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大胆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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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大胆刁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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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摩挲着手里的腰牌,认真听他讲完,忽然抬起头来,道:“你说谎。”
  吴止的表情顿时僵住,“师叔,您在开什么玩笑,小侄怎敢对师叔说谎!”
  展昭低低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去开封找我,却发现我不在,所以你又往回走,因而来到了这里。可你有没有想过,以我们两个的时间差来看,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我们在路上就一定会遇到,而不会如你所说的岔开。”
  “第二,”展昭又伸出一根手指,“如果真是你的师父不见了,你怎会还有闲心跑这跑那?一定是打马狂奔,想要尽快和师兄汇合吧。”
  吴止张了张嘴,想了想,又闭上。
  展昭又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你说自己饥肠辘辘,饿得不行,可你方才进到斋堂却首先去看了我们的热闹,而后才与我们同桌,并且吃的也并不多,试想,一个心里有事,并且饥肠辘辘的人,又怎会有闲心去看别人的热闹呢?”
  吴止这一次已完全没有了动作,只继续等待着他的下文。
  展昭最后伸出一根手指,“最后一点,就是这块腰牌。”他将腰牌放在桌子上,“这块腰牌表面虽并无什么问题,但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一些细小的裂痕,依我猜测,这块腰牌并非是什么人留下给你的,而是你主动偷的,对吗,妙手郎君箫空?”                        
作者有话要说:  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逻辑已经被狗吃了_(:зゝ∠)_来,举起手来跟我一起说,我们的目标是:没有逻辑!

☆、妙手空空

  箫空望着展昭,先是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随即身子侧转,衣袖自面前一扫,再回过头来时已换了一张脸,“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展大人之眼。”
  展昭凝着他的变脸术,不由得赞叹,“果然不愧为妙手郎君。”
  箫空以两指撑于桌面,盈身一跃,一下子跳到木桌上,盘膝而坐,“展大人虽聪慧无比,只可惜你那师侄却并未继承半分,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轻易便落入箫某之手。”
  展昭轻哂,“妙手郎君单凭一双空空妙手已然偷尽珍宝无数,一个活人又岂在话下?”
  箫空哈哈一笑:“展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你那师侄儿此刻身在何处?”
  展昭眨眨眼睛,“箫兄若肯说,展某自是洗耳恭听。”
  箫空托着下巴想了想,认真道:“可惜箫某并不想说。”
  展昭却也不恼,只淡淡道:“就算箫兄不说,展某也知道他定是不会受得半点委屈。且非但不会受委屈,还会过得很好,你说对吗?”
  箫空未料到他会这样说,竟一时怔住,继而拍起了巴掌,道:“有趣有趣!你这只小花猫倒当真有趣,只可惜你我身上均有要事在身,否则箫某定要将你也一并掳走,掳至我那空空山,尝尝我亲手酿制的空空酒。”
  展昭抬臂抱腕,“那展某就先谢过了,来日若有机会定当拜访。”
  箫空摆摆手,“谢就免了,展大人不妨换点实际的,比如……帮箫某个忙。”
