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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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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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半夏,和她相处越久,她的鬼点子就越多。

俩人正玩得起劲呢,眼皮一直在打架的刘灵芝忽然提了点精神问:“哥。姐,你们说这回大舌头回来会给我们带吃的吗?”

甜甜无奈的摇头。她这个弟啊,到哪儿都是惦着自个儿的一张小嘴。不过还是停下正在进行的游戏,回答道:“应该不会吧,现在时候都这么晚了,她就是想买,摊也该收了、店铺也该关门了。”

李半夏白天有正事要做,比起置办药材这等大事,买零嘴之类的根本就不叫事儿。办好这事后,有时间就买,没时间就不买,在甜甜的心里理应是如此。

“啊?”一听甜甜这么说,刘灵芝哪里还睡得着。一头从他爹怀里坐起来,抓着他姐的手问:“姐,不该吧,不该吧,时候还早着呢,她出发前一定给我们捎了吃的回来。你说对不对?”

瞧他急的那小样,李半夏要是真的没给他带吃的回来,他保准得哭得闹。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她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她昧着心意应和他的。到时候她回来要真是没带,他闹得只会更厉害。

甜甜关心的倒还不是一点吃食,那大舌头累了一天,回来都半夜了,哪还顾得上吃的?事实上,只要她能赶回来,在外边没事她就已经很满足,没其他的要求了——

久久等不到甜甜的回答,刘灵芝又问刘当归,“哥,你讲嘞?”

刘当归往椅背上靠了靠,动动自己酸疼的膀子,“这我哪晓得,等她回来你不就知道了。”

刘灵芝有点闷闷不乐的又坐到他爹怀里去,他这一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想那些吃的了。他想着大舌头有可能会带给他许多许多好吃的东西,他拿着这些好东西到小荣小姿面前献宝。

这些以前都不怎么爱带他玩的“孩子头”,都巴巴地对着他的东西流口水。他分给他们一点,他们保证以后走到哪儿都带他一块儿玩来着……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刘灵芝慢慢进入了梦乡。时候不早了,刘当归和甜甜也回了屋,到床上睡去了。

刘东山将孩子送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回到院中。看着月上中天,射出迷人的离离白光,心里对离家未归的李半夏惦念起来。

听半夏的意思,这次到镇上去买药,时间还挺紧的。人家赵郎中的药庐,等着这些药给病人看病呢。

早上问她,她还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没有极特别的情况,今天之前一定会赶回来。如此一想,刘东山心想着这半夏可能早就回来了,只是在赵郎中那里耽搁了。

对了!他不也听说今天赵郎中药庐挤满了许多人麽,半夏就算是回来,看到药庐那么忙也不会先回家,而是选择帮赵郎中的忙。

越想越觉得可能,看时候不早了,再怎么忙也该关门回家睡觉了。又一想,半夏要是回来,天黑看不见路可咋办?

自己可不能那么早睡,让她一个人摸黑回家。

这人有没有回来,去瞧瞧也就知道了。

刘东山没有多想,回屋提着松油灯就赶到赵郎中的药庐去了——

 131 这半夏,阴着呢!

131 这半夏,阴着呢!

药庐里病人看得差不多了,只剩稀稀拉拉最后几个。

李半夏张口打着呵欠,正准备没形象的伸个懒腰时,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出口的呵欠又生生给自己咽了回去。

“你咋过来了?”

平常这个时候,他睡得都快一觉醒了。今儿出现在这儿,还真是让李半夏吃了不小的惊。

“没啥,我来看看你回来没有。”刘东山将松油灯放在桌上,往旁边站了站,免得挡了别人的路。

川乌抓完药走过来,看到刘东山过来了,热情的招呼起来。

“东山大哥,你过来了,是来接李姑娘回去的吧?”

刘东山笑着点点头。

“那你坐,我这去给你倒茶去。”

刘东山赶紧站起来,客气的道:“不用过情了,你忙,我在这儿坐会儿就好。”

“要的要的,李姑娘这边还有一会儿呢,你喝喝茶慢慢等。”川乌不由分说,跑到后院的厨房,给刘东山倒水去了。

这边就剩下他们俩,前面一个病人刚送走,李半夏还没来得及叫下一个,他人就过来了。

“嗯那个……我这边还有一会儿,要不你先回去?我这边忙完了就会回去。”他白天的活那么重,晚上要是再不睡好,白天哪有精神?

