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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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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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军死守城池,破之不易,老朽这里倒有一计,或许可助主公破敌。”田丰捋须道。

颜良大喜,欣然道:“愿闻其详。”

田丰便是不紧不慢的,将他的计策诿诿道来。

颜良听罢,嘴角不禁掠过一丝冷笑,“先生此计,当真精妙,很好,就这么办了,就让那诸葛瑾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神机妙算。”

……次日一早,颜军拔营了。

一万多大军,拔营而去,沿沅水而下,退兵十五里下寨。

第二天,颜军再次拔营,又退十五里拔营。

初始时,诸葛瑾以为颜良是诱敌之计,便叫沙摩柯严守辰阳不出,不去追击。

但到第三日时,诸葛瑾却得到消息,颜良第三次拔营,经过三次的撤兵,已退至距辰阳四十五里之远。

与此同时,陆陆续续的开始有被俘的蛮军从颜军中逃出,这些俘蛮们带回了更加让沙摩柯感到兴奋的消息。

据那些俘虏声称,颜军中正流传着关于樊口的消息,说是吴军对樊口攻之甚急,甘宁等已经快要撑之不住,故是颜良不得不撤辰阳之围,赶着回往樊口却救援。

得知了这个消息,诸葛瑾就坐不住了。

倘若消息属实,那么他诸葛瑾若是容颜良顺利的撤兵回救樊口,就会使孙权主力迫在眉睫的胜利化为乌有,如此,他诸葛瑾岂非有负孙权所托。

几番权衡之下,诸葛瑾便说服了沙摩柯,率军北出辰阳,开始对颜这发起追击。

但在未确信颜良的确急于撤兵的情况下,诸葛瑾也不敢让沙摩柯穷追,只叫蛮军尾随于颜军之后,相距十五里的距离,先行观察颜军情况再说。

日是午后,七千蛮军进抵了一座废营。

这已经是颜军所留下的第六座弃营,再往北便是沅陵城,一旦颜军顺利退入此城,颜良只消留一得力之将,率几千兵马,就可轻易的守住此城,挡住蛮军北上的路线。

是即刻发起追击战,还是继续尾随观察,诸葛瑾必须尽快做决断。

“诸葛先生,前边就是沅陵城了,咱们要再不追击,就没有机会了。”拍马而来的沙摩柯,焦急的冲着诸葛瑾叫道。

诸葛瑾却没有理会他,只聚精会神的盯着地面,嘴里还念叨着数字。

沙摩柯不解道:“诸葛先生,你在数什么呢?”

“我在数颜军留下的军灶。”诸葛瑾随口一答,嘴角悄然掠上一抹冷笑,“又比上一营多了三成军灶,颜良,你想瞒过我诸葛瑾的眼睛,可没那么容易……”

第四百一十二章 绝顶对二流

“军灶,什么军灶?”沙摩柯越听越糊涂。

诸葛瑾指着跟前的军灶,淡淡笑道:“大王难道就没有发现,颜军所掘的军灶,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不同之处……”

沙摩柯蹲下身来,马鞭在灶坑里拨弄了几下,茫然道:“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难道颜军的军灶挖得比我们的军灶深么?”

诸葛瑾想笑,心中在暗暗嘲笑着这蛮王的无知,却强行忍住,不敢有半分表露。

他只得耐心说道:“大王有所不知,这一路尾随下来,瑾曾将敌营留下的军灶,挨个数过,却发现这军灶的数量,一营比一营多。”

沙摩柯隐约明白了些许门道,但总的还是糊涂,表情依旧茫然。

诸葛瑾便继续解释道:“那些逃回的兵卒皆称,颜良正急于赶着回樊口救援,若果真如此,颜良断不会如此慢慢吞吞的退兵,他的一万大军,必是大半已匆匆的急调往樊口,而他为了防止我军追击,才以部分兵马,稳步而退,以营造大军尚在的假象,倘若如此,这一营军灶的数量,便当递减才是。”

听得这一席话,沙摩柯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诸葛瑾为何数军灶,原来竟是以此来判断敌军的数量。

沙摩柯心中暗赞叹这人手段高明,但转眼却又糊涂了起来,“若是军灶减少,是颜良真的在撤兵,那如此军灶增加,难道颜良明为撤兵,实际却是在暗中增兵,想要诱使我军上当不成?”

沙摩柯语气中显露出了慌意。

诸葛瑾却淡淡而笑,反问一句:“如今颜良的诸路兵马,均为我东吴所牵制,他哪里还有什么兵马可增。”

“既无兵马可增,颜良的军灶又为何会增加?”沙摩柯迷惑道。

诸葛瑾轻捋短须,缓缓道:“颜良诡计多端,以他的智谋,既然撤兵,必会猜到我会数他的军灶。而今他却反过增加军灶,依瑾所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目的?”沙摩柯瞪大了双眼,耳朵都竖了起来。

“为了掩盖他大军已尽的事实。”

诸葛瑾以一种极为自信,还有肯定的语气,道出了他的结论。

沙摩柯转动着他那不太灵活的大脑,费力的琢磨着诸葛瑾的话,不知耗了多少脑力,才勉强的想明白诸葛瑾的话。

迷惑尽褪,沙摩柯的脸上,嗜血的杀机在涌动。

他猛的抬头,兴奋道:“诸葛先生,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此时颜军兵马已无多少,现在正是本王大举追击之时,对吗?”

