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 燕叹白衣峥嵘by迦南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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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 燕叹白衣峥嵘by迦南过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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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愿舍依山傍水,尽管草屋陋室,也掩不去一池暖意。屋外两人相倚,男才女貌,好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偶。他们经历坎坷,一个舞伎,一个杀手,按理说是最不可能相遇的,却偏偏不约而同牵起了红线,引动平静的心。
  此时萍山引战,正魔相对,各执一方斗法。不问世事的爱侣也有了担忧,女子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顾盼之间楚楚可人,想起了那位为自己的爱人洗去冤屈的恩人。
  卿君怜问道:“秋君,恩公不会有事吧?”
  愁落暗尘应道:“不会有事的。”
  卿君怜叹道:“总会担心的,若不是他……”
  愁落暗尘接下去道:“大恩大德不敢忘。他曾在落下孤灯对我们说,还未找到心中的答案,他会找下去。”
  卿君怜看着他多愁善感的眉眼,心疼地抚上去道:“你是否有找到,我始终不敢问。”
  愁落暗尘感受着手指温柔抚弄他眉角的举动,小声道:“愁落暗尘不求其他,只求长久。”他没有正面回答,却将心意一一透露。他小心翼翼抱着怀中人,犹如抱住了天地间最美好的事物,使人不禁想落泪。
  悟明峰,断雁西风也是有同样的心情。自从鹿王泊寒波赠天泣予羽人非獍后,他们三人便相识了。几年时间转眼即逝,各自成长,再见面却仿佛昨日,种种相处情形历历在目。
  他们差点就在一起,青梅竹马本应在一起,距离却总是相差几毫,而之后便是差之千里。羽人非獍的心结根深蒂固,西风有心却不能解,只能干着急。久而久之,她和泊寒波两兄妹养成了不由自主就袒护他的性子,这也不能怪他们,有份无缘也罢,有缘无份也罢,终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是值得他们这样做的。
  引以为友,引以为知己。
  泊寒波时常问她:“小妹啊,这段姻缘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呢?”
  一次两次,西风会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三次四次,她会捧着脑袋想像当时羽仔是怎样的表情的,之后,她也懒了,哼道:“比起这个,不如早点去找燕归人!”
  水晶湖畔的痴人,可是越来越出名了。神叹在手,天命何处,总让有心人念念不忘。萍山大战的结果辗转在人们口中,添油加醋,众说纷纭。仅仅三个时辰的经过,往往要讲上三天三夜,听得人津津有味。
  罪恶坑外,师徒对峙。善性与善意,一旦撕开便是回忆的侵袭,头痛欲裂。孤独缺天不怕地不怕,自然有话真说。父亲的死,母亲的荡,弑母的真相,以及平水窟的亲眼所睹。一字一句剥断,直面那些过往,羽人非獍汗流浃背,几乎仓皇而逃。
  夜幕下,割袍断义,师徒决裂,羽人非獍跪在地上茫然若失。远远观望的慕少艾叹了口气,走上前来。
  羽人非獍道:“你都听到了。”
  慕少艾回道:“从头到尾。”
  羽人非獍皱着眉,一声不坑,由着慕少艾捉着他的手腕把脉。中了七日断,不是什么奇毒,却能消耗体力,一天到晚四肢乏力,七日后才能恢复。慕少艾闭了闭眼,心思停留在稍前,也就是孤独缺的一番话中。
  何其极端,与自己对待友人完全不同的方式,也许是因为师徒关系更胜于长辈父辈,要求也严厉了起来,几年之后相见看不惯徒儿仍是这般的行事方式。可是纵使自己明了,也不能说什么,有些事情,得让当事人自己去明白。
  羽人非獍艰难站起,背影看上去尤其地落寞。慕少艾几次欲言又止,提上嗓子的话转了个圈却变成:“羽仔,我那有新酒,去喝一杯吧。”
  羽人非獍默然,点了点头。他回望周遭,夜风凄冷,犹如婴儿啼哭。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遍布冷汗,瑟瑟发颤。
  *****
  断雁西风打从坊间过,驻足细听了一会儿,又举步离去。泊寒波在她后面屁颠屁颠,正拿麻绳拖着一口新物色的棺材。她和泊寒波已到达湖边,定下一计,只为叫醒陷入幻梦中不愿醒来的男人。
  早知燕归人爱自言自语,泊寒波有样学样,也喃喃自语了起来。西风躺着,想笑又不敢笑,只因泊寒波机智无比,应答巧妙。执着之人有他的执着之理,倾尽一切守护一个人没有什么错,但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总有清醒的一天。
  西风觉得,此人何尝不是在逃避。仔细想想,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作为的,比如羽仔。
  都是为情,一个为爱情,一个为亲情,一个陷入自己编织的梦境里不知年月,一个刻意无视导致压抑万分,两者皆欠缺一样能点醒自己的关键,或许将是万般悲伤席卷而至,或许只是轻言细语间。
  她与珠遗公主并排躺在湖面上,湖水正如泊寒波嘴里形容,冰冷难受。纵使有救人之能,也没有丝毫暖意。身边的人没有任何气息,珠玉般的脸上苍白非常,不知泊寒波是如何说出“姐妹俩聊得正欢”这种瞎话的。
  男人坚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一度怀疑起了现实和梦境。他的脑海中似有珠遗以外的事物闪动,却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他扶着额,抚着眉心,心乱如麻,挣扎不已。
  十八年的守候,一句话就能说得清,那他为何还要端坐十八年?
