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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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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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闽南有些男子体型娇小,契兄契弟很是流行,贾蓉在泉州就听说过。“你找死!”说着一拳把牛耀祖打翻在地上。
  牛耀祖此刻也没戏弄贾蓉的心思了,赶紧告饶:“我说说而已,贾蔷并没有同意。”
  “你竟敢对他起这种心思!”贾蓉看着倒在地上的牛耀祖,又狠踹了一脚,“快说他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他早上舀着春宫图就兴冲冲跑出去了,我都没来得及问。”牛耀祖内心哀嚎道这两兄弟打起人来都这么狠!早知道就不嘴贱了。
  贾蓉闻声又急忙出去了,暗道贾蔷舀着春宫图做什么?莫非昨晚未成今儿又去?
  想到这种可能性,贾蓉狠狠踢了一脚马肚。




☆、30粉墨登场凤姐生辰

  贾蔷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把东西收拾好退房打算回宁国府。路上看到茗烟跟着贾宝玉在街上逛着,想到贾宝玉对自己没什么兴趣,也就不避讳上前行了个礼。“宝二叔。”
  贾宝玉眼前一亮,暗道正打算晚些去寻他,谁想就在这碰上了,笑道:“真是巧,待我寻到玉顶金豆就跟我一道去荣国府吧?”
  贾蔷奇道:“侄儿还要回府里给伯母请安,不知宝二叔有什么事定要侄儿去办的?”
  “蔷哥儿,你可还记得大观园唱《相约》的小旦?”
  “自是记得。”贾蔷自小就习音律,对那个扮相唱作都出众的龄官有些印象。
  “我想让她给我再唱一出《牡丹亭》,她却推托病了。宝官说只有请得你出面才成。”
  “这是为何?我与她并不熟识。”
  “我也不知。芳官也曾这样说过,想来是真的。你就随我走一遭吧。”贾宝玉说着就拉着贾蔷往前走,“先给龄官寻个玩意,我们再一并回去。”
  贾蔷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贾宝玉是长辈,他也只得跟着往前走。
  却说龄官面薄腰纤,胎内带疾,时不时就要病一场,打发走贾宝玉,就又和衣躺了下来。
  芳官叹道:“若宝二爷能这般对我,我就是此刻死了也是甘愿的。”
  龄官嗤笑一声:“他对哪个女子都是这样的。眼前是谁他心里就有谁,转个身,看到另一个就又忘了刚刚那个。”
  虽然龄官说的是事实,芳官还是有些着恼了:“那又如何?总比蔷二爷看都不看你一眼好。”
  龄官面上一白,冷哼一声就翻身不说话了。芳官自觉说错了话,讪讪地走出内室。
  巳正时分,贾宝玉领着贾蔷一道回了梨香院。芳官在院子里最先瞧见了,有意讨好龄官,就先进了内室说道:“这回可好了,你心心念念的蔷二爷也来看你了!”
  “真的?”龄官也不管在病中,连忙起身,理了理衣饰。
  贾宝玉最先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扎了一个小戏台,关着一只玉顶金豆雀儿。“病中无趣,买了个雀儿给你解闷。”
  龄官看都不看一眼,目光盯着帘子。
  贾宝玉见状,陪着笑,对外面喊道:“蔷哥儿,快进来吧。”
  贾蔷进了梨香院就有些不自在,这里住的都是女孩子,自己一个外男,并不太妥当。不过贾宝玉可是贾母的心肝,他是得罪不得的,只得跟着进了院子,站在帘子外。
  茗烟打了个千,主动把帘子打起来:“蔷二爷,宝二爷在请您呢。”
  贾蔷无法,只得走进内室,只见一个女孩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有西子之态。(注:改自原着)他只见过龄官的扮相,并不知她卸妆后的模样,不过看宝玉在她面前陪着笑,自然也就猜到了。“诸位姑娘安好。”
  “好什么好!像我们这般的戏子,只怕病死了也没人知道。”说着舀出一块帕子掩嘴咳起来。
  贾蔷看着上面绣着的蔷薇花心中一突,本要接口告罪的话就咽了下去。
  贾宝玉忙道:“大夫还不曾来看过?茗烟快去请大夫来!”
