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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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轶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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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吉也挺好奇,跟着包拯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刚要动身,感觉身后被人揪住了衣襟,一回头,就见庞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俩。
  “怎么啦?”展昭最看不了小孩子哭,赶紧把他抱起来哄。 
  白玉堂无奈地看着他,这猫儿又开始母爱泛滥……
  “父亲还不知道呢……”庞煜怯生生地说。其实,心里早就开始抓狂,怎么早不治好、晚不治好,偏偏这个时候治好啦!!!早知道就不跟父亲过来了!!!
  展昭一听就明白了。
  白玉堂突然道,“给人家赔过礼了?”
  “嗯。”庞煜乖乖地点头,“姐姐带我去的,还也送了诊金。”
  白玉堂和展昭相视一眼,庞媛办事还挺利索!
  “行啦!”展昭把他放下来,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再调皮了!”
  庞煜连忙点头,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那认真的小模样,让两人忍俊不禁。
  “去玩吧!”白玉堂让朱屹之带着庞煜上屋里玩去,自己跟着展昭去看公孙的成果了。
  朱屹之看着两人的背影,看了庞煜一眼,心说,这个小恶魔装乖宝宝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众人到了院子里,只见房间开着门,老武头正蹲在门口拨拉小丫鬟们给留得饭食,那些食物早就冷透了,馒头一敲硬邦邦的直作响。
  展昭一见,要奔去厨房,给两人弄点热乎的饭菜。庞吉突然想起手里还拎着饭盒呢,赶紧递过去,“老人家,您吃这个吧!”
  老武头点点头也不道谢,只是接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庞吉,道,“你要少吃油腻的,多吃点萝卜青菜。”
  庞吉赶忙点头,心说,这老头什么来头?别瞧这人家身形干瘦,老得剩下把骨头了,但是双目炯炯有神,让他这么一盯,庞吉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武头,公孙先生呢?”展昭没看见公孙策,不是说接好了吗?人呢?
  “在里面缝合呢!” 老武头伸了个懒腰,“我老喽,盯不住了,就先出来了。”
  展昭点头,招呼白玉堂他们,“咱们就去看看。”
  展昭、白玉堂和庞吉走进屋里,包拯站在原地没动。
  “大人。”老武头显出几分疲惫的神色,但精神却是很亢奋,“后生可畏啊,你可要想办法留下这个孩子!”
  包拯看着他,叹息一声,道,“武老,你要离开开封了么?”
  老武头点点头,看向远方,“我已经留在这里够久了。”
  包拯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这个固执的老人改变主意。
  老武头笑呵呵地道,“你知道,我一直没有离开,就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现在老天送来个,我哪有不收的道理?!”
  “武老……”包拯面色复杂地看着他。老武头自从包拯审案子开始就担任仵作一职,兢兢业业,突然要走了,包拯颇为不舍。
  “别难过!”老武头拍拍他的肩,“人生聚散总无常,更何况老头子也该享享天年了,回家养养花,抱抱孙子,这些废眼神、废脑子的事情,就留给他们这些年轻人吧!”
  包拯就喜欢老人家这种乐观、豁达的天性,让他这么一说,心中离别的悲伤冲淡了不少。
  “就是先跟你打个招呼,免得到时意外。我暂时不会这么快走的。” 老武头皱起眉,“上次收的那具男尸,总觉得有点问题,我还想再看看。”
  “是跃鲤居的那具?”包拯问。
  “正好公孙策在,我打算明天让他帮老头子看看。”老武头对包拯说,“你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留下他。”
  包拯点头。他还没见过公孙策,只知道老武头说得应该就是展昭他们口中的那个神医。
  “行了,我吃饭去了。” 老武头闻闻饭盒里的饭菜,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庞府的伙食就是好啊!也难怪太师肚子那么大。”
  包拯眼角抽了抽,难道您老人家就是因为这个,忽悠庞太师吃萝卜青菜的?
  包拯送别老武头,正要前去看个究竟,就见一个青衣书生从屋子里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展昭他们。
  公孙策看见院里站着一个皮肤微黑,表情严肃,但一身正气的黑衣人,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刚到开封城里听到的传言,仔细往此人额头上一看……赶紧行礼,“学生见过包大人。”
  包拯点头,如果说展昭灵,白玉堂俊,那公孙策就是雅!这三人都是人中俊杰,站在一起彼此都不能掩盖对方的光芒。当然这不包括站在三人身后的庞胖子!
  “老包,你没看见,公孙先生的医术真是高超极了。”庞太师看了那缝合的断臂后,赞叹不已。
  “太师谬赞了。”公孙策谦虚地笑笑。
  “神医。”庞吉凑过来,问,“刚才那老头说我要吃青菜萝卜,你看……”
  众人撇嘴,原来是想让公孙先生给看病啊!