诸葛瑾点头笑道:“瑾正是此意,若大王此时发兵追击,必可大败颜军,然后趁势夺取沅陵,再举兵攻取临沅,到时颜良首尾难顾,整个武陵必为大王所得。”

诸葛瑾话音方落,一只蛮骑飞奔而来。

“禀大王,颜军一个时辰前突然拔营,正望沅陵方向飞退而去。”

听得这消息,诸葛瑾神色一震,忙道:“大王,此必颜良怕露了马脚,已放弃伪装,想要一口气撤回沅陵城,大王若此时再不发兵追击,只怕就为时晚矣。”

经过多日的相处,沙摩柯这位来自于东吴的谋士,已是深信不疑,而今这般情况,他哪里还敢再有犹豫。

沙摩柯战意陡然,翻身上马,厉声叫道:“传令下去,全军即刻起程追击敌军,这一次本王定要洗雪那两度兵败之耻——”

号令传下,沙摩柯只留诸葛瑾率几百兵马守营,自将七千大军,不顾一切的向着颜军轻装追击而去。

……二十里外。

山风袭袭,抚面而过。

山顶的大树下,颜良和田丰相对而坐,聚精会神的对弈。

残阳西下,昏黄的光线照在棋盘上,黑子与白子纠缠厮杀在一起,难分胜负。

山谷中响起了马嘶之声,那急促的脚步声,隆隆轰轰,回响在山谷之中。

周仓直奔而来,兴奋叫道:“主公,蛮军已经入套了。”

凝眉苦思的田丰,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冷峻的脸庞难得掠过一丝笑意,淡淡道:“主公,看来今天这盘棋是难分胜负了。”

“谁说的,我看这盘棋,马上就要分出雌雄。”

颜良丢下了黑子,站起身来,俯视着坡下的山谷。

目之所极,一队队的蛮军,正风急火燎的奔行在狭窄的谷道上,那面象征着沙摩柯的“王旗”,在斜阳的照射下,分外的显眼。

“元皓先生,你的这招增灶诱敌之计,看来是效奏了。”颜良负手而立,眉宇中流露出几分赞许。

田丰轻抚着白须,淡淡道:“此等小计,对付那些绝顶谋士不行,骗骗诸葛瑾这样的泛泛之辈,倒也是绰绰有余。”

田丰神色傲然,自恃智谋,根本不将诸葛瑾这等二流谋士放在眼中。

绝顶谋士,自有绝顶谋士的自恃。

颜良亦是藐绝天下的威势,举目时望,却见山谷四周,旗角若隐若现,那是他的一万精锐将士埋伏所在。

沅陵至辰阳一线,此条山谷乃是最佳的设伏之地,此时此刻,颜良终于把坚守多日的沙摩柯引入了他精心设下的圈套之中。

根据田丰的推断,对诸葛瑾来说,最重要就是将颜良拖在此地,使之不能抽身还往樊口。

而田丰的计策,正是巧妙的利用了诸葛瑾的心思,借以那些放归的蛮兵俘虏之口,向诸葛瑾透露颜良将回援樊口的消息。

田丰知道,诸葛瑾必会猜测颜良的撤兵其中有诈,定然会通过数军灶,来判断虚实。

于是田丰就建议颜良将计就计,用增灶之法,反让诸葛瑾误以为他在欲盖弥彰,掩饰退军的真相。

事实证明,自以为是的诸葛瑾,果然还是算计不过绝顶的田丰,已然是中计。

目视着那七千蛮军,尽数的进入了山谷,颜良刀锋似的眼眸中,猎猎的冷绝如火而声。

他冷笑一声,向着周仓一招手,“该是收网的时候了,发信号吧。”

“诺。”得令的周仓,兴奋的飞奔而去。

山顶处,一面巨大的红色战旗,突然间高高的竖将起来,那耀眼的红色,在斜阳的映射下,更加的鲜艳,如一团巨大的火焰在熊熊燃烟。

赤旗摇动,如焰飞舞。

“大王,快看山顶上,好像是有旗帜在摇动。”一名蛮兵指着东面山谷大叫。

正自纵马如飞的沙摩柯,抬头看去,果然瞧见一面赤旗在飞舞。

沙摩柯勒住了战马,手搭凉蓬举目远望,那摇动的旗帜,如一根利刺,突然间刺中他的心头。

隐隐约约,沙摩柯心头袭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环视四周,却见这山谷前后两端狭窄,四周皆是密林层叠的矮峰,整个山谷就像是一个葫芦形状一般。

沙摩柯虽不习汉家兵法,但经验却告诉他,此种地形,最适合设套下伏。

而且,山顶上那面摇动的赤旗,让沙摩柯心中那不详的预感,更加的强烈。

一想到两番中了颜良之计,沙摩柯背上就涌起一股寒意,他犹豫了一下,急是下令全军撤退。

就在他的号令刚下时,蓦的听得轰隆隆两声巨响,却见前后两端谷口处,忽然间腾起大股的尘雾。

七千蛮军,顿时陷入了骚动之中,两骑蛮兵紧接着飞奔而来。

“报大王,谷口处突然坠下许多巨石,封住了道路。”

“什么!”

