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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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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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拉扯间,一乐哥提着菜回来了,见这架势赶紧的就钻进了柴火房,不一会儿,那锅碗瓢盆就开始热闹起来,一阵阵浓烈的辣烟飘进了院子,史今被呛了个正着,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边拦腰拽住百顺爸。
  我看见了,忙喊道:“爸,爸,爸!解放军同志来了!”百顺爸听了,立刻就停止了挣扎,扭头看向门外,正好瞧见站在自己身后不停抹眼泪的士官。
  百顺爸吓了一跳,“这……这……来啦?”然后忽地冲屋里吼:“加红的,要大红,让解放军同志尝尝咱这儿地道菜!”
  这回轮到士官吓一大跳了,他,他不吃辣呀,而且……他刚想解释,又被一股铺天盖地的辣味呛得眼泪汪汪仰望苍天,好在村长叔开口帮了这个忙。
  “人家不能吃请,是规定。
  百顺爸点点头,一挥手,“屋里的,关炉子灭火!大家先一块饿着!”
  士官又吓了一跳,赶紧抹了眼泪,“这可别。”
  百顺爸皱皱眉,“那怎么办?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啊!那这么着,我家里吃饭,你就手坐会儿?行不行?”
  士官无奈,百顺爸百忙中给村长叔递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冲士官一笑:“屋里坐。”
  士官实在是怕辣,在院子都呛得慌哪儿敢进屋啊,忙摆摆手,“就这,这空气好。”转眼看向我,问道:“这是许三多同志吧?咱们看着好像有些眼熟?体检时见过?”
  我立刻就想起了那个耀眼的军礼,下意识就依着记忆中的情形挺胸立正,给士官敬了个举手礼。“你当时就在敬礼。”我肯定了士官的话。
  见状,士官倒是乐了,他呵呵一笑,“你看一次就学会敬礼啦?”
  我黯然摇了摇头,“没呢,我就是照着你的样子做了一遍,这个,还不能算军礼。”
  士官来了兴趣,“这么说,这是你第一次敬礼?嗯,这个军礼的姿势算是比较标准了,作为第一次,很不错。你怎么就说它不算军礼呢?”
  我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了那个军礼,“你敬的礼它能发光。我做的,没有。”
  “发光?”士官有些不明白。
  我想了想,点点头,“是的,能发光。我看到了,就在你敬礼的时候。我想,那肯定是当兵的人才有的,属于军人的光。”
  我又重重地点着头,肯定了自己的说法,“是,那是属于军人的光。”
  士官愣住了,他想他明白许三多口中的‘光’究竟是什么了,因为他也在许三多眼中看到了光。那是真正的,对‘军人’这两个字由衷向往的光,那是希望自己也能发出‘属于军人的光’的向往。
  士官的沉默让百顺爸开始紧张,他认为解放军同志是不满意我说的话,就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把桌子搬出来。解放军同志想在外面吃,你龟儿子还不勤快点?”
  我由着百顺爸打了,迅速顺从地进屋搬起了桌椅。士官都来不及阻止,只有报之以望尘莫及的眼色,“我想跟他谈谈。”
  百顺爸手一挥,“跟我谈。我也是当过兵的,那突刺也是学过的。”
  村长白了百顺爸一眼,哼了声,“你那叫民兵。”
  百顺爸恼怒起来,叫道;“我那叫全民皆兵!”他随手拿起把镐头示范起突刺,还给自己喊上了口令,“预备!用枪!防左,刺!防右,刺!”
  百顺爸卖力之极,他期待着一个赞扬,一个对他这个曾经的‘兵’的赞扬。士官看出来了,“老前辈的功底真是一点没扔。”
  百顺爸高兴了,想再接再厉地表现一番,他找到士官作为对象,“防左……”‘刺’字还没喊出口,就听‘砰’的一声响,一张大木桌子落在了他和士官中间,那桌上还搁着几张凳子。士官觉得这张天外飞桌真是他的救星。
  穿军装的人不愿意跟老百姓动手动脚,如果百顺爸真戳到他身上,他也只会忍着。可忍归忍,疼那是照样儿疼。这张及时飞来的桌子把他拉出了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院子里人都看向站在桌子几步开外的我,我条件反射地咧嘴呵呵一笑,赶紧上前把手里的茶壶递给士官,我想他待会肯定会用得上。
  桌上一片的辣椒红,百顺爸显然没注意到士官他吃不了辣,反而频频举杯,士官的苦笑几乎都要刻在脸上了。
  我真有些同情他,可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拼命吃着菜里的辣椒,至少,他夹菜的时候就不会夹到满筷辣椒了。
  百顺爸看士官不动筷子,“吃呀!当兵还有怕辣的?”
  这算是激将法吗?
  士官还是苦笑,“我不怕辣,我……敬您一杯。”
  百顺爸美滋滋地接受了,“我家老三不错吧?”
