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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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灰白-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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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我终于能见到你了。”
  按照卷轴上的步骤,佐助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逆转时间的代价是什么,他不在乎,哪怕是牺牲掉整个世界。鸣人不在了,这个世界对于自己好像失去了全部的意义和价值,存在与否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只要那个结果,那个和鸣人再相见的结果。如果能够成功,即使跟整个忍界为敌,他也要留在鸣人身边。不会再允许,鸣人的生活跟自己无关,鸣人的变化要别人来告诉他。
  发动全部的查克拉注入术式,看着术式被激活,佐助觉得自己平静了三年的心情一瞬间激动起来。闭上眼睛,连随着术式启动而产生的、全身都被撕扯的感觉都不能破坏他的心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鸣人还活着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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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然看着佐助消失在术式中,阿九才显出身形。这三年来佐助在研究什么,其实他一清二楚。甚至,他比佐助更了解这样的术式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鸣人也研究过相关的东西,最后却选择了放弃。相对于鸣人,宇智波家的小鬼可以说完全不用顾忌什么。他唯二顾忌的人,宇智波鼬和鸣人,都不在了。至于这个忍者,对自己这种存在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
  “宇智波家的小鬼,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逆转时间吗?当你发现你付出的是什么代价,得到的又是什么,真想看看你那个表情啊,宇智波家的面瘫小鬼。”

  【第1话】

  十月。火之国,木叶。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十月的清晨是有些冷的。远离村子中心的偏僻地带,一间看上去就很破败的小房子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金发的孩子。孩子随手把门关上,并没有锁,看了看天色,走向更为偏僻的树林。
  孩子走得不快不慢,有点散步的味道。蓝色的眼睛很清醒,完全没有早起后朦胧的感觉。金色的发在不太亮的光线里显得有些黯淡,看上去甚至更接近于苍金,而不是原本明亮的橘黄。孩子身上的外套应该也是橘黄色的,不过颜色跟头发一样有些变样了,不知道是因为洗得太多还是衣服太旧。偶尔,孩子的视线会停顿在某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在那层疑惑中,似乎还隐藏着某种不知缘由的熟悉和怀念。而在孩子的附近,隐约看得见几个戴着面具的暗部,从孩子出门就一直跟着,显示着这孩子很特别的身份。只是,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特别的身份,需要出动暗部?
  终于走到了树林,天色也稍微亮了一些。孩子随便找了一棵树靠着,就那么坐在树底下似乎在发呆的样子。蓝色的眼睛没有焦距,透过层叠的树叶看向天空。孩子的脸颊上,左右各有几道像胡须一样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伤疤还是别的什么。那些暗部随着孩子的停顿也停了下来,也许是觉得目标还太小,所以并没有隐藏得很彻底。甚至还有几个暗部偷偷掀起一点面具打哈欠,压低了声音交谈着什么。
  “你说九尾人柱力每天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发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戴着老虎面具的暗部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抱怨的同事,心里却在盼望快点到交班的时间。
  刚才抱怨的那个暗部瞄了瞄孩子瘦小的身板,忽然心血来潮。“对了,这九尾有名字吗?”
