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强，但综合意义却非同一般。
因为搜查令查出大量因结党营私和涉黑的贵族而导致国内情况一片混乱，菲尔受国王拜托，前去科诺威寻求新的……捣乱。
国王说的话又臭又长，总而言之菲尔听来反正就是捣乱的意思。
几十年前，西方工业革命的龙头还是强大的日不落帝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新秀一个一个崛起，到现在就连贸易方面连一个面积甚至不如帝国二十分之一大的小国家繁华。
按照国王的思路，科诺威虽然商业发达，但由于国土面积小且没什么武装力量的原因还保留着久远的统治制度，就像中世纪时期的国家般落后，一个王宫占大头的表现。
在这个小国家挑起内乱，趁机就可以收拢发达的商道，虽然免不了会被分一杯羹，但是只要能在这个商业要塞中占据一片地位，对帝国日渐衰落的工业状况就能有巨大改善。
不过这样一来，菲尔可是要变成卧底的卧底的卧底了。
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开始好，我身上的闪光点难道就只有做卧底么？ 对着镜子整理着装的菲尔面瘫脸想。
“菲拉先生，你怎么总是躲在这种地方啊！”
衣摆上瞬间多了一只沉甸甸的团子，菲尔眨了眨眼，伸手将王室唯一的小公主拎起来：“哦呀，作为公主你这么意外的擅长捉迷藏可不是个好习惯。”
八岁的柯利亚？艾斯兰克挪威是科诺威国王和王后的独生女，也是菲尔目前的学生。
化名费罗列，作为一名上流社会的家庭教师成为柯利亚的钢琴老师走进王宫，除了公主是个熊孩子外。
不过这次公主似乎不是来恶作剧的，仔细一看，金发碧眼的少女眼中存着忧愁。
“菲拉，父王和母后总是把门闭的紧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该不会是被排斥了吧。”作为王室公主又是少女的柯利亚有些早熟，对于父母一点点变化都很是敏感。
“不是排斥哦，公主殿下。只不过大人们在成长到一定年龄后就会自动进入叛逆期，躲着孩子们也是很正常的生理行为，因为有不想让你看到的小秘密啊。”菲尔说着摸了摸柯利亚的金发。
“——费罗列先生不对！不要把大人的世界直接展示出来啊，听起来很肮脏的说！”
正值当年的理查德曼？国王？艾斯兰克挪威迅速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远离某人。
雷羽不在，菲尔只好亲自吐槽：“肮脏的是在句尾加上那种口癖的国王陛下您，而且擅自认为大人的世界是肮脏的你无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而柯利亚公主纯真的双眼却不一定也像您那样呢。”
“……不说白了你这只是两个肮脏的男人在荼毒未成年小女孩吧！”理查德曼差点就被菲尔的歪理绕进去，幸好他的国王还不算没白当，很快就清醒过来。
“松手啦父王，你们大人听起来真肮脏！”柯利亚说着一下子挣脱理查德曼的怀抱藏到菲尔身后。
“……克尔宝贝……”理查德曼感到自己作为父亲的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为什么，即使父王我是肮脏的男人，费罗列老师不也是吗，我只是比他年纪大一点而已！也没有大很多啊！”
“那怎么能一样啊……父王，菲拉他是单身。”柯利亚用看市场上挑过的剩菜般的眼神看着理查德曼，“您已经不值钱了。”
“好想叫卫兵来把你们两个抓起来，珍妮纱不会生气吧……”
看着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女儿毫不犹豫抛弃作为父亲又作为男人的自己，理查德曼？国王？艾斯兰克挪威几乎迎风流泪。
国王也是有尊严的，喂，你们不要合起火来欺负我！再说回来菲拉你虽然是少女却还在幼童期不知道，这种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固定情人也不结婚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肮？脏！那个地方远比你想象中要肮脏的多，根本不是四天王的级别，是魔王之上大魔王的级别啊！
“菲拉，男人真的只要有了女朋友之后，就不值钱了吗？”柯利亚揪着菲尔的衣摆问。
“话不能那么说呢，不止是女朋友，男朋友的存在也很重要……”等等我说费罗列老师，你在说什么？什么男朋友？
“应该说，虽然珍贵程度比不上恋爱前，多少也还是可以别作他用的。不过这些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话题，身为公主对待男性需要更矜持一些，所以，现在去跟我上礼仪课吧，可爱的公主殿下。”
菲尔说着眨了眨眼，弯腰向柯利亚伸出右手，“请问我可以有为您带路的荣幸吗？”
“当然，菲拉你就是太见外了！”柯利亚被逗乐了，忍着笑提裙回礼。
被华丽无视的理查德曼：攻略了啊！作为三十岁的老男人毫不犹豫像只有八岁的少女出手了啊，简直就是禽兽！
“您的心理活动声音太大了，国王陛下，还有我可不是三十岁的老男人，还在年轻人的尾巴上紧紧抓着，只有二十九岁啊。”
菲尔一手牵着公主，不忘回头用脸拉国王的仇恨。
