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权谋by墨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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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by墨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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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迷途知返认清娜姬雅的真面目。好吧,乌鲁西倒是觉得这一切非常,非常有趣。
  
  而事实上,娜姬雅已经猜到了,恐怕就是乌鲁西杀了苏皮卢利乌马一世。除了一切都混沌不清的他,还能有谁有动机去做呢?然而她却不可以直接把乌鲁西推出来,万一乌鲁西泄露了她和奈芙提提的交易,一切就会不堪设想。明明是给自己带来了很大麻烦的人,娜姬雅却不能处理对方,这让她感到很恼火。
  
  而后,元老院开始追查皇帝遇刺的事情,毕竟现在看来和皇位有关的势力都牵扯到了这件事中,如果不找出真凶,谁登上皇位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而没有了皇帝,作为西台地位最高的女性达瓦安娜的娜姬雅,突然发现自己即使身上有着刺杀皇帝的嫌疑,却掌握了更多的权利。
  
  真是讽刺的感觉……
  
  排查进行着,说不清自己的行踪或者行踪没人证实的人都被挑出来作为了嫌疑人,乌鲁西也是其中之一。
  
  庭上,诸多有嫌疑的人都被聚集了起来,等待一一审问。
  
  乌鲁西说,自己在祷告。然而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作证,他身上的嫌疑依旧不能被排除。即使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清楚乌鲁西的生活习惯,也知道他应该是在祷告没错。
  
  娜姬雅越发猜不透乌鲁西的想法了,她很确信只要乌鲁西愿意的话,洗清他身上的疑点绝对不是问题,但是他却偏偏把自己作为了嫌疑人。现在还做出一副嫌疑无法洗清的样子,到底是在混淆视线还是在干什么?
  
  看着这一幕,几乎是立刻,哈娣就站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抱歉……但是乌鲁西如果是在祷告的话,我看见了。我本来是帮夕梨小姐送一些东西的,中途正好经过乌鲁西的住处,虽然乌鲁西没看见我……但是我看见了他。”伪证。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娜姬雅是以为乌鲁西早就料到哈娣会因为爱帮他作证才会这么做,而夕梨却为了哈娣的爱而感动。至于凯鲁,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悦,但是他也舒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乌鲁西身上的嫌疑已经没有了,不是吗?
  
  然而他们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乌鲁西用惊愕的神情看着哈娣,然后用不可置信的口气叫了一句:“哈娣……你,你怎么能说谎?”他的声音没有压抑,在整个大厅传播。
  
  于是所有人再一次愕然。明明刚才那句话已经让乌鲁西脱离了嫌疑,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只要沉默就好了,但是乌鲁西竟然自己来驳斥别人帮他做的证?
  
  “我一向都是在房间里祷告的,祷告的地方也不可能从窗子看得到,你怎么可能看见呢?”乌鲁西继续说着,眉头紧蹙,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然而说的话却并不那么平和了,“不论如何,谎言都是不对的,我的确是在祷告,也的确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但是我宁愿背负刺杀陛下的嫌疑,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任何一个人说谎,污浊了他们清白的心。”他的表情无比圣洁,就好像真的是这么想的一样,明明应该是无比虚伪可笑的话语,被他说出来却硬是多了好几分可信度。
  
  乌鲁西是这样想的吗?凯鲁一方的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为了对方高尚的品格。然而凯鲁要多想一些,他总觉得这件事和娜姬雅有关,现在娜姬雅那种古怪的表情似乎也证明着这一点。
  
  如果是娜姬雅杀了老皇帝,那么现在的状况或许是娜姬雅生怕自己谋杀老皇帝的罪行被发现,乌鲁西正好碰巧知道了一些隐秘,却因为爱着娜姬雅而不忍心说出口,让娜姬雅获罪,即使娜姬雅陷害他想让他定罪去死,他也甘之如饴,所以之前他拒绝接受哈娣的作证,一方面的确是不愿意他们说谎,另一方面却也是想要为娜姬雅做点什么,即使是为她而死。
  
  凯鲁默默握紧了拳,不明白像娜姬雅这样的人怎么会得到乌鲁西如此深刻的爱。
  
  场中议论纷纷,之有乌鲁西眼光平和表情坚定,如同一个殉道者。整个皇宫中对乌鲁西有好感的人很多,他的面具伪装得太完美,现在这些人更是为他高尚的品行而折服。
  
  这里,真正知晓一切真相的只有乌鲁西一个人,而娜姬雅也不过是雾里看花,其他人根本身处幻境,毫无知觉。
  
  “我愿意接受调查。”在一片杂乱的议论声中,乌鲁西这么说,表情坚定而笃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杀死老皇帝的人,“我想,真凶一定会被缉拿归案的。在这之前,只要有嫌疑的人,没有区别。我相信神会庇佑我们找到凶手,告慰陛下在天之灵。”
  