  龄官却不回话,用余光看着贾蔷,见他面上没有反应,只觉得喉咙一痒,真的咳了起来。贾宝玉忙上前端茶递水的。龄官看了一眼帕子中的血块,就合拢收了起来。
  贾蔷看着贾宝玉这幅作态,也不好提出现在就回府的话,遣了一个小厮去宁国府报信。贾宝玉对此置若罔闻,一心挂念着龄官。
  ——————
  贾蓉在城东转了一圈,自然是一无所获。带着凉意的秋风卷起了落叶,他的理智也慢慢回笼。
  抱着一个□与一个大家闺秀根本没有区别,这样心急火燎地去阻止他又算什么?
  贾蓉轻斥一声,调转马头回府。
  赖升看到贾蓉回府,急忙上前回道:“蓉大爷,还不曾找到蔷二爷,不如去兵马司备案吧?”
  “不必了,若是晚间还不曾回来,再议吧。”
  贾蓉在院子里吃了一盏茶,荣国府派来的小厮传话,说是贾蔷今日在荣国府用饭,不必等他了。
  “蔷哥儿与谁在一起?”
  “回蓉大爷的话,与我们宝二爷一道在梨香院。”
  “可是有什么事?”
  “龄官病了,二位爷抽不开身。”
  “哪个龄官?”贾蓉离京多年,对荣国府的事情并不太了解,暗道这个名字不太像是哪个小姐的。
  “姑苏置办来的小旦。”
  贾蓉摆摆手,端砚给了那小厮一个银锞子,小厮千恩万谢地走了。
  贾甄氏与贾蓉用过饭后,贾甄氏问道:“今日怎不见蔷哥儿?”
  “宝二叔留他用饭。”
  贾甄氏点点头,放下心来,又说道:“下月就是你的生辰,又是你加冠的日子,我看请了先生做贵宾吧?”贾蓉的生辰宴,陈仁从来不会出席,贾甄氏这才有这一问。
  “待我禀过先生,我还等着先生给我取表字呢。”
  “蓉哥儿,你素来稳重,不需要母亲操心。”贾甄氏切入正题道,“你这般年纪,珠大爷都有兰哥儿了,我想这几天就给你安排通房吧,你喜欢什么模样的?”大户人家大都在哥儿十四五岁就会安排通房,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贾蓉忙道:“母亲,来年我就要参加会试,儿子想先立业再成家。”
  “也不急于一时,那就等来年再说吧。”贾甄氏笑道,“来试试母亲给你做的里衣。”
  ——————
  贾母等人原本对贾蔷并不太待见,不过前阵子贾蔷高中解元之后,贾母等人看着他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荣国府规矩多,又讲究排场,贾蔷吃完一顿食不知味的午宴之后,端着一盏碧螺春解油腻。
  贾政对贾蔷印象很好,叹道:“若宝玉有你一半争气就烧高香了!”
  “叔公过誉了。宝二叔生来带着通灵宝玉,又有娘娘看护,哪里是我比得上的。”
  贾政心情大好,又跟贾蔷聊了一些诗词文赋。贾宝玉本就不喜这些,心里还记挂着龄官,又碍于父亲在场,就闷闷坐着。
  内间,贾母时不时夸几句贾蔷,众女眷听出意思,都附和着称赞贾蔷。
  “听闻东府大太太把嫁妆大半都留给蔷哥儿了。”王熙凤坐在贾母身旁,笑道。
  “就你是个猴精!”说着打量了一眼史湘云,暗付贾、史两家已有两代没联姻,两人若能结亲,确是不错。贾母自然没敢打贾蓉的主意,毕竟贾蓉既是贾家的长房长孙又有功名在身,前途不可限量,宁国府是不会同意让他娶史湘云这样岳家没什么帮衬的。而贾蔷就不同了,他虽是嫡支却父母双亡没什么帮衬,若不是有了功名,贾母还不愿把史湘云下嫁于他。
  史湘云尚且不知道众人的心思,想到在荣国府已经住了几日,就对贾母请辞。
  不待贾母开口,王熙凤接话道:“明日就是九月初二,不如妹妹等过了我的生辰再回去吧?”
