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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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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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时之间,各种辱骂如铺天盖地的浪潮一道道如刀似铁地朝楚皎梨刮去,若是一般心思软弱的女子只怕当真要被骂得抵柱而死了。不过她前世所受的苦,这些辱声,唾沫声又算得了什么。她只是为兰竹香的死感到惋惜,这些人为了杀她,竟然要杀害一个无辜的生命,真正的幕后黑手才是真正的心似铁石,视人命如草芥。
  没过多久,京兆尹就带着人马进入了春晓阁中。场中千金纷纷避让不及。
  “海大人,就是那个手染鲜血的女人杀了纯洁无辜的兰大小姐。您快把她带走吧。”金氏一脸痛心的模样,还表示在这样盛大的喜事前面出现这样不堪的场面是她照顾不周,不断地向大家展现她的歉意。
  “楚大小姐,您同我走一趟吧!”京兆尹海田赋走到楚皎梨跟前,并没有大家所期待的声言厉色,反而极为客气,好似邀请她去喝茶一般,这样的态度一下子就激怒了在场的不少热血之人。
  白氏首先站了出来,端着架子直指海田赋的鼻尖,沉声说道:“海大人,你莫不以为她杀了人还能逍遥法外?你受大景朝俸禄,如此公然地徇私枉法,对得起你身上穿的官服,对得起我大景朝的圣上吗?”
  她一番声言厉色的指责将海田赋对楚皎梨的客气扣上一个天大的帽子,一时之间,众人哗然,纷纷在身后附和白氏。她虽然明面上的身份低微,不过一个妾,但荆国侯府毕竟被她拿捏在手,便是心中看不起白氏的一些贵妇人也不会轻易去得罪她,而那些十分艳羡白氏如今地位的姨娘们则直接表现出对白氏的追捧,见她如此态度,摆明了不放过场中央的红衣女子,均急切地显明立场。
  “夫人何须动怒,此事本官自会严查,不会放过杀人凶手。”海田赋不过一个京官,在场的达官贵人一个个身份显赫,他谁也不敢得罪。前几日丞相大人狠狠惩罚了之前惹了楚皎梨的章大人,他得知此事,才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老虎嘴上拔毛。看来做人当真不能幸灾乐祸,否则就会惹祸上身。
  白氏伸手扶了扶鬓角的绒发,薄而红艳的嘴唇一抿,一丝冷笑漫上嘴角,厉声道:“大家耳目共睹杀人凶手就是眼前这个手布热血的女子,难道你一个断过无数案件的京兆尹不是一望便知,还要追查什么?”
  白氏如此笃定的口吻直接宣判了楚皎梨杀人的罪名,场中不少人都是经历后院厮杀过的,此时早已明白这女子定然是在什么地方招惹了荆国侯府,才让白氏如此恼恨与她要置她与死地。
  京兆尹为官多年,在京城这个地方穿梭在各家贵人之间,如何不明白白氏话语中给他施加的压力,但正因为她如此咄咄逼人的口吻才让他有些迟疑眼前这个一直沉静如古塘波水的女子到底与侯府结下了什么样的仇怨,非要不生即死才罢休。
  “怎么,海大人这是在质疑本夫人的话吗?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将这个杀人犯套上镣铐羁押在案吗?”白氏双眉倒竖,眼冒寒光。
  “呵呵——”一声轻笑若海浪前翩然低飞的海燕惊艳了众人的眼,此时如此严肃的场面,居然还有人笑得出来,大家不由得齐齐朝发笑的人望去,却是一身鲜血般凄厉的红衣女子——楚皎梨,嘴角还挂着未完全消褪的残笑。
  她的笑容激怒了一直竭力控制自己心中火气的白氏,海田赋这不识相的小小京兆尹居然不按照她说的话去办,这个不知死活的楚皎梨居然还笑得出来,这让她如何不动怒?
  “你笑什么?你杀了兰小姐,难不成以为能逃得一死吗?”白氏气咻咻扬手一指,尖声说道。
  “海大人,既然白夫人如此一口肯定是本小姐杀了兰大小姐,不若你现在将此案亲自审查清楚,让兰大小姐泉下欣慰,可好?”楚皎梨完全不理会白氏的威吓,还在滴血的手指指向依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的兰竹香,那画面说不尽的惊悚冷然,令在场不少人望而生畏。
  白氏拂袖不悦气道:“海大人,证据确凿,在大家进来之前,大家都听见兰小姐的喊声,而楚小姐手中鲜血更是证明那把匕首是她插进兰小姐胸膛的,这般明显的事情,所有人亲耳目睹,你不会想包庇楚小姐,攀上丞相吧?”
  “有人在说本相吗?”一声似刀箭相击的锐利声线接着白氏的话音直统统地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刺入每个人的心里,在场的人不由得抖了三抖。
  赵祎荀又换回他那身紫红色锦袍,似乎在无声地呼应楚皎梨身上的红裙,他踏着安详的步伐,偱着他的话声,脚下稳健的步伐声,在大家默默静候中风骚地现身了。
  

☆、0048。当场审理

  “本相的未婚妻要在此地审理此案,有人有意见吗?”