  几个暗部一时间都愣了,没想到会有人问起这个。可是他们一直都是九尾九尾的叫,从来没在意过这个人柱力是不是有名字,或者名字是什么。下意识视线转向那边依然望着天空发呆的孩子,脑子里却想起村子里那些和这个人柱力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些孩子不是在父母身边撒娇,就是和小伙伴们一起玩闹,根本不像这个人柱力那么安静。有时候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监视的不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而是一个足够冷静理智的成人。他从不吵闹,从不弄坏东西,也从来不反抗或者发表什么意见。
  “漩涡鸣人。”
  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在暗部身后响起,让几个沉入思绪的暗部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戴着天狗面具的银发暗部。
  “前辈……”认出来人的身份,几个暗部有些心虚。如果让上面知道他们在当班的时候恍神,那可麻烦了。
  摆摆手,银发暗部没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眼睛看着孩子的方向,面具后面传出的声音暗藏着矛盾的情绪。“他的名字,漩涡鸣人。”
  几个暗部回过神来,才知道银发暗部刚才说的是人柱力的名字。原来他叫做漩涡鸣人吗,好像三代大人的确是叫过他“鸣人”,只是他们选择性无视了吧。
  看着几个暗部悄然离开,银发暗部也靠在一棵树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树下的孩子。那头金发,哪怕只是瞥一眼,也会让他想起去世的老师。即使知道这个孩子和老师的关系,也没办法去喜欢他,或者向三代那样毫无芥蒂的接受他。有时候他会想,自己还是不够理智,明明知道老师的死不是这个孩子的错,可一想到那个凶手就藏在孩子的身体里,他就没办法坦然面对。所以当三代询问是否可以收养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也从不去看望。明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不起老师,可他真的做不到只把这孩子单纯的当成老师的儿子来对待。
  无奈的望望天,银发暗部不由猜想漩涡鸣人到底每天都在看什么。从他会走路开始,就总是跑到这个地方来看着天空发呆,对于这一点连三代都很疑惑。参与过监视工作的暗部甚至打赌,赌他到底看什么。可没人愿意去问他答案,也许村子里除了三代就没人愿意跟他说话了吧。就连自己,不也不愿意靠近他吗,不过是原因跟别人稍微有些不同而已。
  太阳已经完全升上来了,蓝色的天空,就像老师的眼睛,也和那个孩子的眼睛一样。只是他始终觉得,老师的眼睛是温暖的,充满了让人信赖的力量。而那个孩子,眼神过于平静,甚至有些老成,反正不像别的孩子那样一眼能够看穿。这大概是自己作为暗部的最后一次监视任务了吧,跟一个不吵闹的孩子同处一个空间,似乎也不是太难受。静静的看着天空,偶尔瞄一眼目标,很符合自己慵懒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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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银发暗部准备离开的时候,鸣人忽然转过头看向他隐藏的方向,让银发暗部下意识收敛起查克拉和气息,换了个地方,更加小心的隐藏自己。他不认为几岁的孩子能够发现自己,或许只是巧合,但这巧合让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对于这个孩子的监视,有些暗部觉得这任务太过轻松,即使暴露了身形,目标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尤其当目标在屋子里时,暗部们都很随意。而自己加入这个监视任务以来,这孩子从没表现出对暗部有什么感觉或者情绪,更别说这么直接的看向暗部藏身的地方。
  鸣人望着那个方向,直觉自己是认识那个暗部的。不论是查克拉还是气息,甚至是头发的颜色和背影,都给自己一种非常亲切的熟悉感。可是不管怎么想,都记不起来对方是谁,甚至想不起对方的脸。所以有时候他怀疑自己只是错觉,因为如果真的认识,就一定能想起来对方的脸。暗部执行任务是不能摘下面具的,想不起脸就代表没有见过面。可那熟悉感并不是错觉,这么长的时间,完全可以确认这一点。鸣人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天空,默默思考着为什么自己会想不起对方的脸。
  银发暗部在原地隐藏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再没有注意到自己,才带着疑问悄然离开。到底要不要跟三代汇报?这种事,应该只是巧合吧,如果上报,恐怕有些人又要做文章了。即使不能喜欢那个孩子,他也不希望对方被抹杀,或者被变成没有思想的工具。既然如此,那就还是跟往常一样汇报吧。
  离开的银发暗部并不知道,鸣人在他走后又一次把视线锁定在自己的方向。那双和他老师一样的蓝眼睛里,迷惑更加深了,连脸颊上的胡须痕迹都因此而皱在了一起,有些俏皮。鸣人这回是真的确定,自己认识那个银发的暗部。至于为什么想不起脸,总会找到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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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心感觉了下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自己终于变成了单独待着,鸣人才慢慢站起来往树林深处走。那里面有他的小秘密,除了他没人知道。
  越往里走,树木就越是茂盛,繁密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鸣人站在林子深处的一小片空地上,先是活动开手脚,然后就开始了每天都坚持的训练。首先是体术,然后是结印练习,最后是小规模的忍术练习。
  鸣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明明没有任何人教过自己。这个村子里,只有三代跟自己说过话。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看见掺杂着厌恶和恐惧的眼神,听到各种各样中心锁定在“怪物”这个词上的咒骂,甚至有孩子拿石头砸自己。鸣人不觉得这种待遇值得愤怒,他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就连那些眼神、咒骂都是一样的。很熟悉,而自己每天的训练内容,也是如此。仿佛是刻进了灵魂成为本能,连思考都不需要,仅仅凭着直觉就知道下一个步骤该是什么。这个训练的地方,也是他按照自己的本能部下了幻术屏障,这才没让任何人发现。
