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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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寻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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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我被抓走,你便能够从某人那里获取高额的奖金,那请告诉我,他是谁?”

  多玛无言以对;罗宾拍了拍他的肩头。

  “咳!多玛!你莫要干那样的蠢事!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一次?”

  “与你合作一次?”

  “对!为我干一些事。我非常渴望知道弗休尔的底细,所以我派遣简德们调查此事,已预先支付了5000法郎。然而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准儿让人干掉了也是可能的,你是否有兴趣为我调查此事?我能够先预付10000法郎,怎么样呀?”

  闻听10000法郎,多玛似乎有些动心,思索了半天讲道:

  “弗休尔是由克拉德大夫向你介绍的,然而那庸医对于弗休尔的事毫不知晓。在他医院工作的一名男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让大夫为弗休尔写封介绍信,他很痛快地应下了,那人便是前往欧拉介力庄园盗窃了那个灰布袋,并且谋害了那位小姐的街头流浪者布荷米。”

  “你所讲的情况我比你更为了解。然而,布荷米将弗休尔介绍于我有什么企图?”

  “他打算向你勒索巨额的现金!”

  “哦,可惜这个诡计未能得逞!布荷米也死掉了,那个弗休尔也让警局抓住在押。然而这二人是如何相识的?他们之间有特殊的关系吗?”

  “那已是在15年之前,布荷米便谋划要利用弗休尔!而那时的弗休尔在专修室内装璜设计。”

  “对于弗休尔的身世,你了解吗?”

  “那是自然!弗休尔要是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在他年幼时,他便与爹娘失散了,他是在一个荒凉的偏远的山区农夫家里长大成人的。”

  “他自己清楚这一点吗?”

  “或许不了解吧,由于当时他年龄尚小。他从小就聪慧伶俐,上完小学后便去小店中作学徒工,在晚上读夜校,不到20岁就到巴黎闯荡,并在一所美院接着学习,最终获取设计师资历。”

  “哦!他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可是布荷米又是什么时候与他结识的?”

  “在他被那户农夫家庭抚养时,农夫的妻子由于丈夫早逝而与布荷米相勾搭。那女人将弗休尔的来历讲与布荷米,说弗休尔并非自己所生,而是在很久远的时候由一名女子寄养在此,那女子临走之时扔下大笔的抚养费。那农夫的妻子再三交代布荷米万不能将这件事露出去,自然也不可让孩子知晓此事,因为孩子自始至终认她为妈妈。”

  “这样说来,具体的情况只有询问那农夫的妻子便可知晓了?”

  “然而那女人早已死去,布荷米也死掉了,了解此事隐情的仅我一人。”

  “那好,你将你所了解的一切原原委委讲给我听,把孩子寄养在农夫家中的那女子是孩子的妈妈?”

  “不,据说孩子是拐骗而来的!”

  “什么?孩子是被拐骗的?”

  罗宾的脸色转黑,接着问:“那女子因何要拐骗小孩呢?”

  “这个……我……我不大清楚。”

  狡黠的多玛盯着脸色阴暗的罗宾,随后他讲道:

  “是为了报复吧!”

  “因为报复?”

  “对!那女子与孩子的父母有着血海深仇,出于报复的目的拐骗跑了惹人喜爱的孩子。”

  “那女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这个我不大清楚。然而据布荷米所言她是个家财万贯且貌若天仙的女子,驾驶着一辆新款豪华车。”

  多玛继续用奸诈的目光看了看罗宾。

  罗宾此时的脸色更加暗淡,在往日里从不把心中的喜怒哀乐外露的罗宾,此次居然破例。这是由于在他的心中联想起28年前遭人拐骗的孩子杰恩。

  “那孩子最初就叫作弗休尔吗?”

  “不,那个女子把孩子寄养在农夫家就走了,也没告诉孩子的名姓,是那农夫的妻子为孩子取名为弗休尔·萨尔。”

  “寄养孩子的那名女子的名姓呢?”

  “那女子根本没有透露名姓便离开了,然而由于中途出了变故,意外地被人获知了她的名姓。

  “因为布荷未觉得那女子必定是拐骗了他人的孩子,所以他打算以此为要挟去诈取钱财,因此他想尽各种办法要找寻出那女子的居住地,还有她的名姓。最终摸到消息,那女子在寄养完孩子返回的中途,由于汽车抛锚而在附近的修理厂修理过汽车。

  “布荷米赶奔到那家修理厂去打探,恰好那女子对修理工人讲,在未修理好车子前她先去周围走一走。有名工人在她离开的时候,将她遗忘在车座上的皮包打开,看到里边有一大号信封,误以为装的是钞票,便窃取了。

  “那女子对此事毫无知觉,车修好后便开车走了。后来那工人将信封打开一看,里边所装之物并非钞票,而是张信纸,因而大失所望地随意地扔在工具箱上。布荷米获悉此事后,立刻花钱从那个工人手中买下那信。”

  “你看到过吗?”

