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伯爵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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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伯爵阁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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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的手已经快要到某些敏感区域,但夏尔的表现只有眉毛弧度的一丝改变。“听起来,你已经和南方的庄园主以及北方的进出口商人接洽好了?”

    “有这个意向,”维克托回答,伸长手指探了探,“但具体要怎么做,当然得见面再谈。”

    这个动作让夏尔无可抑制地往前倒了倒,原本就是面对面的两人之间距离更加贴近。“所以那是我的事情?”

    “难道一直不都是你的事情?”维克托夸张地反问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在我把汇票本拿给你的时候,那已经都是你的事情了!换句话来说,这两年你都在雇佣全国商会会长给你打工!”

    “我可雇不起你这样的大牌员工。”夏尔回答,感觉那只手富有技巧性地在他皮肤上大肆游移。虽然他很少主动索求什么,但正常生理反应肯定有的;维克托这时候百般挑|逗,他不可抑制地微微发热。“我开不出你的工资。”

    “别人肯定不能,而你肯定能。”维克托的回答和动作一样充满了暗示。

    夏尔笑了出来。但这笑容和平时相比,少了客气礼貌,却多了别的、说不出的东西。“我在想,”他说,一只手隔着衣物戳了戳维克托精壮的腰身,“你希望的报酬,是不是我现在解开你的腰带?”

    虽然一直努力维持着表情,但这时候维克托真的很难说出一句否定。因为他们俩都知道,他们滚上|床是迟早的事情,就差一个时机而已。而夏尔现在这动作、这语气、这内容……

    真是要了命了!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人,把他吃得死死的!

    大概是要证明现在时机依旧不对,上帝在这时候让马上就要抱在一起的两人听到了有人下甲板来的脚步声。坚硬的皮靴底部和木质楼梯相摩擦,根本无法忽略。

    来人很快走到了堆放着酒桶的仓库边上,在发现里头有人后站住了脚。

    “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斐迪南道,目光在夏尔和维克托身上转了一圈,“葡萄酒的事情还没谈完吗?大家都在等着你们上去开会呢。”

    “不,谈完了,就是发散到了北部自|由州的情况而已。”维克托回答,脸色镇静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暴起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奥尔良公爵,把对方的长子带出来见世面啊!

    看到这里的您不用怀疑,这就是好事被打断后的恼羞成怒,毫无逻辑可言。

    夏尔微微侧身,这样能很好地掩饰他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衣服下摆。“不好意思,公爵阁下,是我忘记了时间。我们现在和您一起上去吧!”他做了个手势,请斐迪南先走。

    虽然情况似乎很正常,但斐迪南总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夏尔脸颊有点儿红,还能说是喝了酒的缘故。可是,虽说维克托有了名的黑脸,但今天的眼神就和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嗖嗖地冒着蓝光,这真的正常吗?

    答案当然是不正常。

    本来那一天,大西洋上风和日丽,新换了发动机的汽船也走得飞快。诸事顺利,考察团诸位深觉这是个美国之行开门红的好兆头,连带着从船长到水手的心情都不错——

    但维克托的脸色毁了这一切。这并不是说维克托无理取闹什么的,但光看那张脸,就让人觉得压力倍增:如果说维克托以前的表情会让气氛僵硬到无话可说的话,今天的表情简直让人看了就想主动交出钱包——

    谁欠了考察团团长的钱?赶紧主动出来还了好吗,别连累大家一起死啊!

    当天的晚些时候,洋面上起了点风。大副一个个通知过去,让所有乘客最好都别上甲板,也别到处走动。轮到告诉维克托的时候,他胆战心惊得要命。但和其他人的反应完全不同,维克托看起来非常乐意待在房间里,还让别人绝对不要打扰他。

    第二天早晨,又是个好天气,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而让他们更高兴的是,维克托的坏心情似乎也被风吹走了,灿烂得和海上的阳光有得一拼。有人提议在甲板上开一个露天午餐会,这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美中不足的是,夏尔有点儿晕船,所以缺席了。

    “看起来昨晚浪太大了!”有人这么说。

    “有可能。”维克托可有可无地表示,让侍从给卧床休息的夏尔送一份吃食去。他这么公开地体贴别人真是前所未有,看起来更证实了他心情不错的结论;但真实原因嘛,就耐人寻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小剧场就只有一句——

    维克托:劳、资、终、于、怒、刷、存、在、感!

