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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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衍生-命-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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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沉默了很长时间的小花突然晃出身形,从侧面截住闷油瓶的去路,我们都一愣,他瞄了眼齐羽,又看了看我和闷油瓶,终于露出一个苦笑,说:
  
  “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看看,小哥的宝血分我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闷油瓶原本就和小花有隔阂,对他的话,自然不会相信,只是那古灵精怪的小花仿佛早就洞悉出了闷油瓶的软肋,挑了挑眉毛又道,“把小三爷一个人留着你不放心,带他去你更不放心,那不如就在这里原地陪着,我就是带不回来活的,肯定也给你们把能捞的都捞回来。”说着,他就把带有GPS功能的对讲器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时间宝贵,你们就不用谢我了。对讲器500米以内的收讯没有问题,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络,行了?”
  
  小花的理由,虽把我讲的十分窝囊,但从闷油瓶的表情来看,似乎又确是讲到了点子上,是目前唯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转念一想,又总觉得小花话里有话,掺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别扭劲。只是当下时值紧要关头,也考虑不去其他层面,看其他人没什么意见,我也点头同意了,让他万事小心。
  小花笑笑,从背包上解下一杆长条的细棍,扯开包布仔细检查了一遍,我问他这是什么,他得意地掂了掂那棍子,告诉我说这就是用来走江湖的家伙,倒斗千年流传下来绝活,等下他一开路,马上就能让我开开眼界。
  说着他就起身,把脸凑到闷油瓶跟前要血,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把刚抹过血的手腾出来,二话不说张开五指往那脸上“啪”地一推,立刻像敲章似的在小花脸上留下了个血手印,五指形状根根分明,好像吃了个耳光一样。
  
  我立马就乐了,可能身体里本来就存在一种幸灾乐祸的劣根性,忍不住发出一个像放屁一样的笑声,小花苦着脸怨毒地朝我们扫了一眼,叹了口气,挑起那根细长的杆子往船板的缝隙里一戳,整个人仿佛跃空而起的飞鱼一样,轻巧地走远了。
  
  他这门飞檐走壁的技术,我听爷爷提起过,这本来是长沙花鼓戏班名角二月红的绝活,要是能把这杆子使得跟身体一样活络,在斗里的移动速度不仅快,还能避免碰上很多机关,因为你身体不和斗内的任何一块地方接触,能启动的陷阱自然就少;当然越好的功夫对人的要求就越高,不但身体协调性和骨骼柔软度要异于常人,更是讲究刚柔并济,所以真正学得会这招的人少之又少。
  我一边回忆着笔记里面记载的那些资料,一边目送小花,直到矿灯的光线追不到他。
  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齐羽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条矮凳,估计也是船上的老古董,往屁股下一垫,就坐着抽起烟来。闷油瓶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把到刀旁边一放,头倚着墙又开始看天花板,眼神纹丝不动,好像就怕它会掉下来一样。
  
  这一路没来还没停过,我看着他们进入心松意散的休整模式,自己也觉得累了,扔开背包,靠着木梯一屁股坐下来。齐羽塞了根烟过来,我一看是红万,马上就想起潘子了,就谢了一声接过。也不知道潘子现在好了点没,别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都折腾好了,又赶着四处去打听三叔的下落,他那个人嘴上总说不干了,其实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也不晓得那没良心的老狐狸给他施了什么法术,居然能让一个人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苗族的蛊毒也不过如此。
  有时候想想,可能中毒的不只是潘子一个,我自从跟着三叔踏进这无底深渊开始,也像上了瘾一样,明知道前面是火却还是着了魔似的扑过去,身边同行的人越来越少,包袱越来越重,但是我不后悔,因为这是天意,哪怕我当年没得到那份战国帛书,一样也会因为其他事情搅进这个长生不老的谜局;能在其他地方遇上闷油瓶、接触到考古队的秘密;终归还是会以其他方式得到那盘刻录着另一个自己的录像带,这就是命,逃不掉的。
  潘子的想法,应该多少和我有点雷同,就是不晓得当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三叔只是别人假扮的替身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那烟我只抽了一口就不行了,味儿实在太冲,几乎可以把眼泪鼻涕一起挤出来,齐羽摇摇头,数落我道:
  
  “小三爷,你这承受能力也太不济了,一点儿冲都受不得,我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来夹喇嘛。”他顿了顿,又改口道,“哦,不对,第二次了。”
  
  我心说你他娘的做梦梦到的第二次,把嘴里那股重的要命的中药味吐掉了一点,夹着那烟又猛抽了一口,抽着抽着,又想到了尸蹩的问题,总觉得有个梗在里面,忍不住扭头问闷油瓶:
  
  “小哥,你和老黄他们不是先上的船吗?上面一层也不深,这么大群尸蹩要藏在船里,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啊。”
  
  闷油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见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原以为这么大群尸蹩要生存,船里肯定不光一两具尸体,谁知道绕了半天只发现一个骷髅,那群虫子就算打架也分不过来啊。难道尸蹩的据点不在这里?船只是个幌子?如果尸蹩当时不是撤回船内,那会去哪儿了呢?莫非这沙坑里,还有通往其他地方的路?
  
