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警花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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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警花闯三国-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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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刘欣担心的是,直到除夕夜,典韦还没有回来,整个冬天既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路上并不难走,按照行程推算,早在十多天前他就应该回来了。但那个年代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刘欣更没有办法派人去四处寻找,只得暗自心焦。

越是临近年关,刘欣越是担心“马贼”会趁机惹事,现在各县都修筑了烽火台。本来河间属于内郡,是不需要烽火台这类防御设施的,但“马贼”横行,非常时期,刘欣还是从郡库中拨出了专款用于各县修建烽火台,并且抽选民壮轮流值守,便是春节也不例外。

除夕夜,刘欣在赵云、张郃、徐晃的陪同下,带着张俊、王磊、陈进等一干大小官吏,慰问了守卫城楼和四门的士兵,这些士兵还负有观察各县烽火台状况的任务。军营中的全体将士腊月、正月这两个月都发双饷,过节这几天还有加餐,也可以少量饮酒,但就是不放假。虽然“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这句话的意思,做过十多年大盗的刘欣再明白不过了,但是眼前的这伙“马贼”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贼”,他们出则为匪,入则为民,除了“防”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今天晚上,刘欣将田丰、沮授、樊敬这三家人也接到了太守府,内宅、外宅各开了一桌,大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饭。菜肴自然比平时要丰盛许多,更独特的是,现在大家都围坐在一张奇怪的圆桌边,这张圆桌也是刘欣、马芸两个设计出来的。大家彼此的距离近了,吃起饭来,气氛十分热烈。

晚饭后,赵云、樊娟两个带了田丰、沮授家的几个孩子在门前放爆竹。这时候的爆竹其实是真正的竹子。那时候还没有火药,就是把竹节点燃,竹节里封闭的空气受热膨胀,竹子爆裂,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以辟恶鬼,故称爆竹。孩子们围着“噼叭”作响的竹子,欢快在跑着、跳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别的清香。

马芸也来到门前,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明显隆起来。她看着这场景,突然奇怪地问刘欣:“大年三十贴门神,咱们这太守府在大门上怎么还光秃秃的?”

“是啊,怎么没贴对联啊?”刘欣也奇怪地问沮授、田丰两个,他们是文人,这事当然应该找他们了。

“对联是什么?”沮授、田丰两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欣看着莫名其妙的两个人,有些奇怪,难道这时候还没有对联,那对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不由望向马芸,这下你闹出笑话了。

马芸也懵了,难道对联这东西还真没出现?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在我们家乡,过年的时候,就用红纸,噢,不,是红布,写上对仗工整的吉利话儿,贴在大门上,趋吉避凶,既喜庆,又预示明年的好兆头。”

马芸说着说着,兴奋起来,继续说道:“有首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诗里的桃和符就是指的对联。”

沮授赞道:“好诗!只是在下才疏学浅,还想请教夫人,此诗是何人所作?”

马芸被沮授一句话点醒,坏了,这是北宋王安石写的,这可怎么解释?一眼瞥见满脸茫然的刘欣,暗自坏笑一声,将手朝他一指:“这是我家老爷昨天在家中闲坐,有感而发。”

田丰喝彩道:“想不到大人还有如此文采,好诗!”

刘欣目瞪口呆,心中埋怨马芸,这诗是谁写的我还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写的,这点我还是清楚的,万一他们再要我写一首出来,我肚子里可没什么货啊。赶紧打个哈哈:“不说这些了,赶紧的,去找两块红布条来,就请二位先生执笔写上个对联,恩,就写:爆竹辞旧岁,桃符迎新年。”

于是,这世上的第一副春联就这样诞生了,看着挂在大门两边的那对红布,马芸心满意足地笑了。众人也纷纷散去,田丰、沮授带着家人各自回府,加张罗着在门上挂起对联。张郃、赵云没有再去军营,就宿在太守府内。

回到后宅,刘欣催促马芸早点休息,自己则坐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的星星出神。马芸担心他着凉,取了件锦袍披在他身上,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老公,你还要守岁吗?”

