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红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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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番外-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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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儿,岂不是整个家族的泼天喜事!”
    “是这样么?”黛玉呢喃自语,她从未曾接受到如此观点,一时间整个人都混沌起来了。宝姐姐的这个说法,似乎也是不错的。
    “就是如此!”宝钗说道这里,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林兄弟对妹妹一向娇宠,妹妹不知这些道理也是寻常。别说清柏妹妹,就连我自己,将来的去向不也是身不由己么?”
    黛玉睁大了眼睛:“宝姐姐怎会身不由己?”她不是有宝玉哥哥吗?见黛玉有些迷惑的神情,宝钗察觉到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隐晦地将今日过来的主要目的说了出来:“妹妹难道不曾想过,我与母亲为何自上京就一直借住在贾府,不曾单独搬出居住吗?”
    不是为了宝玉哥哥嘛!黛玉心底嘀咕了一句,莫非还有什么内情?宝钗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着说了几句交底的知心话:“我也是为了我们薛家,妹妹想必也知道我们家从义忠老千岁去世之后,这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虽说架子还在,但所谓的皇商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以前没有别的门路,也只能如此得过且过。前些日子得知林大哥得了皇上的青眼,想必日后出入宫中的次数也是有的,姐姐我只想求妹妹在林哥哥跟前提一句,若是能劳烦林大哥在中间牵桥搭线一把,姐姐一定感激不尽!”
    原来如此!林黛玉听到这里,这才明白薛宝钗今日过来的目的。若是往常宝钗提起这事,她定然敷衍几句就当做不知道,也决计不会在哥哥面前说起此事。但是今日先是清柏又是宝钗,黛玉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得——太不知世事了一点?
    清柏妹妹进宫是为了家族,宝姐姐如此东奔西走也是为了家族,她除了管理下后院,教导下幼弟,又做了些什么呢?黛玉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甚至连宝钗何时走的都不知晓了。
    月走日来,第二天黛玉起床的时候,神情更加萎靡不振了。昨晚上她一宿不曾睡好,才刚闭上眼睛,就梦到清柏身着华丽宫装款款走来,看着她语气凌厉‘日后要喊我清贵妃才是’,一会儿又梦到薛宝钗身着喜服,红喜帕下笑容欢快,拉着她的手连连道谢:“多谢妹妹成全与我!我薛家能有今日风光,全赖妹妹一手促成!”
    时不时又听到有人轻声低吟着什么曲子,凄凄惨惨令人泪流伤感。如此辗转反侧、时梦时醒地挨到了天亮,等到碧研伺候着她穿衣洗漱完毕,黛玉先走到了桌案旁边,边皱眉回忆着梦中的那首曲子,边思索着写了下来。只是写了几句她便轻声一叹掷了笔开始发呆,连林忱蹬蹬跑了过来她都没有注意。
    林忱早晨醒来洗漱完毕刚走到姐姐门口,就先被白嬷嬷拉住了叮嘱几句,继而又被碧研拉住了小声央求几句。他抬头看看坐在桌边发呆的姐姐,又看看一屋子丫鬟作揖恳求挤眉弄眼的表情,小身板儿一挺,神情矜持地微微点头应下,这才慢慢走到了黛玉身边。到了跟前林忱也不先说话,只定睛看黛玉写的东西。
    只看了几句林忱便蹙了眉头,忍不住踮着脚就将纸抽了出来。黛玉被这动静惊醒,猛不丁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林忱这才松了口气,边拍自己胸口边嗔怒道:“走路都不带动静的!吓死我看你怎么办!”
    林忱笑的一脸淘气:“姐姐既然害怕被哥哥看到,就不要总写这些悲切切的诗词罢,连我看了都觉得不痛快呢!”
    “我哪里有总写!”黛玉瞪大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神情满是威胁:“不要到哥哥那边胡说八道,要不然你日后的荷包坠子扇套儿之类通通没有了!”
    要是往常林忱听了这话,定然就放下不提了。但是今日他既然得了白嬷嬷和碧研说让姐姐放松心情的话语,又岂能如此算了,那怎能体现出他谋略双全小勇士的厉害来?于是林忱趁着黛玉不注意,扯了那张写了几句诗词的纸就往屋外跑,边跑还边喊着:“只要我有这张纸头在身边儿,还怕将来姐姐不给我做荷包坠子之物?”
    小小年纪竟然还学会威胁大人了!黛玉此时完全忘记了是她先威胁林忱在先,她先是一愣,继而神情恼怒地跟着追出了院子,伸手就要从林忱手里抢夺:“给我!”
    此时正是初夏的清晨,空气清新,微风习习。院子角落里的小草身上带着晶莹的露珠,如同珍珠一般闪亮;院子中间的高高青桐,皮青如翠,叶缺如花,妍雅华净。偶尔又有蜻蜓在空中来回的飞舞旋转,再伴随着姐弟两个如同铃铛一般或高或低的笑闹声,更加显得朝气蓬勃。
    两人笑闹了一阵子,林忱觉察黛玉情绪也缓和过来了,正准备将写了字迹的纸还给她。却不料他递到姐姐面前,黛玉这边还未接住,就听得院子门口传来了林恪的动静:“你们两个倒是好兴致!”
