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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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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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沉默地处理着无花果皮,他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只是在听着维多利亚说话,或是在用他的沉默抗议。

    两个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好,钳锅里的药剂已经被西弗倒掉了两次,眼看离下课就不远了。维多利亚嫌恶的把老鼠脾脏扔到了西弗的桌子上,拿起了小刀继续切割着雏菊根茎。

    维多利亚有些心烦意乱的整理着材料,她把切好的雏菊根放在托盘里放在称上称重,用极小的声音恳求道:“西弗,放弃吧,他不适合你。”

    西弗咬紧了牙关,他努力将注意力放在他面前的钳锅上,然而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紧紧皱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用低沉的嗓音小声的质问她,“你凭什么否定,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你什么都不知道。”

    一贯喜欢开玩笑的维多利亚第一次阴沉着脸色,她发出一声冷笑:“是,我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互吸引,也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但我得告诉你,这是一条艰难的路,它可能比你想象得艰难十倍百倍!”

    相比她的愤怒,西弗却冷静了下来,他小心的搅动着魔药,看着它们变色,将无花果皮加了进去产生反应,“这无须你提醒,休斯小姐。”

    维多利亚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在执迷不悟。”

    “那么你说呢,谁更适合我?莉莉·伊万斯?还是哪个姑娘?”

    维多利亚紧紧地抿着嘴唇,她看上去好像实在拼命的忍耐着什么。她把雏菊根放到西弗的右手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这不公平。这对格拉夫教授不公平。”

    她低下头动作迅速的准备好水蛭汁,好像完全忘了这汁液是从她最讨厌的玩意身上来的,“他是个值得尊重的人……他对每个人都很好,甚至是彼得·佩迪鲁!如果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别人会怎么想?”她看了西弗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头,“他们不会认为是你爱上了他,他们只会把格拉夫教授当做是变态,是个恋童癖,是个恶心的……”

    魔药课堂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西弗勒斯·斯内普猛的站了起来,撞翻了椅子,他的脸色铁青,抓起了书包大步走出了教室。

    学生们忘了手里的魔药,都扭过头往教室后面看。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坐在讲台桌前批改作业,他似乎吃了一惊,抬手摘下了眼镜看向维多利亚·休斯:“休斯小姐,这是怎么了?”

    “……抱歉,”维多利亚的脸色有些发白,“抱歉教授,西弗有些不舒服,他去医疗翼了。”

    “好吧,不过由于未经教授允许,扰乱课堂,斯莱特林扣一分。”斯拉格霍恩重新拿起论文,抬眼看了眼维多利亚,又看看表情紧张的莉莉·伊万斯,不禁摇了摇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年轻人的事儿啊……”

    ~~~~~~~~~

    昏昏噩噩,这四个字非常形象的描述了这两天来西弗的精神状态。

    最近两天,他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把水蛭汁和鼻涕虫粘液弄混,把魔药成绩单混在魔法史论文里交到麦格教授的手上。他刚刚得到的友谊也离他而去了,维多利亚一直没再和他说话。

    而他一直以为已经接受了他的格拉夫,却没有丝毫的表示。一贯细心、迁就他的格拉夫就好像无所谓似的,对他的不在状态完全没有任何的理会。

    就好像……就好像所有人都和他作对似的!

    黑魔法防御术课就好像成了他的地狱,他像是受刑的耶稣一样,坐在班里的角落,听着格拉夫的声音,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却不肯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维多利亚的话像是生了根一样扎进了他的脑子里不肯出来,一方面他怨恨着格拉夫对他的不闻不问,而另一方面,他却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这样的……自私,自私到完全没有考虑过格拉夫的处境。

    格拉夫收养了他,是他名义上的舅舅,是他的养父,而现在,也是他的教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该是单纯的,晚辈尊敬长辈,崇拜、敬畏,或是亲近。而格拉夫对他的感情,就该像格拉夫一直做的那样,爱护他、教导他。

    他们可以互相尊重,互相依赖,亲近彼此,却惟独不应该有爱——希望融入彼此的肉体和心灵的、带着占有和欲望的爱。

    他一直对格拉夫不满,不满他夸奖别人,嫉妒别人从格拉夫的身上获取到的温暖。但事实原来是他错了,是他在奢望,奢望本不该有的、不可能有的感情。

    学生们陆续走了出去,格拉夫走下了讲台,站在西弗的面前。而西弗却仍然坐在座位上,好像一切和他无关一样。

    “下课了,西弗。”

    少年低着头收拾好了书包,站了起来,他没敢看格拉夫,而是朝着门口走去,“今晚的训练继续么?”