    感谢Derivative衍生的地雷,感谢小禾弯弯的营养液!~么么哒〃o((》ω《 ))o〃~

 第85章

    坐船横跨北大西洋绝对是一段艰苦的旅行;尤其是在有对比的情况下——后世的飞机和现在的汽船绝不能同日而语,无论是速度还是舒适程度都差太多了。

    正因为如此;夏尔的晕船借口没有人识穿。尤其他长得还很有欺骗性——白净又娇气——架不住海上的风浪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虽然对于考察团的绝大多数先生们来说;他们船的速度都已经能把英国船抛在后头了;但到旅程后半路,因为晕眩或者不适应海上的食宿而需要卧床静养的人越来越多;根本没有一个人会猜到第一个躺下的夏尔其实另有原因。

    至于夏尔自己;他现在真心想不到要和坐飞机的感受相比较。理由很简单;维克托的床|上技术相当好。尤其是海浪起伏的时候,骑|乘式那种上上下下的享受——

    连脚趾头都在通电战栗的感觉,对第一次以及后面的连续几天来说,是不是太强烈了点?

    但既然爽到了,夏尔也没那么矫情,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照他的想法,等看到陆地,他们之中的谁都是忙到脚不沾地的节奏,那又何必介意短暂的纵|欲呢?

    总而言之,维克托这回可算吃到了肉,程度简直可以用满嘴流油满面红光来形容。看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就是他们的考察团团长愈来愈精神抖擞、愈来愈春风满面,不由得再次肯定了美国之行一定赚钱,而且一定大赚特赚——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个拉菲特和颜悦色到这种地步呢?

    这想法至少能鼓舞士气,所以维克托没打算澄清——更何况,敏感原因,也澄清不了。

    总而言之,考察团的诸位对他们这次的行程有极大的信心。所以在比通常早了十来天的时候看到远远的地平线时,甲板上掀起了一个小高|潮。

    “我们要到了!”

    “如果方向对,不出两天,船队就能进切萨皮克湾了!”

    “没错儿,到时候只要绕过特拉华州,再往西进河口,华盛顿近在咫尺!”

    既然是官方的考察团,为表诚意和方便交流,第一站自然是首府华盛顿。

    “希望他们把白宫修好了,”维克托则是这么表示的,“这样好歹能给我们这边的人一点儿信心。”

    美英战|争刚过去不超过十年,英国军|队在侵入华盛顿的时候烧毁了白宫、议会、财政部等等建筑。但这很难说出对错,因为美国军|队之前几乎烧掉了整个约克(现多伦多)。

    夏尔知道维克托和他一样,对战|争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洽谈能顺利,微微笑了。“这理应没有问题,”他道,“如果不是想要摆脱他们之前的地位,美国人怎么可能和英国人打起来呢?”

    这话只是个通俗表述。所谓地位,包括了英国人对北美的殖|民统治,包括了英国工业产品绕过关税低价倾销、以挤压美国本土制造业,还包括了日不落帝国在全球的霸权地位——

    如果说美国工业在几十年内有希望迅速崛起的话,那美国人要在最后这点上超过英国人,依旧为时尚早。但就和他们法国人不甘居人后一样,美国人也这么想。

    夏尔知道这些,维克托当然也知道。“所以我们有合作的基础。”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英国人对美国人态度强硬,没错,但我已经预见到英国人管不过来的情况了。只要工业普及、新国崛起,他们没办法继续称霸下去。”

    通俗一点的比喻,就是一个人看着一个足球场般的大蛋糕。他以前保住了蛋糕,是因为他手里有枪,而其他人只有刀或者是空手。那如果其他人手里也陆陆续续有枪了,还能让那人独占所有好处吗?

    “这么说起来,我们像是在给英国人添麻烦。”夏尔笑容更大了点,“但这可不能影响到德卡兹公爵在伦敦的进度。”

    “肯定不会。”维克托笃定道。“美国人比我们激进多了——就算有点儿摩擦,他们也会关注更大的那个。要我说,前些年皇帝把路易斯安那卖给美国人,实在帮了我们的大忙。因为那样一来,不论是西班牙还是英国,重点就都放在美国上了。”

    维克托说的皇帝就是拿破仑。当年因为欧洲战|事吃紧,拿破仑分|身乏术,实在管不了在美洲的殖|民地,所以就卖了美国人个好儿,把密西西比河两边的一大块地(约莫有现今美国版图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大)打包卖掉了。

    这一方面给拿破仑换来了赖以维持战|争的丰富资源,一方面就和维克托说的一样,转移了同样在北美拥有大块殖|民地的英国和西班牙的注意力。考虑到美国在各种国际摩擦后最终成功占据了北美一半的土地,法国的卖地抽身简直就是及时止损。

    夏尔想着这些前后比对,也并不直说。“其实美国人不激进。只是情况不同,他们比我们着急而已。”

    维克托心知肚明地笑了。“谁让他们自己内部还没搞定呢?”

