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松开的手覆上了左臂上的绷带，紧握着左臂那个限制的存在。
就在这时晨羽感觉到口袋中手机的震动，当晨羽接通后，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晨羽，那个人来了。”
被紧握的手机差点被晨羽捏坏，晨羽的感知灵压瞬间捕捉到那个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的灵压“怎么会这么快？”
那个人
晨羽一直都知道总有一天会来到现世，但晨羽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手冢国光盯着晨羽手中紧握的手机，他认识那个手机，上一次他看到这个手机的时候，晨羽便离开，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知道了玖兰晨羽是一个死神。而这一次，晨羽的表现的更加不同，如果说上一次是无奈的离开，那这一次晨羽是恐慌。
和晨羽相处有一段时间的手冢国光不是没有见过晨羽恐慌的样子，而这一次晨羽居然会如此。
紧握手机的手背已经爆出了明显的青筋，一丝不平静的灵压不断的外泄，手冢国光又一次感觉到了晨羽的灵压所带来的压力。
“晨羽。”手冢国光马上拥住晨羽不断颤抖的身体，试图用拥抱让晨羽平静下来，可是这一次晨羽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他怎么会来，而且他的灵压是向自己过来的。
见没有丝毫改变的晨羽，手冢国光吻上了晨羽，不似平时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啄，灵活的舌撬开了晨羽紧咬的牙，意识混乱的晨羽微微恢复了一些意识，啃噬的晨羽的唇，一点点吸取晨羽口中的空气，附在晨羽背上的手轻抚着。
“国光。”低声的呢喃昭示着晨羽已经恢复意识，手冢国光微微拉开和晨羽的距离，看着晨羽唇上因为不小心留下的伤口，勉强的轻笑道“没事了？”
晨羽伸出舌，舔了舔唇上的伤口，一丝带着铁锈一样的味道传到了晨羽的神经“啊，没事了。”
温热的手掌覆上晨羽的面颊轻轻的摩挲着，因为长期打网球而形成的茧子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晨羽偏头轻蹭着那双带给自己温暖的手掌。
“国光，幸好这里偏僻，不然你这么多年创造的完美形象全毁了。”
“没事。”
就在温存的时刻，晨羽感觉到了那个灵压已经离自己很近了，晨羽向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收敛了灵压，无奈的对手冢国光说道“国光，咱们最好离开这里了。”
还没有等手冢国光反应过来，晨羽揽住手冢国光的腰，把瞬步开到极致。
手冢国光第一次见识了晨羽真正的速度，耳边略过呼呼的风声，手冢国光看着晨羽格外严肃的神情“出了什么事？”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想见到那个人而已。”
听完晨羽的话，手冢国光的眸子暗了暗，低下头看着急速的划过的建筑，他好像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其实他真的很嫉妒那个人，直到现在晨羽还放不下这个人，不是吗？
如果放下了，何必如此狼狈的逃跑呢？
晨羽用余光偷瞄着手冢国光，被细碎的金棕色短发遮住的眸子下形成了一个晨羽看不到的阴影，晨羽紧了紧抱着手冢国光的手，国光。
晨羽停下来后，手冢国光看着眼前那个破旧的“浦原商店”。
晨羽快速的拉着手冢国光的手，一把推开浦原商店的门，见到早已经等在那里的人说道“给我那个可以隐藏灵压的披风，快点，喜助。”
“呵呵，晨羽桑还带了一个人呢。”浦原喜助不紧不慢的调侃着晨羽，完全不在乎晨羽现在已经的心情。
晨羽用最快的速度取出剑道包里的纤尘，放到浦原喜助面前“纤尘陪你，快点给我披风。”
“晨羽。”手冢国光走上前，揽过晨羽的肩，轻怕晨羽安抚着晨羽慌乱的心情。
感觉到手冢国光令人安心的气息，晨羽叹了一口气“抱歉，喜助，我太着急了。”
“呵呵，晨羽桑还是老样子啊，披风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过现在走，估计出门就迎面撞上朽木队长吧，你还是披着披风在我这里躲躲吧。”说着浦原喜助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披风递给晨羽，指了指商店里面的房间。
晨羽取过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拉着手冢国光往里走。刚进房间就看到，猫样夜一慵懒的趴着房间里，优雅的舔着爪子，金瞳盯着晨羽身边的手冢国光看了一会说道“晨羽小弟，你早晚都会面对的。”
晨羽随意的坐下，感觉着被包裹的右手的温度，轻笑“我知道。”
猫样夜一凝视着晨羽和手冢国光相握的手，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迈着猫步走出门“你知道就好。”
