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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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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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皎梨眉峰堆积,五指敲击着桌面,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绪,良久,她命墨霏去药店买了些药材,随后从包袱里取出几件价值二十万两的珍贵珠宝交给墨霏让她带楚付杰救回玉白。
  墨霏不明所以,且不说楚付杰狮子大张口要五十万,这二十万能满足他吗?再则小姐的银子也不是大水飘来的,白白给了那等货色,连她都不甘心!可小姐什么都没说,一脸的坚毅神情表明了她的态度。
  拿着手中的木盒,楚付杰父子两十分不满,但在墨霏一句,不要作罢,就势欲走,他们这才不情不愿地告知墨霏有关玉白的消息。
  回到院子里的墨霏将楚付杰的话一字不漏地告知了小姐,楚皎梨思量半响,令墨霏带着二十金乌去郊外搜寻玉白的下落。
  最后在江滩边上找到了被水泡得湿漉漉昏迷不醒的玉白。
  关在屋中捣鼓了许久的楚皎梨一身疲惫的出来,依旧没有苏醒的玉白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她走到玉白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玉白细腻的脸颊,叹了句,傻丫头!
  墨霏一直静静地瞧着,看不明白为何小姐会如此细细打量深睡中的玉白。
  两天后,玉白悠悠醒转,大夫来看过了,无大碍,不过是被人敲晕了丢在水中泡了,身子有些受凉而已。
  她一醒来,慌忙爬起来,奔到楚皎梨的跟前,大哭起来,喊道:“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等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在小姐未有丝毫怪罪,只是安慰了她几句,还吩咐她好好休息几天,什么都不用做,于是,她的鼻子再次酸了酸。
  据玉白所说,她跟踪之前院子里三个丫头之一的烟雨一路到了京郊,在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时,准本打道回府,择日再去探探,在她回来时,居然被一只大网给网住了,不论用多大的劲儿,乃至削铁如泥的宝刀都不能砍断网逃跑,于是她只能等,看抓她的人是谁,可突然她后脑勺一痛,失去了直觉,等她醒来,已经在蒹葭院自己的房间里了。
  她的话在墨霏听来毫无价值,在搜救玉白时,她也去过玉白说的那处宅子,里面空无一人,地上落叶满地,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饶是想破脑袋,一时也无头绪,这事暂且只得作罢,玉白坚持要服侍小姐,说她都旷职了好几天了,可不能再偷懒了,在她的坚持之下,墨霏一笑,便不再劝她了。
  “小姐,这冰糖血燕羹可是上次相爷亲自送来的血燕熬制的,您喝点吧!”玉白跑到小厨房熬制了一盅燕窝,端到楚皎梨的房中。
  “放下吧!”楚皎梨手中拿着一本书,对于玉白的殷勤一笑置之。
  夜晚,躺在被窝中,手脚冰冷的楚皎梨睁着双眼翻了个身,侧身而卧,房门上的门栓慢慢被拨开,一道黑影进来,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
  闭上双目假寐,人影上前观望了半晌,轻声细气地走到炭火盘边上,在还未燃尽的火星中撒了点粉末,转身出了门,用剪刀锁上了门栓。
  “玉白,小姐这几天莫不是有些不舒服吗,好似起得较晚!”墨霏揉了揉后脑勺,甩甩眼眶子里的金星,问边上端着木盆的玉白。
  “哪有,你疑心病真重,小姐不过是想多睡会儿,你一个丫头那不成管到小姐身上了!”玉白翻她一记白眼。她巴不得小姐多睡会儿,不像以前一样,天天还不大亮起床,即使隆冬寒冷异常,从不贪睡,好虽好,可太严苛了,多睡会儿,有什么不好的?
  “我只是觉得有违常理罢了,小姐多睡会儿,我也高兴啊!”
  两人嘀咕了几句,进房中服侍楚皎梨起床,洗刷过后,用完早膳,穿着厚重的棉袄,进了书房中。
  推开门的一刹那,楚皎梨很想转身出去,这个家伙总是能给她不少惊吓。
  赵祎荀似乎弄错了,这是她的地盘,有必要这般不择地点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吗?
  “不欢迎?”赵祎荀穿着一件狐裘,一双腿架在书桌上,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斜睨着进门来的女子,在看见她有些不悦的神色后,他抖抖腿,魅惑一笑,反问道。
  “哪敢?”楚皎梨抬了抬眼皮,问他来此有何事。
  赵祎荀本想再捉弄下她,她越是不耐烦,越是生气,他越开心,不过今天没什么时间,有很多事等着他,也是百忙中抽出点时间来看她过得好不好。
  放下双腿,踱步至她的身边,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看她要怒了,从袖中掏出一张信封塞到她手中,说:“要本相帮你摁死他吗?”
  “多谢,这事还是亲自做来得痛快!”
