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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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衍生-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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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能从这帮神神秘秘的老九门成员里打探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不过唯一让我有点欣慰的是,我终于在踏上柴达木的土地之前知道了小花的身份——这个让我觉得非常有眼缘的解子,竟然就是现在解家的少当家;幼年在长沙有过几面之缘的小玩伴,在我的印象里永远留着童花头唱戏的解语花。
  
  他在机场给我看身份证的时候,我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怎么当年水灵灵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变成眼前的大老爷们了,女大十八变也他娘的不能变性啊,他就笑说往事不要再提,童年被一直当做女孩子养的经历,可谓是他人生唯一的悲剧。
  
  闲话至此,两人就趁着候机的时间畅快地聊了聊,虽然我确实对他有种亲切的感觉,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立场,又免不了与他有隔阂;有时候想想,别说我们各自之间都还有秘密,就算是两个曾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在多年分别之后相见,激动过后,除了客套地拍肩往往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所以上飞机之后我还是没选择和这位童年的好友坐在一起,与其忍受时不时冷场的尴尬还不如和闷油瓶一起埋头睡觉,养精蓄锐以备来日大战。
  
  这一睡,就睡到了柴达木盆地。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戈壁深处的无人区,当初发生过沙暴的地方。这次我们没有任何向导,完全倚靠一条干涸的河道为坐标前进,幸运的是土地爷好像还挺欢迎我们二次光临,一路上风平浪静,所以说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也可以倒过来理解,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振奋了很多。
  
  沿着河道和GPS的指引再开了半天之后,我们的越野车终于熄火停了下来,透过前方的车窗隐约能看见崎岖层叠的魔鬼城入口,虽然我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白骨积架似的景象,但是这座突然出现在空旷戈壁上的连绵灰白岩城,依然突兀地让人汗毛倒立。
  
  我自然而然地就想起那些匿藏着蹩王的瓦罐以及和阿宁两个人在这奇门遁甲里拼了命的寻找出口的经历,当初要不是一场及时雨,我们俩估计早交代在西王母的术数底下了。
  可惜的是我和阿宁虽然都逃过了一劫,但最后活着重新重游故地的人,却只有我。
  
  后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车边对着我脑门旁的窗户敲了两下,一看原来是胖子,立即推开车门跨了出去,一回头,只见后一车的人已经全副武装地集结在一起,闷油瓶背着他那把失而复得的宝刀一个人站在距离入口最近的地方,仰头望着岩墙,像具石雕似的动也不动。
  
  “你小子往哪儿看呢?”胖子上来猛推了我一下,硬是把我的视线从闷油瓶身上扯回了西王母的护城墙。我木然地‘哦’了一声,接住了他扔过来的背包,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风,我趁着挡脸的时候又朝闷油瓶的方向瞄了一眼,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谁前锋?”旁边的人突然插过来问,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扮演的是向导的角色,可是视线绕着那魔鬼城口平坦的岩墙看了一圈,我实在没什么把握打前锋,上次那岩石记号与人类心理关系的辩证论还是胖子告诉我的。
  
  “谁都一样,我们都不是第一次来了。”小花突然走过来拍拍我,扭头往那乌黑的城口处指了指,“你那个朋友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快点跟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随行的其他人也开始超过我们往前走,时不时还过来用长沙话提醒小花。我一看,刚才不见人影的闷油瓶果真已经在那崎岖的岩道上走出老远,就立刻检查了下全身上下的装备跟着大部队往里冲,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旁边的胖子也惊奇地喊了一声,说小哥你他娘的又不唱白毛女开路走那么快干嘛。
  
  我们走了一段,里面的光线就开始渐渐变暗,长年累月被风勾划出沟壑的岩山陡然变得高耸骇人,可以说在这种没有一块平坦之处的雅丹地貌里,走久了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要是空间感再差一点的,就会觉得自己前面的人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墙壁或者天花板上去了。
  
  我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可是这地方白天和黑夜的景象还是很有区别的,当初我和阿宁只顾着和体力赛跑,绕来绕去只觉得这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而现在来看,除了鬼叫般的风声,那些被风壑腐蚀的沙砾岩山布满一个个密集而诡异的空洞,感觉随时会有条比轮胎还粗的蛀虫从里面钻出来,看的见的时候反而比一片漆黑要来的恐怖的多。
  
