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之玉连环作者:听而(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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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之玉连环作者:听而(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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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算累到你,昨天到今天,睡了十几个时辰有吧?还不够?起来,我想到个新奇的玩法。”

        翠奴转个身,不理,阳光照得他全身散了架一般麻痛,恨不得扒下那身皮,躲到楼前林荫下清静。

        王旭安宠爱地笑笑,扛起翠奴在肩,直奔书房的大桌。

        暗香的书房没有主屋那间大,却别有趣味。此刻,也是门窗大开,四面敞风,阳光热烈得像王旭安脑袋里奔腾的畅想。雕花窗前放着一张小床般大的檀木桌。

        王旭安在桌上小心铺好白色棉布,放赤裸的翠奴在上头。

        翠奴不明所以瞪他。

        王旭安忙着把一应笔墨颜料在四周摆好,兴致高昂地对翠奴讲:“我喜欢做画,平生却只碰过一张好纸,细滑如脂,柔软如棉……”

        王旭安叹息,眼中神采飞扬:“那纸的触感……就像摸着你肌肤。初见你时,你颜色如画,就叫我迷了心智。纸一张,只能作画一次,我刚才想,翠奴你的身体,岂不是最好画布?既可以着油彩,又可以清洗如新……”

        王旭安忍不住笑,雪白的牙齿噬人般锋利,晃着头道:“翠奴,你说爷的想法是不是很好?”

        翠奴的黑色双瞳里镜子般映出王旭安得意的脸孔,深潭无波。安静张开四肢躺下,随王旭安摆弄。

        几天了呢?皮肤有点干,这么晒着不会燥得自燃吧……念头在脑中闪过,唇边勾起抹笑意,翠奴闭上被阳光刺得慌的眼睛。

        描眉涂脂,连全身也细细扑了粉,一支支画笔变换着在脸上、胸前、背部、臀间、腿侧一处处落,麻痒似抚触,轻喘娇吟压抑般从翠奴齿缝漏出来。待画毕,王旭安一身的汗,薄衣粘在身上,衬得下身的帐篷异常突兀。

        王旭安拿簪子挽了翠奴的发,双眼发直,拉着翠奴走到落地的大铜镜前。镜子里的人,面上是浓艳的女子妆容,入鬓黛眉,眉心贴着金做的花箔,艳红樱唇,晕霞粉脸,脚踝长出的梅枝纠结着在胸腹开出大片的花,引着锁骨处栩栩如生的蝶。

        “梅?”翠奴指尖轻触自己身体。

        “嗯,美吗?”王旭安吻上他的后背,迷乱地说,“后面的更好看,是我和你赤身交合的图,可惜你看不见。”

        把翠奴按到镜前,王旭安探入菊穴的手突张,摸索着,看着镜里翠奴面上痛苦的神色,王旭安面容狰狞,抽出手,换进肿胀的性器,深埋。

        “翠奴,翠奴,你说爷动起来,你背上的图是不是也会动?”王旭安青筋突出的手一只按翠奴头,一只抓翠奴腰,身下使力,每次齐头而出末根而入,牢牢钉锲在翠奴的屁股里。边干边癫笑,哑着声音不住念:“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翠奴,这特殊的颜料不用药剂洗是清不掉的,我们慢慢来。”

        被顶得厉害,翠奴忍受不住,娇软绵香的呻吟变作了啊啊高叫。即使这楼里楼外早清了人,飞过的林鸟也被惊得翅膀发软摔个嘴啃泥。

        一时间屋里充满肉体拍打的声音,精水散发的腥臊之气和着干净的阳光四散流淌。

        ……再后来,阁楼里用颜料越发耗损起来。王旭安购来白绒细毯,把卧房书室的地都铺了个遍,赤脚来去,尽做床榻。

        第七章:惊梦

        夜,房间里一片漆黑,陈玉绘记得吩咐过丹娘留灯的,刚开口准备叫人,想到这个时辰,大家在睡觉,就掀开被子,自己坐起来。

        怎么这么黑?没有生灵的气息,连窗外的月亮都死白死白。陈玉绘的脚刚捞到鞋子,站得太急一个趔趄。摸索到桌边,拿起火石点火,火星冒了冒,熄下去,怎么都点不了。陈玉绘站了一会儿,移步出室外,站在门口,回头看身后,房间里被一团黑吞噬了般,伸手不见五指,身前,是一条月光照出的浅淡路径,不知通往何处。

        整个院子黑压压,没有例常点挂的灯笼,陈玉绘开口叫丹娘,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怔了怔。

        路径的另一头,有些微灯火,仿佛是整天整地唯一的光亮。陈玉绘按了按不舒服的胸口,皱眉迟疑着,往路径深处走。

        过花丛,过林荫,过小桥,猛然抬头,发现站在了暗香阁外。陈玉绘仓惶退后几步,跌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这府内的活水引自外面的大湖,平时波光粼粼,鱼跃荷香,此刻看去却是暗沈无波,陈玉绘的心突突跳起来。