  赵祎荀突然不问她为何要一再地同这些亲人作对,为何要一再地报复他们,反而一反常态,没有疑惑,没有好奇,无理由得站在她这一边,这样的态度一下子令楚皎梨有些茫然。
  抽出信,大致浏览了一遍,不过是楚付杰言辞恳切地请求丞相取消同楚家的婚约,理由说得义正言辞,守孝,女子无才无色,乃至品行败坏,陷害亲弟等罪行,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嫁入相府。
  “记得,有我在!”赵祎荀不顾她反对,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好生揉捏了一番才离开。
  

☆、0080。一箭双雕

  有我在。
  这句话,在赵祎荀突然的温柔,在她耳边呢喃时,她的心扑通跳得好快,这种从未有过的情感使她心中升起一股酸涩来。好似前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有人那般说过一句,有我在,没关系,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离你而去。这种绝对的将后背留给你靠的情,她从未得到过,她忽然害怕了起来。
  端起桌上一杯水猛地一灌,冰彻入骨的冷穿透她的肺腑,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杯水是怎么回事?
  赵祎荀自己倒的?好像是他用过的杯子,上面还残留着他唇齿间的味道,想到这里,她面颊一红,这不是间接接触了他的唇?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她更是有些心慌慌!
  连忙一把按住那颗跳动激烈的心肝儿,一头扎进书纸堆里。
  “小姐,你也该出来休息下啦。”玉白端着一盘点心,走近书房,娇嗔着劝说。
  楚皎梨抬首看看窗外的太阳,微微一笑,打趣道:“你家小姐没那么娇弱。倒是你,前几天一直风寒在身,得好生休息才是,不要再忙乎这些东西了。”
  玉白拿签子叼起一块糕点递给楚皎梨,见她吃了,这才笑弯了嘴,说道:“小姐,你的吃食都是奴婢亲自在小厨房做的,想以前奴婢可不会这些,现在最喜欢看小姐吃奴婢做的东西了。奴婢休息了,小姐吃什么呀!”
  说完,她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墨霏进来了,面色沉默,眉宇间有些不耐,说道:“小姐,京兆尹海大人带着一帮人进了院子,说要请小姐出去回话。”她没说的是,海田赋拿着一堆证词进来,有上头亲自下的抓捕令,说要抓她家小姐走。
  楚皎梨皱皱眉头,随着墨霏出了门,直接到了会客大厅,见到一身官府的海田赋带着一群人站在那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楚小姐,海某也是照规矩办事,楚老爷子亲自报案,几名证人都被带到京兆尹中一同作证是你指使下人害死了楚公子,这件事,还须请你随海某走一趟协助调查。”海田赋说着话是,看了眼楚付杰,同时暗中观察楚大小姐的反应,见她听到他说的话,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不由得心生疑惑。
  按往常审理的案情,若当真是事实,罪犯得知所有矛头针对他时,多半会露出一些马脚来,也不知是楚大小姐心机深沉,还是……冤枉的?
  “海大人,小女子甘愿随大人走一趟。”楚皎梨声音清冷若寒冬中冰锥,看了一眼墨霏,随着海田赋一起出了楚府。
  海田赋将楚皎梨玉白一起请进了大牢中,为防止二人串词,将她们分隔开来。
  “小姐,对不起。”
  玉白在走进牢房时,低声对着她家小姐说,楚皎梨蓦然一笑,点点她的头,说道:“傻丫头,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你怕什么?”说完就随衙役走了,留下一脸落寞的玉白呆立在牢门口。
  海田赋毕竟还是念在赵祎荀的面子上,虽然如今的丞相大人已经暂由荆国公暂代,但他仍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他看人还是有些准的,赵祎荀这般风姿的人一定不会久居人下的。所以楚皎梨被安排在一间单间的牢房内,整洁,干净。
  仰面躺在椅子中的楚付杰一脸惬意地享受着美酒,他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愉悦感完全占据了他整颗心脏。
  “行儿,果然还是你说得对,按照那人说的去做,我们才能扳倒赵祎荀这颗大树,才能享受蒹葭院中的财富!”
  楚皎梨一被抓走,他立马请人将蒹葭院中的一切值钱的东西尽数典卖掉,共换来了一百万两黄金,那名贵的古董简直价值连城,若不是现在他缺钱花,他根本就舍不得拿去卖掉,自己放在身边整日欣赏那也是美事一桩呀。
  赵祎荀这厮这些年贪来的钱当真是多啊,也不知丞相府中有多少的财宝,可惜,他拿不到一分钱。
  “父亲,那人说了,只要楚皎梨在牢中一死,赵祎荀会接着被打击得永远翻不起身来的。”
  “聪明,行儿啊,以后楚家可就要靠你了啊!”楚付杰想起这件事就开心,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若不是因为他胯间疼痛难忍,他几乎要连续兴奋得跳个几天几夜。
  这人手段真是高啊!也不知行儿是怎么结识此等高明之人的!
