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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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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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打出了最后一枪,放倒了一个冲在最前沿的敌军。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透着股不祥,像是什么东西暴怒着撕裂了挡在它身前的空气,来势汹汹正向着这边高速冲来……这怪声笼罩了敌军整个伪装良好的指挥阵地。
  一个物体以垂直角照着指挥阵地扎了下去。击中,然后钻入了地底。
  现场一片死寂,敌军的人早就因为那奇怪的东西停止了射击,而我们则屏息静气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我们苦等了四天才发射出这一弹,不可能不紧张。

断桥
  敌军看着地上新开出的一个洞,那是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黑黝黝洞口,深不见底。
  可它沉寂的时间已经远超过常规弹的引爆时间,几个敌军走向那处洞孔试图往里打量,他们似乎觉得这只是一发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臭弹。
  猛然的沉闷爆炸,大块的钢筋水泥从那个孔洞里喷溅出来,大地被摇撼,厂房上还残存的玻璃成了碎裂的晶体哗然掉落,然后钢筋水泥的碎块下雨般砸落在整个厂区范围内。
  吴哲扶住快要被震塌架的激光指示仪,同时开始检索信号。
  我们稳稳地盯着因那场爆炸而混乱的敌军,奔跑的,闪避的,摔倒的……
  吴哲终于抬起头,语气激动万分,“信号源中断!”
  “撤退!”狐狸一跃而起。
  敌军像是被斩断脑袋的蚱蜢,即使只剩下身子,它也照样能蹦跶。剩下的守军迅速从指挥部所中的致命一击里恢复过来,枪声又开始响起,敌人的战斗力依然很强。
  “许三多,掩护!”狐狸毫不迟疑地命令。
  “是!”我毫不犹豫地回应,开始专心致志倾听射击密集点,然后还击。
  可成才纹丝未动,仍在搜索威胁最大的目标并予以击倒,他说,“我掩护!”
  “成才!”狐狸呵斥,“你还有用!……记得战前你跟我说过什么!”
  成才终于从卧姿改成了跪姿,并且再次击中了一名敌军。
  我正聚精会神以耳力搜寻危险目标,再以瞄镜锁定,扣扳机,击发,点射……于是我很清楚地听到,一大批敌军正络绎不绝往这边聚拢,我提高嗓门喊,“快走!再不走就麻烦了!”
  我完成了一次射击,微移枪口指向下一个目标,扣扳机,击发,这次是单发。
  我知道接下来我将要独自面对多少敌人。估计就算给我一箱子弹,也只刚刚够我安然转移的。显然眼下我没这么多子弹可用,只能节约着来了。
  “许三多,我等着你。”成才喊道,然后在枪声中朝我比了一个手语,追随着已经撤出隐蔽阵地的袁朗和吴哲而去。
  那是属于钢七连的手语,代表着“不抛弃,不放弃”。
  我笑了,我当然不会放弃。
  我的任务是拖住敌军,来个声东击西,让队友能有足够的时间转移。
  可现在,这个阵地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照敌军推进的速度,马上就能合围这里,到时候,我就真成了瓮中之鳖,死路一条。
  好吧,这真的就不是一个人能应付得来的兵力,我开始转移,尽力把追击者引离队友撤离的方向。
  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对付我一个吗?
  好吧好吧,我能理解你们心中的愤怒,换我也会火冒三丈。居然就让几个人在自个儿眼皮子低下,把自己的指挥部给端掉了!而且现在人还活蹦乱跳在自个儿地盘上晃悠。这要是不给点儿颜色他瞧瞧,还真让他以为自己是软脚虾,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那么好欺负!