    这猛不丁一声吓得林忱心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松了手,下一刻就见得那张纸飘飘悠悠地被微风卷着飞上了高空,倏忽地就飞出了院内高墙飞到了外面不见了。
    惨了!林忱小脸瞬间白了,当初一个荷包丢了都被哥哥念叨了许久,现在那纸上还有姐姐的字迹,一定会被责罚的吧?
    “忱儿这是怎地了?”林恪本以为经历了昨天的清柏事情,黛玉今早的情绪定然不会太好,于是放不下心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道刚来就见到了这样姐弟嬉闹的一幕,自家弟弟顽皮归顽皮,偶尔还是有些贴心举动的。林恪满意地点点头,难得对林忱和颜悦色起来:“怎地脸色这么难看?”
    黛玉笑着一手拉着林恪一手拉了林忱往屋内走,边走边说着:“刚才忱儿想学怎么折纸飞机呢,可惜还没学会纸就飞走了。”
    她如此说着,边对林忱使了个眼色。林忱听到这话,瞬间福灵心至,抬头做出一副乖宝宝模样问林恪:“哥哥,为什么起这么个怪名字,要叫纸飞机呢?”
    为什么?为了那些即将忘却的纪念吧。见到自家哥哥果然开始怔怔地出神,黛玉和林忱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睛里满是侥幸和庆幸:总算过关了!要是被自家哥哥知道了来龙去脉,两人都讨不了好去,就这样瞒下来罢。
    秘密哦!林忱挤眉弄眼地看着黛玉。
    知道了!黛玉回了他一个忿忿然的表情,都是眼前这小混蛋害的!
    而此时的院子里面,白嬷嬷和苏嬷嬷愁眉不展地对视了一眼,良久白嬷嬷低声问了句:“会不会有事?”
    “大概……没事吧。”苏嬷嬷叹了口气,似乎是安慰白嬷嬷,又似乎是安慰自己:“当初那个荷包丢了,后来不也没事么?这次只是字迹,也没写姑娘名讳,应该无事的。”
    47第 47 章
    白苏两位嬷嬷纠结的时候,黛玉屋里兄妹三人难得凑在一起用了膳,林忱缠着林恪问些府外的杂七杂八事情,黛玉则在一边安静听着,神色中难免流露出些艳羡。
    林恪在和林忱说话的中途偶尔打量了黛玉几眼,笑问道:“妹妹可是昨晚没睡好?”
    黛玉听到这话,又想起昨晚宝钗的一番话,迟疑着将她的事情说了,又眼巴巴地看着林恪:“哥哥,宝钗姐姐说的对吗?”
    “妹妹觉得呢?”林恪反问了句,他本来还以为黛玉这般模样只是因为清柏的事情伤心,却没料到中间还有宝钗这么个小插曲。
    看着陷入自我纠结的黛玉,林恪语气说不上严厉,但却很认真:“难道妹妹觉得我和林忱将来都依靠不得?”
    “自然不是。”黛玉连连摇头,就是因为哥哥将她照顾的太好了,她才会内疚。觉得自己不仅在正事上帮不上什么忙,还总是因为宝玉的事情在拖后腿。
    “那咱们换个说法,妹妹觉得你元春姐姐可怜不?”林恪又问道。
    “可怜。”黛玉点头。
    “如果宝玉能知道上进一点,你元春姐姐还用得着在宫里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吗?如果薛家大哥是个好的,还用得着你宝姐姐如此东奔西走吗?”林恪对宝钗的话语既可怜又可叹,“就算是那个不盼生男盼生女的杨玉环,最后还不是说被放弃就被放弃?家族的枝繁叶茂,从来都不是靠着女子裙带维持的,也不是靠一个深宅女子就能支撑起来的!”
    黛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眼睛亮亮地瞅着林恪:“所以宝姐姐和元春姐姐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林恪笑着点头,宝钗和元春心机再深沉,终究不过是年轻姑娘。如果有可能的话,谁能不乐意安安稳稳地做个大家闺秀?只是摊上那两个不着调的兄弟,如果自己再不拼一把,那真就只能等死了。
    话说她家妹妹果然是聪慧过人,一点就透啊!在林恪眼里一向是聪慧过人的小黛玉,在另一个人眼里却略显矛盾。
    “大爷?”京城百刹街上,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正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脸迷茫。自家少爷从另外一条街上抓到这张纸开始就站立看了好久了,不过就那么几句话,怎地到现在还没看完?这位管家喊了一声,见到自家小主人没有反应,又稍稍大了点音量:“大爷!”
    被称作大爷的这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件玉色柳条纹外袍,银色如意纹腰带,看起来眉星目朗,翩翩佳公子一枚,只可惜腰间那带了些杂质的玉佩,泄露了家中情况一二。此时他听到旁边管家话语,才终于回过神来:“啊?”
