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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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间妖孽-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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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谁又惹你生气了?”
    “谁是你宝贝儿?没大没小的,死开!”
    苏子衔当然不会死开,双臂将人拥得更紧,顺毛抚摸,“乖,不生气了。”见司徒皎月没再推他,安安静静的,苏子衔一手滑到他腰上,轻轻摩挲。
    “出门遇到疯子了。”司徒皎月道出心情不佳的原因。
    苏子衔将手移到他挺翘圆润的臀上,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什麽疯子?”
    “与我们一齐上路的那红衣少年。”司徒皎月扭了扭腰,四肢缠到苏子衔身上,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喉结,“他找我单挑。”
    “因为你伤了那个女人?”苏子衔无视对方的挑逗,皱眉抓起他刚受过伤的右手,“你没出手吧?”
    “我又没打算和他玩,怎麽可能,引风帮我挡了。不过那家夥好变态啊,引风都不是他的对手。”
    “然後呢?”
    “然後,我不出手,他觉得无聊,就走了。”司徒皎月抽回手,又去咬他,“我不和他玩,我和你玩。”
    “恭敬不如从命,我就陪你好好玩。”苏子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扯开腰带,三两下将他剥了个干净。
    一人衣衫整齐,一人不著寸缕,对比甚是鲜明。司徒皎月不觉害羞,大大方方展开身体,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苏子衔也不客气,除去身上碍事的衣物,俯身将人抱住,开始享用。
    前戏做得很足,进入时没受到多大阻碍。勃发的欲望一寸寸深入,缓慢而坚定,苏子衔低头亲了亲司徒皎月微带汗意的额头,声音沙哑,“难受吗?”
    “还好。”司徒皎月勾住他的脖子,回他一个深吻。
    苏子衔自上而下望著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细窄的腰,修长的腿,挺翘的臀,整个身体的线条流畅而又性感。苏子衔忍不住抚摸上去,腰杆轻轻摆动起来,享受那紧窒高热的甬道带来的销魂之感。
    司徒皎月将修长柔韧的双腿缠上苏子衔的腰,随著他的抽动低吟轻喘,声音酥媚得令人骨头发软,“梳子……”
    苏子衔沈重地低喘,挺入的动作变得又深又快。
    修长的双腿拉得更开,身下被用力贯穿著,司徒皎月仰著脖颈惊喘呻吟,纯黑的瞳仁湿漉漉的,因情欲的渲染而盈满了潋滟诱惑的水光。
    “皎月,我的宝贝。”苏子衔低头吻住他的唇,眼里满是深情。
    司徒皎月觉得肉麻,狠狠绞他一下,“没大没小,叫义父!”
    苏子衔眯起眼,腰下重重深顶几下,随後换了个姿势,从背後拥住他,再次插入。他的动作并不快,但每一下都入得极深,浅浅抽出再更深地进入。
    火热的悸动从交合的部位一波波涌入血脉,整个人似要在这种灼热的纠缠中软化成水,司徒皎月微微战栗著,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梳子,梳子……”
    “嗯?”苏子衔不断变换著方位深入抽插,速度和力量亦跟著改变,虽如此,却总能顶到最要命的那一点上。司徒皎月被弄得惊叫连连,有些忍受不住地想要闪躲,苏子衔牢牢扣住他的腰,放慢了速度,一手探到前方握住他高高挺立的欲望,在耳边暧昧低语,“喜欢吗?”
    司徒皎月几乎要被这前後夹击的快感逼疯了,胡乱摇了下头,发颤的嗓音隐隐带著哭腔,“不要碰,那里……”
    苏子衔就喜欢在床上欺负他,挺动腰杆一下一下朝著同一处撞去,手上亦不住地抚慰对方濒临释放的分身,“你说的是哪里?前面还是後面?”
    司徒皎月无法回答,身子紧紧绷起来,面色潮红,神色隐隐有些不受控制的扭曲,好似下一秒便会尖叫出来。苏子衔撤回手,身下的抽动瞬间达到一种近乎疯狂的频率,顷刻便在司徒皎月高亢煽情的尖叫声中达到顶峰。
    身体紧密贴合著,彼此的心跳和脉动都那麽一致,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愉悦和满足。
    苏子衔从司徒皎月身体里退出来,将浑身瘫软的人拥在怀中,亲吻他的唇,“宝贝儿,你真棒。”
    司徒皎月兀自喘著气,面色微微有些苍白,闻言横他一眼,“叫义父。”
    苏子衔当然不会叫,伸手替他抹去腹上沾染的体液,继而在他腰部周围捏了捏,“皎月,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司徒皎月轻飘飘瞥他一眼,神色倦怠,“大概是吧。”
    苏子衔笑了笑,“胖些好,抱起来舒服。”说著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正要伸手去拥身前的人,司徒皎月却似突然想起什麽一般,骇然坐起。苏子衔吓了一跳,跟著坐起身,不解道:“怎麽了?”
