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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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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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中悄悄落户生根。
  他见这个美丽的女子端着一脸笑意看着他,面色大红,拘谨地傻傻道:“谢——谢,小姐,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想不到曾世子也有做登徒子的一天!哈哈——”赵祎荀对于曽致枫这呆子之前的拒绝显然是恼怒了,照以往的脾性,这样的人早拖下去抽个十鞭八鞭了,可他一动之间见楚皎梨这个冷漠的主儿居然露出那样期待的神情,一时忍住了,可此时曽致枫那眉目间的飞舞令他十分后悔之前的不作为。嬉笑怒骂中带着几分薄怒。
  楚皎梨朝赵祎荀回眸一笑,安抚住坐在椅子上十分不安分的主儿,见他终于不再生气,才回答曽致枫的问话。
  “曾公子可知兰小姐的死因?”楚皎梨素手一扬,指向地上的兰竹香。
  曽致枫心中一时卷起惊涛骇浪,他擅医之事,除了父亲,从未有人知晓,楚小姐这般问,是她洞悉了他的秘密,还是她的随意一问?
  他自小喜欢医术,但作为护国候府的未来继承人,放弃家族去学医,是不被父亲允许的。所以他放弃了,可天不绝人之路,他在外游历间无意闯进一深山中隐秘医药世家,在那里的几年他学会了天纵难遇的超凡医术。可他从不敢在外人面前显露。不过偶尔会在外隐匿身份替人义诊,救治过不少其难杂症,救活过不少被医馆断定无救的病人,但想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故而民间留下了一个神医外号——医纵子。
  “这——”曽致枫面露难色,他在一进来后因大夫的心性,第一时间观察过地上的两人,兰小姐初一看似是死于胸口上的利刃,可观其面色,指甲盖上透露出的似有若无的不同寻常的色泽,初步可以判定她在刀入肺腑之前已经死了,还是死于毒。可要说出来不就暴露了吗,虽说以如今的局面,他就算是露出他医术的真实手段亦无碍,可他终究害怕母亲不喜。
  “无妨,曾公子可直言不讳。兰小姐平白无故被人杀害,与她最亲的亲人定是一种莫大的哀痛,本小姐不过是想还兰小姐一个公道。”楚皎梨神情哀婉,话语恳切。
  曽致枫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情,正是因为这点才被他的家人牢牢地牵制住,这样的一个天纵奇材,偏偏有那样的一个母亲!
  听到话语的曽致枫几步上前,从袖笼中抽出一块丝巾手套戴上后查看了兰竹香的尸身后,正准备说出她的死因,房门口忽然炸响起一身惊天动地的哀恸哭嚎。
  “我的女儿啊——”
  一名妇人跌跌撞撞地奔至兰竹香身体边上,抱着已经冰冷的人儿爆发出彻天彻底的痛哭,她正是兰御史的嫡妻右氏。
  “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女儿,我要杀了她,不得好死的——”
  哭得呼天抢地的右氏失去理智过后,抓住她身边的人一只脚,狂嚎:“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不是你?”
  “兰夫人,你看清楚,本夫人与你女儿无冤无仇,杀她作甚,你要找,找杀她的人去啊!”被抱住脚的白氏尖声啐道,她说完时,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一边上的楚皎梨。
  右氏的理智徘徊在疯癫的边缘,一见白氏的眼神,抓起兰竹香胸口上的刀子,一个箭步奔向旁边的人。
  兰竹香的死彻底激起了一个母亲心中最大的伤痛,无意中触及到楚皎梨最深处的哀伤,在她晃神间,完全没见到一位狂躁的妇人带着一把刀冲向自己。
  “小梨儿——”
  

☆、0051。紫瑰毒情

  “小姐——”墨霏疾步要踢飞右氏,奈何右氏太过靠近楚皎梨,电光火石间,只听啊的两声,眼前的情形一时令人颇为惊讶。
  右氏被墨霏踢翻在地,但由于之前偏执之下的气力不小,冲击向楚皎梨身上的刀子结实地扎入了人的肌肤中,不过受伤的倒不是右氏要刺的正主儿楚皎梨,而是曾世子!
  曽致枫手臂上倒竖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沿着伤口流下一条刺目的血溪,浸润了他的衣衫。一旁的人都有些愕然,海田赋偶有出入过护国候府,他鲜少见过世子爷,不过听府上人议论过,他是一个外表温文尔雅,但实则待人冷漠的主儿。
  而白氏更是清楚,她之前同侯府的这位世子有过接触,他待人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她之前还想把她的一个表侄女嫁给他,可千等万等,好不容易谋得一个机会要撮合他与自己的表侄女,可这人眼见了年轻貌美的女子掉落池塘,连眼皮子都不动分毫,径直转身离开了。
  此时,他却出手救了楚皎梨!这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
  “世子!”楚皎梨回神后,心徒然加快跳动了起来,上前抽出随身携带的丝帕就要给曽致枫包扎。
  “想不到向来对女子不假辞色的曾世子对本相的未婚妻生了怜香惜玉的心啊!真是个多情的世子爷呢!陆公公,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给曾世子包扎伤口!”赵祎荀脸色带着明灭不可睹的光,闪身来到楚皎梨曽致枫身边。
  陆公公如常的神色下带着一股不明所以,他家相爷向来不喜掺合此等事,更遑论让他替别人处理伤口!他向来只会干杀人,捣腾人的活计!
