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我是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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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我是手冢-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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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个球过网之后,落在地上,却没有再弹起,而是转了几下,贴地向球网的方向滚动了回去。
  
  手冢愣住了,紧握的球拍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开。
  
  这是,零式发球!
  
  手冢看着对面的越前南次郎,对方的脸上没有一贯的装出的夸张或者猥琐的表情,眼神里也没有刚刚的漫不经心,也没有故意的说着“我不小心打到的”,而是很是认真的看着自己,眼中隐隐带着的笑意,像一个人看着出色的后辈一样的,略带着欣慰。
  
  这样认真而带着欣慰笑意越前南次郎,又丢弃了一个球,挥拍,击球。
  
  黄色小球过网,然后,依然是贴地滑动。
  
  零式发球。
  
  然后再一次,扔起球,挥拍,发球。
  
  小球过网后贴地滚动着。
  
  零式发球。
  
  手冢有些混乱的脑袋甚至在想,难道和领域一样,越前南次郎会领域招数,而手冢在与越前南次郎互不交集的情况下,也凭借自身的技术和悟性学会了领域,零式发球,零式削球,越前南次郎也是会的,并不是手冢国光的独门绝技。
  
  




☆、第 104 章

  
  在越前南次郎第四次扔起球的时候,手冢终于看清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越前南次郎的周身隐隐似乎有着一种白色的光芒,或者说,是一种跟强烈的气势的感觉,手冢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种想法,那是——天衣无缝之极限。
  
  越前南次郎并不会零式发球,只是,以越前南次郎的技术水平,经验水平,在天衣无缝之极限的状态下,是很容易复制任何招数的,包括零式发球。
  
  手冢想,他怎么会忘记了,在这个世界里,最先开启极限境界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包括千锤百炼之极限,才华横溢之极限,还有那个让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天衣无缝之极限。
  
  黄色的小球又一次过网,划了个弧线砸在地上,手冢看着那个在地上滚动的小球,没有动作。
  
  手冢的发球局,他用尽全力,使尽所有的技术,与这个不十分认真的男人拉锯了足足一个接近一个小时,才勉强让这个男人稍稍正经了起来。而现在,越前南次郎的发球局,从开始,手冢没有移动一分一毫,越前南次郎没有给他一丝一毫挣扎的机会。
  
  手冢微微握紧了球拍,直到越前南次郎最后一个零式发球过网,在他的面前在地上贴地滚动的,直到越前南次郎最后一个发球,直到越前南次郎完美的拿下这个发球局。
  
  越前南次郎握着球拍,看着手冢,手冢看着微微带着一点笑意,但眼神认真正经不带一丝调侃看着他的男人,这就是认真的越前南次郎吗?很强,强得有点可怕,可是,手冢的眼神更加寒冷了却也更加耀眼,认真的越前南次郎,那个田中老师没见过的越前南次郎,你是在告诉我,我终于值得你认真起来了吗?那么,认真看看吧,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我,活在这个世界的我,我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手冢捡起一个新球,看着越前南次郎,高高的扔起,挥拍,发球。
  
  越前南次郎看着对面的少年,与自己儿子那个永不服输、总是倔倔臭屁的感觉不同,同样是不服输不屈服的样子,可是这个叫做手冢国光少年,那闪耀的光芒,像雪上之上万年不化剔透的寒冰,太阳照射上去时,带着逼人的寒冷却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越前南次郎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扬,不再是调侃的微笑,而是隐隐有种欣慰和认真。
  
  黄色的小球随着手冢的力度飞向越前南次郎,越前南次郎移动了两步,挥拍击打回球,球朝着手冢飞回去的时候,越前南次郎挑了挑眉,他感觉出了手冢刚刚那个发球,虽然没有用什么过多的技巧,不是那种会拐弯的发球,也不是零式发球,但力量和速度都似乎比起刚刚提高了至少一倍。
  
  手冢将精神力全部集中在右手,不再使用什么特别的技巧,因为一切的技巧在有着天衣无缝之极限的越前南次郎面前都形同虚设,他只是使用了他目前唯一能够使用的技巧——千锤百炼之极限,加重了球的力度,提升了球的速度。
  
