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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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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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山香思量了半天,“蹬蹬蹬蹬”地回了屋。
这件事怕还是得西山去说,大哥那儿怪不好意思的,大哥和那女人又毕竟是一家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他们这边呢。
她干脆就跟西山说,自己肚子疼。嫂子那儿好像有些个主意,让他请嫂子务必替她打点主意,缓了身上的疼痛。
西山向来听自己的,她说什么他都听,这件事让他去办最好不过。又没有让他说什么,只不过是肚子疼而已,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打定了主意,夏山香就在家等啊等,这真是奇了,天黑了都不见人回来。
不只刘西山,刘东山还有刘当归都没有回来。
马氏在门边望了半天,也没见这哥俩父子回来。神色间不失担忧,不停地喃着:“这西山东山带着东归、灵芝上哪儿了,怎么天黑还不见人回来。去哪儿也不晓得跟家里说一声,饭都凉了——”
李半夏烧好了饭菜,这会儿正在撕豆角筋,听到马氏的话,笑道:“娘用不着太担心,东山哥俩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才没有及时告知给家里。饭凉了我就去添把火焖一焖,不会多么麻烦的。”
“这话说得倒在理,只不过那……”
“莫不是娘饿了?那你就先吃点,我们等他们回来再吃。”
“一家人吃饭哪有做两次的理?还是再等等吧——”这等啊等,一等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马氏这次真的急了,说是要到下面去看看,把人给找回来。都什么时候了,回家吃饭都忘了!
李半夏不放心老太太一个人下去,就牵着她陪她一起到下面去瞧瞧。
“这不是他枝佬麽,看你这样是刚从田里回来吧,不晓得你有没有看见我家的那几个?”枝佬家的田与刘家的田在一块,若是这兄弟俩在田里做事,枝佬肯定晓得这兄弟俩这会儿上哪儿去了。
“哟~~刘嫂子可是要问东山西山这会儿咋还没回是吧?”
“正是正是,他枝佬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马氏很高兴,还真问对人了。
枝佬长叹一口气,“哎!要说这东山那脾气,孩子还小,说说他就得了,哪能对孩子动手——”
“啊呀!什么对孩子动手,他枝佬你说清楚一点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这一说可把老太太急坏了,还不定出多大的事儿呢。
“刘嫂子,你也不用太着急,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东山呢白天不是把俩孩子也带田里去了,灵芝就算了,跟着去玩的。他哥当归尽管年纪不大,可能帮不少的忙——”
“我家当归懂事得早,很小就能帮衬家里,帮他爹分担一点轻松的活计了。”马氏对这个孙儿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当归这孩子从小就很乖,不像他弟灵芝,整一只小皮猴,管都管不住。
“对了,他枝佬,你刚才可是想说当归……”莫不是当归被他老子给打了吧?
“这不是东山新娶回来的媳妇,半夏丫头麽,陪你婆婆一块下来呢?”
“嗯。”李半夏温温地点了一下头,不明白这老人家好好地说着刘当归,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来了?难道说这件事还和她有关?
“有空到我家坐坐,你嫁进来这么些日子,可还没下来坐过——”
“谢枝佬了,我会的,有空我定到你家讨杯水喝。”刘东山和刘西山叫对面的人枝佬,他和爹娘是同一辈的,所以李半夏也跟着刘东山叫枝佬。
“他枝佬,你还没说我家小孙儿到底是咋啦?”这个枝佬,不怪人家说他性子慢,有喜欢乱扯。也不看看人家都急成啥样了,还尽顾着与人拉家常。
“刘嫂子,你也甭担心,就是你家的灵芝好像对半夏丫头有些……”这当着人家的面,还真不好说她那俩小东西不喜欢这位后娘,多伤感情。
“有些……有些个……调皮,对!就是调皮!东山西山在田里干活,他就蹲在田埂上瞅着田里。像是还带了一个瓶子,专门逮一些吓人的玩意。灵芝这小乖孙也不怕它们咬人,将什么稻子里蹦的,水里爬的还有那软趴趴的吓人玩意都逮进了瓶子里。”
枝佬看见了就问,“小欢子,你在玩什么好玩的,来给你枝爷爷瞧瞧?”
刘灵芝立马将瓶子背到身后,一个劲地摇头,“蹭”地一溜烟跑了,脚丫子撒得可欢了。
枝佬是个玩心比较重的老人,又喜欢逗小孩子,当即就作势去追。刘灵芝无法,只得将瓶子偷偷地塞给他的大哥,让他帮他收好,别让人瞧见了。
“当归,你怀里别着什么东西呢。”刘东山眼皮都在跳,他看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那在瓶子里直蹦跶的,还有在瓶子壁上爬啊爬的那些——
刘当归不以为意,将瓶子拿了出来还给了刘灵芝。
弟调皮,肯定是逮这些玩意儿回去玩的。他上次曾经看弟逮了一条黄鳝回去,不过自己没玩着,让奶奶烹了黄鳝汤喝了。
“灵芝,这是你的?”