  展昭忙问:“什么忙?”
  箫空道:“寻一件东西。”
  “哦?”展昭似是有些意外,“这天底下竟还有你妙手郎君找不到的东西?”
  箫空摇摇头,略带愧色,“非但有,而且有许多。”
  展昭更是不解,“箫兄让展某找的又是何物?”
  箫空抬起眼皮,忽然一脸严肃,“箫某想要让展大人为在下找……”
  话未说完,屋外某处突地传来一声尖利的惊叫,那叫声森然阴恻,响彻耳膜,直叫人听了胆战心寒。
  箫空的嘴半张着,听到这一诡异声响,竟也忘记还在与展昭说话。他二人对视一眼,双双站起,几乎是同一时间挤出门外,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飞身而去。
  待二人落地之时,已有一抹白色身影先他们一步抵达。展昭见他立身于一座尖塔之外,头微抬起,看了看塔上挂着的牌匾,随即迈步,似是正准备进去,他连忙出声唤住,“玉堂。”
  白玉堂止住步子,回过头来,恰见展昭快步向他走来,他瞟了一眼他的身后,忍不住调侃:“五爷还以为你这猫儿见了同门便忘了公门,没想到还有点良心。”
  展昭担心塔内情况,也没心思同他计较,当下拍拍他的肩膀,仰起头来望向塔身,“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白玉堂摊了摊手,“我也没比你们早到多少,你们看到什么,我自然也就看到了什么,不比你们多,也不比你们少。”
  展昭抿了抿唇,忽然反手一拽白玉堂,拖着他往佛堂里面走,“不管怎样,先进去看看再说。”
  白玉堂被他拽的一个踉跄,下意识想要挣脱,话刚至嘴边,眼睛忽然瞥见他牵住自己的手,他顿时扬起嘴角,将话又生生咽了下去,难得乖顺的跟在他的身后。
  被晾在一旁的箫空望着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算自己不是他的亲师侄,也不至于被无视的这么彻底吧?他不禁捂了捂自己很受伤的小心脏,而后一扬手,又换上了吴止的面容。箫空握拳在心中发誓,他定要在展昭面前展现出一个完全的自我,定要让他为无视自己付!出!代!价!
  佛塔不高,共有五层。
  金碧辉煌的塔身之中摆满了亮眼的金佛。
  展昭他们刚一进去,顿时感觉光芒刺眼,他们下意识闪过头去,眯了眯眼,没想到就是这闪头眯眼的一个动作,却刚好看到了藏身于金佛之间的一个不和谐身影。展昭立马瞪大了眼,也不顾金光耀人,连忙奔过去,一下跳上佛台,伸出两指探向那盘腿坐于金佛间之人的鼻息。
  白玉堂随着展昭跑过来,站在台下仰头看去,发现那上面的竟是他们方才见到的瘦高和尚,此刻他双目紧闭,脸色泛白,嘴唇青紫,看样子已凶多吉少,“怎么样?”
  展昭摇头,将手收回,意料之中的没有呼吸。
  这时候,箫空才从外面跑进来,刚一踏进这间佛堂,他也如展昭和白玉堂一样,因刺眼而侧转过头,待眼睛适应了强光,才跑过来凑到二人跟前,夸张的张大嘴巴,指着那个和尚道:“嘴唇都黑成这样了!这是多大仇?”
  展昭抬起眼来,忽然想到妙手郎君的七妙手之一就是用毒,于是以手揽住那瘦高和尚的肩,略一施力将其带下佛台,对箫空道:“箫……”
  箫空瞬间对展昭施了个大礼,截断他的话,“师叔想说什么,小侄都明白,只这地方光芒太盛,小侄这双眼睛实在是消受不起,我们可否换个地方?”
  展昭凝着他,听出了他话中之意,于是转头对白玉堂吩咐一声“将此事通告主持。”便揽着那和尚的尸身出去了佛堂。
  箫空背着手,瞄了眼身侧的白玉堂,忽然冷笑一声,慢慢悠悠的追随展昭。
  还未及走出佛堂,忽闻身后的白玉堂道:“妙手空空,你也不过就是个小偷,五爷奉劝你,还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小偷,否则……”
  箫空豁然转身,“否则怎样!?”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身后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箫空望着身后的空气,不禁握紧双拳,牙齿紧咬。
  “白!玉!堂!我箫空想要的东西,还从未失过手,你既看不起小偷,那我箫空就偷给你看!到时候输到一败涂地,可莫要哭着来求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_(:зゝ∠)_

