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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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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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男孩子也跑了过来,一个大些的孩子,叫小荣的,拍拍他的肩道:“欢子。我们几个过几天要上山摘山楂,你去不去啊,去就带你一起。”

刘灵芝连连点头。“去,当然得去。”

另一个又对刘灵芝道:“欢子,我跟你讲,上次我在我家屋背后大树上面的鸟窝里,发现了三只小鸟。下次我们连着窝把它们给端回来~~”

“小鸟,真的啊?”

“我说的哪有假。不信你问芝麻,我们一起看到的。”

芝麻赶紧答话,“欢子,真的有小鸟,我们都看到啦~~”

“欢子,你赶快好起来吧,好起来我们就能一块去摘山楂,去掏鸟窝了。”一个孩子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话,大家一致点点头。

看到一群小孩子在那里叽叽喳喳的,也挺热闹的。

下午的时候欢子吵着就要出去玩了,刘银翘拗不过他,但又不放心他跑远,没人看着他,就让那几个孩子到他们家院子里来玩。

在欢子的要求下,大家玩起了老鹰捉小鸡,让他过了一把当小鸡的瘾。只不过他这只小鸡,是母亲带着的最后面一个小鸡。

脚下不留神,就会被老鹰给逮着了。换句话说,要死他是第一个。

刘银翘有点可悲自己小弟的命运,又气恼这些大孩子是存心欺负自己的小弟是不是,明明都知道他病了,也让他当小鸡了,也不找个好一点的位置给他。

偏偏,那小子自己还挺乐呵。跑得又是笑又是尅的,拉着前面芝麻的衣服像个猴子一样乱窜。

“哎呀呀!”刘银翘一个紧张,“呼~~还好还好~~”差点就被老鹰逮着吃啦!

幸亏刘灵芝小身子还算灵活,小克这只母鸡还算得力,眼看着老鹰小荣的爪子快抓到刘灵芝的衣服上了,他屁股一扭挣脱了。

不过刘灵芝大病初愈,身体哪经得住这样消耗,情绪起伏又大,一会儿就累得直不起腰了。

“弟,歇会儿,别玩了——”

“姐,不要麽,玩得正起劲呢~~”

刘银翘想把自己小弟拉回来,谁知她刚一拉,小家伙居然跟她耍起赖来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怎么拉都不起来。

刘银翘头疼,这个小东西一定是被奶奶宠坏了。尽管她这个做姐姐的,疼他一点也不少。

既然说不动他,那就只有她上,给她弟垫个底了,要死就她先死吧!

刘银翘很有做姐姐无私的风范,随手又一指站在大门口望着他们玩耍的刘当归,“当归,你也上!”

“姐,我也上?”

“喊的可不就是你麽,你也上,接在我的后面,我接在弟后面。”有两个垫底的,轮到他弟的时候,还早着呢。

而且她和当归这两只小鸡,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老鹰逮到的。有她在后面护着,老鹰休想动她弟弟。

刘当归摇头,“我不要。”他从来不玩这个,流得一身的汗,臭死了。

刘银翘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弟,别看出身在农家,穷规矩倒不少。也不管他是否答应,直接把他拉了过来。

刘当归跺脚抗议,“姐,我不要玩——”

哪容得他抗议,刘银翘直接将刘当归拽了过来,自己接在刘灵芝后面,又让刘当归拉住自己的衣服。还不等刘当归往回跑呢,刘银翘就吆喝着“开始了~~开始了~~”

小鬼们又开始跑了起来,可怜刘当归就算是想回去,也没路了,都被这一群老鹰小鸡啥的堵着路呢。于是也就做起了一只小鸡,拉着他姐的衣服在后面跑啊跑啊~~

“当归,快,快点,要被逮着了——”刘银翘见老鹰的手即将伸到了自己的大弟头上,急得用手一拨,将刘当归拨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一转,保持队形,躲到母鸡的庇护之下,总算是没被逮着。

刘当归被带着跑了一顿,越发觉得这东西真的没啥好玩的。不过自己跑总比被带着跑好,于是开始见机行事。时刻留意着老鹰的动静,避开他伸来的那只大手。

还别说,刘当归平时是不动则已,一动则一鸣惊人。

他脑子反应极快,老鹰一有动作,他立马就加以反应,每次都能躲过老鹰的逮捉。

他太厉害了!厉害到最后老鹰都被他给惹毛了,直接将前面那只老母鸡给架空,卯着头跟在他后面直追。

“这样不算!这样不算~~这不算啊~~你犯规~~”刘当归一边大跑,一边抗议。

在他前面的刘银翘在他弟的力道驱使之下也跟着跑了几大圈,累得直喘气,最后叫着让他小弟断开她,自己跑去。

刘当归也觉得这样跑得比较快,如是从母鸡营里撤了出来,开始自己的单飞。

当老鹰的小荣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谁把他惹急了他上天入地都要追着打你一顿才罢休。