    格拉夫愣了一下,他扭头看向西弗,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跟着西弗走出了教室,并没有马上回答。但西弗,他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却没有看他哪怕一眼。

    “不了……算了吧。”格拉夫低着头笑了笑,关上了门把门锁住,“我看你的精神不怎么好。”

    西弗没有说话,点了下头,转身快步离去。

    格拉夫站在原地,他看着西弗的背影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开口叫住他,但最终还是闭上了。他看着少年大步走远,再也不见了人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笑声。

    如果他能开口叫住我,如果他能多说哪怕一句话,如果他能多看我一眼,如果……可惜没有如果。甚至没有一声再见,甚至没有半分的迟疑和逗留,分开时就这么的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结果。

    也许他们本就该这样。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格拉夫转过了身,朝着楼梯走去。

    两个人一个朝左,一个向右,背道而驰。

    ~~~~~~~~~

    “西弗。”维多利亚主动坐到了西弗身边的位置上,这是她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她为西弗的杯子里又倒了一些南瓜汁,“西弗……我想,我们还是朋友对么?”她显得有些忐忑不安,紧紧地盯着西弗手边的杯子。

    西弗似乎有些烦躁,他皱起了眉头,根本不理维多利亚。他只是坐在那,拿着叉子,沉默的吃着晚饭。

    “西弗……我很抱歉,那天我说了那样的话……”维多利亚坐在椅子上,她的手垂在腿上,没有丝毫要进餐的意思,“但我不后悔说了。”她看了看沉默的西弗,“我认为我说的没有错。我喜欢格拉夫教授,我尊敬他,就像尊敬我的父辈一样。”

    “是。”少年沉默的注视着维多利亚,“你没有错,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

    维多利亚显得更加的不安了,她看着西弗的眼睛,仿佛那里面的怨恨变成了实质的,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不,爱情没有错。错的是、错的是……”她突然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了,突然的,她猛的抓住了西弗的袖子,“你真的爱他么,你确定那不是对长辈的敬爱,而是想要厮守一生的爱情?”

    西弗出人意料的沉默了,半晌之后,他阴沉着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他发过誓……他发誓会陪伴我一生,虽然是以亲人的身份。”

    维利亚愣了一下,她仿佛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眨了眨泛红的大眼睛。她拉住了他的手——西弗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但没有挣脱——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却掩盖不住的有些激动:“怎么会有人会对亲人发誓陪伴一生?因为他们原本就血脉相连、不分彼此。”

    西弗被她说得一愣,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因为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但他却不愿开口解释,就好像他们一点牵扯也没有似的。他咽回了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却因为维多利亚的说辞而心存了一丝希望。

    “我吃饱了。”他没有再和维多利亚多说一句话,推开了盘子就要离开。

    “西弗!”维多利亚叫住了他,“无论如何,我想和你做朋友,你……”她重新坐正了,没有再看西弗一眼,两手放在膝盖上,手里不知抓着什么,显得窘迫而焦躁。

    西弗顿了顿,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而是拿起了之前维多利亚给他倒的南瓜汁,仰头喝下了多半杯。

    女孩坐在座位上,愣愣的看着半空了的铜杯子,她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却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抬起了头,看向格兰芬多长桌。

    她看见棕色头发的少年朝她眨了眨眼睛,就迅速的离开了格兰芬多长桌。

    这将会是他们学生时代最疯狂的计划,最恶劣的玩笑。也许他们会被人痛恨一辈子,也许他们将来会愧疚,因为年少时的鲁莽。

    也许他们这个年纪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他们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更不懂得刻骨铭心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不明白一生的漫长有多么的久远。但她还年轻,躁动的青春不容她想那么多。也许他们会遭报应的,因为这大胆的计划。但是……她看了看西弗离去的方向,无论如何,她已经干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维多利亚拿过了西弗之前用过的杯子,迅速的用魔杖施了一个咒语,将里面剩下的南瓜汁清理干净。她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了看周围,把左手一直攥着的福灵剂瓶子放回了兜里。

    ~~~~~~~~~~

    格拉夫已经取消了西弗晚上的魔咒训练,但他仍然走向了有求必应屋,因为他答应了莱姆斯,要继续训练他。

    下课后的霍格沃茨显得有些冷清,学生们都聚集在了公共休息室或是外面,霍格沃茨的校园里有足够大片的草坪和树荫,让他们得以挥霍青春。

    他站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来回的走动着,想着要一间可以训练学生的训练室。一道拱门缓缓浮现在了墙面上,格拉夫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打算推开门。

    “格拉夫教授!”