“二十九岁有什么好得意的，什么年轻人的尾巴我才不承认呢！”大龄青年理查德曼目光坚巨：
“二十九岁如果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三十岁！再四舍五入就是五十岁，再再入一下，就变成了一百岁！”
菲尔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公主殿下，算数课时可要认真听讲，千万不要像您的父王学习，逃课是非常不好的行为。虽然父王是您的榜样，不过也应该有选择提出剔除某些糟粕的部分。”
“……你才是整个王宫最应该提出的糟粕！”理查德真恨自己出门前和珍妮纱打了一个不该打的赌，不然早就行驶‘国王特权’了。
“呀小瑞，别那么生气嘛，胡茬一大把还学别人女儿控，你已经过了卖萌了年纪了。”珍妮纱？王后？艾斯兰克挪威走到丈夫身边握住他的手，“爸爸的话总有一天要看着女儿内心哭泣着把她的手交给别的男人的，提前适应对你来说也许时间好事呢。”
理查德曼愣愣的看着妻子，背后冒出了冷汗。
“……珍妮纱，你为什么和费罗列老师一样，笑的这么……”变态？而且我才不要交，即使交也应该是门当户对的帅小伙而不是肚子里全是坏水儿的肮脏大叔。
“我们不是已经有所结论了吗？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女儿，比起有国才有家的壮志豪言，女儿是我心中唯一的天使。”珍妮纱笑了笑，温柔的拥抱着理查德曼，“虽然不甘心，这个时候却是费罗列先生出现了，如果这是上帝的指引，那么我也只有相信他一个选择。
“珍妮纱……”
珍妮纱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像是如释重负又夹杂着什么极其虔诚心愿的笑容，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叹了口气，理查德曼紧紧的拥住妻子，仿佛在抚平她的不安同时坚定了什么：“放心吧，还没有……还没到那样的地步。”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拼死守护这个国，守护我们的家。
所以不要露出那样的神情，一国之王，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置身于危险之中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是男人也是嫖客
科诺威王国最出名的除了原石生意之外，援助交际和博彩业也相当精彩。
这里正是无数条花街柳巷中的一支。
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
有的店门口还插着一张老CD，播放着暧昧的舞曲，旋旋转转，走走停停。
突然咣当一声，二楼一扇紧闭的窗户推出一个人影：
“臭男人，没钱还敢来嫖，浪费老娘时间。”楼上窗边站着的红发女孩拍了拍手，叉腰道。
“哟桑小姐，现在谁还赶来嫖你！”路人们除了刚开始被突然被从二楼窗户扔下来的裤衩男吓到并没有太多骚动，在看到女孩现身后更是半点都不吃惊。
珊蒂拉，虽然只有十几岁，却是这条街上最不敢招惹的一多霸王花，吃人不吐骨头。从出现在这里开始栽在她手里的男人根本数不清。以至于到现在都没什么人愿意接她的生意。
虽说珊蒂拉长得挺美，而且技术也不差，可她的生意只有一条标准：那就是钱！付不起钱的男人全都被她狠狠的收拾过，而且钱依旧少不了，今天这一摔算是轻的。
“看什么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啦，想陪我过夜可要排队，记得把钱带够哦！”扫了一眼窗下的男人女人，珊蒂拉笑着解开自己胸前披风的丝带，光裸的身体一览无余，看向她的目光有艳羡有垂涎有可欲，而珊蒂拉丝毫不以为意，大方的转起圈来任由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柔软的披风飞舞起来，仿佛轻盈的芭蕾歌剧演员。
“想看，想要么？”
挑逗的转身拉上窗帘，作为一个声名远扬的拜金女，名声臭对珊蒂拉来说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她关心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外边那些傻乎乎色眯眯上门来盯着自己的男人们兜里究竟揣着多少钱。
只不过，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
从泼妇骂街般将基本光着的嫖客直接从窗户里扔出去到消失在帘子后，这一切都落在了某个男人的眼里。
这无疑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他穿着有些复古样式的蓝色‘贝斯特’外套，浅色的长发随意扎在一侧，修长的身形和言行举止让他在这条街上显得格外突出，就像误入菜市场的高级料理。
……
