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之殇,一生之盟(胡霍_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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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之殇,一生之盟(胡霍_架空)-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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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苏传卿这么说,莫尔飞狠的咬牙却不敢再做声了,见莫尔飞一脸的愤恨,苏传卿干咳了两声,语气里有些挑衅的味道说道:
  “忘了告诉你了,我父亲不是个会大义灭亲的人。还有,你让你的人去白金大道埋伏,而自己来这里亲自抓人,莫局真是心思缜密。辛苦了,我先带着人离开了。”
  不理会身后莫尔飞的愤怒,苏传卿对身边的萧纯初说道:
  “别吃了,赶紧把人带上,我们走了,这么脏的地方你也有胃口吃。”
  苏传卿嫌恶的瞪了瞪身边正吃着肉丸子的萧纯初,后者倒是不以为然:
  “吃东西又不耽误干活,我去看看,人死了没。”
  拿着肉丸子,来到翟清晓的身边,萧纯初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这人死没死透你们就这么围着啊,空气都被你们给吸跑了,闪开点。”
  
  我被一个人大力的推开了,身体无意识的后倒过去,袁弘则扶住了我,我看到一个拿着吃的人开始查看翟清晓,等到医护人员把翟清晓抬走的时候,袁弘问了那个人一句:
  “纯初,人…人怎么样?”
  回过头,萧纯初咬着牙签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枪谁打的呀?真有准头,一枪爆头,这角度真刁!谁TM打的?”
  我此时看着手里的枪,又看了看萧纯初,我动了动嘴,也不知道发没发出声音的说了句:
  “我打的…”
  扔了手里的吃食,萧纯初走到我面前,一脸审视的看着我:
  “你…你…我有印象,警校高材生嘛,当年演讲稿写的还不错。啧啧…真看不出来,你这人长的不错,枪法也不错,看你把我兄弟打的,真惨啊。你当年警校射击考试怎么没这么准啊?你怎么打自己人打的这么起劲啊?”
  “纯初,是意外!胡歌心里也不好受,少说两句吧。”袁弘出声阻止了萧纯初对我的质问,可是我脑子里却嗡嗡的作响:
  什么叫打自己人打的这么起劲?这话什么意思?翟清晓怎么是他兄弟?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打自己人?”我终于含糊不清的问出了这句话,萧纯初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你没听到刚刚我们苏局说什么啊,你一枪爆头的人是直属我们苏厅长的卧底警员,”
  “纯初,走了。”
  身后传来了苏传卿催促萧纯初离开的声音,萧纯初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一边的江崇,微微的点了下头。
  
  虽然我们在仓库里抓到了礼暮烟,可是由于货物已经被运出了,而钱又证实是一笔干净的钱,所以不能证明礼暮烟贩卖毒品。而对于云想衣的死,尸检报告却证实致命一枪是翟清晓的枪射击的,因此礼暮烟只是被起诉持械伤人。可是在礼暮烟在上庭审判的前一晚就神秘的失踪了,有人说他死了,因为他牵扯的事情太多,也有人说他跑了,不过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M市的行会一夜之间就消失了,那些曾经出现在我眼前的人物好像都是梦幻泡影。
  
  翟清晓被送到医院救治也已经一个月了,我不能去看他,因为我还是待审核期。每天袁弘会把他的情况告诉我,告诉我他依然在平静的睡着,有次袁弘跟我说,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可是我却不能哭,因为我没这个资格。
  
  我每次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都很自责,我没有信任他,我不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甚至我身边的人,我只是把他当做那个圈子里的人。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提醒自己,我跟他是不同的,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从没有真正走入过他的世界。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想起付晋康,相比起他对翟清晓的信任,我差了很多,如果不是我的不信任,我就不会举起枪,不会让云想衣有机会控制丝线。
  
  很多次,想开口问袁弘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翟清晓也是警察,他说他也不知道,后来就不问了。现在是不敢问了,我甚至不敢看关于他真实的一切,每天都有人问我很多飞鹰内部的事情,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问我有没有得到什么珍贵的、有价值的东西,我告诉他们没有,其实是有的,不过我不会说。
  
