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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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天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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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想知道昨晚的事?”庞统顺势让开起身,弯起让人看了就怒的嘴角“我走了,你可不要后悔。”
青竹公子睨眸而去“王爷,不止幻听更重听;是耳力弱了?要不要扎几针?!”保证让你立马后悔。
庞统见他如此不由将他揽入怀内,勾着唇角,仔仔细细的看着,似要将这秀雅青竹镶刻入魂。
公孙策也回视着他。
“你就不问?”虽内心窃喜还是改不了想戏弄他的坏心,俯身到他的唇前。
公孙策不躲不让“何问?”凛然一挑眉“我不做后悔事,更不会后悔已发生之事!”
“好!”庞统激气点头“不愧是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公孙策想挣开“要是也是我的人。”同样都是男儿。
庞统蹙皱眉“束竹的意思是?”
公孙策微微正色“虽昨夜……(咳咳)两相悦,但我终非女子;所我若为你人,相对你也该为我人;我希望你我之间只有体格的差异,而不存所谓名分之差!”
“此是自然。”庞统欣然点头,却不容他挣脱;反手掌用力,压住他后脑将他更贴于自己。
二人眼对眼,唇对唇;距离只有一线。
“只是束竹说昨夜已相悦,庞某不敢苟同。”庞统的语气和音调都让人听了脸红“先生自觉已与我相悦了?”
闻此言公孙策不由脸上火烧一片,可后脑被制,想避也未能,便也不避“我多少,还,还……”
庞某人挑高了剑眉“还什么?还记得?”
被逗弄的满脸通红的公孙策怒从心中升,伸手就想打开眼前这可恶的调笑“庞魁笙,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不认账,不认就不认;他就当,就当……
以庞统的身手如何能让公孙策得逞,一掌扣着他的后脑,一手握住他挥来的手腕;笑容盈盈也牙关森森“你觉与我相悦顺理成章,我是很喜欢;可下次若再兴头上睡实,我可不顾了。”一想到昨晚之事,庞统便心头恨痒难耐。
啊?!公孙策仍感觉脸烫如烧,可他的话;不由立刻深想起来,羞人举动断续之间,他记得不是十分清晰了,只是那种身在水抓浮木的安全感觉如此清晰;难道他在最后睡着了?!不由有些犹疑的蹙眉,又瞧瞧庞统。
庞统扣住他的手腕的大手放开,反探向束竹纤腰“先生是智者也是医者,该明‘有志不得生’的委屈;既束竹也愿与我相悦,不若就此……”
公孙策眼瞪他,手一打探在腰间的大掌“先王爷不是言将去枢密院,今日已晚了些许时辰,如今不能更散漫了。”大白天的,他想干嘛!
“晚就晚了,难不成还有人敢乱嚼?”庞统轻吻了菱角般的弯弯唇角。
束竹明他怜惜之意“魁笙,你真的强耐了一夜?”不由敛了怒气,柔声起。
庞统虽不忍放弃亲近他,但也微微正色“为你,值得!同为男子,我自深知不喜他(她)人共有的私欲;我不愿你近陈鸢或耶律文才乃至包拯;自你也是不愿我近其他人的,不是吗?”
听了这席话,公孙策不由更添动情之意“是,魁笙才智当世无双。”
“我不稀罕什么当世无双。”庞统微笑“祈愿你心中只我无双就够了;束竹,你放心!”在感情里都说女人最自私,其实两情相悦的人才最自私,只愿你中有我,不存仨人。
此刻伶牙俐齿的公孙策却说不一句话来,他这句‘放心’里包含着太多意思;但如今大战将即,实不愿儿女私情移了他的心思“既是如此,那束竹还请王爷信守。”也是一语双关。
庞统看了那人一眼,不由轻叹:他就是这么个人,哪怕情之所至也恪守着心中挂念;但如此也知他宿醉还在,人没事了“抱琴,服侍先生起身。”
“是。”抱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赧意,公孙策不瞧他半分。
只听着脚步声渐渐离去;看去的时候只有隐约的一个背影,脸上火烧一片:……怜惜呀;心中浮出柔软之情,不由弯起了嘴角;魁笙,我不愿成为拖累之人,只愿大好江山与你并肩而望;只是……
小楚、抱琴都相继进屋。
耳边响起了小楚的担心,却听不进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坐在床边,皮肤上还隐约有着来自他的温暖和力道;宿醉的疼痛混杂着满心情溢感动,而危险清晰映在了心中,冲出口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公子?”小楚莫名他会吟这二句。
公孙策单手掩面:包希仁,你想说什么?!我要如何才能帮他?