猫样夜一刚窝进浦原喜助的怀里，门外就走进了晨羽一直不想面对的那个人——朽木白哉，猫样夜一伸出爪子打着招呼“呦，白哉小弟好久不见啊。”
朽木白哉皱着眉，发现已经寻不到的灵压，冷冷的说道“你们做了什么？”
“朽木队长在说什么？”浦原喜助明知故问的和朽木白哉打着太极。
“晨羽的灵压在你们这里消失了。”朽木白哉微眯着眼看着悠闲的两个人，他可以确定一定是浦原喜助隐藏了晨羽的灵压让自己找不到。
浦原喜助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折扇，半遮住面庞“呵呵，我好奇朽木队长是怎样找到现世的？”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浦原喜助收起小折扇，笑的一脸奸商样“我们也没有义务告诉朽木队长你。”
朽木白哉紧握着拳，狠狠的瞪着浦原喜助，只好妥协道“前段时间晨羽卍解，我派下去的人在现世找到了晨羽的灵压。”
“哈哈，要是晨羽小弟知道送你一个实验材料会这样，他一定会郁闷到吐血的。”猫样夜一想着晨羽最近唯一的一次卍解是因为送来的那个叫什么雪的实验材料说道。
浦原喜助给晨羽安排躲藏的房间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声音，当晨羽听到自己暴露的原因后，差点真的吐血。手冢国光好笑的看着一脸无处发泄的郁闷样的晨羽，这个就叫自食恶果吗？
“晨羽到底去哪了？”朽木白哉不耐烦的说道，以晨羽的瞬步，自己已经不好追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这次居然跑了，而且还打草惊蛇了，估计以后更不好找了，想到这里朽木白哉更加烦躁。
“晨羽桑，在我这里拿了一件可以隐藏灵压的披风就走了，朽木队长估计找不到晨羽桑了。”
听到这里，朽木白哉的眉皱的更深了，这次还是没有找到他。
“晨羽小弟抱着一个人躲你，你还没有追到，呵呵，白哉小弟你的瞬步现在退步了。”猫样夜一跳出浦原喜助的怀里，刺激着朽木白哉。
“抱着一个人？”朽木白哉下意识的重复着，他真的就这样错过了吗？
“白哉小弟，这已经不是五十年前了，你明知道晨羽小弟在躲你，你又何苦找了他五十年呢？”
手冢国光和晨羽两个相握的手都紧了紧，晨羽低下头，用头发遮住眼中的神情，静静的等待朽木白哉的下文。
“他在我身后守了我八十多年，我不过只是找了他五十年而已。”
晨羽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八十年，呵呵。
“你们始终是错过了。”猫样夜一犀利的眼神直视朽木白哉眼底隐藏的懊悔。
朽木白哉缓缓转身，手扶着门“即使他身边已经有人陪伴了，我也会找到他，然后和他一样守在他的身后。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我欠他的，更是因为我已经放不下他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他了。我只是想见他一面，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浦原喜助和夜一看着朽木白哉的背影，听着他卑微的话语。曾几何时，玖兰晨羽也这样在他的身后渴求着他的爱情。现在的一切都变了，时间抹杀了曾经。曾经那个决绝的朽木白哉，被晨羽的爱所抹杀。
朽木白哉推开门，离开，没有一定停顿的动作，看着不同于静灵庭的天空，晨羽，现在的我是不是和你看的是同一片天空。抱歉曾经给你的伤害，现在那些伤口还痛吗？我真的错了，所以你见我一面好吗？
当朽木白哉的灵压消失后，浦原喜助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门，声音似是叹息一般的说道“他走了。”
门慢慢被拉开，手冢国光带着晨羽走出门“谢谢你们，我们告辞了。”
手冢国光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住的脚步，疑惑的看着晨羽，晨羽向手冢国光笑了笑，对浦原喜助和夜一说道“我知道我的选择，所以不要担心我了。”
当晨羽走出门，浦原喜助和夜一感觉着已经离开的灵压“这就是晨羽桑的选择吗？”
想着刚刚出门的两人松开相握的双手，夜一的金眸闪了闪“谁知道呢？”
这就是选择吗？
夜色已经笼罩下来，东京污浊的空气，完全看不到天空上的星星，只有孤寂的月悬于暗色的幕布中。
晨羽和手冢国光两人并肩而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两手相握。
走进车站，知道晨羽不喜与人接触的手冢国光习惯性的帮晨羽挡住拥挤的人流，感到手冢国光无言的体贴，晨羽偏过头，不去看手冢国光。
即使只有短短几个月的相处，手冢国光已经可以了解晨羽动作的涵义，见到晨羽偏过头，手冢国光叹了一口气，这个人真是不让他省心，明明该郁闷难受的是他，好不好？这个不喜欢面对事实，喜欢逃避的人，总是让自己这么费心。
人就是这么惯出来的，你对他越好，他就越得寸进尺。晨羽就是标准的这种人，手冢国光对他也越好，他就越肆无忌惮的挥霍这种好，但任何事都有他的度。
