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抢走了他的劳德的注意力？听说救世主所在的那一班也不轻松……
塞洛斯这次的目的是光明正大地留堂，当然不能表现得太出色。于是在假穆迪喊他们上去做示范的时候，塞洛斯递给格雷厄姆一个眼神，示意他配合自己，然后装模作样地挥了挥魔杖，叫道：“除你武器！”
格雷厄姆夸张地摇晃了一下，松手扔掉了自己的魔杖。学生们哄堂大笑，穆迪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表情阴骛，那只魔眼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我是让你们练习咒语，不是让你们表演话剧——马尔福，下课之后留下来，我要对你之前的学习情况进行检查。”
塞洛斯达成所愿，满意地下去了。格雷厄姆凑了过来，小声说道：“穆迪那老家伙和邓布利多有很深~很深的交情，据说他是为了邓布利多才失去了一只眼睛，所以非常仇视斯莱特林。待会儿你自己留下没关系吗？”
塞洛斯怎么看格雷厄姆怎么觉得顺眼，不过他的天赋还是要好好发掘一番的：“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好了。话说关于穆迪教授你还听说过什么？我知道的版本是他为了邓布利多而终身不娶，他们之间的确发生过什么吗？”
“这次可也是内幕消息！”格雷厄姆兴奋起来，鬼鬼祟祟地往旁边看了几眼，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小声说道：“看到他脸上的伤疤了吗？那绝对是魔法伤疤！穆迪曾经去对角巷买过魔药，试图去掉这些疤痕，但是没有成功！据说这些疤痕的来历正是麦格教授，因为邓布利多和穆迪两情相悦，麦格教授嫉妒之下有意报复情敌，就毁掉了他的脸……”
“很精彩，普理查德先生。”假穆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格雷厄姆被吓了一跳，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我……那个……教授……”
小克劳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就离开他们接着向别的组合巡视了。格雷厄姆大大地松了口气，紧接着困惑不解地道：“他为什么没扣分，看起来也没有多么生气？”
塞洛斯：“……”小克劳奇会生气才怪！敌人的八卦他恨不得听得再多一点吧！
被小克劳奇打扰了一次，格雷厄姆说八卦的兴致也没有那么高昂了。他叹了口气，遗憾地道：“我每天都在翻看《预言家日报》和《巫师周刊》，甚至是《唱唱反调》，总想从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是那些记者都太不能理解存在于表象之下的东西了……”
“是啊，只有丽塔·斯基特才是佼佼者。”塞洛斯也跟着叹了口气。来到这个时代后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有机会直面偶像的各种报道，可惜他太早暴露了本性，导致家里根本不允许他有任何接触偶像的机会……不过，今年在霍格沃茨，或许他能找到足够的机会？假如他记得没错的话……
格雷厄姆再次叹了口气：“假如有一天，巫师界能出现一份专门剖析真相的刊物该多好？那些杂志的编辑都太……哦，说到这个，塞洛斯，我记得你的曾祖父似乎就是一个编辑……《巫师之战》的编辑？”
塞洛斯点点头，格雷厄姆说的肯定不是他上辈子的曾祖父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而是布鲁特斯·马尔福。《巫师之战》是一本反麻瓜杂志，直到现在销量还不痛不痒。要不是马尔福家在里面投了股份，现在那本杂志一定已经倒闭了。不……等等。塞洛斯脑中灵光一闪。他抓住了格雷厄姆的胳膊，兴奋地道：“你有没有想过对杂志投稿什么的？”
“我爸爸不会允许的。虽然他只看《巫师之战》和《预言家日报》，但是我妈妈什么都看……假如被发现我就死定了。”格雷厄姆说道。
“那么，假如是我们自己办一份杂志呢？”塞洛斯挑了挑眉，诱惑道：“想想看，假如我们自己有一份杂志……你是跟着我干的，而且你完全可以有一个笔名。除了我和你，不会有人知道写出那些精彩文章的人是谁。”
格雷厄姆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我跟着你干？哦，我父亲不会觉得拥有马尔福家的友谊很多余的。可是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吧？资金，文稿，销售渠道……这些你怎么解决？”
“我自有办法。”塞洛斯胸有成竹地道：“等着吧，再过一个星期你就能看到一个真正的编辑部了——你说，创刊号就叫《历史的尘埃》如何？”
※※※※※※
下课之后，塞洛斯被小克劳奇带到了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即使学生们都走光了，在教室里谈论一些事情也很不安全，谁知道有没有一个幽灵或者画像恰好在偷窥呢？办公室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塞洛斯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小克劳奇把办公室装修得颇有穆迪风范，桌子上摆着窥镜、黑魔法探测器和探秘器，甚至还有一面有裂缝的镜子。在房间的一端有个大箱子，它有很多个锁孔。塞洛斯一眼就认出它来了，救世主的回忆录里提到过，这个箱子里就装着真正的穆迪：“把正主摆在这个地方，你就不害怕会被人发现吗？”
