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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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间妖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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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
    画尧看了眼犹自沈睡的人,微蹙了下眉。
    见岚止走进来,画尧道:“东西搁著,你过来一下。”
    岚止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走到床边,紧张道:“公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画尧坐起身,摇头,伸手推了推身旁的人。
    见枢冥毫无反应,岚止脸色微变,即便下一瞬便恢复了常态,那凌乱的语句仍是出卖了他,“公子,您别担心,宫主他……他有时是会这样的,睡得极沈,怎麽叫都不醒,没事的……晚点自然就没事了。”
    画尧直直盯著他的眼,“我没担心,也没说他有事。”
    “公子……”岚止後退一步,有点不知所措。
    画尧抬脚下床,随意披上外衫,欲要弯腰,岚止抢先一步蹲下身,帮他穿上鞋子。画尧抱著衡雪起身,淡淡道:“你留下。”
    岚止急道:“您要去哪?”
    画尧在门口停下,答非所问,“不需要对我隐瞒,我都知道。”
    放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岚止又问了一遍:“您去哪?”
    “找个人。”
    岚止知道他要去找谁,暗自咬了咬牙,走到画尧跟前,“公子,请恕岚止不能让……”
    画尧不等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举到他跟前,“我以副宫主的身份命令你,不得踏出此门一步。”
    那是一个菱形的金色令牌,正面是龙飞凤舞的“繁”字,背面则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半身金黄半身黑。
    这个令牌,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修罗宫的副宫主。
    岚止只觉膝盖一软,登时跪了下去,“遵命。”
    直至傍晚,屋里头那显得异常痛苦的呻吟声才终於止住。
    流帘挺直身板守在门口,极其淡定地想:不知是皇上满足了还是国师昏倒了,嗯,说不定两者皆是。
    扭头看走廊上正提著热水桶走来的夥计,微微挑了下唇,还真算对了时间。
    这时,走廊另一侧一道白影飞奔而来,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流帘跟前。
    流帘看清来人,眼底惊豔一闪而过,随即手握刀柄,“敢问姑娘,有何……”
    来人双手叉腰,细眉一挑,“老子是男的。”
    第一次怀疑自己辨人的眼光,流帘暗地里抽了抽嘴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於冷静得有点诡异了,“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雪衣少年似突然想起来一般,“啊!赶紧的赶紧的,公子和人妖打起来了,你赶紧去劝架啊。”
    流帘云里雾里的,“公子?人妖?”
    雪衣少年跺了下脚,“你怎麽这麽迟钝啊,公子是画尧,人妖是妖娆。”
    流帘盯著雪衣少年看了一阵,出口的话却是无关重点,“你是那只白毛畜生。”疑问句,陈述的语气。
    衡雪一下跳起来,跟著偏离主题,“不是畜生,是雪貂。”
    流帘一脸淡定:“雪貂就是畜生。”
    衡雪继续炸毛:“畜生是畜生,雪貂是雪貂。”
    “在我看来浑身长毛的雪貂就是畜生。”
    “你才长毛,你全家都长毛。”
    “……”
    楼下两人斗嘴斗得欢,楼上两人亦是打得火热。
    或者该说是,一头热。
    砰!
    妖娆再次闪身避开一掌,身後梨花木桌应声而碎。
    “哎呀!你可得悠著点,小心动了胎气。”妖娆左手环胸,右手捻著不知从哪弄来的蓝玫瑰,轻嗅著花香,一脸不以为然。
    画尧冷下脸,“为何不出手?”
    妖娆抿嘴一笑,“我只说你赢了便告知你所有,可没说我会出手呀。”
    画尧背对著门口,冷冷道:“你不出手我如何能赢。”
    妖娆眯起一只眼,以极其诱人的姿态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花瓣,“所以说先前的话题,不成立。”
    画尧并不恼,静静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後,抬起左手缓缓以极诡异的角度探向腰後,“我会让你出手的。”
    “住手。”
    话音响起的同时,背後的手被抓住。下一瞬,身体被拉著旋转一圈,撞入一人怀抱。
    枢冥不动声色地扫过屋内狼藉,双臂环住怀中的人,低头亲吻他的耳垂,“尧儿可是闲得慌了,竟跑来寻人打架。”
    画尧埋首在他胸前,闷不吭声。
    妖娆甩了甩手中花朵,双眸笼上清浅的烟霭,莹然欲泣,“宫主,他竟要对我拔剑,人家好怕。”
    岚止立於枢冥身後,闻言嘴角一阵抽搐:从哪看出来怕了。
    枢冥冷冷扫去一眼,含义是:别添乱。
    妖娆掸了掸衣上的灰尘,扭著小细腰步出门去,边小小打了个呵欠,“睡美容觉去,扰者杀无赦!”
