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笨蛋!(倔妃当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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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笨蛋!(倔妃当家之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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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莲在人群中见到了一抹熟悉身影,赶紧拉拉伍冬鸳的衣袖。

  “小姐,是谨王爷!”

  “什么?”伍冬鸳随着巧莲的指示望去,在往来的人潮中,果然见到那个熟悉的他,曾经身为她丈夫的欧阳延彻。

  此刻他身旁还跟着欧阳杏缇,表情有些不悦,因为他其实是被硬拉着出来的。

  重生后,这是伍冬鸳第一次看到欧阳延彻,心房不由自主的猛然一跳,还是控制不了因他而起的心思浮动。

  她明明已经死心,再度看到他,心房应该要如止水般不起任何波澜,怎么还是不争气的因他荡漾,无法冷静看待这一切?

  她不由得自嘲的苦笑,看来她的醒悟还不够彻底,心还得死得更透一些,才能完全斩断对他曾有过的依恋。

  此时,欧阳延彻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偏过头恰恰与她四目相对,她的心再度一跳,有些紧张,想起了上一回的事情。

  上回她在七夕夜游遇到他,与现在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那时两人婚约已定,她满怀情意的冲到他面前,将七夕缘结递去,料想他应该会收下。

  怎知他居高临下的冷睨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转身,还说了一句令她讶异的话--

  “自作多情,我为何要接受你的缘结?”

  是呀,对于他,她一直都是自作多情,想起过去的天真盲目,她觉得自己还真是蠢到极点。

  “是伍冬鸳!”欧阳杏缇也发现了伍冬鸳的身影,忍不住皱眉。“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分明有鬼!”

  而欧阳延彻与伍冬鸳对望着,眼神异常深沉,薄唇微抿,凝肃的面容不若厌恶,倒像是在挣扎、犹豫着什么,看起来有些古怪。

  周劲保见欧阳延彻出现,马上警觉起来,之前试探与伍家的联姻遭到婉拒,伍士全虽是以伍冬鸳尚不适合出嫁为由拒绝,但他后来听到风声,其实伍士全想让伍冬鸳嫁入皇门,而对像正是欧阳延彻。

  他本以为是伍士全单方面的决定,但这时伍冬鸳瞧着欧阳延彻的眼神非常不对劲,难道伍冬鸳……喜欢欧阳延彻?!

  “冬鸳,咱们要不要继续往前走?”周劲保刻意唤回她的注意力,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前头有一处皮影戏台,开演的时间快到了,要不要去看看?”

  “呃?”伍冬鸳终于收回视线,瞧着周劲保,努力平抚浮动的思绪,淡淡一笑。

  “好呀。”

  “那好,咱们快走吧。”周劲保开心一笑,暗暗松了口气。

  “小姐,所以这缘结……您买是不买?”巧莲困惑的询问,一旁的摊贩正巴望着他们,希望他们赶紧付钱呀。

  伍冬鸳瞧着手中的缘结,感到有些尴尬,她拿在手上好一阵子,不买似乎对小贩有些过意不去,因此便吩咐巧莲付钱,终究还是买下缘结。

  但这个缘结她留着又能干什么?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将缘结递给周劲保,笑意柔美。

  “劲保哥,我也不知该把这个缘结给谁,你……愿意收下吗?”

  她之前一心都放在欧阳延彻身上,只把周劲保当哥哥看待,如今重来一次,她决定试着接受周劲保的情意,给他与自己一个机会。

  她会努力试着喜欢他的,或许这一回,她能有桩情投意合的美满婚姻。

  周劲保喜出望外,欣喜万分的收下。“我当然愿意。”

  此刻,见到这一幕的欧阳延彻神色阴沉,愤怒又不甘,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冲动,想越过人群,冲到伍冬鸳面前,不让她将缘结给其他男人!

  然而欧阳杏缇却在这时勾住他的手,硬是将他往后拉,想赶紧离去。

  “十五哥,咱们快走吧,我想去前面的摊贩那儿瞧瞧。”

  “杏缇,你……”欧阳延彻气恼的瞪了妹妹一眼,怨她坏事。

  就这么短暂的挣扎了下,当欧阳延彻再回过头时,伍冬鸳他们已经不在摊贩旁,随着川流不息的人潮不知去向,难以再寻。

  重生之后,有些事情还是一样,但有些却已开始改变,与过往截然不同,不可预测……

  伍冬鸳交付缘结的举动,正是一种许婚的暗示,所以周劲保在七夕过后没多久就与父亲一同上伍府作客,再次试探两家联姻的可能。

  面对周家父子到来的目的,伍士全有些为难,干脆要妻子方氏去探探女儿的意愿,没想到这一回伍冬鸳竟说一切由爹娘作主,暗允的意思明显。

  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迟疑的,只要女儿愿意就好,便爽快的答应婚事,两家开开心心的准备了起来。

  周家很快就挑了个好日子,正式带着聘礼及媒婆上伍府提亲,伍士全夫妇一早就在府内等着提亲队伍出现,而即将身为新嫁娘的伍冬鸳却极为淡定,全然没有出嫁的喜悦,好像等会儿周家的提亲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姐,您……真决定要嫁给周公子?”