  我们队伍的间距大概拖了至少五六米以上的距离,闷油瓶走在最前面,中间是小花和他带来的两个伙计,最后是我、胖子,还有那个抽烟的司机。我的两只眼睛始终盯着闷油瓶的动向,不断加快步速往前赶,就怕一眨眼又不见这个失踪大队长了。其实从抵达格尔木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可是现在人和物件都齐全健在,我也只能把它当做一种错觉,可能不经意的时候又会突然想起来了。
  
  “奇了怪了,这次太平过头啊,妈的走了半天连条虫都没有,再走下去你胖爷爷我倒要睡着了。”
  胖子说着就仰了仰脖子打了个哈欠,突然间从喉咙里发出一串怪喊。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里的怪声已经够多了,他娘的还要来个交响组合还是怎么的。胖子见我一脸鄙夷马上就不服气了:
  
  “你懂什么,这叫气势,人家那些打仗的,交战前都先要吹号角,你再看看我们这队伍一个个瘦不拉几的身材,不先壮一下胆子能行么。”
  
  我就笑说照你这么一路号角过去,说不定那些蛇虫鼠蚁都直接暴毙而亡了,过泥沼的时候还能省了涂泥巴的功夫,万不得已的时候就靠你这一员奇兵了。
  
  “他说的不是没道理,我们这条队伍的战线本来就不该拉那么长,要是保持这样的距离在刚才那片戈壁上走,风沙一起,全部得玩完。适当喊喊,让前面的人知道我们的位置,百利而无一害。”
  
  那一直跟着我们走在最后的司机接过话头,有板有眼地讲了一堆事例来支持胖子的观点,起先胖子和我一样有些懵,然而才过了没半分钟的时间,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托来托去,很快熟络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我现在才发现这个司机就是当时在新月饭店里看到的熟脸之一,看上去非常年轻,体格也比较健硕,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他,难道他和小花一样,小时候也男扮女装了?
  
  我想起在车上听见的那几句话,心里没来由的就升起一股直觉,忍不住挡了挡胖子,插过去装作熟稔地问道:
  “大哥,怎么称呼你?”
  
  “哦。”那司机被我突然问断,愣了下,笑道,“齐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暴躁……
然后又很容易平静下来……

我是肿么了




12

12、第12章 奇门遁甲(上) 。。。 
 
 
  那一刻我真以为自己见鬼了。
  
  有关于这两个字的记忆——包括在海底墓被三叔掐住脖子的怪梦还有那张已经记不真切的考古队名单,此时全部不受控制地蜂拥而来,我一阵头重脚轻,两脚好像陷进泥潭一样,再也走不动了。 
  这个只在梦里出现过一次的名字居然变成了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而且还他娘的是那支神秘失踪的考古队里唯一不知底细的关键人物,叫我怎么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笑带过?
  
  胖子看我突然间停下来,本想上前拍我,可才迈出一步身上的动作就明显僵了,足足楞了个一秒半才伸手往我肩膀上扫了一下。
  
  “……操,你这脸色,见鬼了?”
  
  是,是有鬼,我真他妈的想连喊十遍南无阿弥陀佛。又想想自己这点修行,死到临头大概也就会喊个佛祖救我,谁知道佛祖的语言和咱们博大精深的汉语通不通,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此乃我近年上天下地闹天宫倒王墓收获的精神财富之一。于是我立刻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说是以前有个名字差不多的朋友,借了我两千块钱去把妹到现在没还,我就想起这档子窝囊事才楞了下。胖子一脸不相信,说两千块钱把个屁的妹,现在小姐都一天一个价了,我马上就骂他三观不正,你他娘的七老八十了没个伴还天天去找小姐现实么。
  
  齐羽在旁边哈哈笑起来,引得走在前面的人全部回过头来看,小花就放慢脚步走到我旁边,问你们笑什么,然后又用有点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说跟你交朋友真容易。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知道应该是混过去了,就生硬地笑了笑,加紧脚步跟上先头部队,紧挨着闷油瓶走。我本想悄悄问问闷油瓶对这个齐羽的看法,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这种矛盾的感觉很难说清楚,总之我现在很排斥和他谈过去的事情,就怕心底那些毫无根据的猜测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忽然成真了。
  不过转念一想,姓齐名羽的人海了去了,眼前这个齐羽的年龄显然也和当年考古队的那帮人对不上,除非他和闷油瓶一样在海底墓里中了招——但这也说不通,如果当年的齐羽又在我们中间出现,闷油瓶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思来想去,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心虚的人自会露出马脚。
  