刘欣叹了口气:“唉,睡不着啊,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晚上有什么事要发生。”

马芸安慰道:“是不是在担心典韦啊。他一个大活人,你还怕他丢了,而且还有五十个飞虎卫精兵跟着。我看你这段时间也累了,不如也早点休息吧。”

刘欣轻抚她的头发:“没事的,你先回去睡吧,我再等等。”

爆竹声再次响起,天亮了,一夜平安无事,刘欣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门外突然闹哄哄起来,原来郡里的大小官吏、士族豪绅们相约来给太守大人拜年,众人正惊奇地看着郡守府大门上的那副对联议论纷纷。当听说了对联的故事后,有人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回去后也依样画葫芦,弄一个挂在自己门前,图过吉利。不过,刘欣出来说了,这东西叫对联,又叫春联,也叫桃符,只有大年夜挂出来才有效,大家想挂的话等今年除夕吧,众人不由一阵遗憾。

又过了十多天,还是没有什么事发生,眼看再有两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刘欣除了还有些担心典韦外,对其他事也渐渐放松下心来。

这一天晚上,刘欣正在厅中闲坐,突然一个士兵跑进来大喊:“报!启禀大人,高阳县方向燃起烽火。”

 第28章 夜间烽火

刘欣接到报告,心头一惊,到底还是来了,赶紧吩咐下去,召集众人来大厅议事。刘欣曾经交代过守城的士兵,一旦发现什么地方燃起烽火,要分别通知各位大人,所以只片刻功夫,众人就纷纷来到太守府的大厅。

刘欣看着众人说道:“高阳县方向燃起烽火,一定是马贼前来偷袭,你们看该怎么办?”

沮授说道:“回大人,既有烽火燃起,高阳县一定已经有准备,不需要过分担心,可派一支骑兵前往救援。”

刘欣点点头道:“谁愿意领兵前去?”

赵云、徐晃、张郃一齐站了起来道:“末将愿往!”

刘欣笑道:“一个高阳县哪用得到去这么多人。这样吧,张郃,你带二百骑兵前往救援。”刘欣知道,“马贼”每次袭扰,少则三、四十人,多则百余人,带二百人去应该足够了,而且自己手下也没有多少骑兵。

张郃领命前去。田丰突然站起来说道:“大人,似乎不妥。马贼已经多日不来河间,此次突然深夜前来,一定有所准备,张将军此去带兵太少,还请大人再发兵增援。”

刘欣沉吟道:“田大人说得有理。只是徐将军伤势方愈,看来只有请赵云出马了。赵云,你将飞虎卫中的两百骑兵全部带去,随后接应,路上注意安全。”

早就在一边摩拳擦掌的赵云兴奋地答应一声,飞也似地奔出大厅。

看着张郃、赵云各自领兵离去,刘欣也带着人走上城头,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

天渐渐亮了,张角仍然像往常一样早早就醒了过来,正在院子里散步,他最近感觉身体大不如前,看来需要好好调养调养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会让他得到消停。外面有人来报,管亥受了重伤!管亥是他手下的第一战将,武艺高强,无缘无故怎么会受伤呢?张角大惊失色,一边满腹疑虑,一边匆匆赶了过去。

张角年前把各地的太平道首领召集到巨鹿,决定将天下的太平道徒众分成三十六方,每方设一名渠帅,对内皆称为将军。根据张角的推测明年会出现大旱,而且灾情会十分严重,这正是大力发展太平道的绝好机会,三十六方渠帅纷纷领命回去准备大干一场。

管亥作为张角手下的第一战将,自然也做了一方渠帅。虽然张角再三叮嘱,不得去河间郡附近活动,但管亥等人都将张角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他成了一方渠帅,有决断之权,便总想着找个机会去寻刘欣的晦气,给他点颜色看看,为朱清报仇。

管亥多次派人去河间打探,总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他反复思量,觉得春节前后应该是最好的机会。除夕夜,探听的人回来,河间各地戒备森严,大年初一,仍然如此,简直无机可趁。不过,管亥也探听到消息,虽然军队没有休息,但担任警戒和巡查的民壮只有平时的一半。

又挨了十天,管亥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将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全部召集起来,约有两百多骑兵,一千多步卒,悄悄向高阳县进发。虽然借着夜幕,但人马太多,而且除了那些骑兵,其他人平时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正规训练,还没到高阳境内,喧杂的声音就传出去老远。守在高台上的民壮发现动静,手忙脚乱地点燃了烽火。

管亥望见烽火燃起,知道行迹败露,干脆下令全军出击,冲进前面的村庄,杀他个鸡犬不留。这些骑兵都是经过训练的,听到命令排着整齐的队列冲了过去,而那些步卒却不按队伍,一窝蜂地鼓噪前进。管亥没想到会是这样,皱着眉头,策马向前。

村外有一条小河,骑兵还没冲到河边,便纷纷落马。原来,村民们在河边挖了许多陷马坑,白天在上面搭好木板,到了黄昏后就将木板撤掉,管亥派出的探子竟然没有发现。转眼间,三十多个骑兵便掉落陷马坑,坑内插着许多一头削尖了的竹杆,不论是人还是马,掉了下去,眼见得活不成了,队伍一时大乱。

