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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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蓉-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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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努力挣一个庶吉士来。”
  “不知蔷哥儿如何。他虽有灵气却不如你扎实。之前高中解元,七分实力三分运气。”
  “蔷哥儿自有他的造化,先生莫要担忧。”
  “唉,若没有你,这个孩子真当可怜。”许是上了年纪,陈仁开始有些悲春伤秋。
  一场春雨打落了无数杏花,春闱也随之而来。
  天气不错,贾蓉、贾蔷又从小习武,连着考下来虽然累了些也没大碍。
  考完了春闱接着就是四月的殿试,若说秋闱是一道槛,那殿试就是命运的分水岭。殿试与其他几场科举不同,只能参加一次,也不存在落第之说,只定名次。因而若是不幸列入三甲,这辈子都没机会翻身了——同进士出身在文官集团里总是颇为尴尬的。
  同样的,若进了二甲前几名甚至一甲,就是官场潜规则称的“庶吉士”。当然并不是说成为庶吉士就一定能入内阁,但是不是庶吉士一定入不了内阁。可见这个通行证的重要性。
  内阁大臣们已经将批好的名次呈给当今圣上,等他确定最终名次,就可以公告天下。
  参加殿试的学子均为天子门生,也是将来心腹臣子的候选,因而大周朝皇帝徒棣(注1)虽不是第一次钦点名次却也是认真在思虑的。当然他看不会看所有学子的卷子,只有被内阁大臣们列入一甲及二甲前几名的才会去翻阅。
  因前阵子贾元春刻意讨好太后的行为膈应了徒棣,一时觉得奏本上的“贾”字特别显眼。徒棣对贾珍、贾赦、贾政印象都不算深,但是他们属于八公之二,加上那奢华的省亲别院,徒棣心中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好感——国库还空着呢。但贾蓉、贾蔷不同,他们是陈仁的学生。徒棣一直有雄心大略,陈仁献上的那本《海国简志》也甚合他胃口。可惜贾蓉会袭宁国府的爵位,若没有太上皇的话……
  徒棣掐断了这个暂时不可能的念头,翻出贾蓉、贾蔷的卷子随意翻阅了一番。贾蔷的文采不错,可惜策论方面有些稚嫩了,而贾蓉文采一般,策论方面很合他心意,可惜卷面不够整洁。徒棣皱眉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暗道好一个陈仁!执朱笔将几个人的名次调了调,如此既合了太上皇心意,又给自己留下余地。
  放榜之日,传胪唱名。
  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新科进士们徐徐走进正殿,空气中紧张与期待交织弥漫。
  贾蔷也很紧张。他其实并不喜欢科举,贾陈氏留给他的那些家产够他挥霍一辈子。但是为了能平等地站在贾蓉身边,他一直努力着。
  众人躬身低着头,贾蔷用余光瞟了瞟沉稳的贾蓉,那股紧张感反而更盛了。若是……
  “一甲状元高松,榜眼徐翰,探花贾蔷。”贾蔷大喜,朝贾蓉看去,却见他没什么反应,想到这是大殿之上,就静心继续听贾蓉的名次。
  “二甲传胪蒋轩……二甲第七贾蓉……”
  贾蓉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当今圣上还是有意用他的。出身不受当今圣上待见的八公之家,将来又要袭爵,若是圣上点他做探花郎,贾蓉反而要忧心。而这二甲七名虽然不出彩却是保护,而且也是入了庶吉士的范围了。至于贾蔷他倒是没有担心过,二甲是肯定的。一来是贾蔷确实有才,二来太上皇还在,圣上怎么也会给贾家一个荣耀的,从元春封妃可窥一二。不过,高中探花确实很意外。
  北静郡王垂袖而立,突然明白那个“平”是如何而来了。
  唱完三甲榜单后,就是礼部设的琼林宴。一甲三人及二甲传胪均身穿大红袍先游街再去赴宴,而像贾蓉这样的其余新科进士就是直接去琼林宴等着。
  贾蔷得意洋洋地骑着高头大马接受全城百姓的注目与欢呼。
  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并肩站在他的身旁。今后也将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看同样的风景。
  陈仁坐在酒楼二楼包厢里,窗子正对着大街,听着周围嘲杂的声响,静静等待贾蔷骑马路过。
  很多年前,他也是这般少年得志,意气风发,满腔的抱负。
  后来丁忧请辞任职告老……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父亲,蔷哥儿已经过去了,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陈仁耷拉着的眼皮底下满是温情。
  有生如此,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琼林宴还未开始,贾蓉在琼林宴上挑了一个角落坐下。这个时候,贾蔷应该是一身红在游街吧?犹记得初见时那个同命相怜的安静孩子,如雪团一般躺在大红的襁褓里。自从他有些懂事起,就样样学着自己,穿衣也不例外。从此,就再没见过他穿过大红的衣服,正如那个安静的孩子现在已变得如此活泼,让人快要想不起他那猫儿似的可怜哭声。
  随着内阁阁老们及会试主考官入场,新科进士的前四名也已经绕完都城前来赴宴。
  八股取士并不是说你会写文章就行,里面的策论也是要言之有物的,因而能走到如今一步的,大都不是不通时务的蠢人。此时出席琼林宴的人,不是未来的上司就是将来的同僚,人人都不敢托大小心应酬。
  贾蓉毕竟不是一个真正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对于这种场面还算游刃有余。自从九岁时,他知道穿越到了红楼梦的世界里,一刻都不曾放松过,抄家就如一颗定时炸弹悬在头上。
  现在,两人都是进士出身,那么,抄家大祸应该远离了吧?起码,远离宁国府了吧?