  我在厂区里跃进奔跑,听着仿佛近在咫尺的装甲车轰鸣,车上大口径机枪射出的子弹追击着扫过我脚边的砖石,打得碎石四溅。
  敌军迅速漫向了我们刚才的隐蔽阵地,迎接他们是爆炸。老A撤退,是什么也不会给敌军留下来的。
  还真是穷追不舍呀这破车,我尽可能向狭窄的地方跑,试图甩掉那辆颇具危险性的战车。终于如愿以偿地让车被卡在某个位置,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得以逃脱,因为战车上还坐着人。
  见战车无法再继续追击,车上那批老练的军人果断地跳了下来,以一个极其默契的包抄队形向我逼近。
  我闪进了车间,可这废弃的厂房空旷之极,根本不利于我作战。我迅速爬上了车间上方的传输栈桥——为方便运输,栈桥连接着各个车间。所以我可以通过它转移到别的车间去。
  我听到车间里的敌军正在沉默而有序进行搜索。
  敌军的速度比我慢,因为他们必须得注意隐蔽和警戒。毕竟他们没我这耳朵,也就无法确定头顶上,或者转角处会不会有人放冷枪偷袭。
  我循着栈桥已经出了车间,可没前进两步我就觉得自个儿点儿背了。这废弃的栈桥它,它早就成西湖名景——断桥了它。
  可这会儿想回头也不可能了,几个敌军封锁住了大门,我已经做了瓮中之鳖了我……不过这瓮还挺大的,而且这出口虽然有些诡异,也不是出不去。
  目测两车间距离不过三十米,再加上伸出去的这段栈桥,实际距离不出十六米。我卸下了背包,掏出野战口粮之类必需且易携带的东西揣在身上,这才走到断桥边,抡起包,狠狠砸向对面车间的玻璃窗,然后迅速蹲下双手撑在栈桥断处,小腿用力夹住栈桥下半截,手脚并用滑挪到栈桥反面,整个人紧紧攀在了栈桥下半部的运输轨道上。
  这时,几个敌军攀上了直梯,马上就要上到传输轨道……我觉得自个儿心跳如擂鼓,不仅仅因为那即将逼近的敌军,也因为这让人头晕目眩的高度。
  之所以摘下钢盔,也是由于这个原因。身体竭尽所能的紧贴桥底,钢盔的帽檐必然会死死顶着桥底,脑袋就不由自主向后仰,在这种高度,那样的姿势;总会让人产生正在往下掉落的错觉。
  我真觉得机降都没这么可怕,因为机降我身上至少还有能保证安全的东西拴着。可这个,真是,真是在玩命儿了。
  我不由放缓了呼吸,确实是有些紧张,可更主要的原因是,这栈桥都锈出一层铁锈渣儿出来了,一小片一小片的铁锈就这么挂在我眼前,气儿稍微喘大点儿,它都可能掉下来。
  这一掉下来,就很可能掉我眼睛里。
  人呐,眼睛里要进了什么异物,他都会有个下意识的动作——伸手去揉。虽然有些人为了不伤眼睛克制住了,可那个下意识的伸手动作是必然会做出来的。
  哎呦,就我这境地,我能伸手吗我?我闭上了眼,可还是不由自主减轻了呼吸。
  一个敌军出现在栈桥连接车间的出口,他跨上了栈桥,试图往前继续搜索。警报忽然凄厉地响起,搜索的敌军收队回师。
  我这是出门踩着狗屎了吧,怎么这么幸运呐。我想笑笑,可这处境吧,还真不适合现在的心情。僵硬地攀在栈桥之下,直听着敌军脚步远去,我这才奋力向栈桥桥面翻去。
  我没敢挣开眼睛,因为我的动作,不时有铁屑掉在我脸上,我真怕在最后的关头因为铁锈给失了荆州。这谨慎小心当然是必要的,可这谨慎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闭着眼,我没能发现,桥侧居然拧着根半寸粗的螺钉,凸出了桥侧近一指长……翻身的时候,我毫无防备地一头狠狠撞了上去。
  立马给撞得呲牙咧嘴,我觉得脑袋好像被砍成了两半儿,险些给疼得松开了手……我终究是翻了上去,趴在栈桥上,我死死捂住了右前侧脑袋,我能感到血在汩汩往外流着,透过我的指缝,滑过我手背,沿着耳廓往下滴……
  我还真幸运,没撞到太阳穴,要不就凭这一记好撞,我估计就成这次演习头一个真实死亡的家伙了。

劫道
  果然刚才不应该特意从急救包里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吧!
  止血垫无菌纱布叠片什么的,果然没受伤揣在身上是会带来诅咒的吧!
  我一直以来就只是常在身边带着绷带的,我刚干嘛还鬼使神差多拿了包止血垫和纱布叠片呐……这以防万一以防万一,防着那万还就实现了这个一了,真是,真是诅咒吧……
  自作孽,自作孽呐这是……
  我缓了一会儿,或者其实应该说是被撞懵了……总之等我抖着手掏出绷带止血垫给自己包扎止血的时候,栈桥上已经积了有一滩血啦。
  我甚至忘记向通报情况,我已经摆脱敌军的追击了……
  “S1呼叫S3!S1呼叫S3!通报……”耳中忽然响起吴哲急切的声音。
  嗯?吴哲?通报什么?哪儿来这么刺耳的哨声……
  我竟然没能听出声源所在!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这撞一下把耳朵给撞出毛病了?我顿觉恐慌起来,居高临下环顾四周,却仍是没有找到声源。
  这应该是脑袋撞懵了的后遗症吧,还真麻烦……我稍稍放下些心,开始小心翼翼匍匐着慢慢向车间里爬去。
  不是我不想站起来走回去,这破地儿趴着又危险又不舒服,我都恨不得现在能长出对翅膀飞下去。可是眼前一阵一阵发着黑,我真怕站起来就一头给栽了下去,那可真就完了,不死也残废。
  “……回答……”嗯?吴哲在说什么?
  “……放弃……G4……”到底在说什么啊?这该死的头昏!这该死的耳鸣!
