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笨蛋!(倔妃当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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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笨蛋!(倔妃当家之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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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儿是无辜的,你不能杀它!”

  “为何不能?它在王府内毫无价值,留着也只是碍眼,倒不如杀掉省事!”

  伍冬鸳顿时心急又心慌,如果鹦鹉真的因此被杀,那不就是她害的?

  “不行!你绝对不能……”

  “曹渊,还愣着干什么?”欧阳延彻冷声命令。“还不快把鸟儿拿出去处理掉?”

  “是!”曹渊恭敬的应答,随即朝桌边靠近。

  “不行!”伍冬鸳赶紧伸出手,将鸟笼覆在自己的宽袖内保护,对欧阳延彻再次强调。“我不准你杀了鸟儿!”

  “鸟儿是我的,你凭什么不准?你要是收了它,该如何处理你还能决定,但你既然不要它,就无权插手我的决定。”他的态度十分强硬。

  “我改变心意了,我要将它留下!现在它已经是我的了,要杀要剐也是由我来决定!”伍冬鸳激动的辩驳。

  “你不必勉强自己,免得事后又感到后悔。”

  “才不勉强,我也绝对不会后悔!”

  “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了!”

  欧阳延彻顿时沉默下来,似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放过鸟儿,伍冬鸳心惊胆跳的瞧着他,就怕他还是执意要夺走鸟儿的性命。

  过了一会儿之后,欧阳延彻态度一转,刚才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既然你已答应收下,也说不会后悔,那就好好养它吧。”

  “呃?”伍冬鸳愣了愣,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欧阳延彻暗暗一笑,心想她还真轻易就上钩了,若每一回都能如此顺遂,不知该有多好?

  “若有空闲,我会来瞧瞧,别把它教坏了。”

  好不容易达到目的,欧阳延彻也不再多留,迅速带着曹渊离开,免得事情再有变化,留下满头雾水的伍冬鸳,迟迟想不透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直到他们主仆俩早已远去,伍冬鸳才终于茅塞顿开,发觉自己刚才到底中了什么计。

  他分明在使激将法!

  他故意说要杀掉鸟儿,好引起她的愧疚感,之后再诱引她答应收下鸟儿,还承诺绝不后悔,这样她就自断后路,完全落入他的圈套里了!

  “这个奸诈的家伙……”后知后觉的伍冬鸳只能气呼呼的抱怨,没想到欧阳延彻也有如此狡猾的时候,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噗……”看着伍冬鸳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巧莲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伍冬鸳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小姐,王爷送您鹦鹉,分明是在讨好您嘛,只不过嘴硬说不出哄您开心的甜话,结果您也不知情趣,非要硬碰硬退了他的礼,也难为了王爷,送礼还得故意使招。”

  “你又怎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伍冬鸳不满的咕哝着,没想到自己的丫鬟居然会倒戈到欧阳延彻那儿去。

  他真的在对她示好?他是真心的吗?她无法肯定,也不敢轻易接受他的好意,就怕再次受到伤害。

  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般天真了,不禁会怀疑重重、多有疑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吧。

  她放下衣袖,看着笼子内美丽又可爱的鹦鹉,胸中不由得泛起一股甜意,嘴角也跟着微扬,他示好的方式真别扭,还差点就弄巧成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真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笨蛋……王爷根本是个大笨蛋……”她忍不住对着鹦鹉喃喃自语,半带着甜蜜,却又抛不下迟疑。

  她真的可以相信现在这个不一样的他吗?她真的可以放下心防,再次顺着自己的心意,试着去追寻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情意吗?

  经历过一次教训,她似乎失去了过去那勇往直前的勇气,她长大了,却也变得胆小了……

  伍冬鸳收下鹦鹉后,日子变得十分有趣,她开始试着调教鹦鹉,却也不时会看着鹦鹉发愣,想着她与欧阳延彻这阵子以来的相处。

  除了要求同床共枕外,他没有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就算两人共处一室,他也是以礼相待,谨守自己的承诺。

  她知道他在等,等她愿意接受这一段婚姻、接受他更进一步的靠近,而她也知道自己的心防已经松动了,或许再过一段日子,再一次进击,就能令她兵败如山倒也不一定。

  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刚嫁过来时她还信誓旦旦自己绝不会向他低头,结果他才对她释出丁点善意,她就不争气的开始心软,根本学不会教训。

  或许她就是注定要栽在他手上吧,就算重来一次,还是一样……

  轰隆隆--

  这一晚夜深时,外头开始接连不断的响起闷雷,空气中弥漫着窒闷之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下起大雨。

