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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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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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儿,过来——”
端木岐跌跌撞撞地挪到他的母妃边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楚皎梨冰凉的嘴唇碰在儿子冷汗森森的额头上,说了声母亲对不起你,就扑向身侧那柄倒竖着的刀刃上。
谁知,小小的歧儿竟似懂了母亲寻死的心,小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扑向血淋淋的刀。
“贱人——”巫师贾思孔一耳光甩飞楚皎梨,在她最后一眼中,贾思孔手中发出一道五彩的光芒修复端木岐的伤口,但显然无力回天。
  

☆、002。浴血重生

  窗外的雨随着风丝丝缕缕穿透破纸糊就的木窗棂,滴答滴答的水珠子自飞檐上溅落,一排屋檐下,泥土地上齐整地露出一行深浅不离的水坑。
雨水已经凄凄漓漓地下了半个月,楚皎梨睁着黑漆的眼珠子昏蒙蒙地凝望着木质大梁,闭上眼眸,再睁开,再闭,再睁开,瞧见的还是那根大梁。
头部的灼热提醒着她真实的感觉,她不是被那个露出凶光的贾思孔给扇死了吗?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浑身乏力,手指轻轻游走在身体上,没有湿漉漉的血肉,这是一具干净羸弱的身体。
“皎梨,别动,让崔姑姑给你擦身,你发着烧,没退呢!”
一道似同春天的百灵鸟般动听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绞起一条温热的手帕伸进里衣给她擦着滚烫的身子。
听到这润进心田的声音,楚皎梨心头一热。崔姑姑,她的戏曲教母,前世,唯一真心待她之人,最后被流匪劫持侮辱惨死!
自己这是回到了十三岁那年?她还未被端木兆盯上,还没有嫁进王府,还在那破败的蒹葭院中苟延残喘地活着!是崔姑姑一直在照顾她!真好,崔姑姑还没死!想到这里,苦涩的泪水流过心间!
前世,母亲在她有记忆起,就生病躺在床上,如同植物人一般,父亲除了在带她回秦府时稍稍假以辞色,一年上头,好似没她这个女儿一般。侯氏嫁进来不久做了当家主母,对待这个嫡妻的女儿不冷不热,将她丢在了楚府最偏僻最破败的蒹葭院。
自她五岁时,侯氏为了达到侮辱她母亲的目的,请来了京城中有名的戏堂子沈翠园的师傅来叫她唱戏。
彼时她不懂,只听得侯氏殷殷教导她,梨儿,城中最受人欢迎的便是那唱戏的角儿,你好好的跟崔姑姑学唱戏,他日定有达官贵人追捧与你!
那时,她睁着乌溜溜地大眼傻傻地问,母亲,那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梨儿?
侯氏媚眼含笑,拿帕子捂住嘴,遮住她快要满溢出来的嘲弄,摸摸她的小脸回答,是的,那时候我们梨儿定会是红透半边天的戏子!
哼,戏子!将她教成一个戏子便是她对一个心中充满憧憬的孩子最恶毒的手段!
可事实走向并不如侯氏的期望,与楚皎梨反而是因祸得福。崔姑姑人虽然是沈翠园一名普普通通的戏子,但她出身大家闺秀,只是幼时家中人被祸事牵连,累得她被充入教坊,成为了官方戏园子的一名戏子。然则她从未忘却幼年时那快乐的时光。
当她看见一名五岁的小孩子为了实现被人喜欢的理想,废寝忘食地刻苦学戏,那一刻,心中酸楚满腹,从而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在蒹葭院中教曲,自然无可避免,但按照侯氏的吩咐,多多带楚皎梨去梨园,感受登台的荣耀,耳濡目染地培养小孩子对唱戏的热情。每每这时,崔姑姑会故意支开跟随的丫鬟,将她带到自己住的院子,教她习字。
崔姑姑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惜她幼时便开始学戏,原本认识的字本就不多,教给她的能有多少,只能买了字帖,硬生生让楚皎梨临摹。
后来端木兆请来教习先生教她习字时,见她的字还颇有功底,惊诧不已!