    司徒皎月僵硬地转过脸看他,“梳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
    “妖娆给过我一种药,说它可以满足我的愿望。”
    “你的愿望?”不知为何,苏子衔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是什麽?”
    “我、我想要个孩子……”
    苏子衔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那药,你吃了?”
    司徒皎月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慌乱,“我以为没效果……”
    苏子衔打断他,“什麽时候吃的?”
    “两个月前……”
    两个月,若真的有了,那刚才那场激烈的情事……
    联想到某些可怕的後果,苏子衔不由面色铁青,“这麽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到现在才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小腹处竟开始隐隐作痛,司徒皎月抬手按住,面色惨白,“我……我也是刚想起来……”
    苏子衔瞥见他的动作,登时紧张地扶住他,“怎麽了?”
    司徒皎月近乎绝望地将脸埋入他怀里,呜咽道:“肚子疼。”
    
    173 美人与祖宗
    
    大夫诊过脉,证实了两人的猜测,确实是怀孕了,两个月。
    大夫是名男子,姓陈,约莫三十出头,五官端正,面相温和,单看外表更像一介书生。而这面相温和的大夫脾气却著实有些古怪──“有孕两月,性事激烈,腹痛流血,胎息不稳,已无大碍,诊金十两,在下告辞。”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二十八个字。很整齐的四字经。
    “这人太有趣了。”司徒皎月忍不住扯了扯唇,刚施过针喝完药,此时静静躺著,面色仍显苍白。
    “还敢笑。”苏子衔坐在床沿,板著脸给他掖了掖被子。
    司徒皎月撇撇嘴,“这不没事了嘛。”
    “还敢说!”
    司徒皎月偏过头去,小声嘀咕,“就算有事也是你造成的,谁叫你那麽用力。”
    严格说来,这话是没错的,若排除司徒皎月未与他道明真相这个先决因素。苏子衔沈默半晌,叹了一声,轻抚他的鬓角,“是我不对,不该那麽粗暴,害你受苦了。现在觉得怎麽样,肚子还难受吗?”
    司徒皎月摇头。
    苏子衔翻身上床,小心将他拥在怀里,一手轻轻环住他的腰,“皎月,我很高兴,谢谢你。”
    “嗯。”司徒皎月贴著他的胸膛,倦倦应了声。
    “睡吧。”苏子衔轻抚他的背。
    亥时,苏子衔被一阵细微的敲门声惊醒。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许是倦极了,睡得很沈。
    苏子衔稍稍松气,轻手轻脚下了床,放好床帐,这才走过去开门。
    “师兄?”门一打开,见是画尧,苏子衔稍显惊异,“这麽晚了,找我有事?”
    画尧有些局促地捏著衣摆,微低著头,“子衔,我、我晚上能睡在你这边吗?”
    进了门,下意识往床榻的方向望了望,画尧面色有些尴尬,“子衔,很抱歉……”
    “没事。”苏子衔扶他坐下,倒了杯水递过去,语气温和,“师兄,你们吵架了?”
    画尧捏著手中的杯子,一想到这事心里头就乱糟糟的,又苦又涩,堵得慌,“也不算吵架……子衔,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很乱……”
    苏子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那就先别说了。”
    画尧垂下眼眸,“对不起。”
    苏子衔微微一笑,起身要去扶他,“时候不早了,师兄还是早些上床休息吧。”
    “上床?”画尧先是一愣,继而发窘,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你去睡吧,我就在这边……”
    “师兄!”苏子衔有些著怒,“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就这麽过一晚上,你受得了?”
    这一天下来,情绪大起大落的,他确实累极了,只想好好睡一觉。画尧咬了咬唇,眼眶有些微红。
    “师兄,你是介意皎月吗?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他,可他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我不能……”
    “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这麽想。”画尧抓住苏子衔的手臂,声音有些急切,“真的,我没有不喜欢他,我不介意,我是怕他介意。”
    “谁说我介意了?有美人同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子衔朝声音来源处望去,见司徒皎月正懒洋洋将床帐挂起,“你醒了?”
    司徒皎月往床头一靠,拿眼斜他,“你将师兄两字喊得那般‘深情款款’,我听了能不醒吗?”
    画尧面色微郝,明白对方说的是刚才苏子衔著怒喊他的时候。
    司徒皎月小小打了个呵欠,随即掀开被子,挑眉望向画尧,“美人,还不快快过来伺候本庄主?”
    画尧囧在原地。
    苏子衔有些好笑地瞪他,“皎月,不许对师兄无理。”
    “在我眼里他就只是个美人,若真要算起来,他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司徒皎月下床扯住呆愣的画尧往床上拖,不忘冷冷望了苏子衔一眼,“至於你,得叫我祖宗。好了,别杵在这儿碍眼,月色正好,到外头练剑去!”