    莱姆斯叫住了他,他气喘吁吁的停在了格拉夫的面前,这让格拉夫有些意外,以为有什么急事要找他。这使他没有马上走进有求必应屋,而是站在了门口,等着莱姆斯喘匀气。

    “怎么了?”

    莱姆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格拉夫以为那可能是作业什么的——少年低头看了看那上面的内容,却没有把它交给格拉夫。

    “教授……”莱姆斯站直起了身体,他有些神秘的压低了声音,“教授,我有件事要告诉您。”

    格拉夫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笑,但莱姆斯却看起来很严肃,他看着格拉夫的眼睛,显得很郑重,这让格拉夫不得不也严肃起来:“你……好吧,说吧,我听着呢。”

    莱姆斯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羊皮纸,它勾起了格拉夫的兴趣,想要凑近去看看,但莱姆斯却迅速的合上了它,根本不给他机会看上一眼。

    “您能靠得再近些么?”莱姆斯看着凑近站在自己身侧的格拉夫,他的眼睛看了看格拉夫的身后,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你怎么了?”格拉夫有些莫名其妙,但莱姆斯看上去似乎有些糟糕,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什么困难了么?”

    “这是个秘密,您得保证不告诉别人。”莱姆斯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这让格拉夫不得不又凑近了些。

    狼人少年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格拉夫在完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和他靠得太近了,近到稍稍一动就能亲吻他。

    莱姆斯看向格拉夫的身后,突然凑近格拉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只是碰触了一下就又离开了。

    “什……”

    格拉夫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忘了躲开。他震惊的看着莱姆斯,而莱姆斯,他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坏小子,他不等格拉夫做出反应,就展开了他手里的羊皮纸——那是一份地图,上面所显示出的,刚好就是他们所在的八楼走廊。

    地图上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三个人。除了格拉夫和莱姆斯·卢平,还有一个人,他正站在格拉夫身后的不远处,地图上标注了一个名字——西弗勒斯·斯内普。

    格拉夫刚想要回过头,却被莱姆斯扳住了脸,在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再一次被亲了。只不过这一次,莱姆斯没有轻易的放开他。

    莱姆斯抱住了格拉夫的腰,就像是情侣一样搂紧了他,但只有格拉夫知道,狼人卢平用的力量有多大,几乎要勒折了他的腰,让他根本就无力反抗。格拉夫只是徒劳的动了动脑袋,这根本就不是接吻,而是在玩命!

    莱姆斯把格拉夫推到了墙壁上,却靠在了有求必应屋还没有消失的门上。大门禁不住两个人的体重,被推开了一道门缝,两个人意外的跌进了门内。

    而他们的身后,黑发的少年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他就像是一条阴险的毒蛇,恶狠狠地盯着那两道消失在他视线之内的人影。

    ……

    西弗几乎气炸了,他突然后悔来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他突然想过来的话,也许……也许他还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也许他该离开。但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门被关上!

    西弗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但几乎是立刻的,他冲了过去,一把把胳膊伸进了快要关闭的门缝里!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咒骂了一句,他的小臂像是快要断了似的,被夹得生疼,却仍然无法消除他心里的愤怒。格拉夫和莱姆斯·卢平,那种像是两情相悦似的拥吻刺痛着他的眼睛,他不相信他看到的!但格拉夫确实没有躲开,甚至没有挣扎!

    他一把推开了门,然而门里的情景几乎令他发狂!

    这根本不是训练室,而是一间卧室!

    他攥了攥自己的手臂,冲上去拉开了莱姆斯·卢平,他几乎是克制着,才没有朝他念一个死咒!这个该死的、卑鄙的狼人,他竟敢把格拉夫压在床上……!

    西弗想用最恶毒的字眼咒骂他、诅咒他,然而他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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