“爹,这是我的,我逮的。”刘灵芝拍拍自个儿的小胸脯,好像这有多么了不起似的。
刘东山于是就哄他,“灵芝乖,你告诉爹,你逮这些东西是要干嘛?”
刘灵芝抬起小脑袋,爬到他爹怀里,清脆的童音响在空中,飘散在田野间。
“爹,我偷偷跟你讲哦,这些我都是逮来吓大舌头的……”

023 棍棒底下出孝子?

 023棍棒底下出孝子?
“爹,我偷偷跟你讲哦,这些我都是逮来吓大舌头的……”
大舌头,是他们的后娘吗?刘东山眼皮跳了跳。
刘当归也是一愣,弟逮这些东西原来是吓她的,他还以为他是自己玩的呢。
“哼!我害不到她,吓也要吓死她!等会儿回去,趁着她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小东西放到大舌头的被子里……呀!爹,你怕不怕?嗯~~不行不行,要是爹也怕的话,不就害了爹……不能放到被子里,不能放到被子里……哈!有了有了,爹,你说我把这偷偷放在大舌头的脖子里,她用手一摸,嘿嘿!还不吓晕了过去~~”
刘东山皱了皱眉,这孩子,哪学的这种吓人的玩意?
其实说,他们后娘待几个孩子也不错,对娘也很孝顺,真不知道哪里招着这几个孩子了,一个个对她都不假以好眼色。
“还有呢还有呢,爹,你看到这个虄子没有?等大舌头蹲下去的时候,我就把它放到她头上,看着它在她头上蹦啊蹦啊,可好玩了!”
刘东山脸色沉了些,这孩子,调皮也不是这么个调皮法。
“最厉害的是这个蚂蟥了,我要把它放到大舌头的腿上,爬啊爬啊,看不叮死她!啊,爹……”
刘东山忽然将身上的刘灵芝给立到地上,脸黑黑地扫了他一眼,甩起手来就将那瓶刘灵芝花了大半天的工夫逮回来的小东西扔到了前面河里。
“你这孩子,是谁跟你说要吓你后娘的?”刘东山拧着刘灵芝的衣袖问。
刘灵芝小身子扭了扭,想挣脱他老爹的束缚到河里去抢回瓶子,刘东山不许。
“没有人跟我说,我自己晓得的。”
刘东山瞟了旁边的刘当归一眼,莫不是他哥交给他的?灵芝还小,哪知道这些个玩意,跟他后娘又没多大的仇。孩子小,对这些事情也没多大的气。可当归那么乖,也不像……
“那你为啥要吓你后娘?”
“哼!”刘灵芝僵着脖子撇过头,爹把他的瓶子扔了,他气!
“当归你说。”刘东山又指了指刘当归,让他替他弟说。
刘当归对李半夏也没好气,在他心里他只有一个娘,别的女人才不配当他娘呢。他最讨厌爹护着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脸一天到晚拉得比马脸还要长。
不喜欢就别嫁进来啊,嫁进来又是一副死人脸,赶不成像刘家有多委屈她似的。刚进来那几天天天追着他们后面跑,想讨好他们,他知道这都是想让爹接受她,对她好。
现在呢,自己在这个家扎下堆来了,奶奶又不挑她刺了,她以为在这个家可以逍遥法外无所顾忌了,当然就不用管他们了。
刘当归也不管自己想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反正在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李半夏在他心里,就是一个阴晴不定,前几天还表现出像耗子一样的聒噪,这几天又像是哑巴的样子。
“当归,问你话呢!”刘东山觉得这俩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他这老子的话都懒得听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弟!”刘当归语气很冲,小脸也是僵着的,也不知他这会儿在气什么。
“嘿!你这孩子,爹问你两句你还嫌烦啦?”
刘当归没吭声,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刘东山看着气坏了,摞起袖子,“你这孩子几天不打,皮痒了是不?”刘东山宠孩子是很宠,不过他毕竟是一庄稼汉子,又是一个单身爸爸,一个人把孩子拉拔大,又想把他们都教好。孩子不听话的时候,除了打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大人们中可都流传着一句话:叫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要想教好,就得打!
刘东山扬起手,也不急着打下去,原意是想等孩子服软,省了这顿打。
谁知刘当归一听他爹要打听,心里更委屈了。
爹以前可是舍不得对他动手的,现在那个女人来了,心就偏着那个女人去了——
还有弟,爹以前可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刘当归心里很委屈,这件事本来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又不知道,怎么到后来都怪到他一人身上来了?
“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活着也是碍你们的事儿,你打死我好了——”
“啪!”