  士官看向正埋头吃饭的许三多,他准确迅速地大把夹着菜里的辣椒。很快,菜碗里终于能看到除开辣椒外其他的原料了。
  士官注意到,许三多虽然夹了大半碗的辣椒,可还没咽下去几筷子,饭就给扒见了底。看起来,他似乎也不大能吃辣,士官得出了这个结论。于是,士官又来了兴趣,他想知道,许三多会怎么处置这剩下的半碗辣椒。
  下榕树的人都嗜好吃辣,我当然也不会怕辣,可我毕竟有十多年没吃过这么多辣椒了。不吃辣,这对下榕树人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百顺爸也为此打过我好几顿板子。好在那时候还小,哭啊闹的不会太丢老许家面子,我就一直梗着不愿吃。百顺爸见打骂没用,就发了狠,一日三餐顿顿只有辣椒,连米饭里他也搁。
  那段时间,真是大好河山一片红。

  吃辣

  其实我也好,如果不是硬件装备跟操作系统的兼容问题太难解决,那生辣椒我也能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可吃辣,太容易饿了。在山上窜,比百顺爸下地干活还要费体力,常不到饭点我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后来,我就请教村里的老人,这山上长的东西有什么它能吃的——老一辈的人历经饥荒,那时候饿得,草根树皮甚至观音土都扒来充饥,那些野菜野果只要能吃的他就没有不认识的,我也就学了这手‘识吃’的本事。
  也亏得这本事,我以绝食对抗百顺爸的顿顿辣椒大红米饭,然后跑山上采些个野菜野果吃,还顺手弄些野菌子回,给家里加点鲜,把百顺爸气得直瞪眼。
  可毕竟这年代没闹饥荒,野菜野果也就应应急,它不能真拿来当饭吃。我这小身板想长起来,那训练需要的大部分体力还是得靠米饭供。但要真顺了百顺爸的意思顿顿不离辣,我能肯定,解决兼容性问题的日子将是遥遥无期。
  这不是一个二难的问题,没有to be or not to be的困扰,就看在这场对抗中,我和百顺爸谁能坚持的更久。
  显然,命运注定了这场对抗的胜利者不会是百顺爸,他不能因为不吃辣就饿死自己的儿子,虽然还不一定能饿死。
  对于这个结果,我是预料到了的。让百顺爸费心费神我还真有点儿不孝。可是百顺爸,比起能吃辣,我知道您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稳稳当当地走正路,能顺顺溜溜跑快步,能不比别人家的儿子差。
  因为百顺爸的妥协,自那以后的十几年,饭桌上一片红通通里会有盘儿清淡的菜——百顺爸多少是希望我能吃点辣的,我也偶尔吃上那么一点。但终究,那盘儿清淡小菜成了我的专属主菜。这已经成了咱家的惯例。
  就算是今天,一乐哥也照例炒了盘儿。只是碍于百顺爸‘地道菜’的吩咐,没敢把这不地道的菜给端上来。我呢,也不是不能吃辣,可吃了十几年的清淡菜,这么陡然一下子满嘴大辣,就有些不适应了,赶紧猛扒饭,结果倒剩了半碗的辣椒。
  照咱老许家的规矩,你搁自个儿碗里的东西,你就得自个儿吃完。吃不完?那行,你就等着再加顿竹笋炒肉,加完餐你再接着吃。咱这儿,老一辈的人是不会吃小辈碗里的东西的。
  所以啊,这碗里的辣椒还得我自己解决。就着饭吃是能缓缓辣,可问题是我饭已经吃饱了。哎呦,这真是自作孽啊。我咬咬牙心一横,三两下就把辣椒全扒拉进嘴里,嚼吧嚼吧就咽了下去。其中不少还是整个的,差点儿把我给噎死。
  刚咽下去,我就觉得胃里跟着了火似的烧了起来,而且那股子火是越烧越大,直顺着喉咙烧上了脑门子。汗珠子立马就从脑门儿鼻尖儿背心儿窜了出来,我眼前似乎冒起了金星。
  士官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微微有些惊讶,他知道许三多会吃完辣椒,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吃法,是这种,满含着壮士一去不复还气势的吃法。他甚至在许三多脸上看到了,看到了好似狼牙山五壮士意决牺牲时的坚定不移和决绝。
  士官乐了,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百顺爸见士官看着我不吭声儿,也把视线转向了我,正瞅着我被辣红了眼。他蹭地站起来,“龟儿子!”
  我被喝得跳了起来,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百顺爸怒吼,“今天争得是你将来的活路呀!还在这吃吃吃!”