  “我从未见过那信。但是,布荷米曾将上边的一段读给我听。”

  “上面都讲了些什么?”

  “那些我都记不得了!”

  “不要蒙骗我,将实情讲出来!”

  “哦,似乎,我回想起那女子的名姓来了!”

  “是什么呀?”

  “克利思朵……克利思朵伯爵夫人!”

  这让罗宾感到万分惊诧,差不多要跳起来。他追问道:

  “你说什么?克利思朵伯爵夫人吗?”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要不然她怎会驾驶着豪华轿车,并留下巨额的抚养费?”

  “嗯,克利思朵……伯爵夫人……”

  罗宾的心在战栗,那个女子便是被人称作“地煞魔女”。

  “除了上述这些,你还回想起别的情况来吗?”

  “哦,让我想……”多玛似乎在逗罗宾火急火燎,故装作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并且双目紧闭。

  “哦!还有,还有,我又回想出来一个人的名姓,似乎是那孩子爸爸的……噢,是叫腊福·杜立美捷……与你那个劳佛·德布尼非常相似!”

  罗宾以往曾化名为腊福·班德累捷;再以前也曾化名为腊福·杜立美捷,地煞克利思朵必定知晓这些。

  “天响!被克利思朵寄养在那个农夫家中的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那么说,设计师弗休尔便是我儿子,眼下他却因涉嫌谋杀而被警方抓捕在押。克利思朵为了达到报仇的目的不仅把我的孩子拐骗走,还要设计让杰恩变成一名杀人凶手,并遭到法律制裁而毙命,罪恶毒辣的陷阱便是她设计的。

  “如此阴险毒辣的陷阱遍布我与我的儿子杰恩的四周,愈是想要摆脱愈是摆脱不掉,破解的仅有希望就在于已被杀掉的布荷米,他必定是克利思朵手下。”

  罗宾认为谜团慢慢就要解开了。

  “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便是侠盗亚森·罗宾,是弗休尔·萨尔的亲爹。”

  “嗯?什么证据?在哪?”

  “用不着急嘛!那些证据可是布荷米千辛万苦找寻到的,收藏在一个大号信封中。”

  “那些东西现在你的手中吗?”

  “没有!在已死去的西文·若力艾的女朋友菲斯丁娜手中。”

  “你能找到她吗?”

  “此事不太好办到。自从西文去世后我便再没看见她,似乎警方也正在找寻她。我有信心将她找到,而且还能够从她手中将文件买下来,不过你要付我50万法郎才行!”

  “呸!为了勒索我的钱财而胡编这些,是不是?”

  罗宾盯着多玛,随后用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罗思推事的电话。

  “喂,罗思推事吗?是我,劳佛·德布尼,眼下在我的卧室有目睹鲁·倍杰尼住宅区惨案的目击证人,请马上与古塞警官一同前来!”

  罗宾将听筒搁下,脸带着狡黠的笑容注视着多玛;多玛却有些瞠目结舌。

  “你要……你打算怎么办?叫警察把我抓起来吗?”

  “不!不过是把你送至警局作个目击证人而已。切记,当推事向你询问时,你定要这样回答,案发之时你驾着小船在欧拉介力庄园周围,接下来又藏身在漆黑的小路。

  “推事坚持认定那个藏身在漆黑小路上的人是弗休尔,但他没有有力的证据。倘若你可以证实那人是你,推事便能够排除掉弗休尔的嫌疑,他也就能获释了。”

  “然而,一旦他们问及我半夜三更驾船去哪里干什么?他们将认定我是同谋!”

  “原本你就是同谋,这谁也无能为力!”

  “瞎说八道!”多玛予以断然否定。

  “我并没有胡编乱造!多玛,你确系那俩人的同谋。”

  “我根本不是!”

  “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仔细听好!你便是布荷米之子,即西文,若力艾的兄长!你们全家都是为非作歹的恶棍!”

  “不对!没有这样的事……”一

  多玛的脸涨得通红,歇斯底里地叫着。

  “你再强辞夺理也无济于事!我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我的手下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在巴黎也开着侦探事务所,就这段时间,我已将你们的身世及境况查得不差毫厘。”

  多玛的脸色阴暗下来。

  “如何?多玛,另外你把简德们推至河中,让他溺水而亡,你已杀了人!”