  我气极大喊起来,“S1你说什么?你说什么S1……”
  可是已经没了回音,连静噪声也没有了——他们保持静默了。这里是敌占区,咱们的电台可能会被侦测到。这么说,我现在跟小队失去联系了。
  我加速爬进了车间,慢慢挪下了直梯……不行,不行了,我现在头又痛又晕,还直犯恶心,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我找到一个角落把自己隐蔽起来,有些恍惚地开始回忆……
  刚才,刚才吴哲到底说得什么?
  放弃?G4?新任务是要去G4?
  那么,去G4。
  快来了……我撑着一直倚靠的树,借力站了起来。
  好吧,很久没用过这一招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管用……我拍了拍眼前这棵看起来挺苗条的树,嗯,枝干不算粗,应该能搞定。更重要的是,这树它枝叶还算繁茂,拿来吓唬吓唬司机倒是很不错的选择。
  三、二、一……我倒数着,然后一拳猛砸向树干,树身应拳而倒,直挺挺横在了一辆正要驶过的军车前方……还算宝刀未老,我缓缓吐了口气,静候在旁。
  军车戛然而止,驾驶舱门打开,司机下车察看,副驾驶座上的门打开,一个人正要出来。
  我忙冲出来,运动中射倒了司机,紧接着迅速将枪口对准了正从车里探出的半个身子,然后我讶然。
  被我用枪对着的那个人,他半个身子歪着,是为了拿放在座位上的枪套——在演习一线却没把枪配在身上,这完全是违反规定的行为。
  可这却也是事出有因的,因为那个人,他一直就不是一线的作战军官——三五三团一营副教导员,何红涛,现在正一脸后悔莫及的神情。
  “指导员……”我走近前,却并没有放下枪,只是将枪口稍稍偏了些。
  何红涛更是讶然,“许三多?……这是在干什么?”
  “劫车……”我理直气壮,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听说敌方有一名伤兵在我军阵地上流窜作乱,就是你吧?”
  “谁说我受伤了?”这回我真有些奇怪了,我一直就很小心呐,怎么敌军会有人知道我受伤?
  “你们那边的人,要求我们对你进行紧急救援。说是你满脸满头一身血,而且似乎意识混乱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
  何红涛顿了一顿,上下打量了我一通,最后盯着我脑袋,“你这伤似乎不轻呐,衣服上都染了这么大滩血……怎么啦?你方给你的命令没传达到吗?你退出战斗,由我方急救站接收。阵地上找翻天了,就怕你没知没觉还到处跑,昏死在哪个隐蔽点耽误救治。哎呦闹腾得,连我都知道。”
  “……当时没缓过来,所以没听到,现在我好了。”
  “是吗?你觉着你还能战斗?你失血太多了。”何红涛斜着眼打量着我。
  “能。这根本没什么。”
  何红涛叹了口气,“你们老七连的家伙,各个跟牛一样倔……我想配上枪,在一线不配枪有点违反规定了。”他苦笑,“我贪舒服,不想被人揪住,可以吧?”
  “可以的。”我点点头,退开了一步,让何红涛把枪套拿在了手上。
  然后他把枪套扣回腰上,下车,并且干咳了一声,“你们是来袭击我方指挥部吧?死老A,真牛。这个指挥阵地活让你们打废了,我们都放弃了,我是撤走的最后一批。”
  这么说,我们干掉了敌军指挥部,又跑出来一个备用的……G4!后续任务啊这是。
  “你们也牛,指挥能力一点没乱……”我看了眼何红涛,“这是咱们团防区?”
  “是呐。”何红涛画了个大圈子,“从这到海边,咱师防区,我当然得在这儿了。”
  这么说,在这儿劫的车,都该是熟人的?
  “……我真不知道……你们都不用原来番号……要知道是您,我就换辆车了。”
  “换?换什么换?现在晚了,我司机被你报销了,要去的地方我不认路,要紧的会赶不上了。”何红涛叹着气,眼角的余光可从没离开过我手里的枪,“你够猛。”
  “……指导员,我不能放你走……只能委屈您了。”
  我上前两步利索地卸下了何红涛的武装带,三下五除二给他捆了起来,然后把他往林子里扛,直到朝深处走了约莫二百多米才停下。
  司机被我这举动惊愣了,见我扛走了营里的副教导员,忙赶上来跟着。
  何红涛苦笑,严格按照演习规则缚手坐好,并且嘀咕着骂,“死老A,真牛。”
  我在他身边蹲下,“对不住了指导员,我只知道,我不能放一个要去袭击我方指挥部的人过路的,你更加不会……虽然我真希望你会。”
  “谁都不会,三多你别天真了。苦了这么些年,聚散离合,劳燕分飞,谁到这时候不想要个答案?这是我们自己孵出来的仔,这个答案也一定要真实,纯粹。”
  “嗯。”我擦了擦脸,擦去了满头的汗水,也擦去了漫在眼里的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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