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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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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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我的好运气用完了。”布雷恩灰头土脸的看着从面前开过去的又一辆喷雾式汽车。

    格拉夫坐在他旁边,尴尬的笑了笑。

    他们两人的中间隔着一个大兜子,那里面装着的是在之前的高档餐厅里点的菜。他们一口也没动,直接打包带走了,然后到了这。

    酒馆还没开门,现在已经四点多钟了,他们在酒馆门口蹲了将近两个多钟头,引来瞩目无数。而酒馆要到五六点钟酒馆才开门呢。

    “别自怨自艾。”格拉夫拍了拍他。

    “我也不想……”布雷恩颓丧的抓了抓头发,“我几乎失去了一切。”

    “我也是。”格拉夫拿着之前买来填肚子的热狗,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就在之前,我突然发现我几乎失去了一切……”

    “起码你还拥有时间。”

    格拉夫咀嚼食物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想挨揍么?”

    “西弗呢?”布雷恩扔掉燃尽的烟头,用鞋底碾了一脚。他略微侧过身,靠在小酒馆门口的护栏上,看着格拉夫。

    格拉夫撇了撇嘴,“那小子拐走了我的一切。”

    格拉夫话音刚落,他突然被撞了一下,猛地向前一扑。他的手撑在布雷恩的膝盖上,吃剩的半个热狗掉在了地上。

    一个男人突然坐了下来,他挨着格拉夫,咧着嘴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我的一切也被人拐走了!”

    格拉夫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嫌恶的向往便挪了挪,试图离这个陌生人远一些,他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托比亚·斯内普,那个没有人性没有道德的烂酒鬼。

    “嘿,兄弟,我不歧视同性恋。我是无神论者①。”

    格拉夫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儿子说三道四,哪怕只是一个比方。而这个误解,显然更加不堪。

    “西弗是他的儿子!”布雷恩欠起身子,他提高了声音警告。

    “哦、哦,不好意思。”男人留着稀稀拉拉的胡子,他咧着嘴笑了笑,“你知道我是谁吗?看看这个……”他伸出了脚,指着脚上露着脚指头的破皮鞋,“顶级牛皮鞋,十八英镑!我是一个富豪……!”流浪汉扯着粗哑的嗓子笑了起来,“我前妻卷走了我所有的钱!”

    他竖起小拇指来,举到格拉夫和布雷恩的面前,“那女人穿着这么细的高跟鞋,跑得像只兔子一样快!”

 酒鬼

    泰晤士河边的小酒馆还没有开张,却已经有不少人在门口等了。

    而格拉夫和布雷恩,他们则在小酒馆的后面,面对着平静的泰晤士河水面,吹着风。

    他们面前竖着栅栏,两个人坐在台阶上,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看着远处的景色。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围墙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破碎声,一声咒骂响起。“嘿!”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喊道:“快过来帮忙!”

    格拉夫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小跑了两步到旁边的矮墙处,踩着墙根堆放着的箱子,趴在墙头上。

    流浪汉举着几瓶啤酒递给他,格拉夫接过啤酒,就从箱子上跳了下来,闪到了旁边。

    墙的另一边传来奔跑声,一个穿着邋遢落魄的男人突然窜上了墙头,他费力的扒在上面,脚努力地勾上墙头。“扑通”一声,男人摔在了货箱子上。

    “他妈的……”流浪汉低声的咒骂了一声,他站起身揉了揉腰臀,一瘸一拐的朝着格拉夫他们走了过去。

    格拉夫打开啤酒瓶盖子,递给另外两个人,“这可是好菜,绝对值回票价。”他张罗着打开了外卖盒子,“就是有点凉了。”

    “绝对是凉透了哥们,”流浪汉拿一次性叉子叉起了一块鹅肝,“出点酒钱换一顿法国大餐!”

    布雷恩举起瓶子对着光晃了晃,看了看啤酒的品质,“你赚大了……”

    酒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平时可能永远不会有可能相识的人,却会因为一杯啤酒而坐在一起畅谈。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就是这样的奇妙。

    流浪汉指着泰晤士河,“那是我的天堂!”他的手晃了晃,指着前方的一切,“那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我哪天死了,我想我会死在这河里。”

    格拉夫喝了一口劣质啤酒,他没敢细品,囫囵咽了下去。

    如果是以前,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和一个流浪汉坐在一起聊天,喝着带杂质的劣质啤酒,竟然还觉得有种惬意。

    “你不是说你的一切让你前妻卷跑了么?”布雷恩扬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啤酒。

    “是啊……我真该庆幸她那细高跟禁不住整个泰晤士河上的房子。”