  我觉得有点儿屈,我压根儿就不想吃这个啊。好吧,不管愿不愿意,事实是我吃了。于是,我也就没出声儿反驳。
  “你看这龟儿子,他没出息。我想盖房,他一口就吃掉一块上好红砖!为啥叫许三多?因为打出娘胎,我就看他没出息!生一个是儿子,生两个还是儿子,生三个就只能是龟儿子!——瞧这熊样,吃口辣都能红了眼!”百顺爸话里带着伤感。
  这算是哀兵之计吗?也是,这些年我就没在百顺爸面前有啥好的表现,头七年走路摔跤,后十年闲逛挨打,不干农活不愿念书,就知道漫山遍野闹腾,还真是,真是个龟儿子。
  我黯然,眼被辣得更红了,看起来就跟要哭了似的。百顺爸暴怒,巴掌雨点似的摔了过来。我没躲没闪受了,这是我该的。
  士官站了起来,“老前辈!”
  百顺爸停了手,看着士官。
  “我……能不能单独跟他谈谈?”
  百顺爸犹豫,我这张拙嘴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可解放军同志的要求他不好拒绝。百顺爸看着我,眼里饱含着来自一个父亲的忧心与威慑,“别给我扯些光啊鬼的,说你想当兵。”
  自打出生到现在我极少看见百顺爸这样认真的表情,我愣住,只怔怔地看着他扯了村长叔出去。我知道百顺爸希望家里能出个兵,可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发现,这个希望随着日积月累时光流逝,已经成了百顺爸十几年来的精神寄托。
  他殷切盼望着家里有个兵,不为争口气,不为光宗耀祖,只为有个兵。这个念头沉甸甸的压在他心里,现在,他希望能有人接过去。
  我希望我能接过来,我愿意接过来,我,也能接过来。
  现在院子里只剩士官和我两人。他倒了些水给我,“解解辣吧。”我犹豫一下接过,一口喝完。喝水其实不解辣,可我不想拒绝他,他是让我看到新方向新目标的人。
  “本地人都嗜吃辣,你怎么好像……不大能吃?”见我喝完水,士官开口问道。
  我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会问些什么,可是这个,好像和他来的目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吧?尽管很疑惑,我还是回答了。
  “我十几年没吃辣了,所以有些不习惯。”
  士官看起来很惊讶。也是,在下榕树,就算是新娶进来的媳妇儿也得跟着吃辣。嗜好辣,这几乎就成了下榕树的风俗,而我,竟然游走在风俗外。
  “是身体毛病?”
  我‘啪’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举起双手看了看,“算是吧。”
  “算是?这话怎么说?”士官也席地而坐。
  我笑了笑,“你觉得我手脚有问题吗?”
  士官摇头,“你夹菜很精准,跑步也很快,看起来不会有问题。”
  我点点头,很高兴,“谢谢。”
  “这是谢什么?”士官很不解。
  “谢谢你对我十几年来不断努力的肯定。你是第一个肯定我努力成果的人。我很高兴。”
  “这么说,十几年不吃辣是因为手脚问题。”士官恍然大悟。
  “啊。”我轻应了声,“小时候我手脚很不协调,走路一直都跟喝醉了酒似的,走两步就摔一跟头,所以常被人笑,也没人愿意跟我玩。我想着,走利索了跑顺溜了就该能和他们一起了,所以就自个儿去山上锻炼。你知道的吧,吃了辣就很容易饿,所以我就戒了。后来,就练好了。”
  士官点点头,部队里不常吃辛辣的东西也有这个原因,就又接着问,“一个人上山,几岁呐?再说锻炼哪儿都可以,怎么就想着上山呐?”
  我嘿嘿一笑,“你看我现在说话利索吧?”士官眼中一闪,“该不会是你小时候说话不清不楚,又自个儿上山练去了吧。”
  我点点头,“小时候啊,我说话,那就是指东说西词不达意南辕北辙。其实我知道想说什么要说什么,可偏偏说不出来。那还得是练啊,我就对着东西念叨,这要让人听见那得说咱老许家出了个傻子。爸为咱哥仨已经够操心了,我不想他难受,也就合着上山了,一待就是一整天。”
  士官没吱声了,只安静地看着我,我忙说,“山上其实也不错,没人笑我也没人打我。对我锻炼也很有帮助,要不然就我这协调性指不定得多久呢。”

  谈话

  “这么说,这十几年你基本上就一个人待着。”士官总结道。
  “不是,也就头七……头六年跟后三年,中间不是要念书嘛。”我纠正了一下。
  “嗯,对,你初中毕业的,怎么不接着念下去?我们连就打算在今年实现全高中连。”士官又问。
  我想起了马老师,眼神黯然下来,“我,不想念了。读书不难,老师说我能考上重点考上大学……可我不知道念出来要干什么。读好书,找份好工,别人都说那是出息,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练好身体后,我就没了目标……”
  “所以你就混了三年,然后你爸让你来当兵你就来了。合着也没目标,就随便先干着!是吧!你把军人当什么!”
  士官很愤怒,这很不正常。因为他是这样谦和的一个人,即使在语气词上,他都想着要照顾对方的情绪,更别说是发脾气了。
  我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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