站在车厢的角落，耳边是喧闹的人群，鼻息间是手冢国光身上熟悉的气息。每一次都是这个人无言的包容他的一切，明知道自己曾把他当做替身，却依然守候着他。连晨羽都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到手冢国光这种程度。
到了东京，走过繁华的街道，当路过第一次相遇的酒吧门口的时候，晨羽笑了“要不要进去体验一下？”
手冢国光停住了脚步，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我从不会借酒消愁去逃避问题。”
听完手冢国光的话，晨羽总觉得他意有所指，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国光，不要把我说的那么恶劣，尽管你说的是事实。”
轻轻为晨羽顺了顺被晨羽弄乱的短发，手轻捏住晨羽的下巴微微抬起，让晨羽的视线与自己相对“你有答案了吗？”
“国光，你这是在逼我。”晨羽无奈的直视着手冢国光眼底柔和的神色，见他仍在气定神闲的等待着自己的下文，伸手拉下手冢国光的手，拉着手冢国光闪进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处。
轻吻上手冢国光的薄唇，舌慢慢探进，不远处嘈杂的声音仿佛已经被两人屏蔽。
选择吗？呵呵，这还用选吗？时间可以治愈曾经的伤口，但却始终忘不了那些悲痛的记忆。手冢国光这个人愿意陪他纪念那些回忆，愿意接受他的一切，如果可以，他想一直让这人陪着他。
人都是自私的，晨羽也不例外。无论曾经怎样疯狂的爱恋着朽木白哉，现在的晨羽下意识的想和手冢相伴，也许这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朽木白哉，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曾经的守护你的选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这样。谢谢你教会了我，爱会痛。同样，现在的我，依然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抱歉呢，白哉，我最后还是失约了。我已经不能再一次坚守那个守护在你身后的约定了。
“这是离别之吻吗？”拥住晨羽单薄的身体，已经知道答案的手冢国光打趣的说道。
“是啊。”
“那就好好告别你的过去吧。”告别你的朽木白哉吧，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的心情每次都因为他而波动。晨羽，我不是圣人，我也会嫉妒，我也会难受，所以请你告别你的过去吧。相信我，我一直都在，不要畏惧，一切都有我。
“国光，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曾经的替身，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这个世界，谁又能代替谁呢，他们始终是不同的。
“只是喜欢吗？”
耳边的呢喃总是那么温柔，带给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暖，让晨羽沉迷其中，无法逃离，打在耳上的呼吸让晨羽泛起一丝红晕“还有一点点爱。”
国光，你知道吗？我好像找回爱的感觉了，呵呵，你虽然嘴上说不逼我，却总是逼我面对现实，逼我选择，真是让人恨到喜欢。
“那就好。”
晨羽不满的推开手冢国光，为什么他一直都是被动的，还被他牵着走。而且，在这么温馨的时刻，居然不来句让人感到的话语，居然只是那就好。好什么，该死的手冢国光。
“怎么了？”手冢国光玩意的看着晨羽，黑暗中晨羽的面庞有些模糊，不过他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晨羽不满。
晨羽瞪了一眼手冢国光，该死的，明知故问的家伙，他怎么就会喜欢这座黑冰山，失策了，现在可不可以重新选啊。
见晨羽没有说话，还有要炸毛的趋势，手冢国光更加淡定的等待着晨羽的下文。有时候，手冢国光还是很喜欢看晨羽别扭的样子，那时候的晨羽更显得真实。
结果，很有节操的晨羽，转身准备离开，不能再处于弱势了。
出乎意料的行为，手冢国光知道自己真的把晨羽惹到了，快速的拉着晨羽的胳膊，重新紧拥住晨羽。自己还真是败给他了，最后还是要自己妥协，这个少爷脾气被玖兰晨羽发挥到底了。
“我爱你。”明明很恶俗的三个字，意外的迎合了晨羽的心情。
“我就接受你的爱意吧。”
手冢国光望天扶额叹息，快把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弄走吧。
就在手冢国光郁闷的时候，晨羽又一次揽过手冢国光的腰，在手冢国光怔住的时候“国光，咱们快点回家吧。”
晨羽的瞬步在静灵庭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抱着手冢国光依然可以在不被人察觉划过东京的上空。手冢国光感受着腰间的手，看着下面闪过的街道，已经是第二次被晨羽这样抱着划过天空，这一次，手冢国光出奇的平静与安心。他终于等到晨羽的回应了。
“国光，你从正门进，我在你房间等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