小克劳奇惊异地盯着他，那只有魔法的眼睛也一动不动。半晌，他才慢慢地道：“我把箱子摆在这里，反而不会有人猜想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假如要怀疑我有什么秘密，也应该去卧室里搜。”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音粗哑：“而且只有最后一层放着穆迪，上面六层都是普通的用具。”
塞洛斯若有所思。这的确是个很妙的办法。假如不是小克劳奇在吐真剂的效用下亲自指出了穆迪的所在，恐怕邓布利多也发现不了他。唔，这个叫什么来着……灯下黑？或许下次可以用这个方法把他真正重要的手札隐藏起来……
“你千方百计地想和我单独呆在一起，是想说些什么吗，马尔福家的小崽子。”小克劳奇说道，那只魔眼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塞洛斯，表情十足威胁。
塞洛斯皱了皱鼻子：“你为什么总是用那只魔眼盯着我看？再这样的话，我会怀疑你在透视我的衣服的。”
小克劳奇：“……”我更想透视你的脑袋！！
“巴蒂。”一个低沉优雅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Voldemort从里间走了出来。也许是因为从金妮身上汲取了足够多的生命力和魔力，他现在正保持着实体化的状态，甚至连脚步都有一个真正成年人走路的声音。小克劳奇看到他出来之后，表情立刻恭敬起来：“Lord。”
塞洛斯惊奇地看着他：“你居然是从他卧室里出来的！”
Voldemort挑了挑眉，知道他一定又联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有什么不对吗？”
塞洛斯兴奋地跳了下来：“当然！你们到底进行到第几垒了？全垒打？你的动作可真够快的啊伙计！”
Voldemort微微眯眼，轻笑道：“哦？你想知道过程吗？”
塞洛斯激动地点头：“想！”绝对太想了有木有！他可以申请全程录像吗！！！
Voldemort握住他的肩膀，缓缓倾身靠近他：“那么……我们来亲自实践一下，你觉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终于写到这里了……嗷嗷嗷嗷！！
25Chapter 24
灵魂的温度是冰冷的，即使Voldemort现在吸收了足够的生命力，得以将自己实体化，灵魂的本质还是无法改变的。塞洛斯这一世的身体体温偏低，但当Voldemort的手握上他的肩膀时，他还是禁不住为这冰冷的感觉哆嗦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Voldemort，思索自己是应该假装听不懂还是质问他，却将视线陷进了Voldemort凝血一样的双眸中，一时忘记了反抗。
Voldemort现在面容保持在青年时期，而身高也有一米八三。塞洛斯的身材却因为先天不足而显得瘦弱，虽然这段时间以来身高长了不少，却仍然比同龄的孩子要矮小一些。Voldemort双手下移，放在他的腰间，轻而易举地就将他重新抱上了办公桌，然后就着这个姿势靠近他，声音低沉、优雅而似乎带着温柔的笑意：“你觉得怎么样，塞洛斯？”
塞洛斯咬着嘴唇，皱起双眉，为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脏而感到诧异不解。即使是灵魂状态，即使身体冰冷，但当Voldemort用这样的姿势靠近他的时候……塞洛斯感到自己从灵魂深处所泛起的寒意和战栗，可那并非出自恐惧。那……又是什么？
Voldemort靠得更近了些，声音也似乎更加低沉了：“如果你不做反抗的话，那我是否就可以认为你同意了我的想法？”
塞洛斯猛然惊醒，魔杖自然而然地从袖子中滑出，给了Voldemort一个速速石化。Voldemort索性没有躲开，咒语的光芒透过他的身体打在了墙上。他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脸色阴晴不定：“墨诺塞洛斯——”
“我希望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合作者，而不是你的手下或者宠物。”塞洛斯咬牙切齿地道。
Voldemort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表现出丝毫生气的样子。塞洛斯恐怕并没有意识到，他那张总是带着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泛开了浅浅的红晕，这还是他们相处以来，塞洛斯头一次表现出害羞的情绪。不过当事人本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害羞。Voldemort眸光暗了暗，伸出手在塞洛斯脸颊上轻轻拂过：“你在逃避什么，塞洛斯？”
塞洛斯仰头避开他，却恰巧被Voldemort的手指擦过喉结，奇异的战栗感蔓延开来。他猛地擦了两下脖子，愤怒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魔杖指向他的胸口：“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在逃避吗，塞洛斯。”Voldemort丝毫不在意他的动作，淡淡地道。但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小克劳奇却忍不住拔出了魔杖，咆哮道：“小子，你看清楚点——”