  公孙策帮庞吉号了号脉,拱手道,“武先生说得不错,太师体内浊气有些过重,吃些清淡的,有利于排浊。”
  “这么神?!”庞吉摸摸下巴,刚才那老头连脉都没摸,看了两眼就知道了。
  公孙策说,“武老是药王谷的前辈,医术自然在公孙之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药王谷?那里随便拉出一个都是神医啊! 
  “那……”庞吉慌了神,赶紧问,“除了注意饮食还用吃药吗?”
  “不用。”公孙策笑道,“如果太师每天围着开封跑上一个来回,就能长寿到八十岁!”
  庞吉哭丧着脸——跑步?这可要了亲命了……
  众人在旁边默默同情太师一把。
  “武先生说明天想请先生帮忙验个尸。”包拯道,“开封府空房子很多,公孙先生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公孙策想了一下,点点头,刚到开封也没找好住处,暂时住在这里也好。这里院子挺大,主要是够安静,复习温书什么的比客栈好多了!
  “白义士。”庞吉突然开口问道,“你那两道题解得怎么样了?”
  包拯叹气,庞太师终于憋不住了。
  白玉堂从口袋中拿出纸和盒子,道,“盒子没问题,但是这个粟米计算,我解不了。”
  庞吉傻了眼,“你不是说你会吗?”
  展昭笑了,“白兄要说不会,你当时上哪找个会的去?”
  包拯也没料到还有白玉堂不会的东西,当下也有些犯难。
  白玉堂说,“不要紧,我有个朋友精通计算,一会我找他去问问。”
  公孙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听懂粟米计算这个问题了,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可否让学生看一下?”
  白玉堂看了包拯一眼,包拯点点头,白玉堂把纸递给公孙策。
  公孙策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粟率五十糲米三十,粺米二十七鑿米二十四,御米二十一旭十三半,大●五十四糲飯七十五,粺飯五十四鑿飯四十八,御飯四十二菽、荅、麻、麥各四十五,稻六十豉六十三,飧九十熟菽一百三半,櫱一百七十五……问题:今有粟一斗,欲為糲米。問得幾何?”
  这大概意思就是:谷子五斗去皮可得糙米三斗,又可舂得九折米二斗七升,或八拆米二斗四升……。问题:今有粟米一斗,欲为粝米,问得几何?
  公孙策给大家解释了一番,道,“它的解法是,以所有数乘所求率为实,以所有率为法,实如法而一。”
  众人茫然地看着他,公孙策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什么时候要?”
  “明天下午之前。”白玉堂回答。
  公孙策想了想,“可以。”
  包拯却把题从他手上夺下来,道,“问题先放到我这里,等先生先吃饱饭,睡一觉再说!”公孙策熬了个通宵,精神还好,但是红通通的眼睛却是出卖了他。
  众人相视一笑。
  随后,展昭带着公孙策去厨房找张大妈做饭,顺便让丫鬟们给收拾间屋子。
  白玉堂带着盒子要回去研究,让包拯也给拦了下来,让他也住开封府,说是有事好商量。白玉堂想了想,反正晚上不打算睡了,就径直去了展昭屋里。
  庞太师跟着包拯他们回后院去接自家儿子,没想到两个小孩子玩累了,窝在一起睡得老香。
  无奈,庞太师只好把庞煜留在开封府,自己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破4000了····小九觉得自己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以至于越写越多的感觉·····要留言啊~~小九每次都等JJ的菊花,【戳下巴~~】不留言的不是好孩子····嘤嘤····PS:算术题出自九章算术,小九引用一下。


☆、第十章

  展昭安顿好公孙策,一进自己院子发现屋里有光亮,推门进来,就看见一袭白衣。
  “弄得怎么样了?”展昭小心翼翼地走到白玉堂身后俯□。细细的发丝扫过前面人的脖颈。
  白玉堂蹭了下脖子,把铁盒子举到展昭面前,点头,道,“还有最后一环。”
  展昭眨眨眼,没变化啊,不还是那个四四方方的模样?
  白玉堂看他不解的模样,反手拍拍他头顶,笑道,“一会就看出来了!”
  展昭“哦”了一声,不再打扰白玉堂,端着脸盆出去了。
  白玉堂聚精会神的转动手上的盒子,耳朵却是支楞着的,外面院子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想来展昭是打水洗漱去了。
  白玉堂勾起嘴角,满脑子都是那猫眼圆睁的可爱模样,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手下也跟着转得飞快。
  “咔啦”,盒子打开了,里面掉出了一个东西……
  展昭简单的洗了洗,刷干净盆子,又给打了满满一盆水,正端着往回走,就听见屋里一声怒喝,接着桌子发出了垂死的呻|吟……
  展昭也不管手里的水是不是撒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屋就见白玉堂手里捏着个物件,一脸怒气未消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展昭放好水盆,悄不做声地瞄了一眼桌子,心道:还好还好,只是裂了个缝儿,看来当初买桌子老板没说瞎话,实木的果然结实一点!