☆、草包知县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声不大,空气却潮湿的粘人。
  东面的厢房的最里侧,死去的清临大师平仰在榻。在他跟前,箫空正忙乎着对尸体进行基本的检验。
  展昭立在不远处,眼睛紧紧的地盯着他出神,也不知是在关注他的动作还是在想自己的事。
  住持大师净玄集寺院众人站在禅房外堂,彼此合十双手,合眼默诵经文。
  这屋子里的人虽多,却并未有什么过大的声响。
  箫空将尸体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做过了检查,将其衣服合掩好,抽了块帕子把手擦干净。
  展昭见他如此,连忙上前询问:“如何?”
  箫空指指尸体的嘴唇和指甲,“这症状明显是毒死的,只是我没找到外伤,兴许是进食中夹带毒素从而令他致死,当剖开他的肚子,瞅瞅毒物是否还残留于他的胃中。”
  展昭蹙眉,向前走了几步,行至尸体跟前,将视线落在他青紫的唇上。
  正在这时,屋外忽然传出一人不满的叫嚷声,下一刻那声音已至了近前。
  展昭忙绕过屏风,出了内室,却刚好看到白玉堂抱着手臂,一脚将一个身着官服的小胡子老头从外面踹了进来。
  小老头嘴里喊着“哎呦”,揉着被踹疼的屁股爬起来,嘀嘀咕咕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掸掸身上的袍子,扶扶头上的乌纱,立直腰板,拿捏着官腔,道:“你们将本县强行掳来,是有何人报案啊?”
  话问出口,却未有任何人理他,这小老头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嘿我这暴脾气的,你们一个个都哑了?本县可告诉你们,强行绑架朝廷命官,本县可是可以定你们的罪的!”
  展昭这才走出去,拱了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封丘县的县令孔大人了。”
  “好说好说。”县令孔礼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仰起头,“你就是那个命人前去掳本县前来的报案人?”
  展昭淡笑:“是。”
  “好!”孔礼一下子跳起来,“你命人绑架本县,本县暂且饶你,你且说说,究竟有何事非要让本县亲自前来,若只是无碍小事,本县就将你关入大牢,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展昭也不说破,只点头应好,“烦请孔大人到内室一看。”
  孔礼没想太多,径自捏着小胡子,迈着四方步走在前面,待进得内室,绕过屏风,将视线落于床榻上的尸体上时,才猛然吓得一个机灵,“这、这这!”
  展昭走上前来,道:“寺中出了人命案,敢问孔大人,此事可否只是大人所说‘无碍小事’?”
  孔礼吞了吞口水,强自镇定的挺直腰板,“人命案大于天,这当然不算无碍小事。”
  展昭轻笑,“这便最好。”
  孔礼忽然瞅着展昭,上下打量,“只是,本县怎么觉得你如此可疑呢。你身带兵器,看样子像是个江湖人,又怎会出现在此,来管这朝堂之事?依本县的慧眼之见,你说不定就是凶手!”
  展昭一口口水差点呛死自己,他早前倒是有听到过封丘县县令草包一说,却未想到竟是这般严重,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问他:“孔大人何以见得?”
  孔礼眯起眼睛看向展昭的巨阙,指着它道:“证据就是这把刀!”
  展昭眼皮儿抽了抽,忽然“噌”的一声将巨阙拔出,凑在孔礼面前晃了晃,“大人可看仔细了?”
  孔礼被剑锋的寒气逼得后退几步,缩了缩脖子,结巴道:“看、看什么?”
  展昭哭笑不得,“大人,这是剑,不是刀。”
  孔礼顿时掩饰性的咳了几声,“不管是刀是剑,都很可疑。”
  展昭抚了抚额,“若这样说,那门口那位白衣服的岂非更加可疑?”
  孔礼经他提醒,立马想到白玉堂将他掳来时凶巴巴的样子,“不错!若论长相,那个人当比你还要可疑一些!”
  展昭忽又抬臂一指箫空,“大人不妨再看看这个人,他身上所携宝刀,看上去也是锋利无比呢。”
  孔礼摸着下巴走近箫空,凑到他的宝刀跟前仔细端详片刻,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展昭又拽着孔礼透过屏风看向外面的和尚,道:“大人再看那些人,他们与死去的和尚同属这座寺院,论地形的熟识与作案动机,该是他们更多一些。”
  孔礼捋捋小胡子,赞同的颔首,忽然笑笑:“这位小兄弟还真是见多识广,才思敏捷。”
  展昭扯扯嘴角,“好说。可是这屋子里,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嫌疑,谁的嫌疑又最大呢?”
  孔礼笑容倏敛,双眼直视展昭,“嫌疑最大的自然还是你。”
  展昭不禁苦笑,他实在是有点替这个知县大人的智商感到着急。
  白玉堂手持画影,不知何时已走至展昭身旁,他见这个糊涂知县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却永远说不到正点上,不由得急道:“你跟这个草包废话什么,不如干脆派人去请包大人来,既破了案,又能革了这个草包的职,一举两得。”
  孔礼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大胆!这里地处封丘县,县内出了人命自是由我封丘县令负责!且包大人公务繁忙,岂是尔等贱民说请就请的!”
  展昭用胳膊肘桶桶白玉堂的腰眼,凑过去小声道:“听到了没,他说你是‘贱民’。”
  白玉堂唇角微勾,也侧过头来,小声道:“他说的是‘尔等’。”
  孔礼见自己话说无用,且面前的两人竟敢当着他的面交头接耳,霎时恼怒,“这件案子本县定当彻查清楚,在那之前你们最好都给本县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否则休要怪本县不讲人情。”说罢挥挥衣袖,扬长而去。
  展昭望着孔礼的身形消失在视野里,这才慢步走回到外面,对净玄施了一礼,道:“贵寺突发这种事情,在下也觉十分突然,还望大师及各位小师父能够节哀顺变。”
  净玄睁开眼,轻叹口气,面上尽是数不尽的忧愁之色,“清临一向勤奋好学,三个徒弟中他的悟性最好,老衲本已想将下一任住持之位传于他,却想不到……”
  “哦?”展昭闻言忽然心生疑虑,“大师身子还算硬朗,为何要急于传位?”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个孔礼就是猴子派来的逗比XDD毋庸置疑
下周大概要为了申榜隔日更,顺便顺顺剧情,顺便留点存稿,裸更有伤风化_(:зゝ∠)_

☆、御前护卫

  净玄皱着眉,轻摇了摇头,“老衲一生礼佛在此,修心却不修身,本欲在传位之后就动身游历于天下,使身心俱修,也好追随我佛,普度众生。”
  展昭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却不知大师要传位这件事,三位高徒是否知晓?”
  净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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