“哥——爹——”刘灵芝吓到了,叫哥也不是,叫爹也不是。
一巴掌下去,刘当归的脸顿时留下五个手掌印。
刘东山气得嘴角都抽了起来,听听,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他什么时候说他碍事了,当爹的,说几句孩子咋了,还跟他犯起生来了?
刘当归摸着自己的脸,心里被巨大的委屈所缭绕,堵得泪水都快涌了出来。
可是他现在就是不想在这个爹面前示弱。
抬了抬头,将泪又灌了回去,冷着声音道:“你打完了没有,没打痛快就继续打吧,我无所谓——”
刘东山差点气得厥过去。
他何曾见过孩子倔成这副样子,完了完了,这孩子要不好好管教,以后都教不了他们了——
刘东山声音震天,说着就要再打。
“哇哇哇~~哇哇哇~~爹,你不要打哥了~~”刘灵芝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以前,他一哭,爹就会过来哄他的……
刘西山从另一头赶了过来,应该是知道了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归,你少说两句。哥,东归不过说的是点气话,你就别跟他计较,算了,都少说两句。本来就没多大一点事,你看看……”
“叔你别管,就让爹打死我好了,反正我这会儿也是碍他的眼——”
“好!我今着就打死你这不听话的小子!西山,你给我躲开——”
“哥——”刘西山抱着刘东山的腰,拦着不让他过来,又对后面的刘当归大喊,“回去,你先给我回去!”
这会儿,父子俩都在气头上,还是别呆一处的好。
枝佬也赶了过来,帮忙拉着刘东山,又叫刘当归先回去。
刘当归盯着眼前一心想打他的爹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刘西山用另一只手推搡着他的胳膊,“你走啊,你就先回去,你爹这边一会儿就没事了,快给我回去!”
刘当归看着面前闹成一团,定了定决心,一扭头,就跑了出去——


024 半夏生气

 024半夏生气
刘当归跑了出去,朝家里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那个地方只通向一个地方,大杨村最大的一座深山。
几个人亲眼看着刘当归跑出去的,想去喊他回来,刘东山在气头上,说:“由他去!我就不信天黑他不回来,你们都不要拦着。这小子这会儿都敢跟我对着干,以后还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大家看刘东山在气头上,也不好逆着他的意思。再说,当归那孩子就是心里头憋着气。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一会儿说不定就想通了,自己回来了。
可谁知,直到太阳落山,暮色渐渐笼罩着大地,刘当归还是没有从那条小路上走回来。
刘东山起初还嘴硬,说不要管他。到后来干活也开始心不在焉起来,眼睛隔一会儿就往那小路上看。
家家的灯火已经点了起来,在田里干活的也都扛着锄头回去吃饭,洗洗打算睡了。
刘东山这下子是真急了,一边骂那小鬼不懂事,还跟自己老子怄气,另一边扔下锄头,拉着刘西山就进山找人。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家里的那一幕。
马氏听到枝佬的话,又是着急又是气恼,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李半夏,甩开她搀扶着的手站到一旁。
原本以为让东山娶个女人回来这个家会更好,孩子也有了人照顾。谁知这个女人进门后,家里没一刻安生的。现在还为了这个事,孩子都跟他爹闹上了,完了还离家出走——
真不晓得叫东山娶这个女人回来是福是祸哟~~
李半夏有些莫名其妙,这老太太,前一刻还好好的,这会儿又是生的什么气啊?他们刘家人还真是难伺候,就连这种事也要计在她的头上!
李半夏不仅头痛,而且还觉得心里特堵,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还是她的样子令人生厌,搞得一个个都跟她苦大仇深似的。
还以为呆在这个家里能过些安生日子,肚子里的安定懒惰分子让她想都没想就接受了这个遮风挡雨的地儿,没想到当刘东山的老婆这么命苦。除了当受气包就是当那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的肉包子,她也是有脾气的,干嘛要天天在这里看他们的脸色?
李半夏和别的女孩子不同,这或许是和她过去二十年的生活状态有关。她是由爷爷一手带大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上山采药,看遍百草。爷爷教他熟知草药的习性,辨别药物的药性。
一平如水却见惯了生死的生活,让她的性子变得极淡。她对男女感情没有过多的热情,对惊心动魄的生活也没有过多的追求,她最向往的生活无非是有个家,然后可以摆弄摆弄草药,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这些就是她一生最大的追求和兴趣!
她不是那些大胆另类的女孩子,可以把脑袋提在裤腰上去做那些这个时代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也不会愚蠢到去跟这里的人强调什么人生而平等和人身自由以及自主择婚的大道理。
在这里,她不过是一个与千千万万女人一样的普通女人,别人也不会因为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给予她不同的待遇。没有人会相信她荒诞的说辞,别人只会说这个女人发了疯,是个疯婆子——
而且她现在是刘东山的老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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