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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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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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出世

  我想我快要死了。
  自打我有清晰的意识以来,就从没有经受过这么剧烈的疼痛,而且此后,也再没有感受到过——那感觉,就好像是活活被人打碎骨头捏烂皮肉,给生生灌成了香肠。
  好吧,我确实没有被人做成香肠的经验,也没有任何做人肉香肠的经验。估摸着您也应该没有类似的香肠经验。既然无法对这‘香肠之痛’产生共鸣,那前面儿的‘剧痛’对您来说也就显得有点儿虚了。
  虚倒是虚,可那疼真是一点儿也不掺假。换个说法吧,就好比您一四十二的大脚,它愣是给您套上二十四的鞋!可您那疼啊还赶不上我一半。您想想呐,给您穿小鞋您疼的也就两只脚,可我是整个儿被人塞进了小鞋,那疼的,啧啧,简直是生不如死。
  为摆脱这痛苦不堪的境地,我使劲儿的挣扎着。那‘小鞋’呢,似乎也嫌我把它咯的慌,拼命想把我挤出去。我倒也乐得省些气力,便由着那阵阵助力缓缓推动我。
  可谁想,还没等我脱离这苦海,那股推动的力量忽然停了下来。我静候了片刻,那助力却是再也没有出现,竟是就此凭空消失了——正如它来时般,无影无踪。
  真是诡异。
  算了,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行事作风我也不该妄加评论,可你救人不到底,送佛不到西,脱鞋不使劲儿,半途而废虎头蛇尾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真觉得有些冤。我就在心里稍稍埋怨了两句,还没说出口呢现眼报就来了。虽说这行径有些以怨报德,有点儿可耻之嫌,会遭雷劈的。可人不是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吗?这时辰也到的太快了点吧。
  我就埋怨了两句,就两句的功夫,伴随着刻骨剧痛而来的,是让我倍觉惶恐的憋闷之感——窒息。
  我只觉心脏脉动迅速的加快,耳中所能听到的只有那急如战鼓的剧烈心跳,我甚至感受到翻涌的血液正在血管中欢快的疾速奔腾着。
  是的,欢快。
  心脏越是急剧的跳动那流淌的血液就越是欢快。还真是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欢快之上。不,不是,看来我真是快要死了。逻辑都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应该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对。
  对,对。痛苦。
  窒息不仅仅放大了我的听觉,应该说,它成倍放大了我的五感。真疼。我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会被挤死,虽然这死法有些憋屈。
  不,我不想被憋屈的闷死。放大了的剧痛及时驱走了窒息带来的晕眩,我立刻采取了自救性的挣扎行动。基本上可以说,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给我拿来当脚使了。
  也多亏这些‘脚’好使,不然我就真给憋死了。
  是的是的,在我的全力奋斗下,我终于挤出了‘小鞋’。可这儿……可这儿不是我的地儿啊!我那黑暗、温暖、宁静、舒适惬意的世界去哪儿?为什么挤出‘小鞋’会是这个刺目、寒冷、吵杂的地方?
  冷,可真冷。挤出‘小鞋’的兴奋被那冷气一激立时荡然无存,我忍不住放声大喊起来。
  “哇——”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我真的,真的就是想喊一嗓子。这儿实在太难受了。光是外面冷还不够,那冷飕飕的气硬是往身体里窜,直刺的胸腔里一股火辣辣的痛,难受,真难受。
  我就想喊一嗓子,发泄发泄不满,真没想哭。可那喊声冲出嘴就偏偏成了哭声,我可真没想哭,那穿小鞋的刻骨之痛我哼都没哼一声,这区区一点儿小难受我怎么会哭。可它偏偏就还止不住,一声儿还愣是高过一声儿,完全……完全就是身体的本能。对,对,是本能,可不是我要哭的。
  想明白这点,我就不再纠结于哭还是不哭,转移注意力倾听周遭的环境。有谁拿东西裹住了我,让我远离了这片寒冷。又有谁伸手进来摸了我一把,那热乎乎的手掌带着厚厚的茧,磨着我的皮肤怪难受的。
  “是个儿子!”一声变调的欢呼从我头顶传来。随后,那手缩了回去,带进了一阵冷风,我不禁抖了抖腿,更卖力的哭,不,是喊了起来。
  远远的听见那个声音得意的嚷着:“又是个儿子!名字想好啦!叫个许三多!——我许百顺生了三个!三个都是儿子!——这么多儿子!毛主席万岁!”
  嘿,你有三个儿子关那个毛主席什么事儿啊。我继续着嚎啕大哭的事业,心里却很是纳闷。而且,啧啧,三多,三个儿子就是很多儿子,那要嫌三个不够多,还不得叫许三招、许三来,或者许招四、许来五——再招个儿子,再来个儿子。
  这名儿起得……我很是鄙夷。
  咦,等等,等等……等等。有谁摸我,然后喊‘是个儿子’,接着给儿子起名儿叫‘三多’——照这个程序下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三多就是我啊!