  经过审核后,他们觉得我可以重新回警队,而且这次五家行会的覆灭说是我居功不小。我听起来都觉得可笑,我做了什么事情吗?除了见证死亡,还是见证死亡,那些一夜之间消失的人们,我开始有些想念他们了。
  为了安全,局里决定先送我去外地学习一段时间,等这段事情平息了后再回来复职,而且脱离警队这么久,很多事情确实要重新学起的。
  收拾好东西后,我决定走前去看看翟清晓,这次走不一定多久回来,总要见一见。远远的看一眼就好,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袁弘的时候,他愣了愣,我突然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猛然间想起,他有些日子没问我要不要去看看翟清晓了。
  “他出什么事了吗?”我平静的问着,心底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胡歌,他…三天前走了…”
  “三…三天啦?我都不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走的没什么留恋吧?”
  我转过身,向前走了过去,前面的道路瞬间变得只剩下白色,我的视野里物体开始扭曲。身后的声音仿佛都被一堵墙隔离开了,变得模糊的无法听清。
  我不停的擦着脸,可是器官的宣泄并不被我控制,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很飘渺。
  一路的快走,力竭后我停在了一个出口前,阳光照的我刺眼,勉强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他最后的那抹微笑。
  我对着那抹微笑伸出手,哽咽的说道:
  “我只是想…早上起来,跟你一起看日出…”
  这次我哭出了声音,我不介意被人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声音,我的眼睛被泪水所淹没,身体仿佛处于一场旋涡中,我的头开始眩晕。哭到最后,我已然没了声音,只有泪水仍然顽强的流着,一点点打湿了我的领口,干涸了我的内心。
  
  经过几天的休息,我从浑浑噩噩中起来,踏上了去外地的旅途。从飞机上下来,坐上了去往从机场通往市区的专车。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我在后座上无聊的看着夜晚的星空,到了桥的那边就是将要学习的城市了,可是那里我并不熟悉,其实哪里我都是不熟悉的。
  “胡歌是吗?卧底的名字叫闻言?”
  司机突然间问了我句,我点了点头当做回答,因为不想说话。
  “前面有卡车!”陪同我一起来的一个同事突然间大叫了起来,司机却置若罔闻,仍旧直冲了过去。我漠然的看着一切,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撞击。
  
  当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坐在了路边,我感受到有液体从我的脖子上涌出,我伸手去摸,居然嵌进去半个手指,我想我快死了吧。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开始四下摸索,我不知道我想找什么:
  首先我摸到了我的脸,这触感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感觉像是摸在了一块生肉上,我想我的脸毁了吧。但是我还能看见东西,说明眼睛还在。我的大脑里开始出现零零碎碎的记忆,而我无法将这些记忆拼凑完整,最后我摸到了我手腕上的一个东西,它…还在…
  
  此时我在祈祷上苍,如果车祸可以将我撞回原始的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恢复到最原本的状态?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重新来一次?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可以见到他?那脸毁了也好,起码他不会再认识我,我可以静静的一直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日出,现在是什么时候,快亮天了吗?
  
  高速公路的远方传来了急救车的声音,公路的路边半坐半躺着一个人,眼神中充满了迷离,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此刻心中想是什么,恐惧的是什么,迷茫的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中部就酱紫完结了,然后会停一段时间,俺去放松心情,下部等未来的未来会填滴 
                  
下部 ·云龙卷
第一章 
  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了四年,我是怎么当上重案组组长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车祸后袁弘那张哭丧的脸让我一醒来就觉得这世界真是不怎么样。
  那场车祸的制造者至今也没查到,我也不想深究,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像表面那么简单。
  手腕上依旧带着他送给我的手链,养伤的一年的时间我曾经要袁弘帮我查翟清晓的真实资料是什么,可是袁弘说他的资料被人毁的太彻底了,根本就查不到,不过他告诉我他的本名叫霍建华。
  这四年来我也从没去过他的墓地,因为我没有勇气,我只敢带着他送我的手链活下去。
  仔细回想起来,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对他说过一句我喜欢他,或是我爱他,我们之间真的除了那个温馨的早晨剩下的都是些危险的回忆。
  我们是寂寞的两个人,注定相遇,亦或是偶然邂逅,这些都不重要了,只是我们都彼此需要过,彼此在黑暗中安慰过对方。我记得他的每一个微笑,虽然他笑的并不多。我没有想到过死,并不是我贪恋这个世界,只是我觉得如果我死了,就没人记得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个人叫做翟清晓,他在我人生混乱和黑暗的时候给了我温暖和信任。
  