  曽致枫淡淡说了句,不劳烦相爷费心,自顾自地抽出匕首,从荷包中掏出一瓶药膏抹在伤口上,立时血不流了。楚皎梨抗住赵祎荀要杀人的目光拿丝帕给曽致枫包裹住了伤口。
  “看来,曾世子是嫌弃本相的手下了!”见到未婚妻公然给一名男子包扎伤口,心底火气如同火山口奔涌的岩浆,赵祎荀一把抓住曽致枫受伤的手臂,一脸冷然说道。
  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止住血的伤口瞬间血流如注,全然打湿了帕子。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气温陡然降低了,一股冲天杀气直刮人面门,白氏等人迅速垂下了头,不敢直视此时的丞相大人!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中,在场的人均选择收敛呼吸声!
  丞相大人一怒,流血漂橹!
  没有人见过盛怒中的丞相大人,没有人敢惹不开心的丞相大人,没有人敢选择在最不恰当的时机去直面丞相大人的煞气!
  曽致枫面色有些苍白,血沿着他的手臂往下流,嘀嗒嘀嗒,滴落在地上的血如怒放的鲜红色菊花,刺目惊心!
  “相爷,请您拿开您尊贵的手,否则曾世子要因为救小女子反而招惹了祸害,小女子可就无以为报了!”楚皎梨不明白他为何要动手惩罚曽致枫,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难怪前世到他死前都孑然一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赵祎荀手上不自觉地加劲儿,痛得曽致枫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
  周围人紧绷着的心因为楚皎梨的话而生出深深的恐惧来,不由得责备起这个女人来,要知道丞相大人最喜迁怒,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们这些人难道要莫名其妙陪着她一起死吗?虽然说是相爷的未婚妻,可到底还未嫁不是吗?这是要他们这些无辜的人一起被连累吗?
  看向楚皎梨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楚皎梨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她自重生来后,每个人的心思或多或少地都能猜到,可眼前的这个人,她却时常无法猜度!
  “相爷何必同小女子置气呢?您在小女子心中可是不一般的人物,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伤神吧?”适时的柔弱是对待男人最好的武器,那一世,她历经各种磨难才得来这个教训。
  果然,赵祎荀这厮在听见这句话后面色柔和了许多,缓缓放开了曽致枫,对着身边的梁公公道:“晚上请曾世子去府上酒池沐浴,也算是还了他救本相未婚妻的人情!”
  “是”梁公公应声,在看向曽致枫时露出一个怪笑。
  一个伤患进酒池?那不是雪上加霜!
  这对主仆就这样在不问过当事人的情况下了结了曽致枫救楚皎梨一命之事,即使当事人想反驳,但也明白再得寸进尺,只怕要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在看到楚皎梨扶额的难色后,曽致枫按捺住心头的话语,换上他一贯的温和而冷漠的笑抬起手臂静候一旁。
  “右氏,一条手臂。”赵祎荀面色淬冰,冷到人心上好似在冰冻彻骨的寒冰中翻搅,陆公公得令,软剑唰的一声,一道闪亮的寒光扫过众人的眼,空气中弥漫了浓郁的血腥味,逼仄的房间中充斥着妇人惨绝人寰的嚎叫声。
  “嚎什么,以你刺杀本相的未婚妻这罪名,区区一条手臂了事?不过是先收个利息罢了。堵上她的嘴!”赵祎荀最烦杀猪样的叫声,这令他失去了惩罚人的快感,他喜欢的是让你痛到连喊叫都发不出来的彻底的痛楚,“你,接着说啊,兰竹香是怎么死的?”
  他早摸清楚了曽致枫乃医纵子,不过这也是凤鸠堂情报部上较隐蔽的密报,他倒是有些好奇一个大门不迈的深闺小姐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虽然楚皎梨并未明确公示出曽致枫的真实身份,但他就是认为她是知情的。这个女人总是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讶!
  他已经习惯了她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了!
