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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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衍生-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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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婆婆的意思,刀你想拿就拿,没人拦你。”粉红衬衫朝他笑道,“还想要人,你就来抢抢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自己也开始满篇的伪京片子……




7

7、第7章 内裤 。。。 
 
 
  粉红衬衫散漫的口气,像是在开玩笑,可那条横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却像铁闸一样,纹丝不动。我立刻就觉得心中一寒,这霍老太真不是省油的灯,原来一早就都计划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逼闷油瓶就范,典型的先礼后兵,手段果然够辣!
  
  闷油瓶的脸色此时变得很难看,好像一头随时会扑过来的野兽——我心中大呼不妙,粉红衬衫那帮人明显就是在激将,就仰着头拼命给闷油瓶使眼色,要他务必冷静,紧要关头先拿回乌金古刀再说,我这么大个人,再不济也不可能一口就被他们吞了,当然是先抄了武器才好办事!
  
  房间里一片肃杀,就等着闷油瓶的下个动作,而闷油瓶显然没把我的暗示放在眼里,依旧做猛虎扑食状,我两手捏拳,蹩得脚都快软了,只怕一场恶斗在所难免,脑子里就不断盘算怎么抓个空隙脱离身后那娘娘腔的钳制。
  而这时候闷油瓶先前凶狠的眼神忽然就消失了,缓缓转身,选择拿刀。我看到他转过去的背影,有些发愣,不知怎么的居然心里一空,感觉连粉红衬衫的手都松了松,可能连他也没料到先前还流露着熊熊杀气、眼看就要上钩的大鱼,最后竟会是这种理智到冷血的反应。
  这尴尬的选择反而让事情有点进行不下去,整个屋子的人,包括那纹丝不动的霍老太,都抬头看向他——只见闷油瓶平静地掂了掂失而复得的爱刀,很顺手地抚上刀柄。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闷油瓶摸到刀柄的下一个动作居然是直接出鞘,黑金的刀面冷光一闪就冲着我和粉红衬衫之间的空隙狠狠地劈下来!
  
  我头皮一炸,立刻挣开钳制,扭头往旁边躲,心里大骂这小子他娘的是吃错了什么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猛砍过来,也不怕误伤革命胞友?!万幸我们的配合还算默契,我用手肘后击粉红衬衫胸膛的瞬间,闷油瓶的刀刃恰好顺着缝隙切下来,准确利落地划到了他的衣领!我俯身一个驴打滚撤出危险区域,抬头却看见那粉红衬衫的身形柔地像柳枝般向后一翻,捂着胸前撕裂的衣领和被我重击留下的瘀伤退到了墙角。
  
  “出手还真不轻。”粉红衬衫笑着把耷拉下来的布条全部扯掉,抬眼看了看已经挡到我身前的闷油瓶,“看样子,下次连一条缝都不能给你留。”
  
  我没懂那家伙后半句话的意思,再一瞥闷油瓶,他横着刀倒退两步贴近我,轻声说了句“跟着”,我知道那是要预备杀一条血路跳出去的信号,虽然有点不甘心就这么错过去塔木托的机会,但是均衡了一下心里的天平之后,我还是配合地点点头,侧身到他背后。
  
  “好了,解子,他们不愿意,也不用勉强。”霍老太低沉的声线冷冷插/进来,一派坐山观虎斗的高傲神色,让人不爽至极,“我早就料到了,你跟你爷爷一样,都只会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有色没胆。不过我老太婆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这刀你们就拿去,拿好了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我心里本来就非常矛盾,那霍老太这么冷言一下逐客令,搞得像是被我们两个占了她多大的便宜似的,逆反心理就完全上来了,刚想站过去反驳,却只听闷油瓶忽然大喝一声“退后!”,我就觉得自己被猛地往后一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个高速飞来黑影撞开大门冲进屋内,破门后速度丝毫不减,直直地就冲着霍老太的座位飞驰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闷油瓶扑上前一个狠狠地猛牛青龙斩,当即就把那箱子状的玩意儿一刀两断,只见那劈开的箱子里爆出一大片飞舞的布片,他娘的整一个天女散花。
  
  我跌在地上楞的目瞪口呆,不知道现在这唱的又是哪出,可随即院子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冲着我们喊道:
  
  “他娘的!中了没有?!天真!小哥!别光在那边愣着!胖爷我支援你们来了!”
  
  胖子那嘹亮的喊杀声就顺着那院子的平坦大道传过来,我看他满身污迹,脸上还带着血瘀,就知道他找对路线跟上之后,八成也经过了一场恶战,击破了霍老太门口的几重守卫才闯了进来。
  
  “支援个屁!打都打完了!”我喊完,见胖子甩着膀子两手空空,才惊觉那箱子眼熟地过分,视线猛地就转回屋内,发现闷油瓶提着刀正挑起散落在地上的一片白布,顿时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轰鸣,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他妈妈的,那刀尖上挑着的是老子的内裤!!
  