    流浪汉搬过堆在旁边的货箱子,一字排开摆在身后,他歪着身子靠着。他的脚伸到了格拉夫的身前,脏成黑色的大脚趾穿过皮鞋前的门洞露在外面,并且惬意的动了动。

    格拉夫撇了撇嘴,他也靠在了箱子上,顺势伸直了腿踹开了流浪汉。

    三个人吃着冷了的法国菜,喝着啤酒聊天。流浪汉这辈子的事迹几乎都被套出来了,就连他当年暗恋个姑娘五年,结果被人当成是GAY的丢人事都说出来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泰晤士河显露出了另一种风姿。远远地,河对岸上燃起了灯火,而横架在河面上的伦敦塔桥,在夕阳中显得格外的庄重美丽。

    现在已经过了五点钟了,大多数人都下了班。小酒馆是临街的,各种嘈杂的声音传到了后院。

    “酒馆快开门了。”布雷恩提醒道。

    “是啊……”格拉夫手里的酒瓶里只剩下一点啤酒了,他看着平静的泰晤士河,随口的应着声。

    而歪在旁边的流浪汉,他已经喝了三瓶酒了,侧着身子趴在箱子上,哼唧着应声。

    这三个翻墙而入的不速之客,在此时丝毫没有紧迫感。

    面对着这平静如画的泰晤士河的景色,耳边隐约传来的嘈杂声,仿佛是来自世外的声响。

    格拉夫靠在箱子上遥望着伦敦塔桥,那高高的塔楼在那屹立了多年,俯瞰着伦敦。任由历史变迁,任由城市变化,它却仍然不变,仍然庄严,仍然肃穆美丽。

    布雷恩躺在地上,他把胳膊枕在脑后,突然问道:“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格拉夫心不在焉的答道。

    布雷恩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父亲说,爱就是专注……当你发现了那么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舍不得离开,牵挂着,思念着。”

    格拉夫半闭着眼睛,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作风正派、行为高尚的形象在这个下午土崩瓦解了。他看了一眼布雷恩,努力扬起眉毛,把眼睛睁大些。

    他的酒量不怎么好,没有喝红酒的习惯,更不常碰酒。

    “Love is blind。①”格拉夫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昏昏糊糊的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经典的话,便随口说了出来。

    布雷恩微微一愣,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仰头喝了口酒,倒空了最后一滴。他欠着身子劈手夺过了格拉夫手里的酒瓶子,把那里面仅剩的一口也灌了下去。

    格拉夫强打着精神摆了摆手,“我不介意……”

    格拉夫靠在箱子上,货箱子胳得他的后背生疼。他皱着眉头,伸手一把推开了巷子,平躺在地上。而与他靠在一起的流浪汉则摔在了地上。他似乎醉得厉害,睡在地上一声没出。

    高档的外套变成了抹布,皱巴巴的被格拉夫垫在身下,他歪着头看了看流浪汉,他乱糟糟的头发像鸡窝一样,后脑勺冲着格拉夫。

    “我想……我们可以,”格拉夫伸腿踢了踢布雷恩,“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光棍联盟了。”

    晚风徐徐的吹拂着,格拉夫觉得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他看见布雷恩往他这边凑了凑,躺倒在了他的身边。

    布雷恩像是在发呆一样,两眼无神傻愣愣的看着天空。他突然撑起了上半身,眼圈有些泛着红。

    有些哆嗦着的手臂让他看上去显得狼狈,布雷恩低着头,他咬紧了牙关,松开,再咬紧。

    他突然发了疯一样,抓起倒在身旁的酒瓶子,用力的扔向前往。

    玻璃酒瓶撞在栏杆上,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躺在地上打盹的格拉夫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他迅速坐了起来。他看向旁边的布雷恩,“怎么回事?”

    布雷恩两眼通红的扭过头,他几乎是用着凶狠的目光看着格拉夫。突然的,布雷恩伸出手去抓住了格拉夫的肩膀,手劲大得几乎要捏断他的骨头。

    一声响亮的推门声在他们的身后传来,“嘿!”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挺着啤酒肚看着他们,“谁让你们进来的!?”