 
下课后。
独坐书房,信平铺于案;眼神没有焦距,就连有人靠近都未曾发觉。
“公孙策。”碧色裙摆下莲步微微。
抬眸,脸上不知该是如何表情“小蛮?”
小蛮瞄了一眼桌上的信纸“我来和你说一声,过几日我就要走了。”
“去哪儿?”公孙策第一反应自然是很诧异“多久?”
小蛮倒很轻松“很久,一去不回了。”
公孙策起身“你?”她身在深闺,名分已定;这?!
“没什么啊,就和他另外二房夫人一样;对外就说得病、久治不得便逝了。”柴丝言不以为然,似乎对这样习以为常了“我不敢说他专情,但除了德儒的娘,这些年倒没有瞧见其他女子。”
公孙策低头“那么你是知道包拯的下落了?”这个话题暂不触及。
“不知道。”她回答的很爽快“可我会找到他的。”那么的自信,恢复了那欢快有些泼辣的小蛮性情。
“何时?”为何新岁将近,离开的人反而多了。
小蛮看得出他满腹心事“就这几日。”
公孙策并未开口挽留,他看得出小蛮眉宇间开朗了很多;只些许遗憾,不过人生就是如此;聚首分别不由人。
小蛮不习惯他的沉默,轻咳“那个,公孙策;我离开这里没地方去,所以借住在你那里哦;新岁嘛,不能和家人团聚,和小风筝做个伴也不错。”
嗯?!公孙策一怔。
“说什么才子、聪明人;你和包拯一样呆。”小蛮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藏了那么久的人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找?!当然要靠你和展昭了。”差别就是脱去了身上的婚姻枷锁,手指指那信“他有心传信,而你也一定会找到他;毕竟你们二人一对竹马冤家。”
公孙策真是拿她无法“你认为好就好。”
“他写了什么?”小蛮并没有看清纸上的全部内容,所以又瞧“让你这么烦恼?”
公孙策大方的让她看。
柴丝言瞧清楚了,倒也糊涂的皱眉“这算什么?是又要开战?”
“字谜。”公孙策很肯定。
她一抬头“那你猜到了?”
“有些,但还不确定!”公孙策叹口气:一层谜底很好猜,但真正的谜底尚在云雾中。
小蛮小嘴嘟囔“你们二个就喜欢猜来猜去,搞神秘。”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未变“都传信给你了,写明不就好了;算了,他都这么做了,也料定你肯定猜的出来;你就继续猜吧!我要回去整理东西了。”
“搬的那天你差人说一声,我和展昭一起帮忙。”公孙策也只能顺她说,女人是惹不得的,特别是眼前这位。
小蛮贼笑“嘿嘿,知道了;不过……”她似想起什么“公孙策,虽说府里以后就只有一房夫人了;可毕竟她是德儒的母亲,你……”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公孙策断了她的话:眼前这般扑朔迷离,些许事以后再说吧。也许在无解中一切都会慢慢淡下去,时间是良药也是毒药。那位刘夫人是如此,大概他也会。
“是嘛。”小蛮却也瞧出了公孙策紧蹙眉宇间的隐忧:时间!会不会也是她的敌人呢?
还未等她缅怀伤情,就听耳边响了音“小蛮,若得空,可否陪我前往一处?”
嗯?没头莫名一句小蛮怔一下也是自然,但好歹也是在这种氤氲朦胧环境历练打滚久的,对隐匿于空气中的紧张,捕捉感还练就了些;微笑“好。”


黄昏时分,展昭飞身入府;未惊动旁人,直入蹈厉的书房。
公孙策正翻阅典籍,见他提剑而来,微笑。
展昭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公孙大哥,你要这个做什么?”递过去。
公孙策放下手中书,接过,细细看了起来“没什么,就是想知道。”
信你才怪。展昭瞄了他“这个也和包大哥所在有关?”他若真有心要知,随时都可以正大光明差人去问;为何偏要自己偷摸着查。
“没有。”将药方放入袖内“另外一件事情呢?”
“我今晚就去。”展昭回答。
公孙策看着身形都快超过自己的展昭“要小心,切不可大意!”
“我知道。”展昭点头。
“要放入心里,不然就可能会有杀身之祸。”公孙策说的很郑重。
展昭早不是什么都不知的孩童,自己心中也有计较“公孙大哥,你真的怀疑?”
“嗯。”公孙策点头“没有确凿证据,只能借助你了。”
展昭心中激荡“是,我一定会小心的。”公孙大哥心中还是倚重他的,那么自己就更不能辜负他了“那我先走了。”
公孙策颔首,目送其离开:唉!擦去心中的愧疚,如今是正事要紧;容不得优柔寡断。
展昭离开不一会儿,又有人落入了蹈厉竹园。
公孙策站在书柜前,翻开着手里的书。
“你还真敢。”
“辽军都敢引,这些又有何不敢?”公孙策继续看着书。
“引我来何故?”
“给你一件东西。”
“什么?”
“真敢要?”
“缘何不敢?”
……
“先生。”周子言在外唤了一声,声音中带了一些难得的起伏。
公孙策看了一眼还在的人,那人一笑后闪了踪影。
“公子。”小楚已从外间快步入内,进来后立刻看了一下屋内;神色有些异样。
后面周子言也跟了进来。
“何事?”公孙策从桌案后起身。
小楚还是有些不放心“公子……”
周子言倒先开口了“王爷差人回说今晚有事归不来了。”说话间扫了屋子一圈。
公孙策走出半开放的书房“子言。”对他的话似也不在意“陪我出去一趟。”
这个时辰?!
周子言和小楚都有些意外。
小楚自然是挂心于面“公子,这么晚了,去哪儿?明日去不行?!”
公孙策摸摸小楚乌发“有子言陪着还担心何?更何况,我是去太师府。”