    次日,拗不过画尧的坚持,枢冥终是点头应允。
    中午,一行人再度启程。
    车厢内,画尧坐於软榻之上,後背贴著枢冥的胸膛,略垂著眼,满腹心事。
    昨日,妖娆并不是什麽都没说……
    脑中回想妖娆说过的话,画尧抓起枢冥的手,与他五指相扣,面含忧色,“冥,若是无法在三天之内赶回宫里,会如何?お稥冂苐”而他心里却是清楚不过,三天的时间,绝无可能。
    昨日见画尧与妖娆大打出手,枢冥便知瞒不过他。
    笑了笑,缩紧双臂将怀中人更紧地锁在怀里,低头轻轻啃咬他後颈腻滑的肌肤,“会难受,我可是等不及想在寝殿的温泉里与尧儿行鱼水之欢。”
    画尧微红了脸,硬声道:“我说真的。”
    枢冥一手从他衣襟处钻进去,四处游走,“我也没开玩笑。”
    “嗯──”下身的脆弱突然被另一只手掌覆住,隔著布料轻轻搓揉,画尧惊喘一声,急急缩起身子。
    枢冥收回手,扶他躺好,翻身压上去。
    “你……”画尧用力去推他的肩膀,“别又来这一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枢冥不顾画尧的推拒,拉下他的衣衫,低头亲吻那形状姣好的锁骨,“不用等三天後,我现时便已难受。”
    画尧轻喘几声,再度挣扎起来,“不是这个事,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麽。”
    “不是这个事啊。”胸前的手缓缓下滑,越过小腹灵巧探入裤头,抓住里头沈睡的器官,“那是这个?”
    “啊──”画尧惊叫出声,随即意识到会被人听了去,忙咬住唇,将余下的呻吟封在喉间。
    “可别咬伤了。”枢冥吻住他的唇,抓住对方性器的手极富技巧性地缓缓套弄起来。
    “唔嗯──唔──”
    孕期的身子本就敏感,又是这样直接的刺激,不大一会,画尧便绷紧身体,喷射在枢冥手中。
    “呼呼──”
    画尧急促喘息著,全身瘫软下来,脑中混沌一片。
    枢冥拭净掌中白浊,躺下,将人拥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睡吧。”
    有人看,木有人投票。
    这是为嘛 TOT
    
    076 他们是兄弟?
    
    男子负手立於悬崖之巅,傲然俯视脚下层耸苍山。
    长风呼啸而过,长发舞动,衣袂翻飞,形成一幅带著独特美感的动态画卷。
    这时,一道黑影由林间窜出,单膝跪地,“回禀谷主,画尧公子已回到修罗宫,同行的有修罗宫主及两名普通弟子,还有两人身份不明。”
    普通弟子吗?
    身著墨紫广袖宽身长袍的男子微微扬唇,自语道:“那两人可不简单啊。”
    至於另外两人,呵!放著皇宫舒适安稳的日子不过偏要跑出来瞎掺和,既是如此,便也来玩玩吧。
    “期限已到,宝贝,你该回来了,呵呵呵!”
    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在山谷中飘荡开来,男子身形顿时化作一道虚影,自断崖掠下。
    跪於地上的黑衣人抬起头来,心下微惊:这高度……
    修罗宫。
    皇帝抱著陷入昏睡的画尧进了寝殿,将人放到柔软的床铺上,盖好被子。
    岚止将手上的雪貂放在床头,脚一沾床,衡雪立时钻进被子,四爪抱住主人的手臂。
    皇帝摸了摸画尧的额头,转过身,朝岚止道:“你在这守著,估计待会就醒了。”
    “是。”
    目送皇帝离去,岚止转头看床上的人,面露忧色。赶了两天的路,在驿站休息时公子并未觉得身上哪儿不妥。当晚,右护法却不知为何,突然塞给他一粒药丸,命他溶在茶水中让公子喝下。
    结果,公子一连睡了五天。
    那药,多少对身体有些影响的吧,公子又是有孕在身……
    也不知道宫主在想什麽,唉!
    而此时,地下温泉里,热气氤氲,水雾弥漫间,隐约能看到两道身影。
    突然,其中一人仰头高喊。
    “啊──”
    若非痛到极致,骄傲如他,断然不可能喊出声来。妖娆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却是不敢松手,死死将人压制住。
    眼见薄薄的皮肤之下,那富有生命力的五爪金龙图腾正缓缓向肩头延伸,妖娆低头吻了吻那人的後颈,声音微微发颤,“冥,再忍耐一会,就快好了。”
    枢冥面色惨白,全身剧烈颤抖著,十指生生在汉白玉铺成的地面上抓出道道深痕。饶是他意志力惊人,却也被这非人的疼痛打败了。
    再次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喊声,枢冥狠狠皱起眉,急喘几口气,艰难出声:“大概……还要多久……”
    知他几近极限,妖娆咬咬牙,“一刻锺。”
    枢冥垂下眼来,额上冷汗纷纷坠落,“还好,再久的话……他醒来该找不到人了。”
    在这种时候还分神想著那人,不知为何,妖娆只觉心头猛地一酸,竟当场洒下泪来。
    “赶了几日的路,想必累极了,别在这坐了,到床上躺著吧。”皇帝说著,伸手要去扶他。
    西斯推开皇帝的手,无奈笑道:お/萫“皇上,西斯何时如此娇弱了?”
