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萍(综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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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综武侠)-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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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一指张丹枫,道:“这小子功夫不凡,若是他来追击,少不得又是我的麻烦。”
  又一指楚方白,道:“这穿青衣的,轻功绝佳,也不得不防。”
  然后便道:“庄主须得让这位小姐送我一程,不多远的路程,山脚下便好。此外,贵庄前来接应这位小姐时,庄主须得让那白衣的小子,和那青衣的男子,都不能前来。”

  第七十六章  远赴瓦剌

  第七十六章 远赴瓦剌
  此言一出,澹台仲元听了便怒道:“说了放你一条生路,我等还会食言不成?若是你有心要取我女儿性命,岂不是白白放过了你?”
  那人道:“若是我想要取这位小姐性命,在此处此时,手下一紧,这位小姐便少不得香消玉殒了。庄主可是要瞧瞧不成?”
  话音才落,那人又复道:“青衣的公子,你若是再动弹一下,怕是我就要吓得手下不稳,少不得要让这位小姐吃些苦头了。”
  楚方白心中暗暗啐了一口,这人眼力却是真好。他不过才有些意动,便被瞧出了动向。
  只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竟是这样好身手,又这样敏锐。
  正想着,那人又道:“白衣的小子,你也稍安勿躁。手里扣着的银针,早早地收起来了,这位小姐虽说身材窈窕,做个挡箭牌却也是不错的。”
  两人行动都被那人喝破,一时间不敢再有什么举动。若是当真动手,救下澹台玉明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却怕那人下了狠手,在小姑娘身上脸上留下伤了,就无可挽回了。
  那人见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便笑道:“澹台庄主,在下不过只是想要活命罢了,还能为难了庄主不成?庄主若是嫌这交易吃亏,不如我也给庄主个彩头。”
  一边说话,那人一边抬起一脚,便见郭洪横着飞了过来。噗嗤一声落在地上,然后才听见哀嚎声。眼见着手足瘫软,这人竟是将郭洪浑身骨头都踢得碎裂了。
  这样内力,便是楚方白也不敢就说,自己在他之上。登时众人又多了一分小心,更有几人向后退去,眼中显出惊恐神色。
  那人立了威,便笑道:“这可算是在下的诚意了,庄主意下如何?”
  澹台仲元无奈,咬着牙寻思半晌,终究摇手道:“你且去吧,只是莫忘了你承诺了,不能伤我明儿一根毫毛!”
  那人哈哈笑着,向后退去,口中道:“庄主尽管放心,在下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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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约向山上退了五里,过了一炷香时间,才又到了山脚,澹台玉明一身耀眼红色衣裳,坐在树上,腰间被腰带捆在树干上,浑身大穴被制,正盈盈落泪。
  澹台仲元连忙将她放下来,仔细看了,并未伤害,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向张丹枫道:“少主,如今天色大亮,也是一夜未眠,不如且回山庄,歇息片刻,再作打算。”
  张丹枫却摇头道:“庄主盛情,虽说却之不恭,只是我却有些事情,须得即刻启程。过得明后年,定然再来太湖,到时拜会庄主。”
  澹台仲元见他神色凝重,且有几分焦急,也不敢苦留,只点头道:“既是少主有事,咱们也不耽搁少主行程。”
  便回头道:“镜儿且回山庄,替少主收拾行装。另外告诉你妈妈一声,少主之事,千万要让她惦记着,把消息都拦下来。”
  澹台镜明应了一声,便要回转,张丹枫却拦下她道:“消息之事,却是不必。”
  众人都瞧向他,张丹枫便道:“不但不该将我进了藏宝洞穴之事隐瞒,更要将这事告知众人才是。不然总是要给你们惹来麻烦。”
  澹台仲元闻言不由得嘴唇哆嗦,两眼泛红,道:“少主,这些麻烦算得什么?不能让少主陷入危难……”
  张丹枫笑道:“我既是开口这样说了,便自有法子应对,庄主不必担心。”
  说着便向楚方白笑一笑,道:“佩瑾也信得过我?咱们这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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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下了山,瞧见远远的有条船正在岸边泊着,船头上站着一人,正是老黎。
  上了船,楚方白倚窗坐下,瞧着两边景色变幻,船渐渐驶向湖心,这才问道:“丹枫,你说是有法子,我却是有些信不过你。只是方才你神色不对,那使双钩的人,有什么蹊跷不成?得遇祖上旧识,却这样匆忙离开,不像是你的作为。”
  张丹枫苦笑道:“果然瞒不过佩瑾。”
  低下头握紧了手,张丹枫也不再隐瞒焦急,道:“那擒了澹台姑娘为质的人,我听他口音,却有几分西北腔调。且那一双银钩……我约莫着,难不成是瓦剌的人?”
  楚方白坐直脊背,连忙问道:“怎么,也先府上有人使双钩?”