  巧莲看伍冬鸳一脸平静的坐在房内看书,真的非常困惑,这段日子伍冬鸳一连串奇怪的决定已经让她一头雾水,完全猜不出自家小姐到底在想什么。

  她真的对欧阳延彻死心了?巧莲百思不得其解,她一直以为小姐是非欧阳延彻不嫁的,谁知一转眼,什么都变了,而且还变得非常没有道理。

  “人家今日都要登门下聘了,还会假吗?”伍冬鸳依旧一派淡定。

  她的确没有太多喜悦,只是平静的接受这门婚事,嫁给他的这个决定无关情爱,纯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机会罢了,至于她与周劲保之间的情感,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不必急于这一时。

  “小姐小姐!”一名丫鬟突然冲入房内,一脸的焦急。“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如何不好了?”伍冬鸳困惑的轻蹙柳眉。

  “周家下聘的队伍都已经来到咱们府外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来闹场生事,不让周家人入门。”

  “怎么会?”伍冬鸳一脸疑惑,他们家又没与什么人结怨,究竟是谁刻意来惹事生非?

  “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吗?”

  “听门房说,那一群人似乎是……是谨王爷带来的。”丫鬟的表情非常凝重。

  “你说什么?!”伍冬鸳不敢置信的大眼。

  周家来下聘,关他什么事,他凭什么来闹场?她起身,急急奔出去,巧莲也连忙跟上,一同去看看情况。

  她们很快就来到前庭,伍府的仆从大多都聚集在门内,频频瞧着外头景况,此刻周家的下聘队伍及一箱箱的聘礼全数被一群侍卫挡在伍府门外,不得而入,大门两旁聚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将伍府门前挤得水泄不通,讨论声不绝于耳。

  周家请来的媒婆急得频频冒汗,眼睁睁看着下聘的吉时过去,束手无策,而周劲保却不在队伍里,人群中也不见欧阳延彻的身影。

  伍冬鸳瞧着门外的混乱,双眉紧蹙,向一旁的仆从探问。“周大哥呢?还有谨王爷在哪儿?”

  “他们正在前厅内。”其中一名男仆回道。

  伍冬鸳转身,再往前厅奔去,巧莲仍是追在她的后头跑,主仆俩迅速转移阵地。

  伍冬鸳才到前厅门外就听见周劲保恼怒斥责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挡下我的下聘队伍,不让聘礼及媒人入门?”他早已气得不管欧阳延彻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劲保,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

  前厅内,欧阳延彻一贯冷傲的坐在椅子上,与站在他面前的周劲保对峙着,后头的曹渊同样冷着一张脸瞪向周劲保,两方火药味浓厚。

  伍士全与方氏则在一旁担心不已,为免周劲保气到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伍士全只能试着不断安抚他,尽可能缓和厅内凝重的气氛。

  “本王恰巧经过,知道伍府今日有喜事就上门来看看。”欧阳延彻没有回答周劲保的问题,倒是瞧向伍士全。

  “伍侍郎,嫁女儿是件好事,原该得到众人的祝福,怎么你们却低调若此,不让人知晓,如此见外?”

  他暗忍着气,不将怒意显露出来。他今日恰巧经过,那么刚好碰上周家下聘的队伍,赶紧命随行侍卫挡住,要是真让周劲保顺利下聘那怎么得了?

  伍冬鸳倾慕的明明是他,不是周劲保,这桩婚事不该出现,他也绝不会让此事成真!

  “下官心想只是下聘罢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等到定下成亲之日,再让众人知晓也不迟。”伍士全客气的回道,并没有透露这其实是女儿的意思,她不希望这桩婚事太惹人注意,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到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哪里不迟?

  欧阳延彻心火更盛,还未及回话,周劲保就插话质问,尽是嘲讽。

  “咱们两家联姻,要低调要高调是咱们的事,难道还需要高高在上的谨王爷您允许不可?”

  “劲保!”伍士全头痛的瞪了周劲保一眼。

  “放肆!”曹渊终于出声警告,早就对周劲保无礼的态度很不满了。

  “我有说错什么?烦请王爷大发慈悲,好心告知。”周劲保执意要一个答案。

  他好不容易才盼得这桩婚事,却遇到明显来坏事的人,而且还是暗传伍士全原本属意的人选,他怎有办法忍下这口气?