  轰隆隆--

  沉睡中的欧阳延彻突然醒转,还坐起身来,瞧着窗外阵阵亮起的电光,忍不住心惊胆跳。

  真熟悉的感觉,这让他重新想起“那一日”发生的事情,每一幕都历历在目,异常鲜明,想忘都忘不了。

  他内心藏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与伍冬鸳有关,但只有他自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想要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信。

  他只能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守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懊悔,尽可能的对伍冬鸳做出补偿,即使总是遭到她的质疑、误解……

  “呵……”欧阳延彻忍不住自嘲,不知何时两人的关系才会出现转机?或许是之前太过分了,如今他也必须多吃些苦头,对她来说才公平。

  轰隆隆--

  巨大的雷声再度响起,一闪一闪的电光断断续续映入房内,欧阳延彻瞧向睡在内侧的伍冬鸳,希望她不会被雷声吵醒,却意外发现,她的状况似乎有些奇怪。

  她一向背对他躺着,今晚当然也不例外,但她的姿势却很不寻常,竟是蜷曲着身子,再仔细一瞧,她似乎在微微颤抖!

  她在害怕吗?欧阳延彻往床内靠,担心地问:“冬鸳,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必理会我。”伍冬鸳强装镇定的回答。

  轰隆隆--

  又来了!接连不断的闷雷声,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场意外,强烈的恐惧感再度浮上心头,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紧抱箸双臂止不住的颤抖。

  明知道这只是单纯的打雷,与意外无关,但她就是害怕。

  雷声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她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再脆弱无助的发抖了!

  “只是打雷而已,没什么。”欧阳延彻不顾她的排斥,紧靠在她背后,关心她的状况。“别害怕,你很安全,什么都不必怕。”

  她一向都这么怕雷声吗?内心的困惑再次浮现,上一回被马惊吓,这一回害怕打雷,都与“那件事”有着微妙的共通之处,真的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如果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那是不是代表……其实她也“记得”些什么?

  轰隆隆--

  “啊--”

  震撼的雷声响彻天际,仿佛恰好打在头顶上似的,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伍冬鸳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捣住耳朵,身子蜷缩得更紧了。

  “冬鸳?”欧阳延彻紧抱住她、牢牢护着她,希望这么做能安抚下她的害怕慌乱,让她冷静下来。

  “别怕别怕,雷声很快就会停了,相信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看到她如此脆弱无助的模样,强烈的心疼、愧疚瞬间从他内心深处狂涌而出,非常不好受,无论她害怕打雷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都希望能替她驱赶这无边的恐惧,只要他有办法做到,他绝对义无反顾!

  伍冬鸳早已被雷声吓得无法思考,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欧阳延彻紧紧抱在怀里,两人之间已没有半点距离。

  雷声接连不断的响了将近一个时辰,伴随着滂沱大雨,让人彻夜难眠,伍冬鸳的精神持续紧绷着,到最后也累了、倦了,终于不敌袭来的强大疲惫感,在迷迷糊糊中失去意识,已经无力再挣扎。

  雨继续下着,像是没完没了,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渐渐缓下,终至停止,又恢复该有的宁静。

  然后,天亮了,新的一日再度到来,窗外出现灿烂的朝阳,照映入安静的房内。

  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伍冬鸳非常疲惫,但她还是一早便逐渐醒转了,只因为某种无法忽略的热意一直紧贴在她的背后,让她很不习惯。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努力睁开眼,脑袋也跟着慢慢清醒,终于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了,有一双手正横亘在腰际,从背后环住她,不松也不紧,而那从刚才就一直困扰着她的温度,不是别的,正是另一个人的体温!

  她错愕的睁大双眼,浑身僵硬的慢慢转过身,果然见到欧阳延彻正紧靠在她的背后,尚在沉睡。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一边困惑着,一边忍不住心慌意乱,不知到底该不该马上将他一掌推开,斥责他的逾越之举。

  随着脑袋渐渐清醒,昨晚发生的事也慢慢在脑海中浮现,她才想起,那接连不断的闷雷声吓得她惊慌失措,只能瑟缩着不断发抖,而他为了安抚她的恐惧,才紧紧抱着她、哄着她,陪她一起度过难熬的一夜,连眼袋都有了明显的暗影。

  他怎会发现她的不对劲?一开始她努力的隐忍,就是不想惊动到他,但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了。

  照理说,打雷只是寻常事,没什么大不了,就算夜里被突如其来的雷声惊醒,大多数人也是继续睡下,又怎会特别注意枕边人的情况?