况且,别看刘灵芝四岁了,有时候晚上还要别人帮着把尿呢。刘灵芝尿尿蛮有规律的,每次到二更头时分,就要帮他把一次尿。否则就很容易尿到床上去,尿到床上去就要洗被单,到时候更麻烦。

都是被那个儿子磨的,搞得刘东山晚上也养成了到时候就醒的习惯。有的时候同屋的刘当归要是恰巧醒了。也就不用他过去了。这种情况毕竟是在少数,大多时候还是要靠刘东山出马。

刘东山摇摇头,“不急,我等你一块儿回去。”他人都到这儿来了,哪有先回去的理?若是这样,他这一趟就不用过来了。

李半夏见状,也只好由他了。

川乌把他的茶端过来了,又给刘东山搬来一张凳子,随他是在前面等,还是在后面院子里等。

刘东山让李半夏先忙。不用管他,他就在旁边看看。

李半夏点头说好,叫下一位病人进来。

照例给他做了检查、开了方子。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动作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在病人连声谢谢中,送走了这位病人。

如此往复,药庐里就剩下最后两个病人了,正好她和赵郎中一人一个。

刘东山什么事都没做。就坐在一边看她做事。

在家的时候,他常常看见她摆弄草药时的样子,模样认真又细心。从她注视着那些草药的眼神来看,就知道她有多喜欢她现在所做的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到药庐里来,在这之前他只知道她是个大夫,替人看病的大夫。却从来不知道她做起事来是一番什么样子。

直到今天,他才看到了。

看到她疲倦的脸上,依然洋溢着轻柔的笑容和对病人的关切。他的心里就有一股难言的感动。

他还未见到她如此认真宁和的样子。嘴边淡淡的笑容,让病人莫名地就觉得安心。温和却又自信的眼神,仿佛再难的病症都难不了她。温暖而又坚定有力的手指,瞬息之间,就能断症于无形、深谙病人之苦痛。

还有什么样的情感比这样简单但却无比真挚的关切还要令人动容的?

即使是一句简简单单宽慰病人。让他人放宽心的话,听在他的耳里。都是那么的亲切和美好。

一个人能够对陌生人做到如此,她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言而喻。他似乎能够想见,为什么娘和三个孩子由最初的冷淡到慢慢接受她,因为她对他们好,虽然他们很少说出来,但这种关怀他们能真的感觉得到。

李半夏正好在这时看过来,看到他也在看她,抱歉的对他笑笑:“等急了吧?”

轻抬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就被他这么勾划了出来。无风无波的眼底,荡漾着令人心惊的包容和温柔——

李半夏的心震颤了一下。

美酒煞人,但往往最动人的,不是清醇香浓的美酒,而是一杯看起来平淡无奇喝起来润透心扉的清茶——

最后一个病人看完了,赵郎中笑呵呵地走过来与刘东山打招呼。

“东山过来了,是来接你媳妇的?”

“啊。”

“哎!我家妹子可真有福气,男人这么会心疼人。大晚上的不睡觉,专程来接你回去。要是搁着我家那个婆娘,别说我这么晚不回去了,我就是在外面呆上个几天,她睡得还照香。”

赵郎中在那尽自说,没注意到赵大嫂已经悄悄来到他后面了。

她在这死忙白忙忙了一整天,累都累垮了。这不好不容易等药庐里人少些了,川乌又回来了,她就想着回去给大家伙儿弄点儿吃的。

更何况,家里的猪啊鸡鸭之类的都还饿着肚子呢,该喂的喂,该进巢的进巢。大晚上的把那些小东西搁外面,没准给黄鼠狼拖走了——

忙完了,立马就赶过来了。谁晓得这老小子不说自己一句好,还在人家东山和半夏面前说叨自己的不是,真是几天不给他来硬的尾巴就翘天上去了,要整!

赵郎中背对着赵大嫂,也不晓得人来了。

这男人在外面,总是要硬充爷们,最常见的就是耍爷们威风。还有什么在家里有地位,啥事都他拿主意,老婆乖得就跟个小猫似的。

赵郎中特好这口,还喜欢有事没事损家里的婆娘几句。没啥恶意,却恰恰见证了他怕老婆爱老婆的程度。

用川乌的话讲,师父每次提到师娘,眼睛就笑眯了,有说不完的话。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娶了一个野蛮的婆娘,自个儿心里还特美。

李半夏也是个爱玩的主儿,一看赵大嫂进来了,赵大哥还在那儿说话没个把门的。心想着,你自己撞枪口上了,想死,我何尝不成全你,再外带送你一程?

“赵大哥,你这话可说得对不住嫂子了,嫂子多着紧你啊,白天熬汤送饭,晚上还常提着灯来接你。这样的媳妇,现在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赵大嫂眉飞色舞的,李半夏这话说得很合她意。

“我看你啊,心里明明偷着乐,还故意这样讲,是故意跟我们炫耀的吧?”

赵大嫂也重重点了一下头,显然她也很支持李半夏的看法。

糟老头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下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介,妹子,你看你话说哪去了,我哪炫耀了?你嫂子不当着别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砸你大哥的脸,我就哦弥陀佛了。哪还有啥炫耀的,你看你话说的……”

赵郎中这是在拐着弯的控诉他老婆太强悍,砸了他爷们的面子吗?