“这里没你的事了，巴蒂。”Voldemort冷冷地道，颇有兴味地看着塞洛斯。小克劳奇讪讪地收回魔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内室去了。Voldemort直到看见他关上门，才继续了自己刚才的话：“还是说……你不愿意接受我呢。”
“我没兴趣和我自己的祖父抢男人。”塞洛斯冷冷地道，魔杖依然稳稳地对着Voldemort。方才的异动过去之后，塞洛斯心里逐渐升起一种被羞辱的感觉。Voldemort可能会对他产生好感或者信任，但绝不可能对他产生爱情，这一点曾经和他的灵魂交汇过的塞洛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方才Voldemort的举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在耍塞洛斯！
“胡说八道的人一直都是你，塞洛斯。”Voldemort的声调变得冷酷无情起来。他脸上的表情消失了，简直称得上是凶狠地瞪着塞洛斯：“无论是阿布拉克萨斯，还是卢修斯、邓布利多甚至是斯内普，我和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贝拉特里克斯呢？麦格教授呢？听说麦格教授正是你的学姐，而贝拉特里克斯对你倾心爱慕？去袭击哈利家也是因为你爱上了莉莉·波特，却遭到了剧烈的反抗吧！”塞洛斯握紧了自己的魔杖，索性一口气把后世人们的推论和猜测全部说了出来。反正那些YY小说里面也没少写，就算塞洛斯觉得有些推断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没准还真的有那个可能性呢！
Voldemort忽然笑了起来。他再次靠近了塞洛斯，哪怕塞洛斯一副举着魔杖对准他的样子也丝毫不在意：“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你妹！”塞洛斯一魔杖戳了过去，毫无悬念地穿过了Voldemort的身体，那种冰冷奇特的感觉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而在他收回手后，Voldemort又恢复了实体，手掌强硬地握住了塞洛斯的手腕，将他的魔杖扔到一边：“卢修斯没教过你什么是礼仪吗？”
塞洛斯冷笑一声：“你又真的学过礼仪吗，在孤儿院长大的熊先生？”
Voldemort的表情再次变得极为可怕：“我要是你，在这时候就应该乖乖地顺从对方的每一个字，墨诺塞洛斯。”
塞洛斯盯着他，针锋相对：“这么说你的确被我祖父潜规则过吗，Voldemort？”
Voldemort哽住了。这种情况下他能怎么说？“有”或者“没有”？按照塞洛斯的逻辑，接下来肯定就会说他是口不对心了。他的神色变了变，意味不明地道：“你一向是这样，塞洛斯。如果你自己认定了什么事实，就一直会把这个想法坚持到底，完全不会管真正的事实如何。”
“胡说！”塞洛斯反驳道，心里升腾起怒火：“你这是在质疑我作为历史学家的专业性吗？身为一个合格的历史学家，当然要学会从重重的疑云中剖析出真相！”这可是丽塔·斯基特以及后世无数知名历史学家的准则！
“那你所看到的真相是什么？”Voldemort啼笑皆非。塞洛斯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每次他一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就总会搬出他所谓的专业来将事情导向一个完全诡异的方向。但是经历了那么多次应对，Voldemort已经完全找到了掰回话题的办法。
塞洛斯不假思索地道：“那就是无论你喜欢谁，你都不会爱上我！”
“你对自己太缺乏自信了。”Voldemort后退一步弯下腰，让他能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假如我不爱你，又能去爱上谁呢？”
塞洛斯愣住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还需要回答吗？反正Voldemort能爱上的人很多！不……事实上真正的他并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吧。方才还处在激动中的大脑冷静下来，塞洛斯无力地想道。正如Voldemort对他的了解一样，因为契约所导致的灵魂交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Voldemort的真正性格——狠辣、疯狂，或许真的有感情的存在，但他和塞洛斯一样，是一个无法体会爱情的人。
“所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爱我呢，Voldemort？”塞洛斯喃喃地把问题说出了声，“明明你和我一样，都是没有任何‘爱’的人。你不懂什么叫□情，你更鄙夷为了爱情所要肩负起的那些责任和举动。这种东西对你而言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Voldemort语气轻柔地道：“但是你不能否认，眼下我们是最适合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