  听他断断续续道出曾经的恋情,那个倔强的公主,不顾一切饮下毒酒只为通知他即将来临的危险,劝他赶紧离开。只牙国常年大雪,同样被冰雪封住的还有当时的内心,以及疯狂的仇恨。
  男人语气平静,白色的絮发随着他薄唇的轻启微微拂动,似在沉醉,又似在感慨。他愿意说出,泊寒波当然愿意听。泊寒波没头没脑地笑出声:“十八年啊,你没听过十八年一轮回么?”
  

☆、第四夜 一念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这是一场梦。——题记
  「守着落下孤灯,远离人群,不让别人提起你的过去。你病了,病得不轻,绑成你现在这副死人样,一直在逃避,从来不肯去面对。」
  有人说过,如果你做噩梦了,你可以爬到最高处俯瞰,会得到不一样的收获,比如现在。
  站在六楼的阳台上,能想像远处的建筑拔地而起的过程。特殊制造机只要将触角伸进土里,上面依附着的数十个软馕就会迫不及待撑破出裂口,裂口上的有机物探出脑袋,往地面上钻来钻去,恨不得跟泥沙融为一体。
  其实你只要在那里站到第十日,就会发现原地多出个阴影罩在你的头顶。绿油油的树叶,高大的枝杆,散发着浓浓的大自然新生气息。据说这所大学有人在研究这些东西,他们要将这些东西上报给科学院,得个专利或者奖状什么的。
  但现在是和平年代,这种凌驾于高科技的事物放在这个年代是不科学的,它应该出现在公元3000+年之后,最好是机器化与智能化盘旋起金属过量痕迹的时候。即使目前为止所有人都在担心环境恶化的现象,此举可谓是造福人类。
  羽人非獍收回视线,抬起手碰了碰手边的大理石。手中摸到一股冰冷,像前几日迎新大会的学生递过来的冰冻蚕虫一样。他蓦地抽回手,伸进裤袋里用力地捂紧,希望能够借由自己的体温升华内心的空虚。
  回到宿舍后,习惯性地瞄了瞄墙上的指针,还有桌上的一个小小的招财猫物件。他喜欢这些陈旧的东西,它们要么是他采购回来的,要么是他多年的珍藏品。他的室友一直不赞同这种爱好,室友认为这是少女情怀,少女情怀没必要带到男宿舍来。
  “你这回不会是要对那只冰冻蚕虫下手了吧?”燕归人杵在门前,环着双手居高临下看他,“我刚来不久,留我个全尸,我也不知道自己运气这么背会分到你房间,谁会知道这里刚好还有一床位,更不会知道我是你的助教。”
  初中时期住着六人间都在向往四人间,高中时期住着四人间都在向往双人间。现在终于是双人间了,按理说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可是一推开门来发现讲师和助教碰到了一起。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狭路相逢勇者胜?
  可羽人非獍不是勇者,而且连上司的架子也没有,就是平素里的作为与平常人相差甚远。别人在勾搭妹子时,他站在树下塞着耳机听英语广播。别人收到爱心便当时,他自己下厨给自己做了一个。别人逃课他没管,反而通知对方下回请早,结果硬是让那位同学不好意思,从此但凡他的课总会到场。
  “这里都是双人间,你将就一下。”羽人非獍这句话其实说得多余。室友很少在这住,经常往外头跑,他俩交流的机会少之又少,从某些方面来说避免了没必要的尴尬。
  “双人间很好,我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老师你。”打点好了的燕归人露齿一笑,马上引来羽人非獍的颔首:“好的。”
  他们岁数相差不大,羽人非獍只年长两岁,再加上那副本来就俊逸的容貌,站在一起如同两兄弟。羽人非獍也是从助教升为讲师的,所以他特别理解室友的心态。
  燕归人已经出门了,他的课外生活总是多姿多彩。翻出笔记本电脑,羽人非獍埋头观察了一下还是启动不了。前不久特地要来电脑店维修部的电话,跟对方声明自己还持有保修卡,却被要求把问题详述一遍。老天爷,要是真能详述明白还要他们来维修干嘛。
  “儿子啊,需要换一台吗?”信号那端,义父孤独缺提问。
  羽人非獍握着手机道,“别人都不让自己孩子沉迷网络,你倒是挺开明。”
  “我儿子是要当人类工程师的男人!”
