是对他的行踪很是熟悉的人所为,然而又是个指力惊人的江湖人……会是谁呢?这个人是否就藏身于这座寺院中?还是说……他根本就在自己身边?
  如果是身边之人所为,刨除自己跟白玉堂,还有孔礼一行人,就只剩下……箫空?不对,之前白玉堂曾说过,箫空这人还算信得过,能让白玉堂说出这种话的人,该不会是凶手,况且他也没有杀人的理由。
  不是箫空的话,净玄?这座寺院的人,唯一可以同那个请佛之人有丝毫交集的,也就只有净玄了。可是他身为这座寺院的住持,平日里都待在寺中,又有何机会得以出去杀人呢?这条似乎也说不通……
  再刨除净玄的话,就只有清逸,清远和死去的清临了。这三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像是懂武之人,可那个请佛之人却恰恰是被人活活掐死……啧,看来,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此事当还需从长计议。
  展昭想至此,忽然抬起头来,对孔礼道:“孔大人,展某此番拜访,除却要问关于验尸的情况,其实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他顿了顿,在孔礼不解的眼神注视下缓缓自怀中取出一副画像,摊开。
  他瞄了对方一眼,随即用手在画像上面点了点,道:“展某想要问你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孔礼有些好奇的垂下头,歪着脑袋细细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他立马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并手指着那副画像颤抖不已,“这这这!”
  展昭望着他的强烈反应,一双猫儿眼倏然亮起,他往前倾了倾身,用手指着画像中的人,道:“看来,孔大人的确是认识此人,并且似乎还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讯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逻辑废,不要考据我
作者逻辑废,不要考据我
作者逻辑废,不要考据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_(:зゝ∠)_
皮埃斯,谢谢鱼鱼的雷么么哒o(*////▽////*)q 
皮皮埃斯,明天可能要断一天,周四正常更新,么么么哒!

