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犬游记_黑白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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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犬游记_黑白喵-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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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睡吧。”
明白如果再不休息那连真正的变形金刚可能都得出事,包炯苦笑了下,拉过一边被子卷在身上。
记得公孙先生似乎叮嘱要吃药来着?
行囊放在那边,包炯实在懒得下床,便安慰自己“一次不吃不算什么”,闭了眼休息。

第二天清醒过来,包炯自觉脑袋舒服多了,至少不再无时无刻不让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昨晚睡得可好?”
“还成——不过你看起来似乎睡得不怎么样。”包炯弯了弯唇,说道。
展昭淡淡一笑,并不多说什么:“现在就去陷空岛?”
“当然。”

与此同时,陷空岛上——
“五弟啊,你可真是我的好五弟!”陷空岛大岛主卢方自白玉堂回来之后长吁短叹的次数赶得上之前一年,而被长吁短叹的那人——陷空岛五岛主白玉堂却只是掏了掏耳朵,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倒也不能怪他,卢方苦口婆心却不善言辞,白玉堂自认识他以后已经把那套道理翻来覆去听到满耳茧子,与其继续洗耳恭听还不如当那是耳旁风。
“五弟啊,你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
“这次的事情是我一人做下,自然是我一人来当!”白玉堂一挑眉,“必不会连累几位哥哥。”
“你说是不连累,可你若是有事,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徐庆瞪了白玉堂一眼,“你倒好,不与我们商量便偷了那尚方宝剑来——那是你能随便动的东西么?”
“……如果不拿了这个,那臭猫怎么会跟来?”白玉堂小声咕哝道。
“可是万一那开封府找了官兵来,你又怎的?”韩彰皱眉道,“陷空岛上可不止我们兄弟五个!”
白玉堂也略有那么一点心虚,垂了头不说话。
“倒也不必太担心,”五兄弟中的智囊蒋平原本一直沉默着,这时忽然开口,“展昭侠名在外,五弟这次虽是莽撞了些,但并不是不可收拾。等他来了岛上你们比过之后我们四个出面,向他道个歉赔个不是,想他也不会追究什么——毕竟,丢了尚方宝剑可是大罪,开封府那边也不可能立刻张扬开来。”
“……凭什么还要赔罪啊……”白玉堂嘟囔道。
“若是你还为我们这四张脸考虑,就想想怎么才能赢那御猫展昭!”蒋平没好气道,“若是你赢了,我们面上也能好看些!”

这边陷空岛愁云密布,那边开封府的御前侍卫寻剑组合也不怎么乐观。
“唔……”包炯坐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上,眉毛紧锁。
他平时也不会晕船,但是现在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在船上这么一晃荡就更难受了,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有时更干脆是一阵一阵的抽痛。
“没事吧?”看那边包炯简直是摇摇欲坠,展昭担忧道。
“……没事。”包炯在船边上撑了撑,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些。
“两位客官别担心,这湖虽宽却不起波浪,我们这儿的渔家儿女都是自小在水里泡大的,还真没听说哪个小子淹死过。”船家笑着宽慰两人道。
“无所谓,就算船翻了我也会游泳。”包炯淡淡道,说话的时候顺便扫了一眼那边展昭,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展大人可会水?”
展昭报之以苦笑:“不会。”
“……你不会游泳?”包炯一愣。
他本以为展昭这人什么都会呢……想不到除了生孩子之外他还有不会的?
不过这么一想,“御猫”外号倒是半点问题都没有了——猫儿不都怕水么?包炯目前所见的猫里面只有他家警长不但不怕水还颇爱洗澡,想不到皇帝随口封的外号居然这么准……
“小时候曾不慎落入过水中……”展昭难得尴尬道。
“放心,你要是掉下去我就负责把你捞上来。”包炯一扯嘴角,忽然觉得这小船晃得一点都不难受了——他甚至还颇为恶劣的希望能晃得更厉害点……
毕竟……
御猫展昭脸上发青的样子,他还没见过呢。

陷空岛上。
“岛主!来了,来了!”
“哦?”卢方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欣喜——早一日交还尚方宝剑他们便早一日无事,卢方这几天心心念念着开封府的人快些来,简直是望眼欲穿。
“来了几个?”白玉堂站起身,问道。
“两个,都是寻常打扮,看不清身份,但是有一个应该是南侠展大侠……”陷空岛上“御猫”二字是禁忌,“南侠”可不是。
“……另一个,莫非是……”眉毛皱了皱,白玉堂嘀咕了句,“算了,待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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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七章
包炯终于又见到了白玉堂。
传说中的白玉堂是个什么样子包炯自然没法知道,但是眼前这个给包炯的第一印象是——“招人”。
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一双天生桃花的眼。
整个人什么都不用做,单单是站在那儿都会让人有一种强烈的接近冲动。
当然,这种冲动偶尔会转变成另一个,那就是给那家伙脸上狠狠来上几耳光的冲动——“让你丫长这么一张招惹女人的脸!吃着碗里的还必然占着锅里的可能连没熟的都要下手!”
简而言之,就是男性的嫉妒心理。

