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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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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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与太史慈的冷静相比,张辽心中却愈加的焦虑。

身围,惊惶的士卒正被吴人戮杀,一面面的军旗在倒下,被断为数截的部卒们,正陷入被分割包围,逐一消灭的绝境。

己军越战越少,敌军却越战越多,张辽应付太史慈之际,还不得不抽身对付其余围杀上来的敌骑。

眼前交手的这个太史慈,武艺又极是了得,不战个上千回合,岂能分出胜负。

而那个时个民,自己的部卒只怕早已被杀过,他便要陷入吴军茫茫人海的围攻之中,纵然空有一身武艺,又怎能杀出重围。

“莫非,我张辽今日竟要葬身于此不成……”

张辽的心中,不禁闪现了一丝悲凉之意。

便在这时,嘹亮的号角声突然从西面传来,张辽心头一震,急是侧目望去。

但见西面方向,滚滚的尘土而天而起,吴军伏兵有如浪开,纷纷倒转崩溃,一支铁骑如神兵天降一般撕开了重围。

跃马当先,那员纵刀狂刀的巍巍神将,正是颜良。

一瞬间,张辽的脸上涌上无限的狠喜。

也是在一瞬间,太史慈的脸上,却为难以置信的惊惧所占据。

第三百四十三章 给凌统一份大礼

颜良杀到了!

数千陷入困境的颜家军健儿,当他们看到自家主公的旗帜飞舞在战场上空,当他们看到颜良巍巍神将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眼前那一片渺茫的黑暗,陡然间被灼烈的黎明之光所击碎。

热血再度沸腾,斗志重新猎猎燃烧。

狂喜之下,他们将一腔的愤慨喷发,手中的刀剑愤然的斩向敌人。

反击开始。

而那些原本斗志昂扬,占据着绝对上风的吴军,却为突如其来的颜军打乱了他们进攻的节奏。

再当他们看来敌人援军的首将,竟然就是颜良时,数千吴军的战意,转眼间就跌落至谷底。

柴桑一败的惨烈与痛苦,至少记忆犹新,在场的这些吴军中,不乏参加了那场大战的残存之徒,颜良的神威之势给他们造成的心灵上的创伤,他们至死都不会忘记。

如今再遇那心中的“杀神”,旧日的伤疤被揭开,恐怖的记忆,片刻间就将他们心理的防线冲跨。

吴军开始不战而溃,他们放弃了包围的敌人,四面八方的向着两侧的山丘溃逃。

张辽见得自家主公率军杀到,如蒙大赦一般,心中是惊喜之极。

消沉的斗志,转眼间就爆涨如雷,张辽一声怒喝,手中长刀陡然加力,刀锋如狂风暴雨般斩向太史慈。

本是斗志昂扬的太史慈,眼见颜良杀来,心中却不禁惊骇万分。

他的周瑜大都督精心设下这计谋,就是算准了颜良会派轻兵来夺武平,但太史慈万没想到,颜良竟是识破了他们周大都督的计策,第二路人马接踵而至。

眼见己军倒散而溃,太史慈心急如焚,而跟前本处下风的张辽,陡然间却气势如虹,狂攻而至。

太史慈的心头越来越凉,越来越急,精神受到打击之下,手中的枪式也愈见滞泄。

“颜良这狗贼,竟然能识破都督的计谋……”

太史慈心中惊怒时,却已然来不及。

斜眼瞥去,但见颜良纵马舞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冲破乱军,如辗杀蝼蚁一般辗杀着他的士卒,巍巍似神将般杀奔而来。

转眼之间,身为东吴第一猛将的太史慈,心中竟生惧意。

颜良的武艺有多强,太史慈可是有着亲身的经历,而眼前的张辽,武艺更是不弱于己。

此二人若是联手,只怕撑不得十余招,他就非丧命于此不可。

败局已定。

太史慈虽然骁勇,却非鲁莽的愚将,眼见形势危机,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他瞬息间就生了撤逃之念。

眼见颜良越杀越近,太史慈不及多想,急是抢攻几招,揪得空隙拨马而逃。

“贼将休走——”

张辽岂容他走逃,纵马便追。

只是,追不得得十余步,那枚燃了大半的火球塌下半边来,险些砸向张辽。

张辽急是拨马躲闪,而当他躲过塌下的灰火后,太史慈已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之中,不见了踪迹。

走脱了这么个强敌,张辽自有几分遗憾,但反败为胜,战退强敌已足以弥补这遗憾。

张辽旋即回马,与杀奔而来的颜良会合。

两骑相遇,张辽一脸感激,拱手道:“幸得主公及时杀至,若不然末将命当休矣。”

颜良长刀一横,感慨道:“若非本将识破周瑜的计策,险些误损了文远你这员大将。”