老鹰跟一只小鸡结下了梁子,重点进攻他了,也没其他母鸡小鸡啥事了,一个个站到一边看着院子中间的激烈追逐。

老鹰又凶又猛,擂着头往前冲。

小鸡凭借着灵巧的身形左闪右避,在老鹰的全力捕捉之下竟也能全身而退,连衣服角都没让他碰到一下。

可跑路再厉害,一直这么跑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刘当归想溜,然而后面的人跟得太紧,溜也溜不掉。刘当归想叫停,后面那个直追而上,连他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好紧张的情势~~

刘当归跑得快岔气了,后面那个明明腿都在打哆嗦了,可还是紧追不舍。

这个小荣,还真就缠上他了,他累得快吐血了,可怎么办呀!

许多跑过路的人都知道,当你被别人全力追赶的时候,即使你自己想停下来,那双脚也不听使唤。

刘当归就是这么个情况,到最后实在逼得没法,逃回了自己的屋子,栓上门。累得躺在床上,直喘气。

心想着,下次姐再怎么叫他出去玩,他也不去了。

小荣在外面发了狠,一个劲地直捶门。被刘银翘拉走了,不一会儿,外面又响起了孩子的玩闹声。

刘当归这才敢拉开门,往外面瞧了瞧,确定那只老鹰嘴下留情放过他之后,才敢走出来。

谁知他刚一露脸,一双爪子就死死把他逮住了。

“大家快来看,我逮着小鸡了,逮着小鸡了~~我叫你跑,叫你躲,怎么着,还是被我逮住了吧~~”

刘当归一张俊秀的小脸顿时黑如锅底,僵立,不动了……
 
 075 张家少爷

李半夏一早赶到药庐,去之后才发现今天药庐了就她一个人看门。

赵郎中带着川乌去外诊了,药庐的门是她自己开的,什么东西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办了。

李半夏先将药柜给整理了下,哪样药材快用完了,用毛笔做个备注,上面贴上小纸条,等川乌回来再去置备。

有的药材时间放久了,有些发霉。

发霉的药材变了质,是有毒的。李半夏担心川乌抓药的时候没留意,便将它们收拾出来,等赵郎中回来和他说一声,统一处理掉。

后院还摆放了从各处收来的草药,李半夏看今日日头不错,也没事,就将它们摆出来晒一晒。

正忙着,前面来了人,只听那人喊道:“有人吗?这药庐了有人在吗?”

“请问你找谁?”李半夏站起身,走出来问。

“哦,这位姑娘,我是张员外府上的家丁,叫侯柳。我家少爷病了,想请赵郎中走一趟。”

李半夏粗粗打量来人几眼,来的人是个年轻人,白白净净的,只是有点削瘦。身上穿的料子还不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家丁。

“赵郎中去外诊了,现在不在这里。”

“去外诊了,这可怎么办~~”侯柳开始急了,“姑娘,不知赵郎中现在在哪里外诊?我家少爷病得很重,需得马上找大夫救治。”

李半夏听他家少爷病得很重,忙把赵郎中外诊的地址告诉了他。

听侯柳说,赵郎中外诊的地方与张家相去不远,回程途中正好去请他走一趟。李半夏听了也觉着甚好,如此就不用她担心了。

送走侯柳,李半夏就回到后面的藏书室,找了一本毒经到前面来看。前面的门还开着。难保一会儿没病人来,可不能让人扑个空。

自从上次耕牛事件之后,李半夏对用毒来了兴趣,尤其是那些发生在大家身边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毒,真是越看越有意思。从中还能学到许多,也让自己的生活得到了更多的安全保障。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象征着思念的相思豆,不留心谁又能想到它是一种有毒的豆?

鸟有相思鸟,树有相思树。豆也有相思豆。或许正是这种豆有毒,才被称为相思豆。

相传古代有位少妇,因思念出征战死于边塞的夫君。朝夕倚于门前树下恸哭。泪水流干了,眼里流出了血,血泪染红了树根,于是就结出了具有相思意义的红色小豆子。

有时候,太过苦痛的泪。本来就是一种毒。因为她里面不只含有悲,含有泪,也有恨和怨。太过极致的东西总是容易催生出带有毒性的美,虽然有毒,却美好得令人心颤。

少男少女用五色线串相思豆作成项链手环,佩带身上。心想事成。佩带手上,得心应手。或用以相赠,增进情谊。得让爱情长久。

男女婚嫁时,新娘在手腕或颈上佩戴鲜红的相思豆所串成的手环或项链,以象征男女双方心连心白头偕老。

用许过愿的相思红豆佩戴身上,称为如心所愿,相思红豆树代表显达富贵。

夫妻枕下各放六颗许过愿的相思红豆。可保夫妻同心,百年好合——

李半夏目光停在最后一行。正想着什么,外面又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还是刚才来的那位张家家丁侯柳。

“小李大夫——”

“侯大哥,为何去而复返,是不是赵郎中他……?”