  满屋子的人屏息凝神,视线全在闷油瓶的刀尖上,胖子摆着架势冲了进来,眼看这气氛有点不太对头,于是放下拳头,皱着眉头问了句“小哥挑着你内裤干嘛”,这时候旁边那给霍老太当扶手的闺女就憋不住了,扑哧笑了一声;紧接着连粉红衬衫也扭过头去开始笑,我的脸上一阵冒火,无意间就去瞥霍老太,她老人家的脸色就甭提多难看了,半天没说一句话。
  
  老吴家的面子从来没被我少丢,但是什么是颜面扫地,我还是第一次尝到。我眼前一阵发晕,就觉得脑浆已经全部蒸发了,脑袋里空空的一片,也不知道现在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向着敌人的刺刀冲上去挡住那内裤好,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默默地转身就走;总之在那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里,我他娘的是真觉得自己彻底玩完了。
  
  接下来霍老太又说了几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再好好考虑考虑;可能是她老人家被我们这么一闹闹晕乎了,居然忘记自己之前高傲决裂的态度;又或许是她看见我们这边又多了个人,想利用三人内讧来制造拖我和闷油瓶下水的机会,总之我当时也没心情分辨其中的真真假假,跟着还没搞清状况的胖子和默默收起刀的闷油瓶,浑浑噩噩地跨出了霍老太的深宅大院。
  
  我们三个离开那大宅的时候,将近十二点。
  胖子在前带路,嘴里就一直不停地念叨,内容自然是霍老太找我们下斗的事,在他看来我和闷油瓶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请你去捞钱你不去就算了,还不惜以命相搏表决心,这不是缺心眼么。
  我和闷油瓶都没理他,各走各路各想各的事,胖子自讨了个没趣,带着我们先回火锅店转了圈,赎回了我的手机,接着三人一行到了他在潘家园对门老窝,贴着才两个拳头那么宽的台阶上了二楼,打开门,两房一厅,除去那些生活垃圾不看,居然还显得挺宽敞。
  
  胖子踢了踢地上的垃圾袋和脏衣服,让我们随便找地方坐,回头见我依旧魂不附体,就过来拍拍我的肩,很无耻地开导说:
  “天真,不他娘的就是条内裤嘛,男人的内裤露出来又怎么了,反正在场的除了一对老人小孩都是男同胞,你别像个林黛玉一样斤斤计较。”
  
  我甩开他的手,当即就骂道,“你妈的还好意思说,拿我的拉杆箱当炸药包轰炸老人小孩,你炸也就算了,还要强调一句“小哥挑着你内裤”,这他娘的跟炸完了在脸上贴张写着“我是吴邪”的纸有什么分别?!”
  
  “你这话就偏激了,你怎么知道是那东西就是炸药?人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多乐呢。”
  
  我气得头皮直冒烟,又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就问他浴室在哪儿,先冲个澡洗洗这满身的晦气再说。胖子一指左手边,说你换洗衣服全留在大宅给那祖孙俩做纪念了,还洗个屁;这时候闷声不吭的闷油瓶居然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很认真地在裤袋里一阵掏摸,大手一摊,递出块皱巴巴的布片,还隐约能看见那山寨的CK标签。我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他娘的他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塞口袋里带回来了?!
  
  “给。”他点点头,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哥点点头,道:

“给”


我真没有EG!




8

8、第8章 夜 。。。 
 
 
  等所有的事情折腾完,天也差不多亮了。我们最终抵抗不过睡意的侵袭,决定先满足人类的原始需求,统一睡觉,就算之后要下地狱,也要先睡足了才有力气打鬼。
  
  至于分房事宜,本来我说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一夜就行了;因为要胖子那身材去睡沙发,相当于看肥胖版小龙女睡绳床,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胖子就怂恿我去和闷油瓶同睡,顺便还能起个监视作用,不是一举两得。
  
  胖子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但我一看他笑的甚欢,就觉得心里发毛,想问他笑什么。闷油瓶此时正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我们站在门口,也大概知道了什么意思,一边擦着头发,顺手就开了门,没有拒绝。
  既然他不拒绝,我自然没有理由不去享受下软床的待遇。
  
  至于睡觉之前的事,这里就不赘述了,反正闷油瓶这人三拳打不出个闷屁,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没话找话。
  