 别扭,另一种爱的表达(补全)

    格拉夫最后是被人半扛着回家的。

    他喝了大概有两三瓶酒,两腿发软脑袋发晕,费力的眯着眼睛看人。布雷恩比他好不了多少,没喝酒时的正派年轻人,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酒鬼,借酒撒风的和酒馆里的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

    十一点多了,酒馆早就关门打烊了。两个人没有坐车,而是徒步回家。走调的歌声在路上回响,两个醉汉勾肩搭背东倒西歪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大声的唱着披头士的歌曲。

    凌晨的伦敦冷得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飘起了雪花。寒风吹过,格拉夫的酒劲也稍稍醒了些。他看看同样有些缩手缩脚的布雷恩,也没想起看看四下是否有人,就从兜里掏出了随身带着的魔杖,施了两个温暖咒。

    两个人裹着外衣走进了公寓楼。

    格拉夫打着晃,从兜里掏出半张报纸,按在门上,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趴在门上,嘟囔着没有胶水。

    那被他按在门上的报纸,是在小酒馆里时,他们两个趴在酒馆的桌上写的。笔是借来的,那报纸也是从别人的手里半借半抢来的,上面写下了这样几个大字:光棍之家。

    布雷恩推开他,从嘴里吐出嚼得没味了的口香糖,把“光棍之家”的门牌贴在了红木色的门上。显得格外的显眼。

    两个醉汉像开玩笑一样弄了这样一个门牌,使得这被撕得参差不齐的半张报纸有了特殊的意义。第二天酒醒后,这张破报纸门牌变成了铜质的牌子,被挂在了门上。

    大半个月后,当西弗回到家时,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块闪亮的门牌,它被挂在601门牌号的上方。

    “光棍之家”,这看起来更像是一处单身宿舍,而不是一个家。

    西弗看了几眼铜牌,又看了看对门的602,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直到站在他身后的布雷恩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他笑着说道:“欢迎回家,003号小光棍!”

    几乎是在门被打开的同时,格拉夫走出了厨房,他快步的迎向西弗,伸手抱住了他。他的手臂穿过男孩的腋下,卯足了力气似乎是想要抱起他来。不过最终他放弃了。

    格拉夫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孩,他看上似乎长高了一点,明显的黑了一些,尤其是脑门。格拉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把揽过他在他的头上亲了一下。

    虽然只有二十一天,虽然这时间无比的短暂,但格拉夫却觉得有些什么悄悄地变了。他不再是以前软绵绵的小孩子,也不是之前印象中那个脸色苍白性格孤僻的小男孩了。

    他真的长大了。

    格拉夫的心里突然冒起了酸水。即使之前再如何的安慰自己,安慰自己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去,却也比不上此时来得欣慰与难过。

    亲眼看着子女长大成人,这也许是身为父母最大的苦与乐。

    格拉夫搂着西弗的肩膀,他朝跟在西弗身后的布雷恩点了点头。

    “抱歉没能亲自去接你,”格拉夫搂着西弗走向沙发,“不过我给你做了顿大餐。”说着,他指向正在门口换鞋的布雷恩,“你还记得他么,他两年前曾做过你的家庭教师。”

    格拉夫没有在意西弗的沉默,继续为他介绍布雷恩,“他是我好友的儿子,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按辈分排下来,你该叫他一声哥哥。”

    男孩坐在沙发上,他完全没有要做出回应的意思;甚至都没有去看布雷恩一眼。

    格拉夫的手正搭在西弗的肩膀上,他们并排坐在一起,显得十分亲密。而布雷恩,他站在一旁,他似乎本来打算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气氛却突然的尴尬起来,格拉夫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布雷恩走到沙发边,“我们在之前就已经聊过了,他当然知道我是谁,不然怎么可能跟我一起回来。”

    格拉夫长出了口气,他略微低着头看着坐在他旁边的男孩,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用手指梳理着男孩的黑发,“希望你真的想布雷恩说的那样和他好好的打过招呼了……”他的声音越发的低了下去,与其说是交谈,倒更像是叹息着一样。

    布雷恩伸手拍了拍格拉夫的肩膀,“菜糊了。”

    “哦!”格拉夫扬起声调,“西弗,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吧,饭菜一会才出锅。”

    当西弗洗过澡走出浴室时,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餐桌上摆着的是中国菜,格拉夫特地去买了一口炒菜锅。

    他端起锅把菜盛到盘子里,端着菜走出了厨房。他把菜放在桌上,“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他坐在桌上,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鱼放进了西弗的碗里,“尝尝这个,我炖了很久,很入味的。小心鱼刺。”

    布雷恩抓着两根细木头棍,“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这玩意怎么用的?”他的手指头像是木桩子一样,学着格拉夫的样子笨拙的摆弄着筷子。

    格拉夫长出了口气,他搬着椅子凑近西弗,教他怎样使用筷子。布雷恩在旁边伸长了脖子学习,却怎么也不得要领,他干脆举着饭碗凑到盘子边上,拿着筷子演杂技一样夹着菜。

    格拉夫嘲笑着布雷恩,像是故意炫耀一样,给西弗夹菜。

    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餐桌上的气氛炒得热闹起来,然而西弗,他坐在一边,僵着脸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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