    “大爷不是说要给姑娘买些首饰吗?眼前这家店铺东西就挺齐全的,听说价钱也合适,大爷要不要进去看看?另外马上就要殿试了,二太太怕是杂事太多顾及不到这些琐事,不如大爷先帮着姑娘挑选首饰,老奴去别处帮着大爷置办妥当?”
    “福伯不必多操劳我殿试的事情,婶娘虽然平日里诸事繁杂,但这件事情想必还是能记得的。”少年清淡的眸子里面飞快地划过一抹嘲讽的神色,这种在京城贵妇面前显示宽容大度的机会,可是不多呢!
    “先去给妹妹买些首饰吧。”这个少年边说边跨进了街对面这间名为‘珍珠铺子’的店面,这家铺子从开业至今,引起的轰动可算是头一份了。
    当时谁都觉得这铺子开不长,谁都没料到它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开下来了,并且买卖还有越来越红火的趋势。不是没有好事者、嫉妒者、眼热者打探这铺子背后的主子,但在知道该铺子是得了忠顺王府的庇佑之后,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地放弃算计了,甚至连那嘲笑者都少了许多。忠顺王爷那可是什么规矩什么礼义都不顾忌的,否则也不会任由那个名叫琪官的戏子践踏王府名声了。此时为了这么个小铺子和那个庞然大物对上,不划算啊不划算!
    这位少年和身后的福伯刚进了店面,就见到一个小二笑着迎了上来。这小二眼神微微上下一扫,边笑着打开了话匣子:“二位是替家中姊妹们买些平日穿戴的小东西吗?还是要买下聘之礼?如果是前者,那我给客官推荐下这款八宝荷花簪,如果是后者,那这款点红宝石拧丝金簪更加合适一些。这边还有三色翡翠珠葫芦坠耳环、双面多宝簪、镂花弯杆珠宝步摇、珍珠八宝珠凤,这些都是近日比较受小姐们青睐的款式。”
    少年仔细看了他最先推荐的前两件首饰,就看前者大方后者华丽,但都是小巧精致的。对他这种看似气派实则囊中羞涩的人来说,果真再合适不过。
    “都说珍珠铺子的小二个顶个的聪明伶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被对方看出了自己的窘迫,少年却是落落大方不见丝毫扭捏,他甚至还笑着夸赞了这么一句。而对面那个小二反应也是有趣,就见得他眼神一亮,扭身朝着后面一个屋子吼了一嗓子:“兰大哥!刚才有客人夸奖我了,你听到了吧?可要给我记上!”
    “知道了!”随着这句话语,贾兰边揉捏着额头边走了出来,他先冲着少年笑了笑,这才朝着那小二笑骂了几句:“不过是多几个铜板,看把你急的!”
    “那能一样么!”小二显然对自己目前的工作很有自豪感和归属感,闻言不满地瞥了贾兰一眼,他在意的哪里是那几个铜板!这是——恩,荣誉好嘛!
    一边的少年看到眼前这一幕,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他总感觉眼前如此新奇又如此让人啧啧称赞的套路,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一般?只是直到他买了小二推荐的一根簪子并一对耳坠,付了钱出了店铺,依旧没能想起来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两人出了店铺就一路往家走去,走了一会儿之后,福伯见到自家大爷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大爷,手里。”
    手里?少年顺着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刚才无意捡到的那张纸,还被他牢牢地攥在手中。他下意识地将纸展开摊平,又折了几下顺手将纸塞到了怀里,这才仿佛解释一般地说了几句:“是个闺中女子写的,既然被我捡到了就把它带回家放着吧,左右不过顺手之劳。免得再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捡到,平白惹出些事端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纸上也不过写了七八句,写到最后还有墨汁沾染的痕迹,想来也是无力再续了。虽然这张纸上的诗词很好,字体也很让人赏心悦目。但他刚才看了那么久,好奇的并不是这两点,而是明明是恬淡中透露少许洒脱的字迹,又为何会写出那么一首愁苦凄凉的诗词来?
    不过关于这首诗词的小小猜测,少年也只是好奇了那么一会儿,等到了家就被抛到了脑后。毕竟殿试就在眼前,成败在此一举,将来他与妹妹的后半辈子是依旧寄人篱下还是能够就此脱离海阔天空,就看这一搏了!
    被推迟了将近三个月的殿试,终于在六月初六得以正式开始,司徒尧亲自命题时务策一道,简而言之就是‘如何能在不动摇国之根本的情况下开源节流’,林恪得知这个题目的第一想法就是,我次奥这皇帝真是穷疯了!第二个想法就是,这应该问我好嘛!
    这日殿试结束,众学子三三两两的出了宫,林恪在晚上也急忙打发了林清前去杨施府上道贺兼打探消息,在得知杨施回答是以稳妥为主之后,也放下了担忧的心思。
    殿试第二日,读卷大臣集于文华殿阅卷,之后向司徒尧呈上了本次殿试的前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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