  右氏被丞相大人的威吓震慑住了,手臂上的痛楚奈何她怎么也隐忍不住,死死扯住一条袖子咬在嘴唇上,被白氏带来的人抬去医馆了。
  临走前,她哆嗦着嘴若厉鬼的眼神深深抠了眼面带菜色的白氏。
  曽致枫紧抿了抿唇,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启唇道:“兰小姐在死后指甲隐隐带黑,牙根底部有轻微的青色,是一种慢性毒药。”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滴入兰竹香的唇间,瞬既,毫无血色的唇上泛出厚黑的紫青色。
  “紫瑰毒情”
  他话音一落,海田赋深深打了个冷颤。这种毒可说是一种艳毒。只有在男女每次行房时,滴一滴此毒入鼻端,可助情助兴,两人很快都会陷入一种虚幻的极乐境界中,忘乎所以。此毒不但对男人无碍,反而能增加男人的精血,锤炼男人的精魄,但与女人却是一种慢性毒药,一旦女人的傲娇顶端显现出紫色,一般就无药可救了,可说是离死不远了。但中毒者一死,身体上任何部位都无法显现出中此毒的迹象,便是看出是中毒,却无法辨识乃是紫瑰毒情。
  只因此毒极为霸道,又深深伤害了女性,一段时间内,令整个大景朝女子人人自危,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故而太后下一道懿旨,将紫瑰毒情纳入禁药,一旦发现处车裂之刑。
  正是太后的这道旨意,之前还颇有些风靡的紫瑰毒情由明销转入地下,有些男子经受不住诱惑,还是会私下购买此毒。但一般情况之下,女子一听是滴入鼻端的,都会极为反抗,甚至以死反抗,正是这样明暗两道打击,此毒一时之间销声匿迹。
  这些年,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渠道可以购买到紫瑰毒情!
  海田赋早些年当真还处理过几起私下使用此毒的案子,不少人按律当真是处以极刑!此毒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一名未婚女子身上……
  毒名一出,人们看向兰竹香的目光均带着些莫民的猜测,脑海中浮想联翩。
  “可当真?”楚皎梨故意问道。
  曽致枫得她一问,顿时面色微红,他也不成想一下子就鉴定出这般令人不堪的毒来,回答的话就有些磕巴,“是,是,真的!”
  他的话,她信,赵祎荀信,但还有些人是半信半疑的,毕竟曾世子不过是护国侯府的继承人而已,一瓶药水,在不少人眼中不过是故弄玄虚,拿来唬人的而已,果然,这会儿就有人站了出来。
  “曾世子,兰小姐好歹是御史府上清白未出阁的小姐,你说她中了这等肮脏的毒,这不是人死了都不得安宁吗?”金氏见自家婆婆气得脸色发青,憋着嘴不悦说道,这话也正是不少人心中未敢道出的心声。
  毕竟,兰竹香已经死了,一旦证实她中了紫瑰毒情,与她闺阁声名有损,给整个兰御史府涂抹上了极不光彩的一笔,这等事情,还是得宫中御医证实了才能令人信服!
  “莫不是兰小姐往日里得罪过曾世子?要在她死后这般糟践她的名节!简直是有辱侯府百年声望!”白氏故意将大家往阴暗的角落里引导,毕竟原定计划失败,最怎么样也要拖人下水才好。若是能赔上侯府的名声,那今日也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0052。幕后黑手

  金白二人的话引得不少人对曽致枫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若曽致枫因个人私怨在公众场合做出此等污人名节之事,可见平时大家眼见的曾世子不过是个心胸狭隘,内心极端丑恶之人,他的表现不也间接证明了侯府的教养之差劲。
  “二位夫人无须多虑!在下与兰小姐素未平生!这鉴毒药水乃医纵子亲手研制,只为辨别常人难识的紫瑰毒情。若夫人不信,在下这有医纵子所赠的邀约函,可将家中有他本人开的方子拿来比对,上面的字迹是否乃出自一人之手!”曽致枫语速不急不缓,在面对这些刁难时,他又是那个自信冷清温和的世子爷!
  医纵子的字迹可谓变化多端,很多的字体都是自创一体,极难模仿,便是当真要学,也不是一日之功,一个人不至于为了预防此等事而故意去临摹学习别人的字体。这种通身自傲的气派,拿出的证物,到让不少人相信他与医纵子相识。一时之间,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生出了另外的心思来。
  “哼,便是你所言属实,也当慎言,女子名节何其重要!”白氏气急败坏说道。
  “陆公公,本相倒是头一回听如此好笑之事!如今这世道,当真是世风日下,一个小妾也敢大着嘴骂人?”赵祎荀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几分戏谑,朝身边的两位公公嘲讽道。
  白氏闻及赵祎荀的话语,一颗心碎成无数的碎片渣渣,自从府上她掌权以来,再未有人胆敢道破她小妾之身,所以她也醉醉然地忘却这件事,今儿被这嘴毒辣的丞相一语道破,她还不敢顶撞,只得咬着银牙忍耐,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气得她呼呼踹气,跌坐在椅子上禁言了。
  楚皎梨抿嘴一笑,赵祎荀的毒舌,她可是领教过的,这厮气死人不偿命!谁要当真撞上枪杆子,那是自找罪受!
  曽致枫见她笑了,一颗心带着酸甜的味道萦绕在胸膛里,他也想学相爷那般恣意地活,可他身上的枷锁不允许他那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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