结果这天又没什么重要的工作，在这样下去很快又会赚不到钱的，看来必须尽快寻找下一块阵地了。边走边将数好的钞票塞进内衣里，珊蒂拉苦恼的叹了一声。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她激烈的风格可以在初来到一个新环境时大量敛财，可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风头过剩而被盯上。今年她才十四岁，如果还不知改变大概很快就会被什么势力盯上吧。
科诺威的援｜交生意内部太乱了，连个管理秩序的也没有。珊蒂拉摇摇头，正要加快脚步，眼中突然进入一个人的影子。
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从事这行多年，珊蒂拉甚至可以眼睛也不眨的发誓：这个男人甚至比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你……是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尽管对方出现的诡异，可那一身价值不菲的义务却让珊蒂拉心中升起想要一试深浅的冲动。
怕什么呢，长得再好，无非就是有钱的男人而已！
“珊蒂拉……”男人笑了笑，“我？如你所见，无非是一个耐不住寂寞，前来寻找女人的嫖客而已。”
“哟，来嫖的啊，还真看不出来，”珊蒂拉也不由得噗一声，一手将悠闲乱的发丝拢齐，挺胸道：“热烈欢迎！不过……我要先确认你够不够抵债。”
“先不用急着热情，我还不至于对这么小的女孩子急不可耐。”男人轻轻捏着珊蒂拉的肩膀扳开她，“听我说完再扑，小野猫。”
“……啧，没钱可别跟我废话。”察觉到男人表象温柔实为冷漠的抗拒，珊蒂拉皱了皱眉，该不会是洁癖鬼吧？这种客人算在难伺候的一类中了。
“如果金钱就是你的目的，那么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桑小姐，比起坦诚相见的生意，能用更简单的方法发财对你我都是稳赚不赔哦。”
“你直说吧，想要我干嘛，我会的东西可不多。”珊蒂拉挑眉道，眼前这个男人作为客人她当然欢迎之至，毕竟就算是红灯区的女人那也有颜控情节。可她不傻，人家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不管他是图什么，只要有钱拿，珊蒂拉就愿意去冒险。
更何况这个男人开出的价格，实在让她无法拒绝。
“不用担心，我的乖女孩，你只要用心去做就可以，因为那是一件你最擅长的事情……”
男人抬起珊蒂拉的下巴，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女孩惊讶的嘴巴长成O型，紧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问：“你不会是拿我消遣吧？”
“即使如此，你也得到了足够的报酬，不是么？”
对啊，有钱就无所谓了。想通这一点后的珊蒂拉点点头，就算这人是个空有一张好脸的精神病，她也算赚了。
*
离开红灯区后菲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取出斗篷带上，抄小路飞快走进王宫。
回到房间反锁上门，他才除下伪装，看着镜中的那个‘完美无瑕’的自己翘了翘嘴角。
真是无聊。忽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幼稚，只不过是简单的易容而已。为了遮盖不协调感他给自己整张脸都画了一个特殊的妆，毁容十六年，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容貌做出弥补。
说起来也可笑，以这个时代正常的医学技术来说，他的伤是无法复原的，可用别的办法却不一定做不到，虽然理论上戈里洛亚造成的伤口无法修复，但易容总是没问题。更何况还有幻术，魔法中有不少类似混淆和干扰的咒语，但菲尔就是不愿意。
宁愿终日把右脸遮掩在长长的头发后面，也不想哪怕试一下，好像这个样子就可以忘记一些什么。
然而到底他还是做了，可笑的是，仅仅为了一个以援｜交为生的拜金小女生。
他曾经和小勒希聊过，得知漫莎除了仿佛长不大之外没有任何状况，身体健壮的就像一头牛，而且，和曾经的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想来，原本就属于她的那部分‘戈里洛亚’虽然暴戾，却也没有真正伤害主人的心思。是他这个出手抢夺的人才会受到这样的惩戒。
有件事雷羽是说的对的。不在意？其实是非常在意。
即使过去了这么久，对着镜中洗去妆容，重新露出那可怖伤痕的面孔，菲尔还是忍不住冷笑。
“真是丑陋。”
“菲拉，菲拉！”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殿下？”
菲拉开门，却见小公主柯利亚红着眼睛站在外面，“菲拉，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殿下，”菲尔半蹲下身看着柯利亚笑道，“您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
“一定是有事情！我偷听到母后躲在房间里悄悄的哭，可是你们都瞒着我！”柯利亚双手努力搭在菲尔肩上，“你是好男人，不能学其他大人那样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