管亥赶紧约束住队伍,绕了半圈才来到河边。这座村子是河间最边远的村子,但是村子颇大,而且在通往洛阳的要道,小河上便架有一座很宽的木桥。村民们在烽火燃起的同时,便纷纷跑了出来,按照预案,一部分村民手执刀枪警戒,另一部分村民则马上撤去了小桥上的木板。桥撤了,明天再架虽然有些麻烦,但总好过让马贼杀进家里吧,这个厉害关系村民们还是想得通的,所以大家的动作十分迅速,等管亥带着人马来到小桥边,却只剩下桥桩。

这时虽然是初春季节,北方的天气仍然寒冷,河边上还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面。这层冰面是支撑不了人、马的重量的,想过河只能趟水过去了。河并不宽,水也不深,可要命的是这天气,如果趟水过河,这双脚可没人受得了。

其实在烽火燃起的时候,管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收兵回去,但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整个春节都没有过好,就是为了这一天,怎肯轻言放弃?前队中了陷马坑,折了三十多个骑兵,更使他恼羞成怒。人也就罢了,三十多匹马啊!不光是钱的问题,有时候你有钱也没地方买去。管亥一时昏了头脑,竟然下令趟水过河。哪知道这村的里长还晓得些兵法,明白半渡而击之的道理,北方的民众本来就有尚武精神,丝毫没有畏惧这些马贼。两百多个青壮村民手执刀枪拦在了河边,他们相信,只要再坚持一会,太守大人就会派人马赶到。

管亥的人马其实也是些普通村民而已,他们好不容易趟过河水,个个手脚冻得麻木,长枪都握不稳,哪里是以逸待劳的村民们的对手,刚刚一接触,便纷纷败退下来,又折了三十多人。管亥气得直跺脚,更不肯退兵,索性领了队伍绕到上游去寻过河的地方。

又折腾了半天,终于来到村口,管亥松了口气,刚要下令冲进村子,却见村子里冲出一队骑兵来,还未到近前,便是一阵箭雨射来。那时候民间弓箭很少,管亥的人马是没有弓箭的,村子里的民壮也不会有弓箭,他马上就明白这是官军来增援了。管亥看向官军,只不过两百人左右,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下令出击,两军顿时撞在一起。

管亥手挺长枪,与官军为首的一员将领战在一起,那员将领也使一杆镔铁枪,力大势沉,正是张郃。管亥的武艺也十分出众,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有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双方士兵也是一场混战,官军胜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马贼则依靠人多势众,斗了个旗鼓相当。

正在酣战之时,村子里又杀出一队骑兵。这队骑兵个个人高马大,盔明甲亮,气势比刚才那队骑兵还要强上许多。为首的是一位少年将军,银盔银甲,手持亮银枪,胯下一匹白马,黑夜里十分刺眼,有如一团雪花似地向管亥席卷而来,却是赵云。管亥欺他年少,舍了张郃,来战赵云。二马相交,两枪相架,只一个回合,管亥便大吃一惊,这少年的武艺还在张郃之上,当下不敢恋战,朝着赵云虚晃一枪,掉头便走。贼众见主将已败,纷纷丢盔弃甲,夺路而逃。张郃、赵云两个合兵一处,随后掩杀,直追了三里多地,方才收兵。

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收拢败残军马,只剩下五十多个骑兵和两百多名步卒了,管亥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刚刚走了没有多远,前方又一队骑兵如风般地冲了过来。那队骑兵人数不多,却来势如虹,当先两员大将。管亥抖擞精神,挺枪相迎。只见其中一人使一口大刀,如惊雷般一声大吼:“贼将通名受死!”管亥战了一夜,本就精疲力竭,被他这一声吼,惊得魂飞魄散,不敢抵敌,拨马便走。那将领紧追不舍,管亥无奈,回身接战。两人战了三五个回合,管亥便自力怯,枪法渐渐散乱,那将领见状大喝一声:“看刀!”管亥不及躲闪,只得双手举枪,用力一架,只听“咔嚓”一声,手中长枪早已断成两截。大刀去势不减,“刷”的落了下来。管亥只觉得颊上一凉,鲜血从额上流了下来,遮住了半边脸,他却乘势一催战马,转到那将领的身后,落荒而逃。那使刀的将领还要追赶,却听一人叫道:“不要追了,咱们赶去河间要紧。”

管亥不敢停留,在几个败兵的护卫下一路狂奔,逃到巨鹿。张角听了事情的经过,勃然大怒:“再三说了,不得去河间惹事,你们竟敢不听!”

管亥匍匐在地,诚惶诚恐道:“亥损兵折将,请上师降罪!”

张角看着满脸鲜血的管亥,叹了口气,说道:“你先下去治伤吧。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管亥见张角没有惩罚他,这才放了心,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上师,我没有大碍,只是被削掉了半块头皮和一只耳朵,路上止过血,现在没事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张角本有些不忍责怪他,听了这话不由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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