  即使身上还背负着刺杀老皇帝的嫌疑,此时的乌鲁西在人们心中已经成了一杆道德标杆了。他的一言一行,都给人一种无比完美的圣人一般的感觉。
  
  而一切不过是一出戏。
  
  宫外的拉姆瑟斯在收到这一次调查情报的具体细节时,几乎是立刻就笑出声来,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时候乌鲁西是怎样的一种圣洁表情,让所有人都无法对他产生怀疑,绝大部分的人调查他都不过是例行公事,其实已经没有人会相信像乌鲁西这样的人会杀死苏皮卢利乌马一世了。
  
  明明是真正的凶手,但所有人都不认为他是凶手,乌鲁西这一手绝技,是拉姆瑟斯永远也学不会的。不过幸好拉姆瑟斯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可以看穿乌鲁西是在演戏的人。如果连这样的面具都看不穿,拉姆瑟斯也不用想着更加接近乌鲁西,甚至是爱了。
  
  喜欢或者爱着乌鲁西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只是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只看见了乌鲁西虚假的面具,于是乌鲁西永远都不会正眼看他们一次。永远是虚伪的应付,永远不会付出一点点真诚。
  
  “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回埃及了。”笑过了,拉姆瑟斯就这么吩咐了下去。按照乌鲁西的计划,身上背负了刺杀苏皮卢利乌马一世的嫌疑之后,很快就是最后的结束了。诈死脱身会是绝佳的转移人们注意力的方法,这样可以让乌鲁西现在身上的麻烦都消失掉,接着很快他们就要离开西台回到埃及去。
  
  而这一次,已经“死去”的乌鲁西,不会去神殿,也不会去奈芙提提身边,他将会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最顶峰的地方。
  
  他们将会并肩站上最高点。拉姆瑟斯只承认乌鲁西一人有和自己比肩的高度,只有他。
  
  而那个时候,拉姆瑟斯将会实现他的承诺。他会成为埃及的法老王,替乌鲁西,灭亡西台。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拉拉,期待乌鲁西的一场表演吧哦呵呵呵……

  人心中的神圣

乌鲁西大概是在这一场皇帝遇刺案中最悠闲的一位嫌疑人了。因为几乎没有人认为他真的是杀死皇帝的凶手,所以也不会有人对他的某些出格的,不因该是嫌疑人做的举动指手画脚。除了一个所谓嫌疑的名头之外,乌鲁西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变。或许还要惬意一些?
  
  比方说乌鲁西一直习惯的去平民区分发物资,传播神的荣光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人拦着他,甚至还有更多同情心过剩的贵族小姐夫人们也学着他这样去做。性格完美无缺又有着美好容貌的乌鲁西,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受到了哈图萨斯城中绝大部分女性和不少男性的欢迎,或者说是追求。
  
  而乌鲁西在平民中的声望也算是水涨船高,几乎可以和当初乌鲁西还在埃及的时候相比了。
  
  这一日,乌鲁西再一次带着一批物资来到平民区,比起曾经带着娜姬雅和凯鲁夕梨到这里时的场景,一切都变了很多,乌鲁西步入平民区的时候,街道上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方向,原本吵闹的街道在那一刹那安静了下来,人们看着乌鲁西的眼神都是崇敬而虔诚的,而且几乎是那一瞬间,原本还举止粗鄙的他们突然变得文雅了许多,虽然没有贵族那样系统的礼仪,却分明可以感觉到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规范着自己的动作,好像稍微放松一点,就是冒犯了他们所敬仰的这位神官。
  
  乌鲁西几乎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当世圣人,没有人会怀疑他高尚的品格。现在整个哈图萨斯的人几乎都认为应该去除乌鲁西身上的嫌疑,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刺杀苏皮卢利乌马一世?更何况乌鲁西那么瘦削的身材,也不可能对付老皇帝那样戎马一生战功赫赫的老将吧?
  