  赵祎荀阔步走向房中正上方最尊敬的座位,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在众人都站着的情况下,伸出那根留着长长指甲的尾指拨了拨耳边的一缕黑发,一双桃花眼眯了眯,逡巡了下在场的人,巍巍问道。
  无人敢回应他的话,有意见?那不是等同于两个字——找死!
  便是一直叫嚣着要将楚皎梨抓起来的白氏此时也歇了声。她明明已经派遣了人拦截住赵祎荀的,只要他不在场,让海田赋直接结案,马上画押,就算是后头丞相大人要插手,也不能名正言顺地洗清楚皎梨杀人的罪名,那时她再暗中动动手脚处理了这小丫头片子,做成畏罪自杀的假象,任他大罗神仙也救不来她的命,除非她是猫妖,有九条命。都怪海田赋这个狗东西,坏了她的好事,过几天,她一定要让夫君革了她的职位。
  “告诉你们一件好玩的事,在来的路上有两只不识身份的野犬遽然拦住本相的去路,你们猜,本相是如何让她们识相的?”赵祎荀身边的公公献上一盘葵瓜子,他磕着瓜子,随意吐瓜子壳,两名装扮艳丽的女子端着托盘如劲风极速接住每一个飞走的壳。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也不管在场的人此时紧绷的神经有多劳累,依然休闲地好似在同众人唠嗑一般。
  房中静悄悄的,好似黎明前的黑暗,众人只觉低垂的头颅有千金沉重。无人敢接他的话,那定是极为血腥的场面,一时之间,众人的心掬在了一起。
  “那两只野犬竟然敢在本相前面撕扯自己的衣物,既然如此厌恶穿衣服,本相就将她二人当场剥了皮,砍下四肢,细细雕琢,尽显野犬的瘦弱风貌后,再缝接上,乍然看去,跟剥了皮的野狗一模一样!你们说,好不好玩?”赵祎荀狭长的凤眸中露出一道赏心悦目的笑来,平静的语气好似在叙述一件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完全不在乎有人在听完他的话后惊吓得当场晕倒,呕吐的。
  空气中的味道有些浓重,他不悦地皱皱眉。两名公公迅速将那出洋相的人,不管是千金大小姐,还是达官贵人,手一抬,将人扔出了窗外。
  白氏极力忍住想要呕吐的想法,一双手死死扣在手心中,两只腿不由自主地在打着摆子。她心中的恐惧与恨意齐齐冲上脑际,此刻若是有刀,她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贼人。可是她明白,就是向上天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她太怕痛了,想到她身边平时最得力的两个大丫头这样的死法,她的后背心直冒冷汗。原本,凤年与锦里主动请缨拦住赵祎荀的脚步,她是想,就算不能成功拦截,以她们二人出众的样貌,七窍玲珑的心肝儿,拖延下是绝对不成问题的,熟知这个大女干相,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其实,凤年与锦里二人死得也是有些冤,她们二人还未靠近赵祎荀的身边,就被他的人发现,只因她二人模样儿俏丽,原本也存了些色诱的想法,故而穿的衣服又薄又透,在他的亲兵一抓一扔之下,衣服撕拉裂开,露出了里面的肌肤,赵祎荀这厮向来有些怪癖,极为不喜欢这种不请自来的女人,所以恼恨极了,就下令酷刑待之。
  “有异议的站出来,本相向来极为宽容,会全力满足他的。”赵祎荀啜了口茶水,轻击桌面,悦耳的声音响起。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是个宽容的,那么天下间就没有宽容的人了。
  “小梨儿,看到没,大家都折服在本相的个人魅力之下,对本相的话丝毫无议,你开始吧,本相最喜欢此等惊险刺激的故事了。”赵祎荀眼神一扫他身边服侍的人,一名女子搬来一张锦凳到楚皎梨身下,同时摆上一张桌子,另一名女子端上一盘瓜子。
  这样的场面一时令众人心中愤怒不已,但有不敢表露丝毫,这是把杀人现场当成他家客房了吗,将杀人事件当作唠嗑的游戏吗?