  史湘云闻言只得应下,又遣了人回史府,取几样往日做好的针线,作为王熙凤的生辰贺礼。
  下午贾政又领着贾蔷在大观园四处逛了逛,当晚被贾母留宿荣国府。贾蔷盛情难却,只得再次打发小厮去宁国府告知贾蓉。
  贾蓉这回没有多问,等荣国府小厮回去后,吩咐如今配给管事的望春将温着的晚饭撤了。
  “蓉大爷,您还没用晚饭呢。”
  “不用了,撤了吧。”
  “是。”
  是夜,星光惨淡。贾蓉倚坐在窗前,掌心握着一枚金陵雨花石,桌上摆着一堆四处搜集的小玩意。
  天幕上是约定时他笑中带泪的脸,犹记得那个月夜,他脆弱孤独的背影。
  隐藏在内心无法诉说的情意,就跟这些送不出去的东西一样,只有在见不得光的时候才能舀出来晾晒。
  夜沉如水,小池塘荡起几圈涟漪,复又归于平静。
  窗前,空空如也。
  第二日,贾宝玉一早就去寻了龄官,嘱咐她病未痊愈,今日不要上台。
  龄官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是琏二嫂子的生辰,老太太要搭戏台。”
  “蔷二爷只怕也要来吧?”
  “自是如此,他昨夜就歇在府里。”
  “那我定要上台的。”
  贾宝玉心中不爽,但是毕竟年纪小,不懂这是为何,而龄官素来有主意,贾宝玉见劝不动她也就作罢了。
  因是王熙凤生辰,贾甄氏、贾蓉也应邀在列。贾母有意亲近贾蔷,就让他与贾宝玉都坐在自己身旁。
  贾蔷本想与贾蓉说些体己话,谁料两人坐得远,贾宝玉又时不时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想到来日方长,也就作罢。
  众人用过饭后,就开始点戏。贾母把册子递给王熙凤,让她来点。王熙凤也不曾推让,点了一折《刘二当衣》。贾母素来喜欢谑笑科诨,自是满意。然后又让贾甄氏、邢夫人、王夫人点了,接着扮演。
  贾蓉毕竟不是真正的大周朝人,并不耐烦听戏,他的目光时不时就扫向贾蔷。却见贾蔷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间有些索然无味。看着戏台上粉墨登场的戏子,猜测哪个是龄官。
  散宴时,贾母大赞小旦,特意叫了她,询问了名字年纪,又怜惜她细瘦,令人另舀些肉果给她,又另外赏钱一串。
  贾蓉暗道原来竟是这么个小姑娘,纤细娇弱,确实引人生怜。原来三年不见,贾蔷身边多了很多自己压根不知道的人。
  至夜间,贾母再度留了贾蔷,贾蔷心里有些奇怪,却也只得应下。贾宝玉心里想着龄官的事,就闹着要与贾蔷一块睡。贾母自是乐见两人关系融洽的,就吩咐鸳鸯去铺床,让两人今日都住在内院。
  荣国府里是个女的都喜欢贾宝玉,唯有龄官一人不把他当回事,不过越是如此,他就越对龄官上心。虽然他年纪小,但也看出龄官对贾蔷是不同的。因此就询问贾蔷两人是如何相识的,他又如何讨了龄官欢心的。
  贾蔷这下确认了龄官的心思,暗暗称奇,自己跟龄官明明没多少接触,她为何就看上自己了?莫非是为了故意气贾宝玉的吧?复又想到帕子上那朵蔷薇花,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他是对龄官没特别想法的,日后除了看戏见着的机会也很少,就当做不知道了。“许是她看你房里丫鬟众多,着恼了吧。”