  也未必,谁知道入仕后会如何?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而身怀抱负自然是要往高处走的。但,高处不胜寒,到时候行将就错一步,就又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样一想,稍微舒缓的心又揪了起来。还不如现在就抄了家,然后重头开始,也比这样悬着心强。
  贾蔷远远就瞧见贾蓉游曳人群,谈笑自若,但他还是先冷静地应付完眼前的这些人再寻了机会走到贾蓉面前。“哥哥,我心里好欢喜。”
  也许是酒喝多了,贾蓉眯眼看着他,也没了这段日子的疏离:“我也很高兴,你越来越出色了。”
  “哥哥喜欢就好。”宴会上人来人往,贾蔷只得含蓄道。
  新科状元高松是高明的孙子,年近三十,他早就听过贾蓉和贾蔷,不过高明不喜八公,他也一直不曾与他们结交。而今后,就是要一起共事了,自然不能再这般疏离。他远远看着那兄弟二人,也凑了过来寒暄。
  琼林宴上,觥筹交错,隐隐可见日后官场百态。
  宴罢人散,等贾蓉、贾蔷一起回了宁国府已是二更天。
  贾珍、贾甄氏早已入睡,不过可以想象得到明天是如何热闹的光景。




☆、33宁府设宴春风一度

  都外玄真观。
  贾敬刚起身,就有小道童端了一枚丹药上来。贾敬就水服下,问道:“你师傅新炼制的丹药如何了?”
  “师傅说老爷功行未到,且服不得。”
  “怎得功行未到?《阴骘文》发下不知凡几。”
  一长须老道闻声停在窗外,颇有几分仙风道格的模样,说道:“这双修一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老爷懈怠,发再多的《阴骘文》也是无用的。”
  “实不相瞒,我近日有些力不从心,还盼道长指点迷津。”
  “道法自然。”老道扔下一句可以有无数理解的话怡怡然走向丹药房,吩咐道童在炼丹时额外加入一味药,是为助阳之用。
  贾敬琢磨着道长的话,一时理不出头绪。
  贾珍一早遣了鲍二来玄真观报喜,鲍二并不认为贾敬会出席,毕竟他连自己的功名都能抛了。
  小道童进来传话:“宁国府派人来报喜,说是府里蓉大爷中了二甲第七,蔷二爷钦点为探花,请老爷去主持。”
  “不去。”贾敬突然想到道长的话,道家讲究顺其自然,自己选的是双修之法,又不是全真教那般脱离世俗的,说不定此事就是个机缘,又把小道童喊住,“等等,蘀我更衣,回府一趟。”
  昨日放了榜,贾甄氏就领着下人们准备第二日的酒宴。荣国府贾母也遣了王熙凤领着一帮管事婆子前来协助。因此,虽然有些仓促,但这流水席还是办得非常体面的。
  鲍二早早派了小厮先回府回话,贾珍闻得贾敬回府更是高兴。
  这贾蔷虽然是探花郎,但众人更多还是去奉承贾蓉。贾蓉昨日就饮多了酒,早上起来虽然吃了醒酒汤,还是有些头疼,不过这大喜的日子,又不能拂了亲友贵胄的面子,又是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幸好他特意选了一个小酒盅,看起来喝了很多杯,总量却不是特别多。
  牛耀祖到现在依然是个监生,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觉得嫉妒贾蔷或者什么,早早领了一个能干的管事来贺喜。
  众人大多围着贾蓉,贾蔷本就有些无趣,难得看到一个专程为自己而来的朋友,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对席上的人告罪说是去更衣。
  府里下人都集中在厨房和院子,贾蔷的院落显得格外冷清。“贺礼呢?”贾蔷摊手问道。
  牛耀祖诡秘一笑:“正经的贺礼都由管事去唱单了,我专门给你寻了个好东西,你见了一定喜欢。”
  贾蔷也来了兴趣:“快舀来看看。”
  牛耀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就是这个宝贝!”
  贾蔷以为跟玉瓶里的东西一样,脸一红道:“上次那个还没用呢。”
  “上次什么?”那个玉瓶是牛耀祖随手给贾蔷的,何况事情过去都有半年了,他早就忘记了。
  “没什么。”说着,一把夺过了瓶子,收在怀里。
  “你会用?这玩意可不能乱用,放多了要出事的。”牛耀祖疑惑道。
  贾蔷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又取出瓶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让你□的好东西。”
  “呸!”贾蔷啐了一口,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用?”