  我一拍脑袋,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对啊,这里是西王母的地盘,如果她能为抵御敌人在鬼城内用岩山故布疑阵,那么在看似是死路的地方会隐藏着暗门或者暗道,也不会没有可能,说不定这沙坑内,还真的别有洞天!
  
  我兴奋地就要把这想法告诉齐羽和闷油瓶,谁知刚一扭头,却发现闷油瓶早已不再旁边,正提着矿灯和乌金古刀对着天花板上的一处缝隙来回地照。
  
  “小哥,你照什么?”
  
  “上面有东西。”他说着,就把矿灯过给我,走到齐羽跟前问他要了矮凳,“好像是块青铜。”
  
  我不由得心生疑窦,青铜这东西,若是被炼造成器皿,在古代那就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这艘上船的排场看起来不小,如果存有一两件青铜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它为什么会被嵌在木板缝里?
  
  “行不行啊,那层板上面说不定全是尸蹩,别把人天花板剥下来,淋一脑袋蹩虫,这小三爷可就要成瘌痢头了。”齐羽哼哼一声,夹着烟最后抽了一口,扔地上踏灭了。我见他那副皮痒的样子,心里就骂开了,这时闷油瓶的声音就从头顶上方传来,不紧不慢道:
  
  “有我在,我会保证他安全。”
  
  我一愣,举着矿灯的手臂一下子僵住了,白剌剌的光线就照到闷油瓶认真的脸,赶紧地又晃开,胸口有种奇怪的感觉,像被电麻了一样。我马上用手抓了抓脸,其实心里挺感动的,只是齐羽在旁边,你叫我说什么好。
  齐羽大概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来来回回扫了我们好几眼,眉头一直皱着,我心说这气氛不能再持续下去,强迫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天花板的那块青铜上面,巧的是,我慢慢意识到自己看见过这块青铜,那在木板中露出的斑驳纹路和锈色,像极了广西闷油瓶家床底的那块废铜,当然它废是不废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只有等闷油瓶把它剥下来之后才能见分晓。
  
  闷油瓶握着刀柄用力在夹缝内敲了几下,但那铜块丝毫不见动摇。他啧了一声,反握住刀,下足狠劲,用刀柄猛锤了上去,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满身是汗,帽兜衫几乎就贴着胸口和背脊的轮廓,映成一片深色。
  
  几分钟后,他停下了动作,从矮凳上跨下来,两手抓着一摆往上一拉,甩掉了那件汗湿的衣服。
  “这块铜的上面好像有东西连着,这边挖不下来。”说完他看了我一眼,要我联系小花,“你问问那边的情况,我上去一趟。”
  
  我一时间没有动作,只是觉得心里发闷。我从刚才开始就不断问自己,闷油瓶为什么拼命去凿那块铜?因为他发现的问题和我一样,他显然记得在巴乃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我他娘的真想现在就抓住他的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真要问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好。
  
  我盯着他一句话都没说,看他的眼神非常严峻,好像非去不可。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而我自己也很好奇那青铜的真面目,只得在内心撒了回蛮泼,掏出对讲机调频道。话筒里撕拉撕拉的噪音在幽静的船舱里听来十分渗人,我来回拨着旋钮,对上了小花那部机器的频道,可收讯并没有联通,只有电波的杂音。我陡然有点紧张,心说这什么山寨货,收讯差成这样?握紧对讲机又认真转了圈旋钮,这时只听闷油瓶喊了一句“停下!”,我吓得差点把心脏从嗓子眼吐出来,两手空抖着没敢动。
  
  “怎么了?”
  
  “你们仔细听。”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凑到我耳边,指了指对讲机。
  
  我和齐羽对视一眼,也静下心来细细聆听里面的杂音,船室里相当安静,对讲机里有些什么动静,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然而没过几秒钟,我就吓得整个人都软了。
  
  那稀稀拉拉的噪音里面,依稀有个突兀的人声在轻喊“小三爷?”。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 他爆了字数

下章要是也爆 估计能看到高潮……




22

22、第22章 幻觉 。。。 
 
 
  我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齐羽刚要开口说话,我拦住了他,把对讲机更挨近了点,又仔细听了一遍。
  
  隔了几秒,那个幽幽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小三爷?”
  