    这“祖宗”肚子里还怀著他的孩子呢,得罪不起。於是,苏子衔拿了配剑,领命而去。
    
    174 路上
    
    次日清早。
    趴在桌面上正处於半梦半醒状态的苏子衔再一次被敲门声惊醒。大致能猜到门外的人是谁,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额角,稍整衣襟,起身去开门。
    “打扰了。”
    苏子衔望著立在门口的人,有些怔愣。面前的男子一袭绯豔红杉,外罩玄青轻纱,身长玉立,一向随意披散的乌发而今用一根碧玉簪子松松挽起,几缕稍长的发丝服帖地顺著两鬓垂下,明眸皓齿,雪肌乌发,眉眼间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隐带入骨媚姿。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他怎能活生生站在这里?不该是在凡人无法仰及的九重天上吗?
    而苏小弟绝没有想到的是,现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人便是生生从九重天上走下来的。
    枢冥等他回过神来,方淡淡一笑,谦和有礼,“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苏子衔不大自然地掩唇轻咳,侧身让过。
    枢冥含笑谢过,抬脚步入。
    床榻上,画尧朝里侧躺著,右手轻轻搭在腹上,左臂则被司徒皎月枕著,两人的脸贴得极近,睫毛几乎要碰到一起,黑白两色的发丝凌乱交缠著,竟有种出其不意的美感。
    这其实算得上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前提是,司徒皎月的左手没有探入画尧领口,左腿亦没有横在他腿间……
    前提既没撤走,那这一幕在枢冥眼里便是不赏心也不悦目的。他凉凉斜了身侧的人一眼。
    不知为何,苏子衔突然想笑,忍了忍,还是笑了,“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枢冥眯起眼看他。
    “你别误会,他只是睡相不好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苏子衔继续笑。
    枢冥不再看他,弯腰拨开司徒皎月的手,抱起画尧,转身离去。
    司徒皎月被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来,见苏子衔站在床前,不满皱眉,“起那麽早做什麽,再睡一会,过来。”
    见他犯迷糊,苏子衔觉得好笑,依言躺了上去,伸出手臂让他枕著,“好,再睡一会。”
    画尧睡得极沈,枢冥回房将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他也仅是微微动了动眉头,并未醒来。
    枢冥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描绘他的脸部轮廓,面上表情变幻太快。幸福、悲伤、温柔、愤怒、凄茫、绝望……太多太多,矛盾而又复杂。
    静静坐了许久,他突然轻声开口,温柔缱绻,“你说若真是错怪了我,要你跪下来磕头道歉都行,傻瓜,我怎麽会让你下跪呢?我又没打算原谅你……”
    吃过午饭,一行人继续上路。
    甚是宽敞的车厢里头,枢冥和画尧各占一边。小烯儿坐中间,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猛地一拍腿上的衡雪,一语定乾坤,“啊!吵架了!”
    衡雪的小身板差点被拍扁,把毛一竖,怒:“人家吵架你拍我干嘛!”
    “因为你位置占得好呀,不拍你拍谁?”小烯儿拿指头戳它脑袋,“怎麽,有意见啊?你再凶我试试看?”
    衡雪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终於屈服在小恶魔的淫威之下,泪流满面,“我错了。”
    “算你识相。”小烯儿把它的毛抓乱,挪坐过去,献宝一般将它递给枢冥,“父皇,烯儿知道肯定是爹爹惹你生气了,他不乖,我把小畜生借给你玩,你别生气。”
    借谁不好偏借他,衡雪泪奔。落在变态皇帝手里,焉有命在?
    “变态皇帝”接过小畜生,望了眼满脸窘迫的画尧,问宝贝儿子,“烯儿为什麽会认为父皇在生气?”
    小烯儿仰著小脑袋看他,“父皇脸这麽白,难道不是气的吗?”
    枢冥一顿,扭头对上画尧紧张瞪大的眼,不由一笑,伸手捏捏儿子的小脸蛋,“烯儿真聪明。”
    小烯儿得意洋洋地笑,抓弄著枢冥豔红的衣摆,“父皇,以前没见你穿过红色的衣服呀,只有谭叔叔一直穿,唔,还有那个不认识的大哥哥。”
    枢冥垂眸抚弄衡雪的毛发,微微笑著问:“父皇穿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小烯儿眨巴著大眼,眼里闪著自豪的光,“父皇穿起来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好看,我就没见过比父皇更好看的。”
    枢冥笑了笑,突然偏头咳嗽起来,一下重过一下,整个胸腔剧烈震动著。画尧见状忙挨过去,紧张道:“怎麽了?”枢冥又咳了一阵,缓了缓,才道:“早上在窗边多坐了一会,许是著了凉。”
    小烯儿见两人“和好”,伸手偷偷将小畜生拽回来,退到一边玩去了。
    画尧摸摸他的额头,确有些烫,不由皱眉,“你明知道自己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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