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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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生存法则-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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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邵小清童鞋,就这么傻乎乎的跟着一只万年狐狸精走了,从此踏上了一条日后让他捶胸顿足追悔莫及的道路。
  
  那个该死的老狐狸!是,他确实是没骗自己。可他也没把话说清楚啊!
  
  确实是每天都有挺好的饭菜可供选择,可你怎么不说清楚你吃饭还限制时间超过时间吃不完就罚人绕着操场加跑十圈了?!
  
  确实是住在明亮的房子里,可你怎么不说清楚那房子只是供每晚睡觉因为白天都是在教室或者操场被当做特殊兵种训练的死去活来一躺在床上就累得跟条死狗似的立马睡了过去根本就来不及观察房间到底是有多宽敞明亮?!
  
  确实是不用再捡别人不要的衣服来穿,可你怎么不说清楚一年四季都是穿一模一样的作训服啊冬天的抗旱训练照样冷得人瑟瑟发抖夏天的抗暴晒训练照样热得人鞋子里可以倒出水来?!
  
  确实是请老师教人读书识字了,可你怎么不说清楚除了普通小孩儿要学的语数外理化生政史地各学科外他们还必须学习诸如枪支弹药情报分析战略部署冷门小语种等等特种兵才需要学习的内容知识?!
  
  ……
  
  魂淡啊!每每想起居然那么傻不拉几为了一顿饭就让自己上了一条下不了的贼船的时候,邵清就忍不住45°仰望天空明媚忧伤迎风泪流。
  
  这是怎么一个人生啊,要不要这么跌宕起伏波浪壮阔?!
  
  从被父母双亲抛弃的小流浪儿,街头偶遇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的伯乐,然后一跃而成身怀绝技的特种兵,这是多么地像三流励志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
  
  可惜邵清每每忆及此事,总会对身为吃货经不住诱惑的自己一百二十万分的痛恨,恨自己怎么就意志不坚定的答应了呢?
  
  不归路啊不归路,自从被那个看上去很好实际上坑你没商量的大叔进了这国安局内部的军校之后,邵清只想用板砖敲死自己得了,有你这么傻缺的么?亏得自己还真以为那个笑得温和的大叔是好人,谁知道居然是一只披着好人皮卖了你还得替他数钱的万年狐狸啊啊!
  
  让你丫的贪吃!让你丫的贪吃!!!吃货的一念之差就等于杯具!怎么没把你丫这二货吃死了呢?!!!
  
  邵清真是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我刚写好的,今天算是两更了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嗷嗷!估计是因为受到刺激太多了,复习也复习不进去,于是荒废了一个晚上的人睡觉前又开始有了发愤图强的心==下周居然要体能测试,还是在我考心理咨询师那天,真是迎风内牛满面啊~~~美人们,给点力啊,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好歹赏几条留言呗?肿么老赶脚我是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啊。。。。。ORZ
PS:我真的不是伪更哦~我是来修文的,一般来说捉虫的话我是不会在章节那里提示的,只有全章修的比较多才会标注修文的~




☆、番外—邵清的过往之三

  炎炎夏日,西南的天气又干又热,热得人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一杯冰饮呆在空调房里不出来。
  
  可是在那些群山深处,在我们目光所不能及处,有很多少年男女正在进行着特殊的训练,用年轻的生命来护卫你我觉得无聊透顶的生活。
  
  “你!就是你!动什么?!负重五公斤,五公里越野跑!”一声怒喝炸雷似突然响起,指着一名身形稍显单薄的少年吼叫道。
  
  抗暴晒训练是所有训练项目里邵清最讨厌也是成绩最差的一项。训练不但是在夏天天气最热的时候进行,还是在每天最热也是紫外线最强的时候进行训练的。
  
  不但要抗暴晒,还要平举81式7。62mm自动步枪,枪口下悬一根绳,绳下挂一块有相当分量的砖头,然后保持两个小时一动不动。
  
  每次邵清都会因为训练中被教官发现砖头在轻轻晃动而被罚,要么是负重跑,要么是加训一个小时,反正他就是不长记性,到下一次训练的时候他还是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今天的抗暴晒训练本来都快结束了,邵清还在暗自得意没出什么状况就可以头一次顺顺当当的完成训练然后去阴凉的地方眯上一下会儿。可是偏偏一滴汗滑落下来,恰巧划过了眼角,痒痒的感觉让他忍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动了一下。
  