  “吴邪。”
  我正想着,闷油瓶猛地一摆手,挡住去路。我习惯了他用这样的信号来提醒我注意危险,立刻神经一绷,警惕地朝四周围瞧,两手很自然地就开始去摸腰间的利器。
  
  可我像只猴子一样查看了半天,身周除了那从风壑窜出来的风声更加尖利了点,一切如常,不由得就有点疑惑,这时候闷油瓶指了指前面,我才发现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岔路口,而且这个有半面岩山包围着的奇异地势,就是当初发现沙地沉船的地方。
  
  我定睛一看,浑身上下立即就起了鸡皮疙瘩,马上明白闷油瓶为什么要让我停下来——两三个月前还埋着半艘沉船的沙地,现在居然空无一物!
  
  不仅如此,这条典型的半包围式Y形岔路的周围异常平坦,我们身后那些不规则的岩山和沙砾凝结成的土丘延伸到距离洞口约二十来米的地方就非常不自然地中断了,就好像是被人用除草机收割过的稻田一样,完完全全被剃了个地中海。而最让我觉得惊悚且突兀的是,当初扎营时扎西在营地边摆过的石头居然记号还在,那个奇特的十字形状一眼就能从自然堆积起来的石块里区别出来。可在眼下前途未卜的环境里,这个曾用来指明生存方位的记号不但已经失去了作用,更是只会显得无力而诡异。
  
  我郁闷地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投过来的目光也是不明所以。我不禁就想,这么大条船难道是凭空消失了?还是被哪个丧心病狂的考古暴发户肢解开了运回家重新组装起来欣赏?相比之下我倒更宁愿相信是阿宁他们公司在那之后又来过这里重新调查了一遍沉船,如果是裘德考发话,那么这庞然大物被拆分运走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此时后方部队也跟上来了,看我们两个杵在前面不走,小花就过来问怎么回事。我没多想,张开嘴巴就准备说,谁知闷油瓶忽然把我往后一拉,抢先丢了一句:
  
  “遇上岔路了,最好找石头做个记号。”
  
  他说完就转身去有碎岩堆积的地方搬石头,小花查看了一下路况,没有多说话,让带来的两个伙计跟过去帮忙。我还没有完全从沉船消失的事情里反应过来,胖子就上来顶了我一下,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道:
  
  “天真,我怎么总觉得这里少了什么东西?”
  
  我一惊,看到没人注意我们,就马上把他往旁边扯了扯:“你说船?”
  
  胖子眼睛一亮,很肯定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虽然胖子上次跟的是三叔的队伍,但闷油瓶一直在暗中和他们保持联系,留下营地的位置;换句话说,在沙海沉船上发现西王母罐的事情,只有当时在场的我们以及阿宁队伍里的人知道。
  我总算有点明白了,从小花现在的反应来看,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这条船应该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到小花第一次进入塔木陀之间这段时间消失的——所以除了我、闷油瓶和胖子以外,没有人注意到这条岔路的异常。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闷油瓶“应该”已经失忆了。
  
  如果事实如此,那他刚才拦住我的举动就完全没有道理!可问题就是,要是失忆的事情是个骗局,那他为什么会没注意到扎西曾经留下的记号?
  
  无数疑问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想的头都大了,一个人不知不觉的就踱到靠近沉船的位置,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灰白岩墙发呆。胖子在后面喊了几声,大概看我没什么反应,一时间也不再有动静。可过了没一会儿,身后的喊声蓦得就响了好几倍,我被吓得回头一望,只见几个人站在那里拉长了脖子齐声大吼,我不知道他们在喊什么,啧了一声,刚想折返回去,突然间一道白色的影子嗡嗡地从肩膀旁边掠了过去,我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向侧边一躲,差点没摔个踉跄,等站稳了定睛一看,停在脚前的竟然是只拳头大小的白尸蹩!!
  
  “我操!”
  我骂了一声,脑子还算清醒,一边半弓着身子慢慢往后退,另一只手就要去掏腰间的武器,谁知道摸了好几圈就差去掏裤裆了,才发现腰上就他妈的匕首一支。
  
  那只足有解放卡车后视镜一半大小的尸蹩不断抖动着背上两只高频振动的翅膀,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慢吞吞地挪移着,好像随时会飞起来。我满头是汗,可冥冥中有一种直觉,更大的危险不是来自于面前这只形态异常的尸蹩——而是从刚才开始就在我身后隐隐骚动起来的,那堵满是窟窿的岩山。
  我已经紧张到听不见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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