  张丹枫点头道:“虽说那人功夫远不及此人,但是,招式勾画,却是……我实在是担心父亲,不知也先是知道了什么,或是有了别的什么心思……”
  那副地图,还有那一大堆的金银财宝,的确是很大的诱惑。也先当真知道了,就要对张宗周不利,意图将东西据为己有,也不是不能够。
  而跟着王振的心腹过来,约莫也是两边有所勾连。朝廷这边,又是一桩麻烦。
  瞧着张丹枫皱眉模样,楚方白心中也替他担忧,便安抚道:“那使双钩的人去得想必不远,他没拿到东西之前,也先总不会就对你父亲动手。咱们快快赶去瓦剌,也还来得及。就算是也先动了坏心思,谢大侠和澹台将军总是在你父亲身边的,有他们二人,便是我也伤不得你父亲,也先府上总不能有人功夫比我还强?”
  张丹枫听他这样说,心中也稍稍安慰。点了点头,又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道:“佩瑾,你方才说是咱们?”
  楚方白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道:“什么咱们?咱们如何?”
  张丹枫从桌子另一边跃过,直接凑到楚方白身边坐下,一把抓住楚方白的手腕,急道:“佩瑾方才说是,咱们一道去瓦剌?”
  原来是这个?楚方白笑了笑,道:“这样的事情,我总不能袖手旁观。且此事也要涉及两国之间的大事,我既是知道了,也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去瞧瞧得好。”
  张丹枫只是笑,笑了好半晌,才轻声道:“佩瑾待我的情意,我心里明明白白。我心里头对佩瑾的情分,也盼佩瑾知道才好。”
  楚方白看了他一眼,道:“这些话说得,好不羞人。咱们知交,难不成就是说着好听的?且别说这些话了,先想想怎么躲过这一路上的追杀。”
  “追杀?”张丹枫一怔,想了想便笑道,“那倒是不急。那人孤身逃走,约莫又是要往瓦剌去,怎么也要等个十几天才能有消息说,是咱们拿走了藏宝。到那时候,咱们已然出了雁门关,还能有什么人能在草原上杀了我,我倒是想要见识。”
  “你是想说,你在那边厢,就是地头蛇了?”楚方白取笑道,“只是小心,可别得意忘形,阴沟里翻船。”
  张丹枫嬉笑道:“便是翻船又如何?有佩瑾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楚方白撇嘴道:“想要寻我救你不成?你也忒地不害臊!”
  张丹枫摇头叹气,声音意蕴悠长,只听他道:“却不是这个缘故。只是佩瑾在我身边,当真是什么都不怕的。再怎么样的难处,都不是难处了。”
  楚方白听着,只觉得他说话别有深意,却不敢细想究竟是想说什么。然便是只听他的声音,也觉得心中熨帖,便也不管他究竟说什么了。
  只笑道:“既是如此,可别再愁眉苦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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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行来,倒是真没有听闻说张士诚藏宝的,约莫那仅剩的知道消息的人,尚未把消息散出去,楚方白心中也稍稍安稳。
  说什么也先不会将张宗周如何,只是宽慰张丹枫罢了。当真也先会如何做,那可不是他能够猜到的。
  出了雁门关,就是一片秋风萧杀,遍地枯黄。将马车留在了黑石庄,张丹枫仍旧骑马带着楚方白。小殷和老黎也没有跟过来,只两人一马,朝着瓦剌王庭去。
  进了九月,终于到了瓦剌王庭,楚方白改换容貌,在城中客栈隐身,只让张丹枫悄悄回右丞相府去。
  虽说人生地不熟,张丹枫有些放心不下,然则他父亲的事情,更加要紧,早早探查清楚,才能安心,便也不再多言,只等入夜,便独自出去了。
  胡地一过八月,便似是入冬了一般,夜晚寒风侵骨,深夜悠长。楚方白坐在炕上,翻看着张丹枫留下的玄功要诀,等翻过了最后一页,瞧了瞧窗外,点点明星,正熠熠闪亮,却是没有月亮。念及这是后半月,应当还未过子夜。
  正想着张丹枫还要一些时候才能回来,却听见窗户吱呀一声作响,被人推开,张丹枫只是探进头,脸上带着喜意,眼眶微红,却是笑着道:“佩瑾还未睡下,极好极好。我家中一应安好,当真应了佩瑾的吉言。”
  楚方白也替他高兴,笑道:“既是如此,那果真是万幸。只是你怎么不在家里,多日未见,总要与你父亲叙叙别情。”
  张丹枫笑道:“要紧的事情已经与父亲说了,只是想让你过府瞧瞧,父亲也对我这好友颇为好奇呢。且师傅也有些话想要与你说……”
  说着停了一停,又道:“我也想让佩瑾来家中坐坐,见见我父亲。”
  楚方白便起身笑道:“既是张丞相要见我,那总不能失礼了。”
  穿上鞋子,也从窗子出去,跟在张丹枫后面,到了街道上。因天黑寒凉,倒是并没有几个人在街上,纵然是城中大道,也显得冷清。