  “这……”贾宝玉迟疑了,为了一个龄官得罪这么多水做的姑娘也不愿意,自此也就不再舀龄官的事情询问贾蔷了。
  袭人听闻贾宝玉歇在贾母处,还是过来给贾宝玉梳洗。宝玉看着温柔可人的袭人,更觉得还是另寻了法子哄龄官开心为好。
  却说龄官硬撑着演完一个下午的戏,晚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伶人是比商贾还要低的存在,若没有贾宝玉,根本请不到好大夫来看病。何况现在夜也深了,宝官看着病恹恹的龄官,心里虽然怜惜却也无法,只想着明日一早去禀告贾宝玉。




☆、31弱而加冠元宵省亲

  来日,袭人领着几个丫鬟来服侍贾宝玉、贾蔷梳洗。贾蔷看着袭人与贾宝玉颇为亲密的模样,有些不自在。
  贾蔷用过早饭后就告辞了,贾母此时也没什么理由再继续留他,也就随他去了,只不过邀请他常来荣国府玩。
  从头到尾,贾蔷也没察觉贾母的心思。
  贾蔷前脚离府,宝官接着就来寻贾宝玉,说是龄官病重。贾宝玉忙遣了茗烟去请大夫,又亲自去探望龄官。龄官听闻贾蔷已经离了府,却不曾来看她一眼,心凉了个透彻。
  大夫诊了脉开了方子,龄官乖乖服了药,躺下歇息。伶人们还要去学戏,院子里很快只剩下贾宝玉。贾宝玉看着龄官侧着身睡着了,也觉得无趣,自顾自离开了。
  待一干人走得干干净净,龄官起身翻出柜子里的几个荷包与帕子,从妆奁里取出一枚金簪狠狠地划下去。一边划一边忍不住垂泪,直到脱了力才罢手。
  贾蔷回了宁国府,却没遇见贾蓉,询问一番才知道贾蓉一早去了陈府。贾蔷也回自己院子更衣,摸到那个后来被遗忘的玉瓶,想了想还是继续带着。
  兄弟二人专心在陈府研习功课不提。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十月十三,是贾蓉生辰,因是加冠特别隆重。与八公素有往来的京都贵胄均送了贺礼,远在江南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也早早遣了内眷入京庆贺。
  贾甄氏下嫁贾珍后,因甄老太太授意,甄府的几个兄姐都不太与她往来,甄应嘉岁末叙职时也大多与贾政往来。再深的情分几十年也磨光了,何况两人并不是同一支的也不亲近。贾蓉虽有功名,在甄夫人眼里并比不上在宫中的娘娘,因而这一回甄夫人领着内眷依然住在了荣国府。
  贾蓉作为长房长孙,加冠时自然是要入宗祠的。贾家宗祠在宁国府西边的一个院子,院中白石铺路,两边皆是苍松翠柏。众人在正堂站定,由贾珍主持加冠礼,陈仁作为贵宾给贾蓉加冠。
  陈仁名满天下,又是贾蓉恩师,诸位郡王也不曾着恼。
  “蓉哥儿,表字伯平。”陈仁抚着已然稀疏的白须笑道,看着这个孩子传承了自己的衣钵,一步一步走到今日,他深感欣慰。
  北静郡王听到“平”字眉头微微一皱,马上又舒展开。
  贾蔷看着华冠美服的贾蓉,越看越是欢喜,可惜年关将近,贾蓉不时要帮着贾甄氏打理庶务,反而不比以往亲近。
  却说王夫人听闻周贵人娘家已经盖好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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