  心慌、心乱、不解,诸多情绪搅扰得她心头一团混乱,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介意与不介意都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不推开我吗?”欧阳延彻终于睁开眼,表情认真的说:“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得说,昨晚事出突然,除了这么做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办法能让你安心下来。”

  其实她一有动作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想知道她会有何种反应,干脆以不变应万变,谁知她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让他等得有些不安。

  “呃?”突然间与他四目相对,伍冬鸳忍不住吓了一跳,甚至还莫名的心虚了起来。

  “我……我都还没来得及指责你,你就先替自己说话,这该不会就是作贼心虚吧?”

  “我若真是贼,那我究竟偷了你什么,嗯?”他微勾起唇角反问。

  “这……这……”

  她说错了,他不是贼,根本就是无赖!

  直到此刻,他的双手还扣着她的腰,她被困在墙与他的胸膛之间,进退不得,他的气息严重的干扰着她,害她脑袋全乱成了一团,根本无法好好的想对应之策。

  她恼他的无赖,却也恼自己的不争气,竟使不出力气来将他狠狠推开,只能继续由着他占她便宜!

  欧阳延彻看着她脸蛋微红,又慌又羞又恼的模样,突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此刻的她比平时戒备带刺的模样要自然可爱多了,这也许才是她真正的样貌。

  她越是手足无措,他就越想逗弄她,他的身子试着往她微靠,她马上慌得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但一碰触到他隔着单衣透出的温暖及规律的起伏,她又恨不得马上将手缩回来,又羞又窘,进退两难。

  混帐!无赖!她真的想不到,欧阳延彻居然也会有这一面,所有人都被他的假象骗了,这个“深藏不露”的可恶男人!

  她越是紧张,越不知该如何应对,不禁浑身发热,脸蛋也愈渐泛红,多希望能有个人来救救她,无论是谁都好!

  她可知道,她此刻慌乱的模样非常诱人,对男人来说,有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欧阳延彻并非是个好美色之人,却在此时被她挑起了欲望,多么希望能与她更进一步。

  原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变得不一样了,虽然他一开始是因为愧疚才会对她生出怜惜,但这份怜惜在不知不觉间转化成了情意,让他看见她的纯真,发自内心的想要好好珍惜她,甚至还有了越来越浓厚的渴望。

  他想尽快打破僵局,别再继续“相敬如宾”,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冬鸳……”欧阳延彻眸光一黯,嗓音微哑的轻喃。

  “王爷、小姐。”就在此时,巧莲来到房门外,轻敲门板。“二位醒了吗?奴婢们该进去服侍了吗?”

  “呃?”欧阳延彻一愣,身子随即一僵,与伍冬鸳大眼瞪小眼,原本的暧昧气氛瞬间被破坏得,点都不剩。

  一听到巧莲的声音,伍冬鸳浑身的劲都回来了,她一口气将他推开,急急坐起身,赶紧朝外喊道:“快进来吧!”

  “是。”

  啧!欧阳延彻蹙起双眉,抿了抿唇,感到相当扫兴,头一回觉得这些丫头还真不识相!

  巧莲推门而入,后头跟着好几位丫鬟一同进来,伍冬鸳手忙脚乱的率先下床,想赶紧离开他,离得越远越好,免得再继续因他而乱了心神。

  欧阳延彻冷着一张脸,颇不是滋味的下了床,丫鬟们遂分成两边各自服侍两人梳洗更衣,完全不知她们刚才不经意的破坏了某些“好事”。

  过一会儿,欧阳延彻换好衣裳,来到外房,恰巧碰见巧莲正要出房去拿其他东西,他心念一动,马上开口唤住她。

  “巧莲,等等。”

  “嗯?王爷有何吩咐?”巧莲停下脚步。

  欧阳延彻瞧了内房一眼,为免让伍冬鸳听见,他还是和巧莲走到房门外头才问道:“冬鸳一向都怕马吗?”

  “小姐不怕马的。”巧莲从小就跟在伍冬鸳身边,这种事情她可一清二楚。

  “那么归宁那一日,她怎会被马吓到?”

  “这奴婢也不懂,奴婢也是头一回见到小姐慌成那样。”

  “那么……她怕打雷吗?”

  “不怕,咱们小姐可没这么娇弱。”她非常肯定地说。

  “不怕吗……”欧阳延彻低声沉吟着,如果巧莲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就不会回答得如此笃定了。

  “不过王爷,您怎会突然问这些问题呢?”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随意问问罢了。”欧阳延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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