“不知主公是如何看出这是周瑜的计策?”张辽一脸的好奇。

“本将与太史慈交过手,此人武艺当世一流,更是极善于攻,周瑜不使此人去攻阳夏,却留其守城,本就有用人不当之嫌。本将细细一琢磨,便想这周瑜定是设下了计谋,想要诱使本将派轻兵袭夺武平,他才好用太史慈之勇猛,半路截杀。”

颜良三言两语间,道破了周瑜计策,这也正是他亲率一队行神骑,紧跟张辽之后而来的原因。

张辽听罢颜良的解释,不禁面露敬佩之意,深为颜良的洞察力所折服。

环观四周,吴军已四处溃散,大部分残存之辈,都向着东北方向的武平县退去。

张辽然便欣然道:“主公既然破了吴人伏击,何不趁胜追击,一举将武平夺下,截断了凌统军的归路,好好的给周瑜还以颜色。”

张辽判断了敏锐,更兼被伏击了一场,心中不平,战意正熊熊燃烧。

他的提议也正合颜良所想,此时的徐庶等人,正率着大军赶来,颜良也正有攻取武平的意图。

当下颜良便与张辽合兵一处,近五千步骑精兵,尾随于太史慈的败军之后,一路追杀至了武平。

逃至武平在太史慈部,此时只余下不到千余人。

武平乃一小县,城墙不过数人高,太史慈自知以他这点败溃之军,根本守之不住此县,便只得一面派人走水路通知上游的凌统撤退,一面不得不率败军向着苦县主力方向退却。

黄昏时分,颜良几乎兵不血刃,重新夺回了武平。

……傍晚时,颜良策马出城,奔至涡水边视察军情。

驻马远望,看着水上的吴人战船任意往来,颜良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点小小的纰漏。

这纰漏就是,没船。

涡水并非大水系,无论是深度和宽度,都远逊于长江,甚至连汉水都远远不及。

这等河流,除了当作交通运输线外,其实并不适合进行水战,这也是为何历史上,吴人的水军在长江横行无忌,而一旦进入北方之后,战斗力却大打折扣的原因。

但问题却在于,即使涡水再小,也没小到颜良的兵马可以下水拦截敌船的地步,而颜良虽夺了武平,截断了陆路上的通道,但凌统依旧可在大摇大摆的乘船,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驶过。

没有船,颜良根本就挡住不凌统的归路。

望着波光鳞鳞的水面,颜良不禁感叹道:“可惜没有战船,恐怕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凌统从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了。”

身边陪同的张辽,同样在望着水面,冷峻的脸庞若有所思。

沉默半晌,张辽忽然眼眸一亮,忙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不需要战船,便能将截断吴人的归路。”

“什么办法?”颜良顿生了兴趣。

张辽遂将自己的计策,诿诿的道了出来。

颜良听着听着,不禁是连连点头,心道张辽不愧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良将,看来这一回用他做前锋是用对了。

振奋之下,颜良欣然笑道:“文远此计甚妙,很好,就照你说的速去办吧,咱们就给那凌统准备一份大礼。”

……一天之后,武平上游十里。

上百艘的吴军战船,正借着顺流之势,扬帆向着下游驶去。

因是涡水水面不宽,只能容纳数艘战船半行,百余艘的吴人水军,便是排出了长达数里的阵形。

旗旗的甲板上,凌统神色凝重的眺望着远方。

就在一天前,他还率领着一千兵马,打着四千人的旗号,浩浩荡荡的杀奔上游的阳夏而去。

便当他正自悠闲时,却收到了下游发来的急报:太史慈兵败东退,武平县已然失守。

凌统万没有想到,他所敬佩的周大都督的计策,竟然会再一次被颜良那袁家叛将所识破。

这还是其次,真正让凌统感到紧张的是,武平县失守,颜良截断了他的归路。

但片刻的惊恐之后,凌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细细一想,颜良虽说夺取了武平,但却没有足够的船只来截断涡水水道。

念及于此,凌统便平伏下众将士惊慌的情绪,下令掉转船头,全速向着下游撤退。

船行如风一般,半个时辰后,已是进抵武平县境内。

凌统举目向下游望去,但见前方的水域畅通无阻,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并无一艘颜良之船。

而在涡水两岸,一队队的颜军轻骑则跟随着凌统的船队而行,那般样子,似乎恨不得杀上船来一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望水兴叹。

冷视着两岸如狗一般跟随的颜军,凌统紧凝的眉头渐松,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屑的神情。

“颜良,纵然你击破了太史子义,夺还了武平又如何,你又焉能拦得住我的战船,我还不是耀武扬威的从你眼皮子底下而过……”

凌统冷笑之时,战船上的吴人情绪也是大为放松,他们开始向着两岸的颜军破口大骂,耀武扬威,肆意的嘲笑起来。

船行渐急,涡水南岸处,凌统看到了那面巨大的“颜”字大旗。

他依稀能够看到,大旗之下那一骑铁塔般的身影,想来便是颜良无疑。

虽然看不清颜良的面孔,但凌统却隐然能感觉得到,颜良此刻必是一脸的阴沉,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向他行着注目礼。

凌统的嘴角掠起一丝得意,仿佛太史慈兵败失去了士气,也因他今日的耀武扬威而稍稍挽回。

正当凌统得意之时,脚下的战船忽然间剧烈一晃,本是顺流而行的战船,竟是忽然间不动了。

就在动一时刻,其余几艘并行的战船,也同时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统统都动弹不行,被阻在了水面之中。

凌统脸色一变,急是喝问道:“怎么回事,船为什么不动了?”