  不在使用其他技巧的手冢,只是运用千锤百炼之极限,和开启天衣无缝之极限的越前南次郎,再次开始了长时间的拉锯。在这个时候,再炫目的技巧都没有了用处,两个人回到了网球的最基本面——正手、反手、使力、卸力、底线、上网、吊高球、网前球、斜线球、对角球、直线球,忽远忽近,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就这样用最基本的攻击防守,最基本的技巧组合,伴随小球着不断升高的速度,越来越刁钻的球路,就这样不断的拉锯着。
  
  比赛打到后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简陋的寺庙里根本不可能有很强的照明设施,最后,两个人是在月光的照射下继续进行着比赛。那个黄色的小球,几乎已经不能清晰的看见轨迹,必须要借助着球划过空气的风声,还有通本能、经验和技巧去判断对方的回球。
  
  手冢很努力的去救每一个球,很努力的打好每一个球,竭尽全力的用千锤百炼之极限极限加快球的速度,加重球的力度,竭尽全力的用尽全部精神去判断黑暗之中那个不能完全看清的球的球路,虽然比分差距还是一分一分的不断拉大,越前南次郎一局一局的赢了下来,越来越接近最后的决胜点。但手冢却完全没有注意道这些,只是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网球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只是不断的用尽全部气力与精神去回球、打球。然后,在那个不知道哪一个的瞬间,手冢觉得身体越来越累,体力越消耗越厉害,汗水几乎已经将全身都洗了一遍澡,但精神却越来越清楚了,有几个瞬间,手冢甚至有个错觉,他能模糊到预测出了越前南次郎的进攻路线了。
  
  终于,在那个一个瞬间,虽然完全看不见,但手冢觉得自己看清楚了,或者说是感觉到了,那是一个斜对角球,一定是一个斜对角球。手冢快速朝着自己感觉出来的落点跑去,小球划过空气的微小的风声在手冢的感觉里都似乎被无限的放大了,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明确。手冢快速的朝着球的轨迹方向跑去,伸拍子,可还是不够距离,手冢本能的反应是换手,拍子换手后长度应该刚刚够打得到,那一瞬间,身体的反应快过了大脑,手冢的右手瞬间放手,伸出了左手,想要接住拍子进而回球。可是,左手伸出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力度将左肩固定了,左手根本太不起来。
  
  球拍“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手冢一下子从忘我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球已经落地了,而手冢却只是似乎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般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只球拍。
  
  良久,手冢右手握着左肩,清晰的摸到了那里矫形带的形状,他忘记了,他的左肩是抬不起来的。
  
  




☆、第 105 章

  手冢从刚刚忘我的状态中猛然醒来,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良久蹲在地上捡起了球拍。
  
  虽然离得有些距离,但越前南次郎还是看清了手冢的刚刚明显有些不正常的动作,微微皱了眉头。
  
  手冢捡起来球拍,重新面对越前南次郎,这一局是越前南次郎发球,手冢等着他的下一个发球。
  
  越前南次郎却把球拍一把抗在了肩上,道:“小鬼,没数一数分数吗?你已经输了啊。”
  
  手冢一愣,他打得太忘神了,已经忘了这是一场比赛了,根本就没去记分数,现在越前南次郎这样一提醒,手冢才回神,仔细的回忆了下刚刚的比分。虽然比赛持续了很长时间,但似乎,除了开局的那一场发球局,手冢他一分未得,算上刚刚那个拍子脱手的失分,他已经连输六局了。
  
  6:1
  
  手冢苦笑,他应该为从越前南次郎手中拿到一局而高兴吗,哪怕是不是很认真的一局。
  
  手冢收起球拍,向越前南次郎行了一个礼,道:“多谢指教。”说完,开始去捡网球场上的球,把网球一个个的捡起来放回球桶,又把球拍收进球袋里,抬头的时候却看见越前南次郎站在他身边,把球拍递给他,手冢点头道了声谢,接过球拍装好。
  
  拎起球拍袋,手冢又想越前南次郎行了个礼,道:“多谢指教。”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越前南次郎见状,挑了挑眉毛,道:“喂,小鬼,你来就只为了和我打一场?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手冢停下脚步,转身,只见越前南次郎双手插在袖管里,挑了挑眉头的看着手冢。
  
  手冢看着越前南次郎,过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知道一个叫做田中的网球选手吗?”
  
