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困(天龙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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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困(天龙同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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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快脱水死了。我刚才就在帮他喂水来着。”
  “真的?”
  “当然是真的!瞧,水壶还没关上呐。我不骗你。”
  将信将疑地绕至树后,段誉一脸错愕。
  倒在地上的人身上覆有零散的树叶,脏污的衣服上几处染有发黑的血斑。发丝纠结在一块,一半压在脑下,一半遮在额头,湿漉的几绺在鼻端下方。憔悴的面容在睡眠中露出痛苦的神情,嘴角还在淌滴水珠。
  “怎么样?我真的是在给他喂水。刚才骑马经过差点踩上了,幸好我眼尖。”
  段誉走近。“慕容复?”
  “什么?”
  他回头,告诉她:“慕容复。他是慕容复。”
  “慕容复干你什么事?”
  “呃?”疑惑于对方的提问,段誉试探地回问:“没听说过‘南慕容,北乔峰’?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南慕容’就是慕容复。”
  “这我当然知道!我是说,”钟灵努力思索找寻出合适的词,终于她一脸大概模样地说,“直勾勾啊,你干什么直勾勾地瞧着人家?”
  “我与这慕容公子几天前见过,之后,不大好说,那时他身上有伤,不像这么严重。”
  “段郎要把他搬到马上?”
  “他要赶快治疗。钟灵妹子,不如你……”
  “不要!我跟你一起。”
  扶起的人搭在身上分量很轻。仔细观察下发现对方对走路很排斥,即使昏厥的状态还微蹙眉表示抗议。心下好笑,段誉俯身把人抱起,打横于胸前。真的不重,想来高量的身材没准里边全是空气。
  “段郎,你在笑什么?看人家这样挺开心?”小姑娘天真地问道。
  “不是。”
  “段郎,你要把他带哪里去?去大理还是回头去集市?”
  “大理。”
  “不担心他伤势加重?”
  “他壮实着呢。”
  “明明就很虚弱。”
  无视钟灵的轻声喃呢,绕过树杆,段誉抱着人点地飞起,随即稳稳当当坐在马鞍上。
  “我怎么办?你们骑马,我走路?我不干。”看着眼前一幕的钟灵立马抗议发出不满,“段郎,你下来,我上去。”
  “真的要骑马?”马上,段誉低首相问。
  “对,要骑马。”
  
  马儿时不时地打响鼻。
  钟灵老大不乐意地看着他的段郎照顾怀里不省人事的“南慕容”,拉着缰绳的小手下死力绷紧。哼!什么南慕容,现在还不是躺在段郎怀里,没用!
  “段郎,我渴。”她撅嘴说。
  “忍忍,到下个集镇请你好好喝上一顿。”
  “你当喝酒啊!‘喝一顿’,又不是饭,还有吃一顿。段郎,你干嘛不把他放在马上,用马驮不可以吗?”
  “他受伤很重。伤口会裂开。”
  “不是上过金创药了嘛,还是大理上等的伤药。”
  闻言,段誉脚下一错步,随后校正。
  他眼底深沉,黑色的眸子似卷上一场风暴,沉郁惊撼。
  与开朗温和的外表不同,这双眼睛沉淀下感情时很容易吸入旁观者的感情,使之与他感同身受。有时是开心,有时是痛苦,偶尔会是迷惘后的凝重压抑。
  钟灵收敛心神,她觉得之前是错觉。明媚光彩的段郎怎么会一瞬变得……阴沉?狠厉?
  “段郎从大理出来是不是闯荡江湖?还是探寻友人?段郎脚下的功夫很厉害,连这马跟上都不吃力的样子。”
  “没什么,每年一次的探望母亲。”
  “段郎的娘亲……”
  “别胡思乱想。好好活着呢。”
  “哦。”无法安静下来的小女孩又问道:“段郎跟这慕容复是怎么认识的?”
  “少林寺后山。碰巧遇上。”他勉强回答,之后的心思都放在了怀里慕容复的身上。
  段誉在给慕容复处理伤口及更换衣物时发现,慕容复身上仅着了件亵衣,因为脏污的缘故以为是外裳来着。结果却看到对方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很明显,这该是出于女方身上的痕迹。
  没有哪个男人会被女人弄得满身青紫、狼藉。
  可以说出于劣根性的好奇,或者说出于人类探求秘密的本能,况且段誉有预感这与那次“梦里”见到的旖旎画面会有所千丝万缕的牵绊。于是自我暗示的心理下,他把人抱在怀里,向后方退下衣物遮掩后的肌肤望去——心跳到嗓子眼里的感觉比做了亏心事还糟——没有特别的痕迹,只有双腿后侧几处破皮,已结痂。
  勇气用尽,他本是想替对方穿好干净的衣裳,可,不该来的总在没有准备好心绪的情况下赶来!于是他震惊错愕到忘了呼吸。
  