        耳边有了声音,一点点响起来,一点点加重。是喘息,是尖叫,是淫声,是浪语,是肉体撞击摩擦的靡音,铺天盖地罩过来,陈玉绘盯着那点灯火,仿佛看见两具交欢的身体,心撕裂般生生绞痛。蒙住耳朵,可以听不见;低下脑袋,可以看不见;不听不看,可以不去想……缩成一团的身体却被人抱住了,陌生的气息……陈玉绘手脚冰冷,没有人知道,他从小会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救他,他知道怜惜地安抚他的不是活物……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得下不得,不敢动弹。

        来人叹一口气,冰冷的气息浮在耳边。“原来,你这么爱他吗?”低沉的男性声音。

        “你……是谁?”陈玉绘僵硬地问。

        “你问的是这一个我,还是以前的我?是这里的我,还是阁楼里的我?”男子松开他,手挡上他的眼睛,顽皮地道,“张开罢,我不吓你。”

        白色的骷髅架披着黑色的衣,眼窝里一汪外溢的血,阴风阵阵……陈玉绘做足了心理建设。挡住的手从眼前挪开,他看到一个冲着他笑的年轻男子,眨一下眼睛,按回半颗心,还好,说话算数,不吓人。

        男子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得欢,偏过头道:“陈玉绘,我叫湄珏,李湄珏,也许你不记得。”

        我应该记得吗?陈玉绘皱眉。

        叫李湄珏的鬼长身玉立,长相清致,眉目跳脱,笑起来分外和气,连天上死白的月亮都没那么寒碜人了。

        李湄珏对陈玉绘道:“你对我有恩,我和他有仇,你的心丢在了他那边,我便绝了你对他的情,可好?……”

        李湄珏说完,身形就往后退。

        陈玉绘心里一急,抓住了李的手,他没大懂那话里的意思,却听出了话里的凶险,本能伸手挽留。

        谁知道,甫接触李的手,仿若受雷击,白的黑的红的影像在脑中纷至沓来,惊得陈玉绘手一松,李的身影飘飘远去,消失在枝叶摇曳的林中。腥红的血、缠乱的发、白色的人皮、破裂的肠子和缺了心的空荡荡胸腔,黑暗中,是谁的笑,妖娆妩媚带着决绝的恨……陈玉绘头痛欲裂,心跳如擂,一个长久的窒息中,张开眼睛,竟发觉自己躺在房里床上,陷在被中,只不过全身冷汗淋漓。世界安静,雀屏外点着的油灯明明灭灭,浅浅晕黄的光荡在低垂的银红纱幔间,温软得像一个梦。是的,一个梦。只是一个梦。陈玉绘沉沉睡去。

        室外,夜色,无边无际。

        第八章:迷雾

        陈玉绘在账房看帐册,归整一些田地和商铺的入账赁金。老管家和几个司事一应人等站在跟前。丹娘端着碗桂花桃浆羹放到陈玉绘面前,悄声说,表公子来找爷。

        “不见。说人出门去了。”陈玉绘眼也不眨,道。

        丹娘出去,没一会子一个小丫环蹦了进来,张口就嚷:“表公子在前厅闹呢,说今天爷不在,公子您的面也是要见的。”

        陈玉绘放下手里的账册,提了一下袖子,端起碗,喝口桂花桃浆羹。

        旁边的老管家弯着身子说:“公子去见见吧。史公子家最近连没了两个丫环,开膛剖腹、挖心撕皮,死得凄惨……”越说声音越低。

        陈玉绘盯住老管家。

        老管家只好继续说:“镇上不止一两起这样的事了。公子最近身体不适,底下人就没讲。”

        陈玉绘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道:“这里由你来主持。”

        陈玉绘看见史逸明在前厅拢着袖子走来走去,脚步慢下来。

        半个月不见,史明逸像变了个人,眉眼深陷,印堂发黑,瘦得不成人样,衣服在嶙峋的骨架上飘。看见陈玉绘,眼睛都直了,抖着嘴唇,迎上来,道:“表哥,你可出来了。旭安兄不在家?”

        陈玉绘不答话,径自在椅子上坐了。

        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史逸明更急,张口道:“我的画,我的那张画,没了。是否是旭安兄取走的?”他明明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偏还挤出个笑容来,比哭还难看。

        “画?”陈玉绘眼睛落在手中香茗上,上好的青瓷,衬着水中毛峰的碧芽,寡淡干净。

        史逸明张了张口,静默。

        “逸明你既然不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的画?那张画我交了你,自然在你家。或者,等王旭安回来,你再问他。”陈玉绘放下杯子。

        “他……他什么时候回来?”史逸明捉着衣角问。

        陈玉绘眯着眼打量他,史逸明被瞧得手足无措,避开眼道:“表哥……要问什么?”

