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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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间妖孽-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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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躺著睡会吧,晚点叫你起来吃饭。”枢冥收回手,停顿一会,又道:“别想太多。”
    画尧闭上眼,轻轻应了一声。
    枢冥在床边陪了一阵,待他入睡,这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出门。
    房门合上,床上的人缓缓睁眼。
    守在门外的岚止见枢冥出来,略垂下头,“宫主。”话落,左边脸颊狠辣一痛,岚止眉都不皱一下,弯膝跪下,“属下知罪,甘愿受罚。”
    枢冥甩了下手,面无表情,“你没错。”语罢,转身离去。
    岚止这才抬手捂住脸,嘶嘶抽著冷气,“没错干嘛打我。”
    “城主……”少年轻轻抓住妖娆的手臂,面上透著绯光,声细如蚊。
    “宴菱,乖!今天就不做了,你身子承受不住。”妖娆抬手轻抚少年柔软的发丝,面色温柔。
    宴菱面色更红了,“受得住,城主,我想要。”
    受不住的是我啊,这都做了三次了,再来一次的话,腰会断啊!妖娆心下叫苦不迭,面上却是不敢表露,毕竟关系到男人的自尊,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种事情上丢脸,就算折了腰也必须让对方满足。
    只是,这孩子的需求未免……
    谁让他招惹上了呢,妖娆任命叹气,翻身覆在宴菱身上,俯首亲吻他的脖颈,“磨人的小东西。”
    宴菱张开双腿,牢牢缠住身上人的腰,微仰起头,“城主……”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妖娆双手覆住那挺翘的臀,轻轻往两边掰开,腰下使力,缓缓将自己送入对方体内,“我知道。”宴菱似是惊了一下,身体往後缩去,妖娆扣住他的腰拉向自己,更深地进入,停顿一下後开始抽动,“不用说出来,我一直都知道,宴菱,我也喜欢你。”
    但也仅仅是喜欢。
    “嗯──呃啊──”
    妖娆低头咬他的耳朵,“舒服吗?”
    宴菱缩了下脖子,气息有点不稳,双颊更是红得不像话,“舒服,可以更快点……”
    “要快可以,等下可别哭。”妖娆扬唇一笑,调整一下姿势,正要发动攻势。
    却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踢开,宴菱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妖娆面色不变,抽身退出,扯过毛毯盖住他赤裸的身子,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噗──
    画子木有说谎,这里头真的有H=_
    有麽?有的!
    
    090 会说人话的毛物是狐王
    
    妖娆帮宴菱穿好衣服,在他额头上吻了吻,看著他出门,这才扯过外衫随意披在身上,将略显凌乱的紫发拢在一边,懒懒扫了来人一眼,明知故问,“怎麽,心情不好?”
    枢冥沈著脸往椅子上一坐,不发一语。
    妖娆起身走到他跟前,伸出凝白如脂玉的手,不怕死地挑起他的下巴,捏著嗓子道:“既是心境不佳,就让妾身以身相许博得宫主一笑,可好?”
    意料之外,那人并未动怒,只偏头避开颚下的手,一揉眉心,语带倦意,“别闹。”
    妖娆怔了怔,随即往座椅的扶手上一坐,将发丝缠在指间玩弄,“怎了?”
    枢冥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闭著眼,“大意了,让他看到我和紫荆……”
    “原来如此。”无需明说,妖娆自是明白,不由轻挑唇角,阴阳怪气道:“所以宝贝疙瘩生气了,後果很严重,难怪宫主闷闷不乐。”
    枢冥睁开眼来,定定看他许久,就在妖娆控制不住面颊开始升温时,枢冥突然将脸枕在他腿上,再度闭眼。
    妖娆受宠若惊,几乎不敢相信做出这动作的人会是枢冥,与自己,如此亲近?
    “冥……”
    “嗯,让我睡一会。”
    妖娆失神盯著那人的侧脸轮廓,半晌方才轻轻颔首,即使那人根本看不到。
    宴菱在侧殿的地下温泉里呆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脑袋晕晕的,不辨方向到处乱逛。最後在一株桃树下停住,甩了甩头,心想那人也该走了,打算回房看看城主用晚餐了没,脚刚跨出一步,身後异响传来。宴菱顿住身形,不动声色滑出袖里剑,猛地转身。
    身後空无一人,只有混含淡淡花香的清风迎面扑来,粉色的花瓣打著旋儿飘落。宴菱不由放松下来,视线随著跟前的花瓣缓缓落下,正欲伸手去接,却在看到蹲在地上的银色动物後猛地往後跳开。
    那是一只纯银色的狐狸,被毛浓密,耳朵竖立,眼睛明亮有神,尾卷曲至背,饰毛丰满。此时,它仰著头,正一眨不眨盯著前方的少年。
    宴菱大惊失色,抬手一指正仰头看他的银色狐狸,“你……哪来的毛物。”
    银狐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毛物?”
    “会说人话的毛物,怪物!”宴菱往後退了一步,一脸嫌恶,“毛物就是全身长毛的动物。”这时的宴菱还不知道他跟前的这只“毛物”便是统领一族的狐王,更预料不到这个嫌恶的表情将会把他此後的人生道路搅得天翻地覆,现时的他只知道一件事:讨厌一切长毛的动物。
    又一片粉色花瓣飘落,正巧落在它跟前,狐王伸出爪子踩住地上的花瓣,“我不是怪物,是狐狸精。”碾了碾爪下的花瓣,又道:“你若是不喜欢我的原型,我可以变成人,不过,你得带我去一个地方。”
    宴菱冷眼看它,“任你怎麽变终究还是长毛的动物,再说了,我凭什麽要帮你?”
    “因为你是第一个不喜欢我原型的人,我完全可以找别人帮忙或者自己找到地方,可我偏偏就要你带我去,你不答应我就缠著你,甚至会跳你身上去。”
    最後一句让宴菱皱起眉头,脚下又後退了一步。
    狐王看到他的动作,缓缓笑了。
    当然了,这笑容,宴菱是看不到也看不懂的。
    一路被拦下好几次,若不是身上有城主给的令牌,估计早被押到地牢去了。一看寝殿门口,没人,宴菱咽了下口水,说不害怕是假的,城主曾三申五令这修罗宫有两个地方是万万不能去的,画苑及宫主寝殿。
    他现在离寝殿门口的台阶不到百米,而另一个地方他刚刚已经去过了,要找的人不在里边,这才走到这儿来。
    宴菱抬手一指,“就是那里,你自己过去。”
    “你很高兴吧。”
    “高兴什麽?”
    “终於完成任务,可以摆脱我了呀。”
    宴菱仍是一副嫌恶表情,“哼!尽说废话的毛物。”话音还未全落,跟前银狐已然失去踪影,宴菱皱了下眉,正欲转身,腰间突地一紧,後背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微热的气息拂在耳後,“我可不可以警告你,不许再用那两字简称。”
    