  “你不是看上你哥了吗?寻个时机把这药下到酒里,喂他喝了,到时候他求着你来。”贾蓉揍得太狠了,牛耀祖时刻想着让他被贾蔷压倒,迂回蘀自己出气。
  贾蔷想着自己对贾蓉上下其手的模样,确实非常好。不过他这样金尊玉贵的人第二天发现……“不行!你有没有其他类型的药?”
  “什么?难道你……”牛耀祖瞪大了眼睛,完全想象不出贾蔷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会主动要雌伏人下。
  贾蓉点点头。
  “那种药多的是,哪里需要我特意去找。”牛耀祖郁闷道。
  “好兄弟,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贾蔷拍了拍牛耀祖以示安慰,“什么时候给我送一份来。”
  牛耀祖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瓶子:“这种多的是,给你。既然那个你用不上,就还给我吧,我可是花了大功夫才找到的。”
  “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贾蔷笑着接过瓶子。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贾蔷想到尿遁也不能太久,两人就一起往前院走去。
  贾敬修的是阴阳秘术,女色不忌更不会忌酒,随着众人喝了几杯。看着府里鼓乐升腾的热闹景象,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仙宫的模样,只觉得这趟来得对,好似离飞升又近了一步。
  酒宴至傍晚方散了,虽然流水席是要连摆三日的,但贵客都在今日到齐了,后面的贾蓉、贾蔷也就不需要去应酬了。
  晚间,贾珍、贾甄氏、贾蓉、贾蔷坐在一处吃茶醒酒。
  贾珍早喝得晕乎乎的,随口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由喜儿、笀儿扶着回去了。
  贾甄氏看着少年得志的两人,心里很是安慰。“一眨眼二十多年了,蓉哥儿去年说要先立业再成家,现在是时候了。只怕也不需要我特意去相看人家,过几日就有媒婆上门了。”
  贾蓉瞬间酒醒了大半,回道:“母亲……”
  才开了个头,贾蔷就急急插话道:“伯母,上赶着来的都不是好人家,还是伯母慢慢相看的好。”
  “蔷哥儿急着找媳妇了?”贾甄氏笑道,“风流俊俏探花郎,只怕比蓉哥儿还抢手呢。”
  “母亲,过几日就要上任了,只怕诸事繁杂,儿子暂时不想成家。”大喜的日子不适宜让贾甄氏伤心,贾蓉打算采用“拖”字诀,先缓缓,寻个适当的时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哎呦,今日酒喝多了,头有些疼。”贾蔷扶着额头说道,“伯母,我和哥哥先去安置,明日再聊吧。”
  “快去吧。我是见着你们金榜题名了,就想赶着看洞房花烛呢!”
  贾蓉想着如何既不用娶妻又不让贾甄氏伤心,贾蔷想着再拖下去就无力回天了,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上沉默无言。
  快到贾蓉的院子时,贾蔷说道:“哥哥,今天我跟你一起睡吧?我们有很多年没在一起睡了。”
  “两个大男人挤得慌,算了吧。”
  “我不嫌挤。过阵子你就要娶妻了,更不能跟我一起睡了,就这一回吧!好不好?”
  贾蓉却想只怕过阵子要娶妻的是贾蔷吧!“好吧。春寒料峭的,你又爱踢被子,我们一人睡一条吧。”贾蓉想起那次在望春楼搂着贾蔷的滋味,生怕睡在一起自己忍不住起了反应被贾蔷察觉出来。
  “嗯。”贾蔷笑道,“我们兄弟说体己话,让这些丫鬟婆子们都出去吧。”
  “也好。”贾蓉点头应道,他从小就不喜欢屋子里有人。
  两人进了院子,贾蔷抢先说道:“哥哥,我先去沐浴,你再去吧?”
  “好。”
  贾蔷去了耳房,将怀里的三个小瓶子取了出来仔细放好,然后开始梳洗。想到今晚将要发生春宫图上的事情,禁不住脸红心跳,胡乱擦洗了就起身穿衣。
  贾蓉之前被贾甄氏吓了,酒已经醒了一些,想到丫鬟婆子们已经被贾蔷赶走了,就亲自从柜子里取了被褥铺好。刚铺好被褥贾蔷就已经出来了,贾蓉抬头看了一眼,又连忙把头低了下去,为掩饰自己的慌乱,说道:“那我去洗了。”
  “我让婆子换过水了。”耳房自然是有婆子伺候的。
  见贾蓉走了出去,贾蔷倒了两盏茶,掏出牛耀祖最后给的瓶子,突然想起忘记问他到底要放多少才有效了。多多总是益善的吧?这样想着,把瓶子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了一大半进去。正想盖上,又生怕效果不好,打开把剩下的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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