        陈玉绘背手,踱了几步,问:“你没什么要和我说吗?”

        史逸明哑声。

        陈玉绘追问:“你府上……”

        史逸明打断他,斩钉截铁地道:“我府上一切安好,劳表哥记挂了。”

        陈玉绘看他坚毅表情,不好再问,垂眸,道:“王旭安,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也不知道。”

        “那弟弟告辞了。”

        看着史逸明深一脚浅一脚走远,陈玉绘眼神复杂,问:“我托的信笺可送到了?”

        旁边的丹娘接道:“公子不要急,瘦狗岭离得不远,这一来一回也需要几天车程。只是老爷昔日深交的黄老道早作古,不知道会派个什么来?”

        陈玉绘沉吟良久,忽道:“我去……暗香阁看看。”

        丹娘叹一口气,再叹一口气,道:“别说外面在传来了个吃心嚼皮的妖怪,我看咱们府中,就有个现成的狐狸精。瘦狗岭来的小道士可会治负心汉?世道乱啊……”

        等她掰完,陈玉绘才道:“这两天嘱咐老管家约束点府里下人,大家别乱跑、别落单。”

        丹娘应下,又奇怪地道:“死的都是十四五岁的男童女童……我会叫他们都小心点。”

        陈玉绘眼神掠过园中花草山水,飘到偏僻的小阁楼上,走了几步,停下:“你们都别跟着,我一个人过去。”

        丹娘和几个随侍的丫环应声驻足。看她们的公子,背影落寞,云纹的藻蓝色长衣在少女们眼中漫弥水气。

        史明逸走出王宅,还浑浑噩噩回头呆愣。上次他出来的时候,脚步那么轻快,因为刚会面过自己如玉如琢的表兄,也因为,他刚偷瞄到画中图像,绰约仙子。现如今,头重脚轻,心里堆着铅块,连路人的指指点点也激不起情绪。刚才在王宅,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一些事、一些妄念,他开不了口,他也不在乎,他想的只是找回画,找回画中仙子。史逸明傻傻笑着往家走,有人在他脚后跟倒狗血,他也无知无觉。

        第九章:撞情

        陈玉绘越近暗香阁,越心存惶恐,那一夜梦中事的分毫具细都浮上心头,原未曾忘却。

        想到李湄珏的形貌,心里妥贴些,如果是他……会不会是他?

        暗香阁的门紧锁着,陈玉绘敲了敲,没动静。忽然,门檐上的铁铃铛无风自荡,欢快响起来。

        王旭安早上出去买过酒,门敲响的时候,他没听见,这些天送食的仆役也会在敲门或者喊话后自发把东西放在门前石阶上然后走开。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没在意,他正忙着把翠奴从酒桶里捞出来,二十年的陈酿女儿红被他拿来兑了水做翠奴洗澡用,房间里酒气撩人,他抱着滑溜溜的嫩身子,瞅着那涂霜抹蜜样的下体,正精虫上脑,发狂一样亲吻。

        陈玉绘望着风铃发一会儿呆,已落锁的门自动敞开,陈玉绘恍惚看到青衣的李湄珏站在楼梯口对自己笑,他便朝他走过去,李湄珏的身影那么淡,倏忽不见,陈玉绘想,也许是自己幻觉。

        一步一步上楼,细小的灰尘在阳光照到的地方起落飞舞。

        暗香阁是架空的三层小楼,四周设栏杆回廊。陈玉绘踏上三楼的回廊时,就得到了他要的答案。书房和卧室都设在三楼,因为视觉佳,风光独好。王旭安喜欢光亮,此时大白天,三楼一应的门窗都打开着。欢爱的声音,没有阻挡飘进了陈玉绘的耳膜。

        脚灌了铅,生在地板上。陈玉绘进退不能,许久,头皮僵硬继续往前走,一根弦绷在脑中,发痛。

        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淫乱放荡。王旭安裤子退到膝处,连拖带拽压着一个光裸的少年人,举了白花花两腿挂在肩上,红了眼睛,喘着粗气狠戳着,边动边感叹“腰真细啊,一折就断似的……我的好翠奴……”

        他身下的少年被折腾得有一声没一声叫唤,呜呜咽咽哭着。

        王旭安忽然拔出了那话儿,站起来将一股子精水全射在了少年面上,粘答答一片。哈哈笑着又搂了少年在怀,重新抽插起来,嘴巴在少年面上狗一样乱舔,根本没发现背后有人在看。

        陈玉绘脸色惨白,这样下流龌龊的激烈性事……想逃……这时候,少年的脸慢慢转向他,黑眼睛落蛊般盯着陈玉绘,陈玉绘忘了呼吸。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穷尽世间一切赞美的词汇也难以描述,黛眉粉唇,闪着幼者独特的纯洁和诱罪。眉间莲印,双靥点红,身上锦纹,仿佛一幅会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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