  看到乌鲁西来了,立刻有几个少年跑来,一会儿带了一个老者过来。老者虽然穿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的举止细节已经说明了他的不简单,恐怕应该是这个平民区领头的人物。但是即使是老者,在看到乌鲁西的一刹,露出的表情也是充满激动和敬意的。
  
  仁慈而善良的神官乌鲁西,多有趣的称呼。偏偏这就是所有人眼中乌鲁西最真实的样子。
  
  分发着物品,乌鲁西似乎是不经意间抬头擦了擦汗,眼神瞟过在人群后方对他作出简单手势的人——那是拉姆瑟斯安排来接应他的人手。而他的手势的意思是,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在西台的旅程即将结束了,而最后这一段表演,将会成为全剧的□,同时也是凡人间的圣人的完美塑造。
  
  他要让乌鲁西这个名字成为人世间的传奇。而即使是自己到了埃及,如果处理得好的话,也能利用这样的名气做到很多事情。从西台到埃及就是叛逃?不,同样的一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会激起整个西台人民的愤怒,处理得好了,他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得到整个西台的民心。
  
  这种在刀尖上舞蹈的感觉,危险而刺激的感觉,已经是多久之前的记忆了?
  
  真是酣畅淋漓,让人迷醉不已啊……
  
  乌鲁西想着,兴奋的情绪让他的神经绷紧了。
  
  然后,吵嚷声渐渐响起,他知道序幕已经拉开。
  
  “怎么了?”听见吵嚷声,乌鲁西抬起脸,疑惑地问着,微微皱起的眉似乎在说明他的担忧。
  
  领导平民区的老者也是一脸迷惑,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然后,本来只是稀稀落落的声音慢慢变大了,最后是一个男人挤开人群跑了过来,冲着老者劈头就是一句:“你家的房子着火了!”
  
  场面立刻有些混乱起来。
  
  按说,哈图萨斯的房子一般都是石制的,怎么都不容易着火,而且哈图萨斯本来就是泉水之城,湿润多水,火也不可能烧大,但是一切事情都是存在例外的。
  
  比方说身为平民区领头人的老者,似乎是为了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他家的房子竟然是用的木质,据说那木头还是从北地运来的珍贵种类。木头正好是属于易燃的类型,一旦燃烧起来,当然比石头要麻烦的多。虽然老者家附近也有着泉水,但平民区和贵族的差距就在于,他们不可能把泉水划为私有,放在自己家院子里。所以要救火的话,还是需要从泉水那个地方把水打来,然后再救火。
  
  而更麻烦的是,老者把自己家的房子修了两层,水无法泼到上层去。而老者家里还有人。
  
  他的媳妇和孙子,被困在了火场中。
  
  木质的房屋在火焰中越烧越旺,根本没有人敢冲进去救人。听得见女子的呼喊和小孩的哭声,但是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没有人知道这场火灾是怎么发生的,明明如此湿润的天气不应该发生火灾才对。
  
  跟着老者到了火场旁边,乌鲁西脸色焦急,似乎为自己不能帮上忙而痛苦,而每当楼里响起女人和小孩的声音的时候,他的眉毛就紧紧皱起,手指攥紧,十分不忍的样子。
  
  看了看周围,似乎没人有救人的意思,老者虽然焦灼,但是也没有上前的打算——火焰太吓人了,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大部分的人只是打了水然后往房子上泼,在高温中这点水很快被蒸发,没有任何作用。
  
  然后,周围的人就看着乌鲁西抢过旁边的人手中的水桶,往自己身上一浇,对着房子的大门就这么冲了进去。
  
  几乎是同时,一连串的到抽气的声音就这么响起,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位出名高尚的神官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去救人。
  
  没人分得清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会儿,房子里的哭喊声突然小了些,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看着烈焰中的房屋。
  
  从二楼的窗口处,突然响起了乌鲁西的声音:“接着!”伴随他的话语的是被丢出窗口的人——老者的孙子,这个孩子被人用被单包裹了起来,柔软的织物似乎是为了避免他摔到地上受伤。不过这些织物并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因为几个年轻人成功地接住了他。
  
  孩子被救下来了。火场周围的人却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他们看着二楼的那处窗口,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继续。
  
  更多的人到了那窗口下方,等待着乌鲁西继续做些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女人在下一刻也被抛了出来,下落的过程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然后她被接住了。
  
  老者整个人瘫到了地上,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子都会在这场火灾中死去,但是现在一切却出乎了他的预料……如果不是乌鲁西,如果不是乌鲁西……立刻,他又一骨碌爬起来,和其他人一样看着那处窗口,等着乌鲁西从里面跳出来或者别的什么。
  
  然而在那之前,一声脆响。最先开始灼烧的整栋房子的一楼,塌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没有人看见金发的神官怎么样,只有火焰在支离破碎的房屋上舞蹈,肆意奔放,炽烈如斯。
  
  乌鲁西为了救人而死在火场中?娜姬雅接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失手打翻了水杯。不是震惊,而是可笑。
  
  不,他只不过是诈死脱身罢了。娜姬雅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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