    091 晕蛇的画尧
    
    宴菱几乎是反射性地挣开腰间的手,转身盯著身前的男人。细长的狐狸眼,眼角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形奇妙地融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身银白宽袖长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长长的头发用羊脂玉簪子挽起,发色与身上的衣裳一般无二,衬出一小截珍珠白的脖颈。
    这就是狐狸精吗?
    宴菱有点失神,他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眼前这人的形象与那长毛的动物画上等号。
    “你……真的是刚才那只狐狸?”试图从对方口里听到否定的答案,总觉得不甘心,只有连那狐狸变身後的样子也一并厌恶了他才觉得平衡。
    “怎麽,与你想象中的样子相差很多?”男人冶然一笑,极其自然地凑到宴菱耳边,“我很高兴你用狐狸代替了那两字简称。”
    宴菱後退一步,面色冷淡,一副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的样子,“告辞。”说完,绕开跟前的男人快步离去。
    “容烬悠,记住我的名字。”
    那道浅灰色的身影连一丝停顿都无,仿佛没听到一般,很快消失在道路拐角。
    一条银白色的小蛇从领口钻出,盘上男人的脖子,首尾交缠著不动,极是困顿的样子。
    “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那种苍凉暗淡的颜色穿得那般绯豔,是因为那张脸的缘故吗?”男人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盯著少年离去的方向,良久,微微挑唇,“完全不把本座当回事还露出那种嫌恶的表情,银子,你说那人是不是欠调教。”
    被唤作银子的小蛇敷衍性点了点头,继续练它的不动神功。
    “那就这样定了,不过在这之前本座得先去会会那素未蒙面的情敌,呵!”
    画尧一觉醒来,只觉脑袋昏沈,身体更是沈重,尝试几次都没能撑坐起来,胸闷气喘,难受得要命。
    这时,边上伸出一只手来,お|萫“要不要帮忙?”
    画尧想都没想,将手搭上去,借力坐起身,背靠在床头舒了口气,偏头,“谢……呃?你是谁?”
    容烬悠拉过椅子往床边上一坐,姿态优雅地翘起腿,侧身撑著下巴看他,“你一直都这样吗?”
    画尧也在看他,心想,这人长得真像狐狸精。听到对方这样问,不由疑惑,“我怎样?”
    容教主顶认真地想了下,“嗯──就是看起来傻傻的,说得性感一点,就是过於善良了。”
    性感你妹!跟性感有啥关系。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脸狐狸相的家夥说傻,画尧心头郁闷本就无处撒,这会儿有人撞上来,不发泄一下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你才傻傻的,你全家都傻傻的,一辈子都傻!”
    这人太欢乐了,堪称人间一绝啊。容烬悠肠子都快笑抽了,面上却是悠闲淡定,“本座说错了不成,正常人见到陌生人登门入室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先出手吗?就像他。”伸手一指倒在地上的人,继续道:“哪像你傻傻的还在那边问人家是谁,幸亏本座不屑……”
    “岚止!”画尧尖声打断他,“你把他怎麽了?”
    容烬悠耸肩,“如你所见,他被放倒了。”
    画尧这才意识到危险,往床後挪了挪,“你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嘴上问著,被子下的手急急去扯小畜生的耳朵,用长久磨练出来的默契示意它:赶紧溜出去搬救兵!
    哪想小畜生狠狠扒住他的大腿,就是不动。画尧急了,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燃烧起来。
    “几个月了?”
    见那人盯著他的肚子,画尧一下绷紧身体,双手覆住腹部,“你想干嘛?”
    容烬悠露出招牌狐狸笑,“别怕别怕,我就问问,孩子几个月了?”
    脸上莫名的有点发烫,画尧别开眼,“六个多月了。”
    “喔,动得厉害吧?”
    “有点。”
    “很辛苦吧?”
    “还好。”
    “孩子他爹是枢冥吧?”
    “嗯。”点完头才发觉不对,画尧猛地抬眼,“你问那麽多干嘛?”
    容教主还真没想干嘛,就是见他好玩,想逗弄逗弄。
    “别紧张,本座今日纯粹是来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
    “有什麽好看的,我又不认识你。”画尧小心护著肚子,一副“我才没那麽好骗”的样子。
    “我认识孩子他爹。”
    情敌!这是画尧第一反应,“你跟他什麽关系?”
    “就那种关系。”
    “哪种?”
    太好玩了,容烬悠心下大笑,语气暧昧不明,“还能是哪种,就那种呗。”
    关键时刻,房门被推开,一身墨色锦衣的年轻男子跨进门来,面容平静,“容教主倒是说说,与本宫是何关系。”
    “哎呦!心肝儿啊,你可来了。”容烬悠蓦地起身,语气夸张地奔向来人。
    枢冥一把将他推开,却没防住那条小蛇。
    只见银子欢天喜地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随即从前襟处钻入,待从後领冒出来时身形已然大了一圈,紧接著又钻入怀里,再从颈後钻出。一遍一遍,速度极快,最後停下来,碗口粗的蛇身一圈一圈牢牢缠住枢冥的身子,脑袋搁在他肩上,嘶嘶吐著红信子。
    枢冥扶额,暗道不妙,抬眼朝床上看去,果然见那人抖著手指著他身上的庞然大物,双眼瞪得极大。
    先前银子挂在容烬悠脖子上时脑袋是藏在他後颈的,而且一动不动,画尧以为那仅仅是条形状诡异的饰物,却不想,竟然是一条蛇,还是条大蛇。
    画尧张了张嘴,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092 曼珠沙华
    