  “八字还没一撇。”
  “有没有发现上一句话很耳熟?”
  羽人非獍倚在床头莫名其妙,“哪里耳熟了?”
  “前两天我打扫你房间找到了几本海贼王漫画……我是要当海贼王的男人!”
  羽人非獍无奈,“你又乱翻我东西。”
  “还有几本知音……”
  “那是你塞过来的!”
  “还有几本穿很少衣服的……”
  “哎!”羽人非獍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咳嗽了几声打断,那边还在继续问儿子啊交女朋友了没,我看朋友的孩子出来社会都领着女朋友回家,怎么到你身上啥反应都没有呢?莫非你的磁场天生低?
  羽人非獍连忙说你就别管了。
  “对了,今天我们游戏研究院出炉了一款新游戏,正在大酬宾。”
  为什么一个热爱高科技的长辈会养出一个不热爱高科技的孩子?这一点羽人非獍始终想不明白。他当然知道孤独缺都喜欢些什么,科技和游戏。如果说科技可以发展上位,那么游戏就可以发展下位。他们借各式各样的游戏种类吸引人们,并希望从中能够提取利润发展市场。
  羽人非獍从来都不玩游戏。
  “儿子,免费送您一部电脑,并附送游戏光盘,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
  “不。”羽人非獍反射性地就要拒绝。
  “不行啊,我都打包好了。”
  “什么?!”
  话音刚落,宿管敲门来说有快递到。迈着沉重步子的羽人非獍老远就看到快递小哥慢吞吞放下箱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出去,等他赶上来人已经没影了。羽人非獍见状,觉得自己惹上了麻烦。他从出生起就安守本分,怪只怪在摊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义父。
  “羽人老师,老家寄来的电脑?”宿管问。
  “是的。”
  “对了,这些是给燕归人同学的情书,你帮我转交给他,另外警告一下,虽然大学生涯里男女交往很常见,但还请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我觉得你应该去提醒女生宿舍。”羽人非獍眼睛一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他对助教的第一印象是沉稳,不可能沾花惹草。
  羽人非獍盘腿坐在床上,手指一按,一面崭新的屏幕亮在他的眼前,淡淡的萤光,黑色流光的键盘,都是他喜欢的颜色。他觉得也许这个免费礼物说不定很不错。
  这样想着,他插上U盘把之前拷贝好的数据都转移了过来,完好无缺地储存在他新建的专用磁盘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桌面上赫赫然耸现的那个登陆器,自然是和下面的游戏说明TXT相对应的,看来孤独缺为了儿子无聊的大学生活下了不少功夫。
  

☆、第五夜 一步之差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罪恶,始于心中无尽的自卑。——题记
  做了这样一个梦。
  彼时孤月高悬,熟悉的头颅被月纱覆盖,再也不会睁眼。罪孽未等细数,又添一层,犹如洒在伤口上的盐,越是动作,越是沉痛。徒弟总有认清自己的一天,师傅却等不到那一日。
  昔日有好友陪伴左右饮酒,胡琴在手一曲羽獍弦歌。今日鬼梁府婚宴上上演了人间悲剧。羽人非獍旧日的梦魇再临,喜庆的红色成了儿时抓握在手里的刀,刀刃下不知是第几个的男人与自己的母亲苟合在一起,赤条条的身体已失去温度,被红色占据。
  回过神,鬼梁飞宇已被自己斩杀。新郎笑意盈盈,不久就要与他的妻入洞房共享云雨,直到呼吸竭止,他仍干瞪着一双眼。不是反应不及,只是来者动作极快,喜与悲漫上大红的“囍”字,沉淀下来便是无尽的唏嘘。
  羽人非獍逃也似的夺门而出,先是痛苦不堪连滚带爬,再是怎么也动不了,趴在地上用指甲刨土,借以移动。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尸首分离的一幕,那张嘴之前还喋喋不休教训他,如今毫无血色。
  认为自己有罪,不停地赎罪,迟早都会赎完,到时被束缚的鸟儿又能自由翱翔于天际,逍遥自在。然而无辜之人的惨死,师傅的间接因他而死,这赎罪的祈愿又成了奢望,他羽人非獍果真无法得到救赎。
  如同那个老者拉着他手说的三大劫七大限,注定一生无爱。
  风声鹤唳,掀起羽人非獍的墨发,与纷飞的衣袂紧紧缠绕,又消逝在风里。他所过之处犹如狂风过境,树木皆被剧烈的风压拦腰折断,曾傲然挺立的它们,如今耸垂着枝叶,奄奄一息。
  一眨眼,罪魁祸首已不知所踪。
  公开亭吵吵闹闹,发生过的事被一传十十传百,转眼人尽皆知。有人拍着胸脯心有所悸,说走到山间差点撞到那个凶手,他眼如刀子,气如鬼魅,凶恶非常。有人掩着袖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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