“麻烦小李大夫现在就跟我走一趟,赵郎中那边的情况比较急,走不开。他让我来找你,说你一定会应付得来。”还真的是怪了,这一路下来,能找的大夫不是外诊了就是到城里办事去了,他家少爷要是在这个期间出了啥事,老爷非得将他的皮扒下来不可。

“可是我……”

“小李大夫,还请你莫要推辞,我家少爷病得很重,再找不到郎中只怕他会有个好歹……呸呸呸!我不能咒我家少爷有事,小李大夫,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拜托你了。”

事有轻重缓急,还是救人重要。李半夏忙背着药箱,匆匆关上药庐的门,跟着侯柳来到了张员外家。

张员外是这一带的大户,早年靠着砚台发迹,一跃成为了这里的首富。别看这里地处偏远,又多没落小户,但靠着这“砚台之乡”的美誉,也富起来了一批人。

张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听说他家有一个江阳最大的砚石坑,生产出来的砚台质量上乘,雕刻精致。每日单是砚台进账,就有上千两。

张家在江阳有一家老字号享誉卞国的砚石店,那里面摆放着各色精美的砚台。张家旗下有最优秀的砚雕大家,将砚石加工,雕刻成各式的砚台。

张家自产的砚台水平一流,全国各地的文人雅士都以得到一块张家自产的砚台为荣。

提起张家,在江阳乃至卞国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张家的根还是在这小山村里,因为砚山在这里,他们祖祖辈辈都是靠着这片砚山生存发家,所以无论多富有也不会离开这座小山村。

张家的门庭极大,来来往往的家丁丫鬟,在各房之中穿梭不绝。装饰华贵,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李半夏单是看,就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李半夏为人向来素淡,即使心里吃惊面上也不会显露出来,那样倒失礼于人了。

“小李大夫,这边请——”侯柳指了指左边的一扇月亮门,对李半夏道了一声请,领她来到了张家少爷住的东跨院。

通往东跨院的路上,有一片梅花林。此时并非梅花花开时节,闻不到满园的花香,穿梭在梅花林中,也能嗅到一丝寒梅之气。

两人匆匆行来,上了几阶台阶,转而来到梅花小筑。

这里就是张家少爷住的地方,环境通幽,暗香萦绕,满园文人气息。但令李半夏颇感意外的是,从这院子的布局,到这房间的结构,似乎又是一个江湖人所住之地。

院子后面有一眼泉水,还有几根破开的竹瓣,泉水叮咚,徐徐流向院子中间的那个小池塘。池塘周围,放着一排木椅,能够想见黄昏时分坐在这里端着鱼食喂池塘里游鱼的情景,好一个雅致的所在!

目光流转,梅花小筑的门外悬挂着一个酒葫芦,葫芦半倾斜着,借着风力,偶尔从里面滴出两滴水酒。

酒色香醇,喜欢喝酒的人一定知道这便是窖藏了十六年的女儿红。

点滴可见知著,从这个酒葫芦也可猜出这间屋舍的主人不但是个喜欢饮酒的人,还是一个不拘小节、随性不羁之人。

“小李大夫,这里就是我家少爷的房间了,我家老爷和夫人就在里面,小李大夫请——”侯柳带着李半夏来到梅花小筑门外等候,侯柳躬身上前,对里面的张老爷和夫人禀报道:“老爷,夫人,大夫请来了——”

“还不快请大夫进来——”里面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侯柳欠了欠身,回礼。

“小李大夫,里面请~~”李半夏抬脚进去,心里却在想,这大户人家的规矩可真多。这都什么时候了,听侯柳说张少爷病得很重,这还三请四请的,要都是这么个来法,病人等不到大夫,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老爷,夫人,这位是赵郎中药庐里的小李大夫——”

李半夏一脚刚踏进去,张家老爷就迎上来了,“大夫,你来了,快帮我看看小儿。小儿刚才吐了一口血,就晕过去了,现在已是不醒人事了。他娘叫了他许多声,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夫~~”

“张老爷且先放宽心,容我先为张少爷把把脉。”李半夏放下药箱,来到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少爷。

虽是匆匆一瞥,李半夏也看出这张家少爷生得潘安之貌,俊逸非凡。只是此刻他的脸苍白如雪,嘴角沁出点点的血丝,眉头紧皱着。即使在昏迷之中,也不断发出闷闷地咳嗽之声。

张家少爷一身月白长衫,仰卧在床上。即使病成这副样子,也是那般的素净、祥和。

李半夏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侧目凝神,探析他的病况。

躺在床上的张少爷头动了动,似乎感受到来自外界的碰触。也许是这种碰触不具有威胁性,张家少爷慢慢又安静下来了,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李半夏渐渐皱起了眉头,有些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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