  段誉神色诡异地看会儿慕容复消瘦下来的脸。他想起了那完好表象下的红肿,不仔细看以为正常的实际却是受过伤的伤口,以及内部隐隐流出的血丝,一丝丝淌出。
  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难受痛心的感觉。
  大概是身为男儿身却被迫接受这个世道的不公,有为慕容复不值,有点自我气馁。复杂多变的心情像块石头压在段誉心底。
  沉甸甸。
  
  钟灵见到段誉总是领先她一步,开始认真驱马追赶。
  结果说是三四天的路程就在追逐中——在钟灵看来是这样——愣是缩成了两天半。
  踩在集市的地面与山间林地的草地相比,前者有落地安定下来的感觉,尤其钟灵这两天受够了一个人骑马,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人在晚上的暮色中入眠。现下,热闹的集市里,不管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还是难看的,在她眼里通通都可爱。把这想法告诉段郎,对方只是笑着,说:
  “很不错的感觉,希望保持。”
  “段郎,我们先去你家还是找间客栈安顿休息一天再去?”
  “去我家。钟灵妹妹可以不用急急忙忙赶路了。”
  “是段郎在赶路,我只是好玩喜欢骑马。嘻嘻,段郎的家离这里远吗?”
  “估计三个时辰的快马就可以赶到。”段誉说这话时暖人的微笑正挂在面上,看着钟灵忽而变灰色的心情不由好笑。眼角扫过,怀里的人眉头轻蹙。                    
作者有话要说:  




☆、相识不完美(二)

  后方茂密的树林,染上绿意的树丛中隐匿着四个高矮胖瘦不等的人。高瘦的恶三,佝偻低矮的恶一,短胖的恶四和身材苗条的恶二,他们正是“四大恶人”。
  “大哥,我们一路跟来大理,与其在后面不如直接抓了慕容复这小子走,为什么眼睁睁看他们把他带走?”
  “没头脑就是没头脑,蠢笨如猪。”点着狡猾的脑袋,云中鹤嘲讽,“岳老四就这点被武林人士记惦。难道不晓得——放长线钓大鱼?”
  “是岳老三!你才笨,钓鱼干嘛非要线,老子一剪刀结果了它!”
  “莽夫,愚笨的呆子。”
  “就你云中鹤的这点花花肠子还想跟我岳老三斗?我岳老三就不明白了,凭什么人家叫你四恶中的老三,明明花肠子加耍嘴皮子厉害罢了。”
  “你是要领教我的铁骨扇?”
  “安静。”“恶贯满盈”阴厉的气息只在四恶面前完全显露,而他一身杀伐之气立马镇住了两只吵闹的家伙。
  “二娘和云老三,你们把那根花肠子的所有情人挖给段夫人,事必俱细。”他吩咐。
  “那我呢?大哥,我不想闲着。”而且我是老三!
  “你去对付段誉,就玩玩而已。”
  “现在做的是针对大理段氏,”叶二娘首次开口,“和西夏一品堂的利害有什么关系呢?”悠闲地翻看自己修剪尖锐的指甲,她问得漫不经心。
  “以后会知道。”
  同一句话结束过很多次的不同的语式,但“恶贯满盈”不想说的话绝没有人可以从他嘴中撬到分毫,这一点,其他的三恶自是知晓,所以他们立马去执行老大下达的命令。
  林间忽然安静下来,“恶贯满盈”锋锐而浑浊的双眼久久注视前方越渐远去的身影。那姿态写意的人……
  
  段誉心头一热,莫名转头向后面望去。
  目力所及,除了葱绿青嫩的树还是树,时有微风吹拂枝头带起娑娑声,送来清爽。并无异常。
  钟灵已经被打发走先行,去找门匾宏伟气势的段氏房宅。跟段誉打赌先到的人可以向对方提一个要求,钟灵一扫先前的沮丧立马精力充沛地狂奔开去,在集市上造成不小的骚动。
  