永昭皇陵。
半个月的路程,紧赶着数天就到了。亏是她并非完全的深闺之人,下了马车;不由抬头望向那座威严静默的陵寝。不管它是如何宏伟奢华都是一座坟!
是冬季凄苍还是此处本该是无声孤寂,冷风吹过,寒冻刺骨。
她本想简装,但还是选择了较为正式的服饰;那精致的朝服却更添了一股讽意似的;弄的柴丝言有些尴尬。便侧眸看向身边的青衫裘袍“怎么想起来来这儿?”大过年的当口。
“没什么。”官方、民间都可用的正规回复;黝黑又亮的眸眺望着眼前静而无声的高大门楼。
她未追问,也知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有了自宫里出的文碟,他二人前来便也是正当,接到消息的守陵官吏将一切都准备齐当。
二人也不多言,在一番官方寒喧后;随守陵官员从南门进入陵区。
周子言和其他五位飞云骑这次是明正的随身跟来,自然也是紧步跟随。
有人推辞过,怕误了开拔;可某人邪魅一笑‘先生自斟酌。’
永昭陵占地500余亩,置东西南北四座大门,南门是正门,陵区内又分内城和外城,内城也称宫城。走进南大门,陵区呈南高北低之势。宽阔笔直的神道,穿过高大的鹊台、乳台,穿过穆然耸立的石像生,直指宫城。鹊台是陵区的第一道大门,乳台是第二道大门,神门是第三道大门,也是宫城的大门。
他虽英年崩天,但该有的规制是不会有变动的;不管如何,这里、史书里一样都要做足样子。
丝言的身份极为特殊,本拜祭之礼该遵循了官方繁琐的一套;但公孙策无官职,所以祭礼又简化了很多。
祭奠之后,子言遣走了官员;自己和其他人也守在殿外。


  

二人随即走往所在上宫的后堂,那里有着这位皇帝的画像;很官方的画像,在柴丝言看来没有一点像他的地方。她不愿多瞧“好了,公孙策;说吧。”
“什么?”公孙策倒瞧的很仔细。
四下无旁人,郡主的伪装去了几分“这当口,为何来此?”她这个深闺之人都嗅得出庞统出战在即,朝内风云诡秘;他怎么想着来这里“棺都盖了,还有什么不放心?”难不成闹诈尸啊。
“是啊,自古盖棺定论,是非便散了。”公孙策收回目光“只是一口假棺恐难盖!”
柴丝言没有太大反应,反轻笑了起“何为假?”
公孙策默默望去“人为假!”
柴丝言抬头看向这盖成没多久的宏伟之所“你知道了;是啊,瞒谁也瞒不了你!怎么知道的?”倒也是爽快一回。
“猜的。”公孙策负手侧身。
柴丝言挑眸“那么他也知道了?”
“他的事我不知,我的事他也未必能知道全了。”不然不公平“他那脾气你还不知嘛。”
“不知。”很诚实,从未想要交集;自然不曾上心“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没有,只是找你证实一下!”公孙策很平静:未料你这好骗。
柴丝言有些哭笑不得:这公孙策,什么脾性!就为了这事拖她跑了这么远的路;当下发了脾气“公孙策——!这大冷天的,你就耍个好玩?!”
“那时候宫闱该是在重重包围,怎么就?”公孙策不解,求解。
“不知道!”柴丝言跺脚,扭头就走。
“如何逃脱的?真是让人费解。”公孙策缓和的声音穿透过了她的怒气。
走出几步的柴丝言停住了身,微微扭头“公孙策,你要如何自处?”
“死的是谁?”公孙策反问。
柴丝言瞧着他平静的表情“你帮谁?”
“是近侍?却是何人助他离开宫阙的?密道?或军中暗卫?”猜测很多,脑子转着“当时他身边的人都死了,然后浑水其内?宫中密道是疑兵,他服下了假死之药?然后被早内卧军中的人替换,偷偷送出宫?”
“具体的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那么你怎么知道死的不是……这事他知不知道?”知道你知道那人未死?恐一开始是被蒙住了,但后面蛛丝马迹现了,他又疑心起。
“如今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她不明白他为纠结此事上,都已经发生了。
“我要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何人!”公孙策又看了一眼那画像,说的很坦然。
柴丝言一怔“这是你的决定?!”
“我见不到八王爷,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抹了;展昭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八王爷也在找包拯;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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