  罗宾的这番连哄带吓让多玛感到不寒而栗,罗宾的脸色却猛然之间变得温和,他将双手轻按在多玛的肩头。

  “多玛,尽管你是布荷米及西文·若力艾的同谋,但既未进行盗窃也未杀人行凶,你所犯之罪很是轻微,最多处以五六个月的判罚。倘若你不愿坐牢的话,我采取措施让你出来,无论警局内部还是监狱都有我的手下。”

  “你可称得上手眼通天了,侠盗亚森·罗宾真是名不虚传!”

  “还有让你难以置信的,你瞧这个!”

  罗宾从桌斗中拿出一只灰布袋。

  “什么意思?哪来的破布袋?”

  “这便是你爸爸布荷米从欧拉介力庄园的金库中窃取出来的,装有卡卜勒的大宗钞票。”

  “是么?这……这……便是老爷子用命换来的?你是何时将它从我父亲手中夺走的?你令人感到恐怖!”

  “莫要误会,此物并非是我将你爸爸杀害之后夺取的。”

  “可它为什么在你手中呢?”

  “布荷米在将这个布袋偷到手后马上被人干掉了,所以西文·若力艾潜入周围的树林,直到深夜才返回去捡这个布袋,但有个半路上杀出的家伙。对他我也不大清楚然而他打算把西文手中的布袋夺过去,接下来,两个人便厮打起来。

  “最终,西文被刺得身负重伤,那个人也未能得手便逃窜了。西文尽管拿到布袋,但他把布袋藏匿在草丛之中,恰好让我找到。”

  “嗯!我对你是钦佩无比!”

  在警笛的鸣叫声中,警官古塞到了,多玛马上要被抓去。当多玛行至门口猛回头,装作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等着!我肯定报答您的赐福。”他冲着罗宾往地上啐了一口。

  “好的,恭候你的教诲!”

  罗宾面带笑容地说。俩人彼此使个眼色,他二人假戏真作,演得活灵活现。

  警车开走后,罗宾倒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天呐!弗休尔,你就是我的爱儿杰恩吗?或者……”

  罗宾的脑海中反复考虑着。

  一些日子之后,罗宾去了鲁·倍杰尼不远处的小村庄,敲响了一幢破旧不堪的公寓楼的三层房门。

  那就是菲斯丁娜的寓所。自从西文·若力艾去世后,菲斯丁娜天天到医院上班。

  房门被打开了,菲斯丁娜怒火中烧的双眼死死瞪了罗宾一眼,马上又要将门关住,而罗宾却奋力地挤进屋内。

  “菲斯丁娜,你似乎仍在怨恨我。我已向你解释过多少遍了,西文的意外死亡与我毫不相干。我此行的目的在于消除你我之间的误会。先平静下来,好好听我说一说!”

  菲斯丁娜一言不发,双手抱胸直立在罗宾身前。

  “前几天我碰到多玛,他告诉了我许多往事!”

  “那又怎样?”

  “多玛是已去世的西文·若力艾的兄长,他俩均为布荷米之子,你应该知晓这些吧?”

  菲斯丁娜有些感到吃惊,随后并不在意地讲:

  “居然这些你也能调查清楚?”

  “那是自然。并且多玛已按照我的建议,主动与警方合作!”

  “这是什么原因?”

  “具体的情况日后我再对你细讲。我所做的这一切的目的在于能让弗休尔得到释放。我非常渴望见到弗休尔,认真听听他对自己背景与经历的讲述,你肯定会感到好奇,为何我要关注弗休尔,那是由于我感到他也许就是我的儿子。”

  菲斯丁娜很是安静地听罗宾的述说。

  “我曾有个叫杰恩的天真活泼的男孩,可他却在我妻子离开人世没多长时间被人拐骗走了,那时他仅是几个月大的婴儿。

  “直到现在,已是二十八年过去,我从来都没有忘掉过他。尽管我竭尽全力四处找寻,然而这二十多年来却是音信全无。我渴望找回我的孩子,即便折耗我的寿命,让我失去双手或者让我失明,我都心甘情愿。

  “然而,我若没了双手,再见我的孩子时我便不能够去拥抱他;倘若我双目失明,我便不能亲眼看看他了。一旦让我的双手抱过他,让我的双眼看一看他,让我立刻失去手和眼我也毫不痛惜。

  “然而,我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这样的岁月过了五六年后,每次我在马路上看到五六岁的男孩在玩耍时,总要忍不住多看几眼;又度过了十个年头,每次与十几岁的少年路遇时总要撵上去瞅瞅少年的脸;后来,当我碰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时,泪珠便禁不住要掉下来。如今,不管怎样找到这样一个年轻人,他很有可能是我的儿子,这年轻人便是弗休尔·萨尔,然而他却因涉嫌谋杀而受到警局拘捕。

  “我坚信杰恩不可能是杀人凶犯,虽然我是侠盗亚森·罗宾,但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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