无数错综复杂的感情在包炯心里翻滚,肚子里苦笑了下,包炯面上却不动声色。
第一次见面时的惊讶早已不复存在,此刻清醒多了的脑子清楚告诉包炯一件事——眼前这人,只是一个恰好长得相似的路人而已。
……与他无关。
“展猫儿,要尚方宝剑可以,拿出全部实力来与我一战再说!”画影出鞘,锐利尖端直指着展昭胸膛,白玉堂掷地有声道。
“……你要找他什么麻烦,随便……”包炯想了想又补上半句,“不过别伤了性命便是。”
不然回去他跟祖宗不好交待,毕竟是自己拎着猫儿一块出来的……
“不过尚方宝剑是我家大人的东西,我希望你能主动交还——自首情节可以减免刑责。”
白玉堂双眼微眯,看着包炯,脸上表情显然不是会投案自首的样子:“我与那猫儿说话,与你何干?”
“他是展昭,我是官差——你自开封府盗走尚方宝剑和我的坠子,我是来拿你归案的。”
包炯一句话效果极佳,除白玉堂之外四鼠脸色俱变,就连一旁展昭也皱起了眉毛——包炯莫不是真烧糊涂了?居然这么硬梆梆说话?
“尚方宝剑我本来就没兴趣,区区一把破剑罢了,若不是要拿来做诱猫的饵送我我也不会要,至于你那坠子……”说到这儿白玉堂面色微变,声音也滞了滞,少顷之后才开口道:“我不还又如何?”
“五弟你……”卢方见白玉堂如此说话不由大奇,白玉堂虽行事不羁但向来是光明磊落得很,怎么会无故拿人东西?
白玉堂本身也是郁闷,他自觉自己拿了那坠子只是讨个赔偿,但是他能说他是被个男人……呃,“轻薄”了么?
想想自己要说这个,他便是一身的冷汗,当下决定死也不说。
包炯沉了脸色,还不等他开口,一旁展昭已经说话了:“我与你比试两场,以那两样东西为注,如何?”
“展昭……尚方宝剑姑且不说,那坠子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情。”包炯皱眉截下了展昭的话。
“那也简单,你们两个各陪我打一场,赢了东西拿去,输了……”白玉堂想了想,挑眉道:“尚方宝剑还你无妨,但那坠子可就归我了。”
“凭什么?”包炯侧了侧头,一脸不解,“那本来是我的东西,拿回来乃是天经地义,为何还要打这一场?”
展昭叹了口气——事实证明包炯现在八成是真的烧糊涂了……否则他断然不会把话说得这么僵。
不动声色的靠过去,在包炯颈后一敲,把往前倒下去的人抱住试了试体温,展昭苦笑了下,对着一旁卢方道:“卢岛主,可否借个地方让我这位兄弟休息一下?他这几日……撑得很苦。”
“啊,那当然可以。”卢方也看出包炯样子不正常,立刻点头道,“陷空岛地方不大,客房倒是不缺的。”