  越前南次郎不知道手冢为什么突然为这么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有些诧异,听到手冢提到什么叫做田中的人,便回想了一下,但记忆里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印象,便摇了摇头,道:“没听过。”
  
  手冢的眼神轻轻一颤,然后微微垂眸,本就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吧,手冢想,他赢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记得。手冢微微握紧了拳头,抬起头看着越前南次郎,道:“他是我的教练。”
  
  越前南次郎觉得有几分诧异,他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不认识的网球教练,这个小鬼想说什么啊。
  
  手冢道:“他是虽然只是指导我打网球的教练,但在我的心里,他却是父亲一般的存在。”手冢看着越前南次郎,道,“田中老师对于我毫无保留,努力的想要将所知道的每一样东西都交给我,所以,我多少有几分了解您对待龙马的心情,那种看到一个后辈站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再犯自己曾经的错误,吸收自己全部的优点,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那种——传承的感觉。”有些词不达意的表达着想要说的话,手冢想最近一段时间,似乎他对每个人说的话比过去的十几年加起来都多,明明他不是口才很好的人。稍微顿了顿,理清自己的思绪,手冢的声音平静和缓了,慢慢的道:“我想,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父母看待孩子,师父看待徒弟,是血脉的传承也好,精神的继承也好,只有这样连绵不断的”,手冢顿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过了一会儿,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人是这样才可以前进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手冢忽然想明白很多事情,很久以前,从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从“他”出生在这个世界时开始,他就曾经问过自己的问题,他,作为活在这个世界的手冢国光,是否能有那样的善良和心胸,因为大和部长的一句“成为青学的支柱吧”,就义无反顾的将所有的责任抗在自己身上,不管受了多少伤痛,在人前都不会有所表现;是否能够即使以自己为踏脚石托起越前高飞的翅膀,也是毫无怨言,欣慰的微笑。
  
  那个从出生起就围绕着自己的问题,也许是因为生活忙碌,也许似乎因为有意忽略,在那样漫长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刻意去想过,从来没有为了这个去刁难过自己的内心,但也许他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忘记过,就如同那个不可逃避的宿命,惯性如此强大的剧情。从前世看到在手冢受伤后,只有最低年级的新生为他担心,当越前最终打败手冢时,所有人都冲上去抱住越前欢呼,那份看在屏幕外的心痛转变成今生从来未曾消散过的淡淡的委屈和愤懑,一直存在着。
  
  手冢微微垂下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情绪,但,也许,真正的手冢心里从来就未曾有过不满和委屈,就如同田中老师对自己,如果越前南次郎对龙马,前辈对后辈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有不断地传承,只有后来者永远有着不逊于前人的风采,所有的一切才是能够向前的,也许真正的手冢从来就是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手冢抬起头来,看着越前南次郎,道:“作为青学的部长,我希望越前不要离开,作为越前的学长,我希望他能有最好的选择,我也相信您会为他做一个好的选择。”
  
  越前南次郎看着手冢的眼睛,年龄也许会使人的体力变差,精神疲惫,看看老太婆就知道了,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像老太婆一样衰老疲惫,瘫在床上爬不起啦,但年龄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阅历增加,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迷惑,也能够看到很多年轻时看不到的东西。越前南次郎看着眼前的少年,依然是一脸平静寒冷,但眼神中所带的认真真实也是那样的清晰可见,越前南次郎低头笑了笑,转身一边挠着头一边打着哈气朝房子边外露的屋檐板走去,道:“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手冢一愣。
  
  越前南次郎一跃,躺在屋檐板上,看着手冢道:“喂,小子,我看到你去过美国,怎么又跑回来了?”
  
  手冢不知道越前南次郎突然问道这个话题,只是照实的回答道:“舍不得。”
  
  越前南次郎似是没料到这个答案,打哈欠的动作都停了一下,看着手冢,道:“舍不得?”
  
  手冢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像是思索像是回忆的道:“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是有……有些事情,想……想离开一下,只是后来才发现舍不得,好多好多的事情割舍不下,那么,既然割舍不下,就留下来,做好所有的事情就好。”
  
  越前南次郎听着手冢的话,眼神瞟过手冢的左肩,回忆起刚刚最后一球时这个少年不正常的动作,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良久,又道:“如果再让越前呆在青学的,你能给我什么保障,我家的那位会杀了我的。”
  
  手冢看着越前南次郎,半响,道:“我不知道,也许,尽一个前辈能对后辈所作的全部吧”,手冢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悠远,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然后眼神渐渐清澈坚定了起来,道:“不管是对越前也好,其他人也好,以此身为石托起后辈高飞的翅膀,这是一个前辈对后辈应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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