  刚才还完好的一个铁盒子,现在变成了一堆碎块放在桌子上,展昭拿起一块看了看,心里明白了,这个有点像小孩子玩的魔方,看起来是严丝合缝的,实际上是可以转动的,每转动一次,里面的咬合的机关就会有相应的变化。
  展昭很是佩服白玉堂的才智,这种机关不像那种明面上的,能看的摸得着。这个要有纯熟的技术和惊人耳力,因为根本看不见铁块里面的情况,所以只能靠感知来推测。
  “制作这个的辽人也是个高手啊!”展昭感慨了一声,摆弄起碎块,想把它拼起来,发现这不仅考耳力还考眼力呢!因为,碎块实在是太小了……
  “这不是辽人作的。”半天没吭声的白玉堂低声道,“是师父作的。”
  “你师父?”这回轮到展昭大呼小叫了,“你师父的东西怎么跑到辽人那里去了?”
  “我师父之前也收过其他弟子,有一个从小养的,后来发现是个辽人,师傅原以为能感化他,谁知道他长大一点就跑了,听说是回了辽国。”白玉堂道,“打那件事后,我师父再也不乱养孩子了。”
  展昭点点头,天行那老头他曾经见过两面,是个挺和蔼挺慢条斯理的老人家,听师傅说他这个朋友是个热心肠,年轻的时候爱管闲事,还爱收|养孩子。后来,拉拉扯扯人越来越多,成立了个什么天山派。
  “你师父多大了?”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想了想,伸了两个手指头,“明年两百岁整寿。”
  展昭没说话,心说,怪不得每次问自家那位祖宗,他都说不要随便问人家年龄……师傅管天行道人叫小天,那估计他比白玉堂的师傅只大不小,也难怪江湖人都暗地里称他为老不死……
  “喂,别那么严肃嘛!盒子解开了!”展昭道,“你师兄当年突然离开,没准有什么苦衷,既然他带走了你师父作的这个盒子,也许是想留个念想,证明他心里还是想着天山的。”
  “师父也是这么说的。”白玉堂抬眼看展昭,“你们都是同一类人。”
  “哪类?”展昭问。
  白玉堂伸手按住展昭心脏的位置,直视着他,道,“心太软。”
  展昭也不甘示弱地摸上白玉堂的胸口,笑眯眯地点头,“是挺软……”
  “师叔?”
  两人迅速坐正,只见朱屹之打着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搞不清状况一脸茫然的庞煜。
  “怎么起来了?”展昭赶紧站起来,把小庞煜赶紧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找了件厚衣服递给朱屹之。
  庞煜窝在床上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展昭,心里纳闷,怎么脸都是红红的?屋里也不热啊?
  “好吵哦!” 朱屹之趴在桌子上,对着两人闷闷道,“拜托你们下次小声一点好吗?”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又尴尬地别开脸去——拜托!这样说话是会引起歧义的……
  “师叔,你刚才生气了吗?” 朱屹之指着下巴问,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神游天外的状况。
  庞煜抱着被子打起瞌睡。
  “……”白玉堂把一直捏在手里的东西扔在桌子上,是一只木雕小驴,神态憨憨的活灵活现。
  朱屹之见了很欢喜,拿过来把弄着玩起来。
  “岂有此理!”,展昭愤愤不平,道,“他耶律齐才是驴呢!”
  白玉堂颇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一说连我也骂进去了好么……
  白天金殿上,耶律齐说这里面藏了一个小玩意,拿出来就算是解题成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东西,这不就是骂解题人是驴嘛!
  展昭想起耶律齐那讨厌的模样,又看看白玉堂,心说,就算是驴,我们白五爷也比你帅一万倍!外加甩出一整个开封府的大街!
  “明天怎么办,总不能拿这个跟耶律齐对峙吧?”饶是白玉堂这么机智的人都犯了难。
  展昭挠挠脑袋,对啊,总不能拿这个驴过去跟赵祯说,这就是答案吧……
  “骑野驴!骑野驴!” 朱屹之不知从哪里变了个小人出来,放在小木驴身上,嘎哒嘎哒就假装在骑驴。
  “有了!”展昭捅捅白玉堂,伸手指朱屹之,哈哈大笑,“耶律齐倒过来可不就是骑野驴?!”
  明天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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