  楚皎梨腹中暗笑,她算是见识到了赵祎荀这厮的厚颜无耻了,对于他的举动,她不拒绝,在丫头们端来的温水中洗掉手中鲜血,坐了下来,对着海田赋道:“海大人,您亲自审吧。”
  海田赋一直眼神空泛,想消失在这画面中,可偏偏有人提醒他他自己的存在,让他想龟缩下去都不行,不得不僵硬地咳嗽了一声,不自然的开始审理这起杀人案件。
  “楚小姐,不知你可否将你进来时看到的,发生的事叙述一遍呢?”海田赋端着惴惴的心小心翼翼的询问,只怕这次审理的案件是他为官以来最棘手的一件了。既不敢端起京兆尹的威仪,也不敢拿惊堂木震慑嫌疑犯。
  楚皎梨抬头看了眼赵祎荀,回首间是那厮一抹邪魅的笑。她清雅地站起身来,落步轻灵稳健,环视一眼在场的人,轻启红唇,道:“我随侯府的丫头喜善来此寻我落水的四妹妹,谁知进来房中竟见兰小姐举刀自尽,我上前劝阻,奈何她神志不清,毅然决然地奔赴黄泉,在她弥留之际,说有话要同我说,我才一靠近,她就拉我的手按向她的刀口,故而才沾染上了她的鲜血。”
  “楚小姐,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洗脱自己杀人的恶名而说出这样不合常理的是吗?兰大小姐好生生的一名女子,便是你之前同她有争吵,她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命来报复你吧?”白氏极力心中不满,以目示意金氏开口询问。
  金氏的话也正是众人心中的疑惑,这世间有人为了小小的一次争吵而故意拿命来诬陷别人吗?显然无人相信楚皎梨的回答。
  “那谁知道呢?海大人问我进来看见的事件,本小姐当然据实而答。”楚皎梨云淡风轻道,“兰大小姐为何要如此诬陷与本小姐,那我就不知了。也许是有人在背后操作也不一定。”
  海田赋见众人一种楚皎梨的话是在骗鬼呢的神情,但碍于赵祎荀在场,造次的话也不敢说出口,于是朝楚皎梨迈了一步,问道:“楚小姐,平日可有仇家?”
  楚皎梨轻轻摇头,她的仇人多了去了,都在等着她复仇的镰刀来收割她们的首级呢。
  “既无冤仇,这般自杀嫁祸的是,本官倒是从未听说过。”海田赋一时之间陷入为难之中,低垂着头思索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案件。
  “大人,我能证明她在撒谎。”金氏忽然开口说道。
  大家的目光一时之间纷纷转向说话的金氏,满头珠翠在她抬首间摇摆不止,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海田赋点头默许她可以提供证据,金氏见得到首肯,便素手一指,声音尖锐道:“你说你是在丫头的带领下来寻你四妹妹,这根本就是谎言。”
  “当时楚四小姐同护国公府上的小公子一同落水后,护国公府上的人当即就遣人送四小姐回去了,那时在场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这事谁不知,便是你当时不在场,众人议论间,你怎么可能听不见?再者,我们府上的喜善不过是一个四等丫头,连见客的资格都没有,你不是在撒谎,那是什么?如果大家不信,可传喜善当场对质。”
  金氏的话惹得众人连连点头,就连海田赋初始坚信楚皎梨是清白的,此事都有些动摇了。他说了声传喜善,不一会儿,一名低眉顺眼的粗眉小丫头被领了上来。
  “喜善,你看清楚了,哪位是楚大小姐,你可认得?”
  “奴——奴婢——,不——认——得——。”小丫头胆怯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头都要垂到腋窝下了。
  “抬起头来。”白氏忽然威吓道,吓得那名丫头猛地一抬头,脸上带着惊恐,浑身摇摆不停。
  “好了,你们不用问了,不是她!”楚皎梨在一看见这小丫头进来时就明白,有人冒充了荆国侯府的丫头,看来这次的局设的倒有些水准了。
  “楚小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海田赋有些不忍,想要再问些有用的证据。
  她摇摇头,沉默得如同暗夜里一株灰白了颜色的海棠花,静谧得好似浑身散发着夺人魂魄的魅力。看得在场差不多年龄的女子暗中唾骂,希望这样的女人早点去死才好。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一片静寂中,端着茶水在喝的赵祎荀忽然开腔。
  海田赋忽然看向蹲在角落里的吓得面无血色得烟柳。按常理,烟柳是楚皎梨贴身近婢,她的话是不具备说服力的,但既然丞相大人明确点了出来,他还是命人将她带到跟前,询问她当时看到了什么。
  烟柳吓得颤颤惊惊的,海田赋的问话,她听到了,但却没有任何回应,任何动静,众人的焦距齐齐落在她的身上。
  楚皎梨亦是站着不动,一阵风从身后的窗户吹来,她红色的衣袂随风起舞,带起一阵阵布匹翻滚的响声。
  一块红色的裙摆恰好吹至烟柳眼前,她忽然尖叫一声,啊——,长长的尾音炸响在房中,语音绕梁不绝,回荡在众人的耳中。
  

☆、0049。狼族细作

  “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没看见——”烟柳跪在地上,呓语不已。看在外人眼中,这就是摄于她家小姐的威严不敢说实话。
  一直隐忍的白氏终于忍不住了,走到烟柳的边上,气势逼人,追问道:“你要包庇你家小姐,你也是死路一条,你最好将你看到的都交待清楚。”
  海田赋亦重新问了一遍。但烟柳一直不敢回答。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人群中窃窃私语起来,大家不由得怀疑是楚皎梨叮嘱威胁了她的丫头不准将她杀人的事说出来,而小丫头又有些良知,所以才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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