  楚皎梨一旦被困,若往常,他根本就不会去报官,因为报了也无用,最后还是会被赵祎荀从牢中带出来的。
  高人指点,只要他修书一封交到赵祎荀身上,分他的神,他就有办法拉赵祎荀下马,果然不出几日,一件连着一件的大事相继发生,就算是景帝想要偏袒他,也没那般轻易了!
  起因不过是赵祎荀在围剿上次西北反军时,对方已然举了白棋,他竟然下令将其坑杀。这等残忍的手段是禽兽的行为,他班师回朝后对此事连向景帝禀报都不曾,对景帝是大不敬。
  对于此事,赵祎荀被景帝问话后,几分不耐烦,草草说了句,都是该死之人就作罢。这般冷漠的态度一时激怒了朝中几位元老,当即提出致仕以此表明不愿与此等好杀之人同朝为官。赵祎荀见此,没有丝毫动容,嗤之以鼻地说,你们老了,也该歇歇了。
  他这般轻率的行为落在朝中清流之辈眼中,个个激愤。第二日,请流党全部罢朝,表示若景帝不处罚丞相大人,他们将全体请辞。清流中不少人是朝廷的重要官员,这样一来,朝不成朝,景帝大为火光。然而更让人睡不着觉事再次发生。
  百姓间听闻了赵祎荀的事件,有一些激愤之人竟当街杀人无数,说这是模仿丞相大人,既然丞相大人不受罪,朝廷也不得治他的罪,否则只能证明景帝乃昏君!
  接下来,有不少人百姓相继闹事,都纷纷扬言,若丞相领罪,他们甘愿受罚。
  一时之间,朝政动荡,百姓不安!
  鉴于这样的后果,赵祎荀突然递交了请辞书,景帝一拍桌案,大为火光,在左右为难之时,太后说了句,罚是要罚,不过罪不至死。冷静下来的景帝于是下了一道圣旨,丞相大人赵祎荀停职一年!
  也正是他的限制,即使他现在想要凭借他手中的权利放出楚皎梨也是不可能的。
  这一箭双雕的安排简直太激动人心了,楚家不少人兴奋得夜不能寐,枕不安稳!
  

☆、0081。夜色如墨

  夜色如水,牢房内凌冽的月华从高处的小窗投射成几条线路,窗台处一声短短的嘶嘶声传来,一道绿影沿着窗口蜿蜒而下,仔细一看,是一条墨绿色,在月光下透着黑亮之光,一路爬向楚皎梨的小床上。
  牢门被打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从外进来,他一双枯瘦如柴的手隐隐透着黧黑之气,在楚皎梨冰冷的脸颊上拍了拍,一双阴黑的眸子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随后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放在她床头边桌案上的纸堆里,嘴角露出一抹阴惨惨的笑,转身离开了牢房。
  “海大人,不好了,女囚犯在牢中畏罪自杀了!”海田赋办公处,差役急慌慌地上前禀报。
  自杀?那个清冷的女子会自杀?海田赋脑中瞬间闪过这几个字,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从她的眼中看到过刻骨的仇恨,这般坚毅的女子不是个软弱的人,况且这件事还透漏着重重疑点。连他都看出这是一个局,那般聪慧心若皎月的女子又怎看不透?莫非,是被人暗杀的?
  这样的念头转过脑际,海田赋蓦地一惊,大踏步地往牢房中走去。
  一靠近牢房,关押在最前的玉白惶急地喊:“大人,求求你,让奴婢去看看我家小姐,大人,求求你——”
  海田赋本不想放开她,但转念一想,原本不过是担心二人串词,如今楚皎梨据说畏罪自杀,也不存在什么这一回事了,于是命人放她出来与他一同去前去。
  毕竟这丫头是丞相大人的人!
  走近牢房中,女看管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楚小姐已服毒自尽,死了好几个时辰了!”她天亮时来巡视,看楚皎梨面色发黑,顿觉蹊跷,于是打开房门进去查看,楚小姐身体冰冷,手指甲盖儿纯黑一片,翻开唇齿,尽是黑色!
  “小姐,都是玉白害了你啊,小姐,玉白对不起你——”噗通一声,玉白跪地不起,神色哀恸,双目蓄满泪水!
  海田赋叹息一声,这案子还未审理,但人已经死了,该结案了!转身出了牢门。不过,最后,他还是按照程序提审了玉白。
  不过玉白死都不承认是她家小姐指使她害人的,直说是她自己看不过楚庭瑞,一个残废,还想乘着身中情毒几次三番地爬进蒹葭院,想要害她家小姐,所以她才自作主张将发病的楚庭瑞丢进了青楼中,丫头筒花也是她杀的,因为她害怕事情败露,所以将人给杀了。
  海田赋追问她南珠是怎么回事,她一时难以自圆其说,但坚持不承认她家小姐有参与其中。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局,海田赋自然是不满意的,便上向上如实提交,上头也是不信的。最后他只得暂时将玉白收押,待收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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