  那瞬间我直接就神经崩溃了,那带着长沙话的口音和当初野鸡脖子迷惑人的响声一模一样,可这荒漠戈壁里怎么会有野鸡脖子呢?而且还通过电波发声,真是革新换代,这年头连畜生都用上高科技了,我这个连店里的空调都舍不得换的周扒皮是不是该一头撞死。
  
  “这是在叫你?”齐羽憋不住了,手指在对讲机上敲了两下,“那也不像是小九爷的声音啊,跟个魂似的。”
  
  我心想你还真歪打正着了,就把野鸡脖子用鸡冠发声的典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齐羽听得半信半疑,皱了皱眉头说:
  
  “那倒神了,这么巧这蛇对你小三爷念念不忘,又这么巧有个对讲机掉在它旁边,最他妈牛逼的是,还被你们俩瞎调到这频道了。”
  
  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一个巧合不奇怪,怪就怪在所有的巧事都挨一起,那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我一直有种预感,这一切事情的背后一定有双黑手,不动声色的在我们周围布局。它刻意安排的各种‘巧合’,正一件件靠近,甚至有可能我已经被下了套却还不自知。
  
  我暂时不再去想,赶紧记下频道号,然后把旋钮调回小花那边,照理说,这种鸡不拉屎的地方收讯有点差也是情有可原,但不至于连个正常的声音都听不见,现在的情况简直就像有人在附近开了台电波屏蔽器,我们手上这两台小玩意,已经完全被干扰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幽幽的人声又突然出现,比前两次更加清晰,又喊了一声“小三爷?”。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眼直愣愣地就去盯手上的机器。
  我他娘都把频道调开了,为什么还能听到这鬼叫声?!敢情这野鸡脖子已经钻到了电路板里,就跟七点档的新闻一样,无论我调到哪个频道都他丫的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
  
  我骂了一声,差点没摔了那破玩意儿,心里又不由得开始担心小花,因为这对讲器的有效收讯范围就500米,如果我们能收到野鸡脖子的喊声,那它们必定就躲在附近,这畜生生性阴狡,几个人对付它们都够呛,更别说小花还得带三个伤号。
  
  我安不下心,向他们提议:“要不我们统统上去算了,小花身上就一根棍子一把枪,万一这里真有野鸡脖子,别说救人,他自己十有八九就得交代了。”
  
  “那那块铜怎么办?”齐羽抬眼看看天花板,问。
  
  我心说你他娘的还有时间管这个,“反正都是要上去,找到了他们之后再见机行事。”
  
  齐羽摇摇头,不为所动,看着我道,“不对,我觉得要嗝屁也是我们先。”
  
  我一愣,“为什么?”
  
  “那野鸡脖子的声音,我说后两声,不像是对讲器里传出来的。”他一字一顿,脸上的表情和语气一样慢慢变得狰狞,凑过来压低声音继续说,“好像就在我们背后。”
  
  我傻笑了一声,心想你他娘的唬我,然而谁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听得那幽暗的船舱深处,又勾魂似的唤了一句:
  
  “小三爷?” 
  
  这次的声音,异常清晰,简直就像是有人贴在耳朵旁边说的。
  
  我浑身立刻起了白毛汗,举起矿灯扭头回望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然而视线还没落定,那幽深的黑暗里突然有撮火光一闪,一阵疾风就贴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那呼啸而过的东西无巧不巧击中了什么金属物件,撞出“乓”的一声轰鸣。他娘的,我马上意识到是有人躲在角落朝我开枪,条件反射地就要跳起来跑!
  几乎是同时,旁边的闷油瓶一个箭步冲上来拍灭了我手里的矿灯,抓着我的后颈低喊了一句“别出声!”我被他捏得连头都动不了,连连挣扎几下算是答应过了,紧接着他便把我往下一压,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我甩到一个角落里,自己像支箭似的又飞了出去。 
  
  我的矿灯一灭,船舱内所有的光线全部消失了,四周陷入漆黑一片,这种环境里,哪怕是一滴水落到地上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我手忙脚乱地摸索着周围一切能扶的东西站起来,可才一起身就听到几声连发的枪响,赶紧又趴了回去,一时间胡乱扫射的枪声和脚步跑动的声音不断,根本分不清那边是自己人,我全身都快烧起来了,心里火急火燎,不知道那个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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