  街角一个袖着手的老人站在摊子前,雾气腾腾像是在卖什么吃食。灯火映出些许微光,照在张丹枫面颊上,侧脸瞧着满是愉悦。
  楚方白也不由觉得心中有些欢喜的情绪,前世便听人说过,微笑是能从一个人传递给另一个人,现下看来,果真如此。瞧着张丹枫微笑的样子,自己就觉得也想要翘起嘴角。
  绕过几条街道,到了一处府邸前,瞧着式样却是与左邻右舍都相差甚远,很有些江南风味,料想就是张宗周的府邸了。果然便听张丹枫道:“前面那便是我家了。”
  角门上正立着一位老者,瞧见张丹枫带着一人过来,便将角门大开,迎了上来,道:“少爷,这位公子,如今不敢惹了风声,委屈您二位从这门进去。”
  张丹枫笑道:“权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方才还想说,怎么让权叔出来迎我了。那些小子们,也未免太懒散了。”
  跟那老家人说了几句闲话,张丹枫便让他先下去休息,自己带着楚方白往张宗周处去。
  从园子走过去,瞧着虽说萧瑟景象,却也是江南园林风格,料想此间主人必定时刻念着故国。所谓狐死首丘,便是如此了。
  到了一处树木掩映的居所,张丹枫指了指那独立在外,悬着块匾额的书斋,轻声道:“这是我爹的书房,他和师傅现下正在里头下棋。”
  说着便上前叩门,里面传出人声,问道:“是枫儿么?推门进来吧。”
  张丹枫应了一声,便推开那门。书斋里却不似是楚方白先前料想,同样是江南风韵。一进门就疏朗开阔,却是北地风格。
  当门左侧放着屏风,右侧是书案并几个大书架。方才说话那人的声音,便是从左传来,又听他道:“枫儿,且进来里面。随意寻本书瞧,等我与你师傅了结了这一局再与你说话。”
  张丹枫听了,却也没有意外的神情,只苦笑道:“佩瑾见谅。他们两人便是如此了,但凡是坐在棋枰前,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楚方白摆手笑道:“长者们令稍候,咱们就去找书读罢。虽说我是不懂得博弈之道,然也听说过木野狐之说。如今瞧着,果然有沉迷其中之人。”
  瞧着那边书架上也摆着满满的书,楚方白走上前去,翻检几本,手边能瞧见的,便是唐宋文章集卷了。虽说这些文章看着有些似懂非懂,楚方白也料想在这里寻不着什么话本志怪,便伸手拿了,翻到一页,正是上辈子就读过的,韩愈的文章。
  因书页留白处有人批评,楚方白干脆也不看那文章,只看那评语如何说。瞧着字迹有些稚拙痕迹,说话却是强装大人的口气,很是可爱。便拉了一拉张丹枫衣袖,低声问道:“佩瑾,这批注却是谁的手笔?”

  第七十七章  残缺之憾

  第七十七章 残缺之憾
  张丹枫尚未答话,便听屏风后砰地一声,似是桌椅翻倒在地,又有棋子落地之声。张丹枫大惊,连忙绕过去瞧,才迈出一步,却听那边谢天华的声音道:“瞧你,又想得出神了,坐在椅子上竟是也能摔跤!快来让我瞧瞧……”
  方才两度与张丹枫说话的那男子声音便道:“唉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局棋。你可还记得落子之处?”
  谢天华便笑道:“如今年岁渐长,哪里还有那么好的记性?”
  那男子声音也笑道:“可是老啦……”
  声音渐低,又忽地低呼道:“唉呀,却是把客人忘记了。”
  话音未落,便见投在屏风上的人影转了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过来,先瞧了瞧张丹枫,然后便对着楚方白笑道:“这位就是丹枫在中原结交的好友,楚方白楚少侠了?”
  那男子一身胡服,样貌却是江南书生的模子。眉眼之间与张丹枫有八九分相似,只是个子低些,身材单薄,瞧着文弱,更似是水乡书斋中的书生。因年纪的缘故,眼角眉梢已然有了风霜之色,却仍旧清隽,气度不凡。
  料想此人便是张宗周了,楚方白便执晚辈礼,低头道:“见过张大人。”
  张宗周虚扶一下,笑道:“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楚少侠其人,比丹枫口述的,可是还要精彩三分。天华也言道,你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只是现下瞧见了真人,岂止难得一见。”
  楚方白自然知道这是客气话,便略笑一笑道:“承蒙大人错爱,可是折杀晚辈了。佩瑾是晚辈,大人且直唤我表字便可。”
  张宗周也不客气,笑道:“如此甚好。佩瑾此来,却是令我陋居蓬荜生辉,万万要在这里多留几日,也让我家这小子收了心思,多在家里留几天。”
  楚方白有些错愕,愣了一愣才笑道:“大人……这……男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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