  但他也不由得疑惑,难道欧阳延彻与伍冬鸳真有瓜葛,要不然伍冬鸳要嫁给谁,又关欧阳延彻什么事?

  欧阳延彻眸光一锐,端出王爷的架势,冷声回绝。“你无权逼迫本王回答任何问题。”

  “你--”

  “那么我呢?我可以请你回答这个问题吗?”

  就在此时,伍冬鸳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厅门,就见伍冬鸳表情不悦的走了进来。

  伍士全与方氏更是紧张了起来,就怕伍冬鸳此时介入,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更混乱,倒是周劲保面露喜色。

  欧阳延彻眉一拧,不自觉的从椅上起身,瞧着逐步靠近的伍冬鸳,眼神非常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能紧紧抿着唇,沉默以对。

  伍冬鸳来到欧阳延彻面前,眼里已经没有过往的迷恋,只充满着愤怒与不解。

  “为何要阻碍劲保哥下聘?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不确定在没了圣上的指婚后,他知不知道她曾经喜欢过他的事,就算知道,他对她也无情意可言,又为何要刻意扰乱她与其他男人的婚事?

  难道他以为,只要喜欢过他就不能转而喜欢上别人,她这么做对他是一种羞辱,所以才会不悦的来闹场?

  若真是如此,他也太自大、太恶劣了!

  面对伍冬鸳带有强烈敌意的质疑,看来完全与周劲保站在同一阵线,欧阳延彻心火再起,完全无法接受她的转变。

  在七夕夜游那一晚,她将缘结给周劲保已经让他非常震惊,不懂她怎么了,没想到紧接着周家就前来提亲,快得他猝不及防。

  她对他的情意,怎么可能说变就变、说放就放,连一点留恋都没有?他无法接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她与周劲保成亲,让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她只能喜欢他、只该喜欢他,除此之外,他绝不接受其他的答案!

  “无论对我有没有好处,反正你们今日是别想完成下聘了!”欧阳延彻赌气的说,丝毫不管这么回答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你--”伍冬鸳气得理智全失,不顾一切的怒骂:“你这个恶霸!”

  “冬鸳!”伍士全已经急得冒出一身冷汗来了,她居然出言辱骂皇室,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她的麻烦就大了!

  “恶霸?呵……”欧阳延彻不怒反笑,笑意淡薄,半带着自我嘲讽。“那么本王今日要是就这么罢手,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番“赞誉”?”

  伍冬鸳不解的大皱起眉,他这般违反常态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在想什……啊--”

  突然间,欧阳延彻朝伍冬鸳跨了一大步,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前抓住她的腰侧,将她扛上肩头,当着众人的面“掳人”了!

  众人不敢置信,一时全怔愣住,万万想不到高贵的欧阳延彻居然会做出这种事,还真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伍冬鸳又惊又怒,试图挣扎。“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都将我当成恶霸了,那我干脆就好好的当一回恶霸吧。”欧阳延彻自嘲的冷笑。

  反正他今日阻挡了周家下聘,已是他们眼中的恶人了,再多一项恶行也没什么差别,他又何必客气?

  “你快放开她!”周劲保率先从震惊中回神,伸手想拉伍冬鸳下来。

  曹渊见状赶紧回神,快一步挡在两方之间,不让周劲保靠近。“放肆!咱们王爷可是你能随意碰触的?”

  “曹渊,回府。”欧阳延彻紧扣着伍冬鸳不放,硬是将她带离伍府。

  “快放开我!欧阳延彻,你简直疯了--”伍冬鸳一边挣扎一边尖叫。

  “冬鸳--”伍士全及方氏担心的喊着,随即追了出去。

  “冬鸳!”周劲保也焦急的跟上,怎能眼睁睁看着伍冬鸳被不知在想什么的欧阳延彻带走?

  堂堂王爷,竟然改当起恶霸来了?还真是荒谬!

  在一阵混乱中,伍冬鸳最后还是被欧阳延彻“请”回谨王府作客。

  欧阳延彻肯定疯了!除此之外,伍冬鸳真的找不出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他如此怪异的行径。

  到了谨王府后,她被安排住在一处雅致的客院,欧阳延彻特地吩咐下人,她要在王府内做什么都行,唯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回伍府。

  他凭什么?她与他并无任何关系,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该藐视礼法,任意限制她的行动!

  他将她带回谨王府后就放着她不管,又离开王府不知去了哪里,伍冬鸳气得想要离开,却一直被府内丫鬟阻止,就是踏不出谨王府半步。

  “伍姑娘,您想到哪儿去?若要去后花园散散心,该走那个方向。”

  伍冬鸳被一名丫鬟挡在通往正门的穿廊中,无法前进,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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