  就这么轻微的一动,一般人估计也不会注意到,可是偏偏背时的邵清还是被眼尖的教官看见了自己绳子下挂着的砖头晃了几晃。
  
  于是这可怜的娃在所有同伴同情的眼神里老老实实去背上了十公斤的负重,开始了五公里的越野跑。
  
  又渴又饿,汗湿重衣,黏糊糊的作训服贴在皮肤上裹得密不透风,大颗大颗的汗滴砸在脚下的土地里,溅起了一个个小小的坑洼。还有背上十公斤的负重,这还算是教官看在邵清年纪还小的份上减了半,不然估计还没等他跑完恐怕就得送到医务室去了。
  
  十一岁的邵清努力抬着自己的脚,艰难地完成着任务。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脚步越来越虚浮,每跨出一步都彷如踩到了棉花,软绵绵的几乎要跪倒了。
  
  发白的嘴唇被咬破了,口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邵清也不觉得痛,只是不断提醒着自己坚决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
  
  耳朵里有嗡嗡嘈杂的声音,一直穿过脑海深处的空白。眼前一阵阵发黑,血腥气不停上涌,恶心的感觉让他想吐又吐不出来。
  
  好像还有不少金色的小星星呢。邵清喃喃着。
  
  邵清想着一定不能倒下,不能让教官更生气。可是很多时候,客观事实是不会为你的意识所改变的。
  
  最终,体力完全透支的邵清重重的倒在了尘土里,不省人事。
  
  …
  
  贺宁虽然同邵清在一个小分队里,但因为性格比较内向,所以也没和邵清有太多的交集。
  
  对于贺宁来说,邵清就是那个长的比女孩子还秀气的小鬼,又瘦又矮,而且每次抗暴晒训练都会被教官罚,这些是他们这同一期入校培训学员的共识。
  
  而在邵清的印象里,他只知道生活里的贺宁是个安静的人,总是缄默地站在人群的热闹之外,存在感很弱,没太多人会注意到他。
  
  不过这个不爱说话的少年在耐力和爆发力上的出色表现让邵清很是羡慕。起码,邵清还没见过他因为哪一项训练出错而被教官处罚。
  
  而这次第一个找到昏迷的邵清的,居然就是这个平时和邵清没有什么交情的贺宁。
  
  …
  
  远远地,贺宁就看见有人脸朝下扑在地上,一动不动。
  
  奔进了才发现这个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就是他们全队的人在找的邵清。难怪都过了晚饭时间还不见这平时吃饭最积极的小子回来,原来是躺倒在这里了。
  
  “邵清,邵清……”贺宁叫着邵清的名字走近,却没见那人有一点动静,心下知道坏了。
  
  这么大热的天,原本抗暴晒训练就消耗了人极大的体力,又被罚得五公斤越野跑,这么一个小身板哪能耐得住这么大的训练量,不累晕了才怪呢。
  
  叹了口气,也不对教官的教育方式作评价,贺宁只疾步上前将邵清翻了过来,发现这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唇干裂的在出血,还有些出的气少进的气多,浑身湿透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贺宁托着邵清躺在自己的臂弯里,轻拍着他的脸,叫唤着他,用自己随身带着的水润湿那干裂的嘴唇。
  
  邵清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然后有清凉的水灌进口中,像一条涓涓的小溪顺着食管往下流,消去了浑身的暑气。他努力想要挣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找到的自己,可是眼皮好像被汗水给黏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贺宁见邵清只皱了皱眉,却始终不见转醒,无法之下只得将他付在自己背上,再背上邵清那五公斤重的负重,压得贺宁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当场扑倒在地了。
  
  咬着牙背着没比自己小几岁的邵清和那堆负重,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残红西下,薄暮绯然,两人的影子在逐渐黯淡下去光影里拉得越来越长,仿佛会一直走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
  
  …
  
  等月上中天的时候,邵清才悠悠然转醒过来,醒来见是一贯不甚熟悉的贺宁正靠在窗边打着瞌睡,不由一愣。
  
  这里是医务室,邵清并不陌生。自来了这个封闭军校之后自己不知因为病痛来过这里多少次了。
  
  洁白的病房里只有邵清和贺宁,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注进静脉里,挂针的那一边手背凉凉的,没有什么知觉。外面走廊传来偶尔几句模糊的说话声,愈发显得病房的安静,静谧中只听见邵清自己带着鼻音的微重喘息。
  
  贺宁正在打盹,恍惚听见被子窸窣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见邵清正望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睛好像被洗过一样,就像小时候自己养过的那只大猫。
  
  邵清睡的久了,再加上又是中暑和体力透支,一张秀气的脸红红的,眼睛漆黑又润然,神情无辜而懵懂。
  
  好可爱!贺宁很想伸出手去摸摸邵清漂亮的眼睛,可是害羞的本性使得他又鼓不起这个勇气,望着邵清疑惑地眼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嚅喏着道:“你饿了吗?”
  