包炯只觉得头疼。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人一直试图把一根钉子钉到他脑袋里面,但是又因为钉偏了觉得不满意再钉,如此反复。
直到他醒过来,然后……看见了一个女人。
二三十岁的年纪,头发挽成了嫁作人妇之后的发髻,一身衣服却又带着闺中少女的俏丽。
“……你是谁?”包炯抬手按了按头,轻声问道。
“你可知你现在情况如何?”那女人不答反问道。
“不知道。”
“你们开封府就是这么用人的?把你当了什么?就算是牲口也得休息休息吧?你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那女人皱了皱眉,一连串的问号之后从一旁端了碗药过来,“先把药喝了再静养——要不是你身体好,伤寒一直拖下去也是能死人的!”
包炯无力反抗,只能咬牙感慨怎么他见过的女人老是喜欢给人灌药——韩琼兰是,眼前这个也差不多……
看包炯把药喝下去了,女人满意点头,“那御猫和我家老五正在那边比斗,你且在这儿休息,等着结果出来了我再来告诉你,可好?”
“……多谢。”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为了自己好,若是再说什么实在是不识抬举……包炯点了点头,依命行事。
“唉,你说我家老五也真是,不就是个‘御猫’名号么?有什么呢?”女人坐在那里叹了声,对白玉堂所做之事显然是不赞成得很。
“天知道……”
“不过你也别担心,那怕你们不来,老四也准备想办法把那尚方宝剑还回去的——包大人的清名天下皆知,和这样的好官为敌,实在是不符陷空岛五义的名头。”
“……多谢。”包炯嘴角微微扬了扬——别人称赞包拯,他与有荣焉。
“不过,那坠子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
“那为何在老五手上?”女人显然十分好奇,“老五拿了那坠子回来,当家的没注意到,可是我却看见了,还当是哪个姑娘送他的礼物——原来是你的东西?”
“真抱歉,在下不是姑娘……”包炯咧了咧嘴,觉得自己连苦笑的力气都没了。
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白玉堂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摸走他的坠子——只是因为喜欢?可他是那种强取豪夺的人么……
“算了,我还是不吵你了,好好休息……”看包炯神色疲惫,知道自己掺在药里的宁神药物发挥了效果,女人微微一笑,准备出门。
“着火了!”
“快!快救火!”
耳边忽然嘈杂之声大作,包炯顿时睁开了眼。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
“……我去看看。”包炯随手在一边水盆中撩了些水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了些,不再像刚才一般混沌糊涂。
“你的身体……”
“……不碍事,我好多了。”扶着门框回头给了那边女人一个笑容,深吸一口气,包炯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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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事实证明“比武一场之后拿回尚方宝剑然后回开封府”的日程设定注定是要被人搅成一团糟糕的,看着眼前的“废墟”,包炯觉得自己已经连头疼的力气都没了。
“船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干的?”一旁徐庆的大嗓门震的人微微头疼,但也间接说明了眼前景象究竟惨成了什么样子。
陷空岛并不算多么大的一个岛,船坞也不过就是一个,眼下已经被人放火烧成了一堆废墟。那把火烧的极狠,好好的船愣是烧得连个形状都看不出来。
不像是一般情况下烧出来的效果……船只都有防火处理,能烧成这样至少的往上泼不少油。
包炯一边勘查现场一边在心里说道。
“怎么会这样?”陆续赶来的人看了眼前景象都不由愣住——陷空岛是湖中孤岛,想要去陆地上只能通过船只来往,眼下船坞被毁船只被烧,他们等于是被困在了岛上。
“不管是谁做下的事情,那人定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去四处查看了的蒋平走了过来,双眉紧锁,“我查看过了……不仅仅是船坞被烧,连这里的工人都……想必是为了灭口。”
“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卢方怒吼道。他与这些船工感情都很好,眼下发现船只被烧船工被杀,愤怒之情可想而知。

“尚方宝剑怎么样了?”包炯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了问题症结在哪儿——想也知道烧船之人的目标并不是将他们困在岛上,陷空岛上绿化做得不错,大树处处可见,想要砍几棵树做成木筏也不需要多长的时间,真正赶着时间的……是他和展昭两人。
“宝剑无事。”清朗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比完了?”包炯看着那边抱剑而立的白玉堂,再看看那边展昭,两人都是身上无伤衣服干净的连点灰尘都没有,看不出输赢,“谁输谁赢?”
“比到一半这边就闹腾开来了,没继续下去。”白玉堂哼了声,很是不怀好意的看着那边展昭,“不过这把剑我一直带在身上就是。”
本来也想过放到陷空岛的藏宝室去,但白玉堂明白自家那些哥哥的脾气,万一真是这么做了搞不好他前脚放进去后脚剑就被拿出去还给那两人,只能自己带着。
现在看来,倒是歪打正着。
“你们也别比了——如果不想让陷空岛五义从此以后多个‘陷害忠良’的名头的话,就把尚方宝剑给我。”包炯按了按太阳穴,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干了这件事,但是有一点还是能弄明白的——放火之人显然是为了把他们困在岛上,不让他们把尚方宝剑带回去。而当这个消息被那幕后主使之人知道之后,想必等着他祖宗的就是……
“弄丢御赐之物,该当何罪?”——他几乎能想象庞太师撩着朝服义正言辞走来走去的样子了。
即便皇上偏帮、太后护佑,大不敬之罪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遮掩过去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事情爆发之前把尚方宝剑送回去。
“现在没了船,你打算怎么过去?别告诉我说你……”白玉堂微微一愣,扫了眼那边碧波荡漾的水面,问道。
“游过去。”包炯轻描淡写道,“这点距离还不是什么问题。”
“你别逞能,想从陷空岛游到那边岸上可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的。”白玉堂怎么说也算是水里泡大的,自然对这些事情知根知底。
“哦。”包炯应了声,望向一边展昭:“你不会游泳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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