“回将军,水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战船!”水手惊叫道。

凌统原本得意的心情,瞬间被击碎。

第三百四十四章 穷途末路

此时的吴人,却才发现,水面下方似乎隐藏着什么障碍物,卡住了船底,使船身无法动弹。

惊诧之下,凌统急是下令水手们加力划桨,但无论水手们用尽了吃奶的劲,都无法让战船越过水面下的障碍物。

前排的数艘战舰无法前进,后排的战舰收止不住,纷纷的撞了上去。

一时间木屑崩裂声此起彼伏,上百艘的大小战舰陆续相撞,如塞车一般,被堵在这涡水水道上。

千余号吴人的惊叫声响成一片,有不少人因是船身剧烈摇晃,站立不稳之下,尽皆坠落入水中。

涡水之上,一片狼狈。

岸上的颜良,却怀抱着长刀,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吴人的狼狈。

张辽所献的计策,果然是奏效。

其实张辽的办法也不并复杂,便是连夜的搜集了几百个车轮,将之用铁锁拴起来,投掷于涡水之中。

此时正逢初春,涡水水流并不大,几百个车轮这么一连,便即沉入水底不会被水流冲走。而因涡水较浅,吴人的战舰吃水又较深,车轮的高度就正好将吴舰船底卡住。

此计放在长江或是汉水这等大汉大流中,自然是没什么用处,但用在涡水这般中原小水系中,却是恰到好处。

区区数百个车轮,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挡住了吴人的去路。

岸边处,看着水面上狼狈惶恐的吴人,颜良眼眸中迸射着杀意,冷冷道:“传令下去,各军放箭,给吴人的屁股上再加上一把火。”

号令传下,早已布列在岸边的弓弩手,开始以强弓硬弩,对水上的吴人进行打击。

原本敌舰处于移动之中,从岸上射杀的难度极大,但现今百余艘敌舰被堵在了水上动弹不得,船上的吴人由移动靶变成了固定靶,射击难度自是骤然降了一个级别。

千余弓弩手,如平素练习一般,任意的向着船上的吴人射去。

飞蝗般的箭矢呼啸而去,本就惶恐的吴人更是雪上加霜,惨叫之声是不绝于耳,一名名吴卒不是坠落于河水之中,就是被射倒在颜军的箭矢下。

旗舰上的凌统,一面挥刀拨挡着袭来之箭,一面喝令着水手无论如何要冲破障碍。

几十名水性极高的水平,纷纷的跳下水去,试图解除那些障碍物,重新让战船开动。

但是他们很快绝望的发现,水底那些车轮,竟然是用铁锁连接,就算是在水面上用刀劈砍,也要颇费些力气,更何况是这无处借力的水下。

除障失败的水手们爬上战船,将这个不幸的事实告知了凌统,这位年轻的吴中将领,一颗心立刻就沉入了谷底。

箭如雨下,惨叫之声不绝,每时每刻都有士卒死在箭下。

眼见着部卒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坠落入河水之中,凌统是心如刀绞。

“颜良这厮,竟是如此奸诈,竟然能想到用这种手段阻住水路,可恨,可恨啊……”

凌统恨恼之际,一箭破空而来,身边的亲军闷哼一声,额头正中一箭便倒在了他的身边。

这一箭,击灭了凌统残存的一丝希望,他很快意识到,如果再在水面上拖延下去,他这一千人将必将覆灭在颜军的箭雨之下。

“传本将之令,全军速换走舸退往北岸,由陆路撤往苦县——”

凌统大叫着跳下甲板,当先一跃登上了一艘船侧拴缚的走舸小船。

旗舰上的令旗摇动,惊慌的吴卒如蒙大赦,也不用军官们督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走舸扑去。

不多时间,八百多号吴人便竞相弃了主船,拼命的划着走舸向北岸而去,渐渐的驶出了弓弩的射程。

看着渐逃渐远的凌统军,颜良依旧一脸冷笑,望着对岸,喃喃道:“文远,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北岸滩头,一片的安静,看不到半个人影。

凌统凝望半晌,直到确认不见敌人踪影时,才喝令士卒驱船登岸。

一艘艘的走舸驶上了河滩,八百多死里逃生的吴卒弃了走舸,纷纷逃上岸来。

凌统翻身上马,也顾不得喘一口气,催督着便向下游苦县方向奔去。

一路狂奔出数里之远,河对岸不见颜军的影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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