  “慕容公子这一路,在下可有好生照顾?”
  “你早知道我醒了?”说话的人睁开眼,冷淡没有感情的语调继续,“现下是消遣我?”
  “前一天晚上才知道你醒过。至于消遣,在下的人品还没这般恶劣。只是想不通,慕容公子竟然会待在我怀里,又或是说,会忍受住在我怀里一直呆着。”
  “有什么想不通。我受伤你出手相助罢了。知道你脚下功夫厉害,这集市我不想久待,劳驾。”
  “慕容公子不拘小节的性子在下佩服。不过这集市,在下却有心欣赏。慕容公子无事不如陪在下一起。”
  “段誉——”
  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人群密集处,慕容复扫眼看热闹的满脸好奇神色的人们,心下微恼。而段誉,他看到对方无动于衷甚或装傻充愣的模样,可黑沉沉的眼里有笑意!
  “放我下来。”他平静地说,学对方处之坦然的心态。
  “算了。”
  “放我下来。”
  若有所悟的眼睛看着他,慕容复为段誉的犹疑不做深入思索,亦觉无必要。
  “他们在追你。”陈述的语句。
  段誉隐含的意思慕容复明白,但另一事实也说明——从近日看来,只要段誉在他的身旁,“四大恶人”就暂且不会动他。
  “他们为什么追你?”段誉问道。
  “这是我的事。”
  “很显然,他们惧怕我,哦,不是,是顾虑、顾忌我,所以你……是在我的庇佑之下?”
  “你一直都这么聪明?”目光挑衅地斜睨段誉一眼,慕容复不待对方回答又迅速接上,“只要我继续跟你在一块,难保我的秘密不会被你挖掘出来。我讨厌轻易看穿我心事的人,不论是谁。”
  “慕容公子的心事全写在脸上,在下想不看都难。”
  “哼。哼!”他好笑地勾起一边的唇角,“这不说明我心地善良耿直,不擅词言令色,是个正直又值得依靠的人。怎么样?这个说法是不是很恶心人?呵呵,这可是一位在下的知己给予的评论。不知段公子又是何种理解?”
  “这不好说。或许那位朋友所言皆属事实,慕容公子的确是个品行端正,不喜欺骗玩弄手段,又许是,慕容公子藏得过于深层次了,这位知己只是看到了表层虚假的面皮。”
  “玄乎的说法只会令人感到莫名其妙。段公子可有想问之事?”文质彬彬的慕容复礼貌而疏远。
  “以后再说。在下不急于一时。”轻如呢喃,段誉迅速扫视人群一眼,复说道,“慕容公子的一位‘故友’怕是来了。在下不防留下……”
  
  “小子!”
  粗砺的嗓门在人群外已声声如雷击耳,可见此人内力深厚非同一般。
  来人身材矮胖,手中托举一把大型剪刀,冰冷的铁质在白日的强光下闪现寒意。一张脸颇有胖鼠的风貌,形似神更在。段誉忽地笑出口,就因对方长相怪异。
  “笑个屁啊!说,把人带走是不是在跟我岳老三对着干!”
  
  人群在见着凶恶长相的蛮子粗声粗气讲话后已自动退开到安全地界。而两侧二楼的观众却津津有味的关注于此,无所顾忌。
  有人喝酒边饮边观赏;有人闲情咬花生仁,一张嘴吧唧吧唧嚼个没停,眼睛却炯炯有神地不眨上一眼;猛瞧着热闹的还有怀抱小孩的母亲;举盆要将水从二楼窗口倒出的老妇人也在看,还有光膀子的汉子……他们都因难得一见的斗争而停下思维木木地徒睁眼接受外部的信息。
  体内爱凑热闹的因子在疯狂跳跃,远离战争的人们过于平静的状态在疲劳中期待刺激惊险。难于安分的人类。
  
  段誉想过对方是个没脑子的莽夫,想过这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岳老三的汉子是来找碴,想过岳老三要带走的人是指慕容复,可他想不到——莽夫的性子居然火爆到不讲道理,对他讲道理,估计这蛮人也是听不懂——而且没成想,对方一心一意要对付的人居然是他,段誉!
  威力劲猛的刀锋擦过面颊,段誉脚下八卦错生,施施然轻巧巧躲开每一次攻击。
  如那次对付慕容复的攻击,他的闪躲,对方很快被逼得脾气暴躁,火气横生。
  
  “混蛋臭小子!有种就不要躲躲藏藏!我岳老三非把你剪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上来就大打出手且招招要害的可是口口声声自称岳老三的人,段誉想他要不是借助凌波微步当时可就要被削下一条胳膊,还害得慕容复和他双双倒趴在地面。压得慕容复苍白的脸出气多进气少。
  “小子,有破绽!”忽岳老四然一声得意大叫,立马飞身前来,横举的剪子直刺段誉的双眼。
  恰此时六脉神剑一指激出,无形的剑气霎时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接在岳老四的右肘弯穿透。血流如注,原本刺向双眼的剪子偏了方向,不构成威胁。
  “你!你使阴招!”
  “在下可未施暗器。”
  “老子非宰了你小子不可!”另一只手出击仍保有原有的速度和力度,南海鳄神岳老四怒目圆睁的脸酱紫色,神色可怖。
  他轻挪巧步。
  愣是恍恍惚惚在对方眼前飘闪,来不及消散的影像一连排出现在岳老四和看众的眼中,后者一阵阵惊呼脱口而出,感叹神奇,前者眼花缭乱之际胡砍乱劈,没个章法,甚是癫狂、凶蛮。
  
  “呼!呼!”南海鳄神岳老四粗重喘息,气急败坏的脸上慢慢消去仇怨,坦荡之下不无敬佩,“小子,岳老三我可不会瞧不起你了。反正我与你也无甚仇怨,往后我可得多来找你比试。哪天非把你打趴下不可!”
  “在下不喜动武。先前是迫不得已,这位——岳老三——你大可不必专程找在下只为比武,这里的慕容公子倒合适做你的对手,不妨……”
  “看他晦气样!比死人还难看谁要他来!况且……反正,我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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