  我原本以为自己一倒下去肯定是个雷打不动囫囵觉,谁知道在床上烙了半天烧饼没睡着,干脆一翻身,睁开眼睛瞪着房门,突然就在想那个门锁锁好了没,万一闷油瓶趁我们都睡死的时候又跑了怎么办?
  我悄悄坐起来看了看旁边的闷油瓶,他脸对着窗的方向,像块横躺的雕塑一样,毫无动静。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放心地钻回被窝,眼睛不经意地就瞥到他正对着自己放在窗前的乌金古刀,烙刻在刀鞘上的斑驳图腾,大多被掩埋在光影交错的黑暗里,让人看不真切。
  我心里莫名地五味杂陈,背对着闷油瓶重新躺下来,不由得又想起霍老太问的那几个问题。当时觉得别人可笑,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一个字一个字地重问自己一遍,才发现可笑的是自己。
  
  我旁边的这个人是谁?
  他要找什么东西?
  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拖油瓶,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同路者?
  
  ……我不知道。
  
  我自以为所了解的一切,其实都是非常肤浅表面的东西,霍老太的那几个问题,最简单也最切中要害,我连身边的这个人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趟这趟深不见底的浑水?
  
  可能闷油瓶说的对,我本来就不应该搅合进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在录像带里看到的东西是有人故弄玄虚,如果我不去追究,可能一辈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等上了年纪的时候再写本书,把从前遇到过的人和事统统编写进去,胖子潘子闷油瓶,七星棺海底墓塔木托,最后一页上写“一代盗墓大师吴邪的传奇故事,喜欢请接着去买第二本”,杜撰个轰轰烈烈的结局,晚年还能名利双收,笑都笑不拢嘴了。
  
  但是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会那么干,只因为三个字。
  
  不甘心。
  
  这么想下去,脑子里仅存的那点睡意就全部消失了,居然越来越清醒,我开始烦躁,把头蒙进被子里面——这时候身后有什么东西突然动了一下,我一个激灵僵直住了身体,那床头一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我拉被子的连锁反应,还是……有人跑了?!
  
  我没时间仔细往下想,大喝一声,掀开被子就跳起来,原以为趁夜开溜的闷油瓶会被我逮个正着,谁知道我大喝完,才发现他像丢了魂一样在床沿坐着,两眼正盯着窗前那把泛着寒光的刀。
  
  “……小哥……你……”我心说自己他娘的毕竟是个凡人,遇上个大半夜挺尸看刀的室友,怎么能不哆嗦两下,“……你干嘛?”
  
  他顿了一会儿,答得倒很干脆。
  
  “睡不着。”
  
  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被吓到狂跳的心脏里输送氧气,脑子和舌尖就顾及不上了,一连问了几个相当白痴的问题,等回过神来,睡意也干脆全无了,就爬到床头看看时间,要命,4点半。
  现在时值初秋,破晓的还比较早,这个时候的天空已经开始泛出微蓝,朦朦亮的光透过窗户打进房间,居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我想起上一次看见这种景色的时候,还是在塔木托森林的无人营地里,几人赤手空拳地苦守着唯一的阵地抵挡蛇群袭击,那时候多希望夜晚快点过去——想想也很奇怪,人这种善于装备或伪装自己的生物,反而最容易在黑暗里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感情,比如说,恐惧。
  
  因为在黑暗里得不到安全感,心里越是有鬼的人,越睡不踏实。
  
  我看着闷油瓶被夜色勾勒出的纹丝不动的背影,不禁自嘲地想,不知道我和他心里是不是住着同一只鬼?
  
  “正好,反正我也睡不着,那我们干脆聊会天,到五六点钟的时候下去给胖子买个早饭,在他这里白住也怪不好意思的。”
  
  闷油瓶没有应声,好像天地间除了那把刀和他自己以外什么都不存在似的,我每次看到他这副装死的样子,心里都在想,我的自作多情,是不是也该到此为止了。
  可是每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他又会侧过脸来轻轻点一下头——就这样浇灭了别人的热情之后再重新点燃,只有像我这种习惯性犯贱的人才会觉得高兴。
  
  我想着就翻身到另一边的床沿去找袜子,捞了半天却始终只捞到一只左脚的。我半个身体伏在床沿以下,看着自己伸向地板的右手空荡荡地抖,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拼命捞着空气,慢慢的就觉得自己鼻息的声音粗重起来,喉咙里像有什么堵着,不由自主地用手背挡了挡,心说不是一早就明白什么都没有么,不管我怎么捞,都是一样的,没用的。
  
  现在这一切的结果,好像是应了三叔说过的话,我这种个性的人,确实不是倒斗的料。行动不够果断,心又不够狠,却一次次侥幸地从地狱逃了回来,除了运气,我真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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