    皇帝拉他坐到自己腿上,一手轻柔抚摸他的腹部,“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身体金贵著呢,可不许累坏朕的宝贝皇儿。”
    西斯面上一烫,“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皇帝皱了下眉,似乎有点犯愁,“就一次,确实有点……”稍稍停顿,接著道:“不如,再来一次?”
    西斯想起那日的疼痛,身体不由一僵。
    皇帝突然闷笑出声,随即轻轻一叹,“逗你玩呢,别紧张,朕可舍不得你再受一次疼。一次就成,相信朕,朕的直觉一向很准。”
    西斯再度红了脸,“这种事怎好用直觉来衡量。”
    皇帝朗笑出声,半开玩笑地说:“朕是天子嘛,自是与常人不同。”
    西斯柔声一笑,正欲开口,却被突兀的推门声打断。
    见来人是画尧,皇帝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西斯起身看向画尧,平静道:“连门都忘了敲,可是有急事?”
    “他在哪里?”
    画尧看都没看西斯一眼,目光紧紧锁住皇帝。
    “公子,不可无……”礼字还未出口,便被皇帝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岚止後退一步,垂眼立在门口。
    皇帝没问“他”是谁,只懒懒挑了下眉,“这修罗宫是他的地盘,你却来找朕要人,是何道理?”
    画尧眉心微蹙,直截了当,“他把全身功力都给了你,我猜想你肯定知道一些。”
    岚止一下抬起头来,竟有这事?
    西斯脸色亦是微变。
    皇帝不动声色,淡淡反问:“你为何知晓?”
    画尧有点急躁,“我知道了便是,你只需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皇帝做摊手状,“可惜,你的猜想不成立,朕还真不知道。”
    老狐狸!画尧咬牙一跺脚,愤然甩袖离去。
    皇帝看他离去,缓缓摇了下头,“任性,冲动,小孩脾气,明明较为年长,却是……唉!兄弟两人,唯一说得上相像的估计也就那张脸了。”
    西斯一脸惊愕,“什麽?他们是……兄弟?”
    皇帝沈默半晌,神色尤为复杂,“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朕也是刚知道不久。在那以前,朕曾暗中派出无数影卫彻查当年那件事包括寻回朕的长子,至今,无一人归来。”
    
    077 恶!俗!女!
    
    回到寝殿,画尧泄愤般踢门而入,随手抓了个花瓶就往地上摔。
    “啊!”岚止眼疾手快,扑身接住,宝贝般抱在怀里,“公子,这可是跟了宫主最久的红瓷雕龙花瓶,摔不得。”
    这时,後方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无碍,喜欢便摔吧。”
    画尧和岚止同时一愣,扭头朝房中那大得离谱的床榻看去。却见上头一人单手撑头侧卧,长发披散衣襟大开,随意慵懒如同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不是修罗宫主又是谁。
    “冥?”
    画尧怔了一瞬,瞬即快跑几步,整个人扑到床上。
    岚止忙将花瓶摆好,退出门去。
    “小心。”枢冥及时起身接住扑到他身上的人,扶他坐好,眉头微蹙,“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该改改了,别忘了如今这身体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画尧摸了摸他仍带著湿气的头发,将脸凑过去,在他身上乱嗅,“你上哪去了?”
    枢冥往床上一倒,任画尧趴在他身上,闭上眼,唇角轻轻扬起,“泡了下温泉。”
    画尧不满地用牙齿去咬他的喉结,“也不叫我,害我白担心一场。”
    “担心什麽?”
    “我也不知道,一醒来就觉得心慌得厉害,只想著要马上见到你。”
    枢冥抚摸著画尧的後背,声音轻了许多,“我这不好好的,没事了,别多想。”
    画尧抬起头来,摸摸他的脸,“你脸色不大好,很累吗?”
    枢冥睁开眼来,缓缓一笑,“许是温泉泡久了,有点头晕。”
    “是吗?我总觉得你有事瞒我。”画尧把玩他的头发,状似随意地说道。
    枢冥扶住画尧的腰,翻过身,两人成了侧身相拥的姿势,“我的尧儿这麽聪明,能有什麽事瞒得过呢。”
    “少来这套,你明知道我好骗。”
    枢冥闷笑一声,将他搂紧了些,阖上眼,没再说什麽。
    画尧盯著近在咫尺的脸庞,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接下去,怔楞半晌才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唇,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吧,不追究了,最後一次让你骗。”
    随後,将脸埋在枢冥胸前,感受著熟悉的温度,闭上眼,缓缓沈入梦乡。
    “嗯──”
    浓黑的睫毛轻轻一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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