  这,这还真是,现眼报啊。
  往后的日子,我确认了‘三多就是我的名儿,我就是叫做三多’这个残忍的事实。怨念无比的被百顺爸抱到村中央空地上,跟村长叔进行持续性经常性抗争。
  这个抗争是属于男人间的抗争,成年男人间的抗争——确切的说是百顺爸和村长叔之间的抗争,俩人的脸上写足了谁也不服谁,就这么干耗着。
  好吧,你们不嫌闷,我和成才有人抱着也不会觉得累——对了,成才是村长叔的儿子,比我大一岁。可还是傻兮兮的,成天只知道眨巴着大眼睛,冲人呵呵傻笑,完全不像我这么稳重。不过,他张开手臂冲入呵呵一笑那傻了吧唧的动作,倒是让他少走了很多路,不错,我也可以试试——只可怜了十来岁的一乐哥跟六岁的二和哥,这种枯燥的干瞪眼对抗,对正处于活跃多动阶段的他们来说,还不如看老母鸡抱蛋来得有趣。
  可惜,他们刚只来得及交换眼色,就被百顺爸一个揪住耳朵一个踹了屁股,给强行留在战场上。
  那么,就待着了。于是,许家男丁对成家男丁以四比二的优势取得了数量上的胜利。村长叔和他以后准定成才的儿子被迫进行了战略性转移,百顺爸脸上的得意,就好像咱家院子里那些个迎风招展的尿片,那个飞扬,那个傲视,劲头儿那个足。

  慢步

  七个月大,我想我也该学说话了,这应该挺容易的。毕竟我在脑子里进行说话模拟练习也有将近一年了,怎么着也该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当然,顶多可能因为硬件装备不完善显得口齿不清,这个不是问题,多说几句也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在我认为不是问题的问题,却成了我最大的问题。硬件装备的极不完善和操作系统的高度发达,不会产生反应快还是反应慢的问题,而是,彻底的抽疯。并最终在我身上表现为:说话断断续续,语不成句,句不达意,总之就是,还不如口吃。
  好吧好吧,只是硬件问题而已,练练,练练就好了。于是,我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说话练习。当然这是背着人干的,我要练的,是把脑子里所想的一字不漏顺顺溜溜的说出来,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如果被人发现,还不得说我毛病啊。
  我知道这会是个艰难的过程,早已经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就像当初躺在百顺爸臂弯里,找个舒适的角度看着他和村长叔的无言抗争。只是现在,要进行抗争的成了我,而对象,是我自己。
  现在百顺爸常要下地干活,只好把我交给一乐哥跟二和哥看着,可惜他俩儿这个年纪正是呆不住的时候,常把我扔在炕上就一溜烟跑出去玩。我也乐得清静,正好自己练练说话,日子倒也过得很惬意,直到,我十个月大的时候。
  我遇到了因系统和硬件不兼容而产生的第二个问题——走路。是的是的,走路。我就不明白这和爬有什么天渊之别,不都是左右左右手脚并用,从四肢着地到两脚落地,这不还能让手省些力气,它怎么就能走的东倒西歪跌跌撞撞,跟喝醉酒似的,看得人心里发慌。
  所以说,这过日子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问题叠着一个问题。好吧好吧,总之还是硬件问题,练一个是练,练两个也是连,就练吧。
  于是,我的训练项目从单个语言训练变成身体协同训练,而训练地点也从家里炕上变成了整个村子。我也不想在村子里晃悠的,可是能走路了,一乐哥跟二和哥越发不想待在家里,拉着我往外跑。我本来就走不稳,更不会跑,常没两步就摔倒了。次数多了,一乐哥和二和哥也就不再拉我,只由着我远远跟在后面,晃悠两步,摔倒,再爬起来。
  果然,人只有在不断地跌倒和不断地爬起来中才能最快的成长。
  就这么跌倒爬起来再跌倒了两个月,我终于能稳稳当当的走路了,而且还能顺溜的跑上一段。更重要的是,在不断摔倒的过程中,我学会了怎样摔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怎样摔才不会疼。这对我今后的身体协调训练无疑是很重要的,不怕摔了,我才能在最小伤害下最大程度的训练自己。
  当然,要摔到不会疼这个地步,其路程是艰辛的,是要付出惨烈代价的。那两个月间,每天回到家里,我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其艰辛可见一斑。后来,百顺爸看到了,只气得跳脚,嘴里大骂着‘龟儿子’抡着巴掌就往一乐哥跟二和哥屁股上招呼,我人小声儿细个头儿矮,拦也拦不住,说也没人听,就听见啪啪的声响跟一乐二和哥的哭喊,啧啧,那个惨叫,绕梁三日而不绝。