☆、义气过人

  孔礼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他又盯着那副画像看了许久,才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之事全都怪我,全都怪我……”
  展昭不知当年发生过什么,只得小心引导,“孔大人,你与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孔礼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呷了一口,缓缓道:“三年前,下官才刚来封丘县上任不久,那时的我,一心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来,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争取早日被上头看到,升官发财,却没想到刚接手的第一宗案件就与这双雄大盗有关……”
  他径自摇摇头,继续道:“这对双雄大盗乃是两人团体,平素作案都是二人相互配合进行,他们一人负责下手,一人负责望风,但凡在下手之时受人拦阻,都会毫不留情的将其灭口,迄今为止死在他们之手的人已不在少数。
  “那年,下官接手此案,本是满腹信心的制定了许多对付他们的计划,又让手下日夜轮岗值守,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们,却未料到他们非但没有中埋伏,反而还将下官的一干手下全部杀死。下官得到消息后,为怕他们将我也一并杀害,索性躲到酒窖之中,后来下官才得知他们因同时得罪了江湖人,为躲避江湖人追赶才途经此处。之后下官听闻这二人竟又乔装打扮逃去了万佛寺中,再之后便没了音讯,只是当夜,万佛寺忽燃大火,火光映天,一夜之间就将整座寺院烧成灰烬,独留下中央的那座佛塔安然无恙。
  “其实下官之前也曾对这起事件起过疑,一座寺院好好的如何就燃起了那样大的火?又如何偏偏赶在那一天起火?最重要就是那座佛塔,虽然有传言道是其内的金佛护佑才使得佛塔安然,可这种说法终究没有依据,似乎种种迹象都在说明此事与那对双雄大盗脱不了干系。
  “下官觉得当年那对大盗说不定是潜入佛寺,掩人耳目,后一把火烧了寺院,让人以为他们也在那场火灾中毙命,待事情平息之后,他们再从那里逃脱,便可永远的消匿于天地,隐姓埋名重新生活。只可惜下官在事故后曾派人查过,却未能在周围发现任何逃脱藏匿的线索,佛塔之中下官也曾让人检查过,也都没有任何发现。下官甚至还派人在周围蹲守过好一阵子,依然是全无所获,后来没有办法,此事也只好这样不了了之了。”
  展昭听完他的叙述,沉默了许久。
  其实在他讲述事情的经过时,他也曾有过与他一样的猜想。只因白玉堂确实曾在万佛塔中发现了密道,虽然到现在他也未能找到开启密道的机关所在,不能知晓那条密道通往何处,但至少现在有那条密道,也就说明尚有一丝可能存在。
  只不过若要将“可能”变为“肯定”,定是还要先将密道查清才是。
  想到这里,展昭不由得扭过头去看白玉堂,意外的是,对方也刚好在看他。展昭不禁微怔,难道他此刻也同自己的想法一样?
  白玉堂凝着他好一会子的功夫,忽然把头一偏,张口问道:“既然你曾派人在此周边埋伏蹲守,可曾注意到寺院被烧之后,是否有什么人到此来过,或是在封丘县内出现过的可疑之人?”
  孔礼不明所以,不知他想要问什么。
  展昭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替他解释:“那之后可有什么明显的外来人主动出钱修缮寺院?”
  孔礼恍然,“二位是问这件事啊,这事说来也怪,我们县的木匠李狗某天睡醒觉,忽然在他家小屋的案台子上发现了一包银子,银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大致内容就是只要他能将此寺重建这包银子就全部归他,否则就洗剥干净了乖乖受死。李狗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之后他就招了一批人来,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将寺院重建了。不过他倒一口认定他没有见到委托人,字条上也没有任何有关身份的证明,他当时还在奇怪,这委托人说是善人吧,这的确做的是善举,可这其中不免又带有些威胁色彩,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展昭忖了忖,忽然道:“展某想要见一见这位曾经负责修缮寺院的小兄弟,不知孔大人可否帮着将人找来此处?”
  孔礼忙点头,“自然可以,下官这就去办!”
  展昭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与白玉堂双双离去。
  回去房间里,展昭坐于案前,又将今日所获讯息从头到尾仔细整理了一番。
  此次的案子看起来虽平淡,但实际上似乎一直都和三年前的事件脱不开关系。
  从双雄大盗,到金佛,到大火,到密道,再到那两份信,还有那个出资请人修缮寺院的神秘人,这之中似乎存在着一条无形的锁链,将每一件事串联,又似乎每一件都不相关。这种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感觉着实令人生厌。
  似是察觉到了他焦躁的情绪,白玉堂忽然放下手中画影,悄无声息的绕到内室,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坛酒。他一跨步坐到展昭旁边,将酒坛摆在他的眼前,侧仰着头,状似无意道:“这本是五爷私藏的佳酿,打算趁你不备时偷偷享用的,现下看你这么可怜,就大发慈悲的赏给你好了。”
  展昭盯着眼前的酒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想不到你这白耗子竟然真去偷了酒来,佛门圣地,你私藏酒酿还欲独饮,就不怕佛祖降罪于你?”
  白玉堂薄唇微扬,“见者有份,你既也见到了这坛酒,那罪过便不可由我独自承担。”
  展昭被他的精明逗笑,他提起面前的酒坛,对白玉堂道:“白兄果真义气过人,临死也不忘要拽上展某一把。”
  白玉堂挑眉,作势对他作了一揖,“好说好说,未免黄泉路上太孤单,拽你一起做个伴也好。”说罢又觉得这对话略显诡异,为掩饰尴尬,他干脆抬手去夺展昭手中的酒坛,边抢边道:“看你这猫平日威风凛凛,这档子却是磨磨唧唧,这酒给你喝了也是浪费,五爷突又变了主意,决定还是自己独饮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 。 ??)

☆、声音提示

  展昭眼疾手快,一下子将酒坛护在怀中,闪身躲过他追击,笑道:“现在改主意已为时已晚,现下这酒已经是展某的啦。”言罢毫不客气的拍开泥封,举起酒坛就仰脖灌了一大口。
  白玉堂也不示弱,足下步子一滑,身形已移到他的跟前。他长臂一探,纤长的手指刚一触到酒坛,那酒就好似活了一般的自己跑去了他的那边。
  二人你追我往,你抢我夺,不出片刻,一坛酒就已见了底。
  白玉堂高举酒坛,将最后一滴流进口中,又晃了晃坛身,仍觉不过瘾,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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