    画尧本就头晕体热,再被那巨蟒吓得魂不附体,这火上添油之势令他惊急攻心,一下陷入昏睡高烧不退。
    容烬悠低头抚慰掌心里的小银蛇,用极小的声音说道:“看过晕血晕船的,还就没听过晕蛇的,真是奇了怪了。”
    妖娆喝著茶,不时动手揉一下腰,“好你个白毛畜生,又做了什麽好事,把人吓成那样。”
    容烬悠抬头扫去一眼,“右护法何时见过本座身上的毛是白色的?”
    妖娆执著茶盏的手一顿,“那──银毛畜生?”
    容烬悠登时火冒三丈,“素妖娆,你莫要欺人太甚。”
    妖娆放下手中茶盏,一撩散在肩侧的发,微笑,“三句之内让你原形毕露,这次又是我赢。”
    容烬悠深呼吸,咽下心头恶气,唇角缓缓挑起,虽是硬挤却也是真真带了七分笑意,“右护法聪颖不减风姿胜过当年,且深情不悔,甘愿追随一人上天入地千年轮回,想必所求之心已得,真是羡煞……”
    “容烬悠!”枢冥豁然起身,喝住了他。
    容烬悠见他动怒,不由垂下眼眸,没再说。
    所求之心吗?得之,幸运!不得,宿命!很久以前曾这样想过,而如今,他已然明白,这是宿命。命中注定他求之不得,他又何苦执著寻求,能伴之身侧已是上天莫大的宽容。
    只是,心底隐秘之事突被提及,且是以那般赤裸裸的讽刺语气,说不心酸不凄凉,那是假的。
    思绪回转,妖娆一瞥枢冥,淡道:“无碍,本是事实,何惧他人说笑。”语罢起身,扶著腰往外走去,“终於切身体会了纵欲伤身之说,腰酸背痛的,先回房睡觉了,你们慢慢聊。”
    步出殿门,走了一小段,步伐逐渐缓了下来,至桃花树前停下。四望无人,妖娆扶住树干,终是忍不住捂嘴,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苦楚委屈全部倾倒出来,眼泪掉得极凶,却未发出任何声响,只看得到剧烈抖动的双肩。
    无声哭泣,更显凄凉。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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