  我真觉得对不住一乐哥跟二和哥,这事儿和他们没多大关系。可百顺爸不听,说既然让他们照着我,我受伤了就和他们有关。这让我怎么说才好。
  往后,我也不敢跟着一乐哥跟二和哥跑了,反正村外山连山林接林,想找个没人的地儿训练还是很容易的。
  锻炼协调性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停的跳,纵跳、前后跳、侧跳、转向跳、跳跃转向,接着就是压压腿拉拉肩扭扭腰什么的,再然后就是跑了。
  是的,跑,漫山遍野的跑,不减速的跑,遇到拦路的,能跳过去的就跳,跳不过去的就绕。在快速移动中,观察四周景物,对看到的东西准确做出判断,迅速付诸行动——这能很好的锻炼我反应能力和执行能力相协调,而且,效果还很不错。毕竟,如果我不想随时随地都可能被绊倒或者撞到树什么的,那就只能集中注意力全力做到判断执行相统一。
  这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当我顺畅的跑遍附近山头,而不用减速,不再被绊倒,不再撞到树的时候,我也已经七岁了。
  因为这样独自的训练,几年来我很少跟人说话,就算跟别人待在一起,我也基本上闭口不言。不是我还说不利索,几年下来,我已经习惯看见什么就对着什么念叨了,好的不好的,缺的残的,那就一直来直去直话直说。可那只是死物,要对着人这么说,我那还不是找抽啊。
  所以,别人问起来,我就学成才那小子傻呵呵咧嘴一笑。可那效果……唉,怎么他傻笑就有人抱我笑就得绰号呢。三呆子,我还八戒呢。
  每天揣着旧伤早出带着新伤晚归。百顺爸想找我还得漫山遍野的追,于是,那龟儿子的称号传到了我头上。
  这一年,我七岁,能顺溜的说话能利索的奔跑。这一年,百顺爸热切又激昂,一乐哥终于到了能当兵的年龄。按照百顺爸的理论,家里三个男丁那都是有讲究的,工农兵,咱老许家一样都踏一脚,那才是顶个顶的有出息。
  这一天,百顺爸递给一乐哥两块钱,说去了县城先吃点好的,别查身体的时候给刷下来了,这两崽子带着,让他们长长见识。
  这一天,咱兄弟仨吃了顿好的,我跟二和哥也长了些见识,此外再没有其他。
  一乐哥他从了农。
  又是一年,我十二岁,仍然继续着训练,只是加上了些负重,我跑的比以前更快了,也学会了挨打。这些年,我上了学,因为从不跟人说话,又只会傻兮兮的笑,常被人欺负。单打围殴,丰富的被打经验让我学会了怎么在拳脚之下保护自己的身体。
  这一天,我从学校回来,背着被成才打散架的算盘——学校正学珠算。真没意义,浪费时间噼里啪啦拨珠子,我心算都比它快。
  刚进门,百顺爸就让咱哥仨站成了行,一手抓着毛竹板子,一手掏出十块钱递给了二和哥,说,二和你小子不学好,就该上部队练练。一乐押着去,龟儿子傻人有狗运,也一起去镇镇你的邪气。
  二和哥很不屑的接过了钱,百顺爸气极,一板子就抽了下去。
  这一次,咱哥仨大吃了顿,又长了次见识。
  二和哥却没有从工,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军礼

  又过了几年,我十八岁了。
  初中毕业后,学就没再念了,百顺爸对一个学富五车的儿子在下榕树这山沟子能有什么用很是怀疑,我也很怀疑。
  我不会干农活,家里不缺人干这个,所以上学这几年,我基本上没干过农活。只有学习训练的日子很容易过,学的东西也很简单,比训练简单多了——我现在能背着跟身体一样重的东西满山遍野跑了。
  十几年来的训练成果很明显,身体的硬件装备终于能跟上操作系统发出的指令了。可我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早年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可将来的目标我还没找到。
  上学?不不,要想上我早去了,考大学都没问题。可关键是上完学我干啥去啊我。回村子教育未来的村中栋梁?不不不,我没那热忱的教育者之心,而且,凭我这么些年辛苦建立的‘三呆子’形象,谁还敢把孩子搁我这儿,那不是毁人嘛。
  要不学出来,就留在大城市里找份工?大学生啊,搁哪儿不好找事儿做,这也算是出人头地了。这听起来倒是不错,可问题又回来了,我到底要找份什么工?不确定要找份什么工就不能定究竟要学什么。大学啊,那可是进行专业性学习的地方。难不成让我随便学点,出来找对口的工,完了发现不适合再重头学过回炉再造,这不是折腾人嘛。
  日子就在这徘徊不定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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