  记得自己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为什么是醒过来?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应该是那样),对于身处的环境完全处于茫然的状态。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只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忍者。那么忍者是什么?好像有人说过,忍者就是能够忍耐的人。想不起是谁告诉自己这个答案,只记得答案本身。于是他一直在忍耐,并且感觉自己是很习惯这种事情的。等到可以从窗户观察外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这个村子里生活过很长时间的。而那面岩壁上的石像,他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而那个据说是四代火影的石像,让他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渴望,崇拜,埋怨,释然,等等等等。
  当三代爷爷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叫他“鸣人”的时候,他感觉有一种终于知道自己是谁的惊喜。于是他求证的问,“我真的叫漩涡鸣人吗?”。他记得当自己问出口,三代爷爷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也很疲惫。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看见三代爷爷那么疲惫而伤感的样子,总觉得这个老头子应该是盯着一个水晶球笑得很猥.琐才对。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再一次归结为直觉。
  那段时间他在想一个问题,自己究竟是不是漩涡鸣人。这个名字带来的熟悉感,紧跟着涌上心头的种种复杂情绪,都证明了自己至少是知道这个名字的。那么,这个名字是属于自己的吗?还是说他不过是抢夺了漩涡鸣人的身体,占据了漩涡鸣人这个身份?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尝试着说出“我是漩涡鸣人”这句话。反复尝试了很多次,他终于确定,那种介绍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熟悉的,甚至是惯性的。这才真的相信,自己就是漩涡鸣人,漩涡鸣人就是自己。他没有抢夺谁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小孩子。
  鸣人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即使知道现在自己只有五岁。可他总觉得,他不是孩子,而应该是一个成年人,一个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每当清晨的时候走过安静的村子,总会有很多地方让他的脑子里出现一些画面。在那些画面里,长大的自己和看不清脸的人在战斗,或者有木叶的忍者被敌人杀死。可当他想要探究那些画面,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有什么力量阻止自己的记忆苏醒,让它始终沉睡着,却又断续的给一些画面。也许只要在村子里生活下去,总有一天能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
  这么想着,鸣人安静的接受着一切。不吵闹,也不跟那些咒骂和打他的人计较,当监视自己的暗部在饮食上敷衍自己的时候也从不反抗。总觉得,一切似乎就应该是这样才对。总觉得,只要顺着自己的直觉和无处不在的熟悉感,就能找到自己的记忆。而为了找回记忆,没有自保的实力是不行的。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死在不知名的理由之下。每当看到自己明显属于孩子的手,他都觉得很别扭。他的手,应该是布满了老茧的大手,充满力量,而不是摔一跤就能破皮的小手。
  结束了上午的训练,鸣人走出秘密训练基地,朝附近的小河走。每天中午他都在那里抓鱼,算是自给自足。如果真的指望暗部来解决自己的伙食问题,恐怕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体力进行训练。三代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想到抓鱼吃,他说见到别人家里买鱼,因此认为鱼是可以吃的。他记得三代问自己时那种眼神,愧疚,悲伤,却又隐藏着怀疑。心不在焉的站在河边浅滩上抓鱼,鸣人映在河面上的蓝眼睛里有淡淡的嘲讽。对于为什么会被暗部监视的问题,他虽然想不起具体的原因,但凭着直觉知道那些监视人员里不只是三代的人。即使他们都戴着面具,鸣人也能感觉出两拨人本质上不同的态度和视线。三代的人,多是厌恶和憎恨。另一拨人,看着自己时那是全然看物品的眼神。
  折下树枝把鱼串起来,点上火。看着火苗舔舐着鱼,鸣人觉得自己左胸的位置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了。这种疼痛通常不会持续很久,发作的时候毫无预兆,却找不到任何伤口。可他始终觉得,那个疼痛的地方应该是受过伤的,也许是在他想不起来的过去。就算再重的伤,既然看不到伤口,那就应该是愈合了。所以他怀疑那个伤口有着什么特别的地方,否则不会在他变小了的现在还继续发作。或者,伤到自己的凶器上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毒素吧。心不在焉的按住疼痛的地方,鸣人的脑海里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每次疼痛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浮现出那个模糊的人影。
  说是人影,可鸣人觉得说成是剪影更加贴切。能判断出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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