赵大嫂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李半夏缩缩脖子,那声音,听起来咋就像捏赵大哥的脖子似的?

李半夏决定来给他一计猛的,然后就和刘东山光荣地撤退回家去,他的哀嚎声就当给自己奏乐送行了。

“行了,大哥,你就知足吧!想嫂子平时也是个跺跺脚就能震住一批人的人物,厉害得炸响呢。和你在一块儿,尽心为你打算,全心为你着想,相夫教子,一句怨言都没有。你就别捡着宝贝还在这嫌宝贝硌手了,小心别犯着众怒了——”

刘东山听了半天也没抓住他媳妇话的重点,只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媳妇要表达的意思绝非字面上的意思。

这半夏,有的时候阴着呢。

“这话是,我承认。”赵郎中特得意,“妹子,这可是你大哥我教妻有方!你嫂子那人厉不厉害?在别人那儿也算是个母老虎一头吧,村里一帮婆娘都不敢和她过不去,可到了我这儿,怎么样?”

“哦呵,是怎么样?”

危险哪危险!

刘东山真想出声提醒人家赵郎中一声,他嘴里所说的婆娘就在他背后站着呢。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这说话得留点儿神哪!

可谁知,还不等他开口呢,赵郎中就在那儿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当然是我叫你嫂子干啥她就干啥啦!厉害又咋滴,我才是一家之主,这个家里,还是我说的话算数。那个啥,妹子,你晓得你大哥我这个人不,在家里面那可是这个!”赵郎中给她比出了大拇指,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儿来。

那样子,可真是笑得死人。

李半夏使劲憋着呢,因为她知道,一会儿这儿就该有人哭了~~

赵郎中一说起这个话题,就特来劲,舌头大得就跟喝醉了一样。

“我在家说话,说谁谁都得听着。我决定的事情,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做不得更改。咱做男人的就该这个样子,这出门才能把腰杆挺直了不是?东山兄弟,正好你在这儿,我可就当着你媳妇的面教你了啊,这媳妇一开始就得管着,对她厉害一点,免得日后爬你头上去……”

“你说谁爬谁头上去呢?——”

“当然是我爬……诶呀!我的娘诶……娃她娘,你说你夜深露重的,咋还不歇着呢,这忙了一天了都……”

 132 在你背上睡熟了

132 在你背上睡熟了

耳听着赵郎中在里面拼命讨好着赵大嫂,李半夏笑得前俯后仰,与刘东山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满意了?”刘东山好笑地摸摸李半夏的头,明明都是个大人了,偏偏许多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爱闹!

李半夏“嗨呀”一声,往后倒了倒,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笑完了,这身上的酸疼又开始了,想想就困哪。

“嗨!我本还想看赵大嫂扯赵大哥耳朵来着,都怪你,把我早早拉了出来,害我没看着好戏。”

“为啥想看赵大嫂扯赵大哥的耳朵?”刘东山好奇的问。

“好玩呗!”别看赵大哥在人前一本正经的,高风亮古,医德高尚。其实他这人哪最不正经了,还喜欢闹些笑话。

他和赵大嫂这对冤家,年轻的时候那是不打不相识。原本以为成了亲,各自会收敛脾性,不会再像年轻那会儿了。结果,这俩人一直从见面那天打到了现在,感情没打生分,反而一日比一日好,也没啥不合适的。

刘东山无奈,笑着摇摇头。

在她嫁来之前,家里有三个孩子。照娘的设想,她嫁过来之后,他们夫妻俩带三个孩子。看目前这情况,成了他一人带四个孩子。

四个孩子,光想想这肩头上的担子就不轻啊!

夜深了,路旁已凝结了点点的露珠。

上了小路,路一下子变得窄了起来,刘东山走到前面,为她提灯照着路面。

“怎么样,看得见路不?”走在前面的刘东山,不时回过头问她。

李半夏起初还答几个字,后来就干脆哼两声。直到这一次。刘东山等了半天,她连哼声都省了。

刘东山还以为她这是看不见路,没明说呢。更加躬着腰往旁边退了退,好让她能看得清楚一点儿。

谁知李半夏越走越慢,就跟个看不见路的老太太似的,东走一步西走一步。

一会儿停在原地,一会儿又差点撞地上去。

刘东山赶紧抢过来,一手提着灯,一手把人拉过来放在自个儿身上靠着。

李半夏顿时清醒了,使劲摇摇头。才知道自己差点走路的时候睡着了。

刘东山有点无措地摸摸自个儿的后脑壳,他知道半夏这一天下来是累坏了,可也没想到她居然累得这么小可怜的样子。走着路呢。都差点困过去了。

李半夏之所以会这么累,一个嘛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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