沙摩柯惊呼一声,那种中计的惊恐感,瞬间袭遍了全身。

正当这时,猛听得战鼓声冲天而起,呐喊之声更是瞬间响彻山谷,山谷四周的坡上,转眼现出数不清的颜军将士,那飞舞的旗帜,几乎将天空遮蔽。

寒光流转,无数支利箭,从四面八方的瞄准了谷中的蛮军。

心中刹那间涌起无限的惊惧,沙摩柯惊恐的环顾四面,目之所及,尽是颜军所在,粗粗扫去,竟有万余人之众。

谷口被封,进退无路,四围山坡上已是布下了数不清的弓弩手,沙摩柯和他七千蛮军,已是陷入了绝境。

“怎么可能,我竟然又中了颜良的计策……”

惊骇羞愧的沙摩柯,茫然的拨转着战马,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窘境。

而那七千蛮军,也彼此拥挤成一团,叽叽喳喳惊叫成一片,慌得更是魂飞魄散。

这时,山顶上的颜良,见得围阵已完成,便率着十余骑兵马,从山坡上下往了半山腰处。

颜良目光寻找到了沙摩柯,便高声道:“沙摩柯,你已入了本将的圈套,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沙摩柯举目望去,当他看到了颜良那巍巍之躯时,身形剧震,整个人霎时间心如死灰,竟是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状态。

心情复杂的沙摩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颜良知道,沙摩柯还存着一丝侥幸之心,妄想杀出重围,颜良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斩断他任何的妄想。

于是颜良便所扬起刀,向着山上连弩手发出了信号。

号令发出,一百余名连弩手同时扣动了机括,一千余支箭矢瞬间射出,如雨点一般钉落在蛮军跟前十余步之地。

这是颜良给沙摩柯最后的警告。

那般密集的箭雨,乃是蛮军前所未见,眨眼间就将蛮军残存的逃念击碎。

颜军拥有如此强大的弩箭,只要颜良一声下令,七千蛮军瞬间就会被射杀殆尽,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沙摩柯所有的雄心,在这一刻烟销云散,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就此土崩瓦解。

第四百一十三章 降伏从宽,不服从严

“沙摩柯,你当初起的誓,若然都是放屁,本将可以了你的心愿,送你和你的这七千人马去见你们的五溪神。”

颜良厉声大喝,向着犹豫黯然的沙摩柯发出了最后的通碟。

沙摩柯身形一震,当初所发的誓约,蓦然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他知道,自己倘若违誓,颜良必不会再纵放他,就算人家再次放了自己,五溪的勇士们,又如何会心服于一个背弃誓约的大王。

这时,那些蛮兵们纷纷转过头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着沙摩柯,眼神之中流转着渴求之色。

很显然,蛮兵们在渴望着自家大王,不要做出让他们没有生路的决定。

沙摩柯抬头望去,颜良那巍巍的身躯,如铁塔一般屹立在山坡上,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让人有种难以企及的绝望。

三度失败,沙摩柯已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颜良的武艺、智计,还有那广宽的气度,都远非自己可比。

此时,输给颜良的他,已是输的心服口服。

沉吟半晌,沙摩柯长吐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铁蒺藜往地上一插,默默的走向了颜良。

来至马前,沙摩柯单膝伏地,垂首躬身,拱手默默道:“败军之将沙摩柯,今已服于将军天威,我沙摩柯和五溪人愿臣服于将军,世世代代都永不敢再反,恳请将军恕我前罪。”

沙摩柯声音低沉而雄浑,回响在山谷之中,令山坡上的颜军,还有山谷中的蛮军战士,尽皆可闻。

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颜军将士欢欣鼓舞,皆想苦战多日,总算没有白废,今日终于臣服了这班反叛的蛮人。

而那些五溪战士,则皆长吐一口气,庆幸自己能够活下去。

身后的马谡也暗松一口气,年轻的脸庞流露出些许欣慰,似乎在为他的“攻心为上”的战略大功告成,而感到由衷的得意。

颜良看着俯身于马前,全无嚣张之意,发自内心臣服于己的沙摩柯,那冷峻的脸庞间,也不禁浮现出几分得意。

三擒三纵,终于臣服了眼前这蛮王,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我颜良却做到了!

放声大笑,心情畅快的颜良,放声大笑起来。

他大笑着跳下马来,伸手将沙摩柯扶起,拍着他的肩膀道:“很好,你果然是守信义的汉子,本将当真没有看错你。很好,本将今天就策封你为西部校尉,继续统帅五溪之众,你可愿意。”

自汉以来,朝廷于南方夷人聚居之地,多设诸如南部校尉、北部校尉之职,以对这些蛮夷进行统治。

如今沙摩柯既降,颜良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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