  闻言,邵清用没挂针的手揉了揉肚子,很实诚的笑道:“挺饿的。有吃的没?”
  
  望着邵清期待地眼神,贺宁的脸很快就红了,他朝邵清不好意思道:“你等等,我出去给你问问哪儿有吃的卖。”
  
  原来没有啊!想想也是,自己没完成任务,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更重的惩罚在等着自己呢,再者从第一天来教官就声明过,餐厅里的东西随便吃,但是不许带出来。哎……看这都几点儿了这傻兮兮的大个子是想去哪里给自己找吃的啊?
  
  邵清无奈地为自己饿的咕咕叫的肚子默哀了几秒钟,挣扎着坐起来,制止正要开门跑出去的贺宁道:“哎,没有就算了,明天早上多吃点早饭就是了。天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然小心明天的训练抗不过去。”
  
  贺宁害羞的挠了挠头,垂下眼睛,声音细如蚊纳:“真是不好意思呐,本来下午我想从餐厅给你带吃的出来,可是教官……不让把吃的带出餐厅。”
  
  邵清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没饭吃的滋味了,可是年幼时那段流浪岁月常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感觉深深埋在心底,这样一顿不吃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遂笑嘻嘻道:“没事,不吃一顿又死不了!今天是你找到我的吧?还没谢谢你呢!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没人找到我的话估计就要被晒成肉干了。”
  
  “不……不用谢,我也是想着往那边碰碰运气,没想到就找到你了。”贺宁的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连耳朵都是红的发亮。
  
  “嗯,不管怎么说,总是谢谢你,也谢谢你照顾了一个下午和晚上。”邵清笑着道歉,见床前站着的高个子少年有些手足无措,坏心眼的想着看看再等一会儿他的脑袋顶上是不是会冒烟。
  
  贺宁红着脸忙得摆手:“本来队长是亲自来照顾你的,但是辅导员找他有事,所以他就去忙去了。和你一个寝室的冬瓜也守了你好一阵子,我见他太困了,就让他先回去睡觉了。”
  
  “那也要谢谢你。”邵清笑弯了眼睛,像两弯小月牙。
  
  贺宁本来就不善言谈,此刻邵清左一个谢右一个谢更是谢得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扭着手不自然地垂下了头。
  
  刚好这时邵清的输液完了,邵清浑身还有些体力透支过后的酸痛,动作就显得很僵硬,贺宁便主动替他按了床头的按钮叫来了医生。
  
  漂亮的护士进来替邵清拔掉针头,絮絮叨叨地抱怨邵清他们的魔鬼教官们道:“也不知道你们的教官是不是人啊,才多大点的孩子也舍得这么往死里折腾,就这么几天中暑加上体力透支过来吊针的就有将近二十个人。”
  
  两人也不好附和护士的话,虽然知道她也是好心,看不惯教官们近乎残酷的训练。但邵清和贺宁都知道,教官们在平时训练里训练的越狠,正是越爱护他们的表现。谁知道在如果教官们心疼他们在哪次训练里松懈了,那么等到以后真正上到战场上,很可能就会让他们将命留在当地。所以他们这群人在私底下虽然会对教官们太狠的训练颇有微词,但谁也没有真的讨厌过那些看似没把他们当人的教官们。
  
  邵清姿势颇为扭曲地下了床,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揉揉肩背,朝好心的护士道了谢就同贺宁一起离开了医务室。
  
  邵清和贺宁不知道,就这么一次简单的中暑事件,从此以后将两人的生命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后来两人每每回忆起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初始的时候,邵清总会嘲笑贺宁当时就跟个深藏闺阁的大家闺女儿一样,一说话就脸红。
  
  于是贺宁总要反唇相讥邵清,区区一个负重五公斤的五公里越野跑居然就让自诩为纯爷们真汉子的人倒下人事不知了,果然是长的秀气,连带着耐力也一并秀气了。
  
  于是被贺宁一举击中死穴的邵小清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开始炸毛跳脚,然后两个人就又要跑到训练场上进行对决巅峰一决高下,常常引来一班无聊的人士围观之后以两人的胜负下赌注,不过一般是没多少人压邵清赢的(……),毕竟和他对决的人可是他们这一期学员里最拔尖的贺宁啊!
  
  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再后来,邵清每次想起贺宁,心里总会酸酸涩涩的。
  
  人这短短一生,总是要不停地和无数的人擦身而过。
  
  有的人和你认识了很久,却始终走不到彼此的心里。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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