  虽然行会的势力消失了,可是M市的氛围依旧很奇怪,谈不上平静,每天几乎都会有点事情发生。很多地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总给人内藏汹涌的感觉,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太多的疑团我至今也不知道答案。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平静,我觉得不会维持的很久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浪又会回来,当再次到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谁还会是我支持的动力。
  
  至于小街我没再敢去过,准确的说那些曾经跟他到过的地方我都不敢再去,而小街是我最不敢去的地方,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面摊老板,我怕他问我,为什么清少爷不来了。跟他经历过的一切都是我不敢再去碰触的,都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的记忆,但是有两个地方我却时常流连。
  当年伤好后我回到了已经查封的桃源跟百岱,那里的一切都给了我很熟悉的感觉,我打开了已经尘封了一年的翟清晓曾经居住过的房间,不在乎灰尘的侵扰,我躺在他睡过的床上,才发觉他的气味早就不在了。
  那里是我唯一有过家的感觉的地方,至于现在的家,只是个称谓,是我在下班后躲避其他人的地方,一个把自己藏起来的地方。每当回到家,关上那道大门,外界就与我隔绝了。
  
  一个资料都没有的人,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将近一年,可是我却要付出一生的代价是思念他。这些年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活过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每晚不到困极,我根本就无法入睡。每天清早,我都会在惊恐跟无限的害怕中醒来,不仅仅是因为那场车祸留下的阴影,还有很多原因。每当这时候我都在想,翟清晓当年每天早上醒来是不是跟我一样的觉得压抑、窒息,只是这个答案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这些年,他从来没在我梦里出现过一次,一次都没有,也许是他不想看到我,也许是他恨我也许是他根本就没存在过。但是当看到自己眼角留下的疤痕的时候,我不得不告诉自己,他真实的存在过,而且真实的活过。
  慢慢的,我开始告诉自己:
  也许他并不喜欢我,甚至谈不上爱我,只是在当年那种情况下,他需要仅仅是一份安慰。
  可是如果这么想,那我这些年守的又是什么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孤独的过一辈子吗?
  很多矛盾的想法,复杂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即使我跟自己说他不爱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敞开心扉接受别人,因为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一生都挥之不去了。
  
  又是一个惊醒的早晨,噩梦困扰着我,漆黑的房间,只有我自己,大口的呼吸,感觉到胸口都疼痛的难以控制。
  开机后,我就爬起来去浴室用水将自己冲醒,新的一天就开始了,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我今天还是得笑着去警局。 
  
  开车去警局的路上,我都喜欢一个人,听着歌,精神也不是全神贯注。此时的我,脸上一般都没什么表情,因为自从他不在了,我的情绪也就随着他一起不在了。当年知道他走了的时候,我大哭过,从那以后,我就算为自己,也没那么哭过了。
  到了警局,我换上了一副笑脸,大家看到的都是每天开心轻松的胡歌,我内心的感受只有我自己知道。
  刚一进办公室,灏元就走过来对我说:
  “头儿,昨晚森罗出事了,死了人。”
  说完后把在现场取到的照片跟整理出的资料递给了我。
  我听完后觉得很奇怪,自从行会消失后,森罗虽然依旧是欢场,但是意义已经不同了。四年来都很平静,如今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夜之间死了七个人,还是相互攻击致死?
  就在我看着手头的资料思考的时候,袁弘拿着一个文件夹过来找我了:
  “老胡,有点事儿跟你说,跟我来。”
  说着对我偏了下头,示意我跟他出去,我把资料交给了灏元,就跟着袁弘出去了。到达了一处安全通道口,袁弘把手里的资料交给了我:
  “你知不知道昨晚森罗死了七个人?”
  “知道,灏元刚跟我说完。”我一边翻看着袁弘递给我的资料,一边回答着。
  当我看到资料中的一页的时候,我惊愕的抬起头看着袁弘:
  “这是怎么回事?”
  “你也觉得奇怪是吧?我也觉得奇怪,当年检查刹奥那些人的尸体的时候,体内就发现了这种药物。如今这种药物又出现了,还是在森罗,我觉得这不件小事情。”
  “四年前的事情一直就没过去,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把资料甩回到袁弘的怀里,袁弘拿着资料,看着我:
  “上头很重视这次的事情,我就是来通知你,这次我们要跟苏传卿合作了。”
  “莫老头儿不是跟那公子哥儿不合吗?”我听了这个消息很不理解,全警界都知道两个人关系紧张,现在合作,这案子要怎么弄?
  “不合没办法,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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