    美国独|立还不到五十年,相比于老牌强国实在不算什么。而且他们现今也就十几二十来个州,远不到后世的五十个。但就这么些地方,已经泾渭分明地站成了两派——南方派和北方派。

    简单地说说这个照地域划分的派别。

    首先是南方派。因为土地富饶,美国南方大多都是种植园。种植业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工,所以想赚钱,就需要大量廉价的奴|隶。

    再来说北方派。这边儿偏向自|由资本主义,期盼着在制造业上赶上、甚至超过英国。也就是说,大部分人支持工业化生产,思想上反对蓄|奴。

    除去内部争斗之外,美国还夹在西班牙和英国的殖|民地中间,后头两个国家可都虎视眈眈地想要他们的土地。不用想也知道,这日子绝对好过不了。

    简而言之,如果说法国内部现今勉强还能维持表面和谐,那美国就是实实在在的内忧外患。

    “虽然这么说大概很不长进,但和美国人比起来,我们的情况还真是令人庆幸。”夏尔道。好歹他们离开巴黎之前,国内政|局还算稳定;至于经济方面,现在米歇尔也站到他们这边来了,那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不然维克托怎么能有一大段能够离开巴黎的时间?

    “也许之前是令人庆幸。”维克托补充道。贝里公爵遇|刺,他们谁也没预料到,最后化险为夷完全是逼出来的运气。“但我能肯定,如果这一次美洲之行能够成功,那绝对能证明我们的实力。”

    “足以扭转乾坤的实力。”夏尔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势在必得。

    这乾坤,往小里说是法国,往大里说,就是世界了!

    船队浩浩荡荡地驶入了波多马克河口,绕过几个弯后,华盛顿就在眼前了。

    夏尔的预料没错,这座经历过枪炮洗礼的城市已经呈现出了一种全新的面貌,几乎难以找到战|争留下的痕迹。国会这样的公共建筑都是新建的,石英岩断面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街上人来人往,马车繁忙地穿梭在郎方精心设计的各条街道之间。没怎么打理的花圃里鹃菊疯长,看起来却并不凌乱,而是强烈地展现着一种盛夏特有的姿态。

    确切地一点儿说,华盛顿的繁华程度虽然比不上巴黎,但却焕发着一种巴黎没有的蓬勃生机。

    考察团一行人沿着以后该是林肯纪念堂的地方上了岸。这码头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白宫,能将船开到这个地方绝对是殊荣。美国政|府派来的迎接团队早就到了,在码头上清出了一条通道,直达路边接送的马车队伍。

    这正是政|客们展露拳脚的大好机会,像夏尔这样没有政府官员头衔的人只得缀在最后。不过他的战场可不在这种迎接场合,而在之后的各种商业会议和谈判里。所以他难得轻松,笑眯眯地在后面看前头维克托做场面功夫,顺带再观察一下可能要打交道的人。

    首先引起夏尔注意的就是对方那边的头头,国务卿亚当斯。这姓氏很让人耳熟,因为他父亲就是美国的第二任总统,而他自己将来也会是。

    这男人四五十岁,发际线有点危险,眼睛里精光闪烁,充分说明了打交道的难易程度。如果一定要分一个类别,那亚当斯可以算是北方派的。具体性格如何,只能之后正式认识的时候再摸索。

    另外一个让夏尔侧目的人不是亚当斯的副手,甚至也不是那中心圈子里的某个人,而是位置几乎和他一样靠后的人——马萨诸塞州的一名议员,韦伯斯特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维克托:这三年做不成、一做管三年的节奏……爽是很爽啦,但频率能不能再高一点?

    夏尔:韦伯斯特先生,请留步。关税的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维克托:……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感谢MoMo的地雷,感谢王丛丛的3瓶营养液!~么么哒〃o((》ω《 ))o〃~

    作者菌才不会说,在写维克托家客厅的镜厅装饰时,就已经自动脑补高清无码情趣三万字小黄文了→ →连作者专栏的简介都被河蟹了,作者菌也饿得嗷嗷叫啊……

 第86章

    说起韦伯斯特先生;他大概已经是个传奇了。

    出身富裕家庭,受到良好教育;虽然家道中落;但他依旧靠着自己的法律才能闻名遐迩。他曾经担任过国会众议员;坚决反对政|府的禁运政策;后来辞职回乡后;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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