重活一世,上辈子那些她不防备的人,险恶用心昭然若揭,想来,崔姑姑前世遭受的惨剧,定是侯氏一手安排的。
“皎梨,姑姑脸上开了花不成,这般盯着姑姑!”崔梅萼拿着帕子点点楚皎梨的额头,打趣道。
楚皎梨内心翻江倒海,情绪起伏不定,但前世后来十多年的历练使她早就习惯了内敛自己的情绪,眼中一道热涌翻过,迅速反应过来,捂住崔姑姑点自己额头的手,心中默哀一声,姑姑,今世,让我来守护你吧!
“崔姑姑,你偷跑出来,班主发怒,你又要遭罪了。擦身这些活,交给烟柳就行了。”楚皎梨放开崔梅萼的手,语气坚定道。
蒹葭院中唯一的丫鬟烟柳原本就是侯氏的人,在大院子中人缘广,不耐蒹葭院的冷淡,常常偷溜出去,侯氏见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越发助长了烟柳的气焰。楚皎梨一般情况之下也是请不动她的。现如今楚皎梨病了,她又溜去大院子厮混去了。
边上坐着打盹的奶娘李妈妈原是母亲秦氏带来的,后仗着自己投靠了当家主母侯氏,接受侯氏的指令,将幼苗养歪,哄着小姐极其信赖自己,故三人中,一般都是她说了算。
“李妈妈,去把烟柳给我叫回来!”楚皎梨提高音量,劈头朝李妈妈怒道。
“哎呦。”一个趔趄,李妈妈被楚皎梨的喝声给惊吓醒了,粗笨的身子歪倒在地,嘴中呼喊出声。惊愕地朝床上的楚皎梨望去,那一双病得糊涂的眼眸中竟然放射出寒栗的光,全然没有往日的唯唯诺诺,一直之间呆住了。
崔梅萼稍稍一愣,往日皎梨生病,院中就一个丫头,一个奶娘,这两人惫懒,置皎梨不顾,每每皎梨病好后,也不追究二人过责,担忧侯氏不喜,过分怯懦。这回一烧,倒是烧出了几分脾性来。
“小姐,烟柳就玩会儿,你……”李妈妈拿出她往常的手段,哄。她自然不会故意得罪夫人的人,往日每每她张嘴一哄,小丫头片子什么都听她的,此刻,她自然习惯性地使出了平日的手段。
楚皎梨也不说话,一双淬着冰霜的眸子冷冽地望着李妈妈,那种骨子里久居上位者的气势释放开来,李妈妈顿时腿肚子有点发抖,鬼使神差地吞下了后面的话,不自然地走了出去唤烟柳。
走到外面,李妈妈才回过神来,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啐了一口,小丫头片子,待会有你好看的!迈开步子找烟柳去了。
房内,崔梅萼一阵唏嘘,皎梨总算醒悟过来了,一味地软弱并不能帮助她得到自己该有的幸福,是时候站起来了!
“姑姑,你先回!过两日,我再去看你。”
“好,你这般清醒,我也放心了。你好好休养,不急着来戏园子。”崔梅萼原本是想说,你现今大了,以后最好不要来了,昨日侯氏交待她的事,她也不好交待,但一想,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便罢了口。
崔梅萼前脚一走,烟柳随着李妈妈进了房来。
“小姐,你有什么事?”帘子狠狠地打开,噼里啪啦一通响,走进来一个摸样俏丽身着碧蓝比甲的丫鬟,一脸怒气冲冲,也不见礼,杵在床前,硬邦邦地问。
楚皎梨斜靠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现在尚带着青涩的丫鬟,不发一言。
前世,烟柳就是侯氏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她们俩,烟柳反而更像大小姐,院中的事务多指使她来干,只在外面才侯在身侧装出一副丫鬟的摸样。后她嫁入王府,做了王妃,那时胆小怯懦的她进入那样一个饿狼似的圈子,烟柳就同她说,小姐,只要你让我做了殿下的妾室,我就帮你在王府站稳脚跟。
那时的自己信以为真,在端木兆一次醉酒后,把烟柳送到了他的床上。事后,端木兆大发雷霆,当初还以为他是因为爱她,才不让旁的人近身。如今想来,端木兆那样自诩身份高贵的人早就嫌弃她低微的出身,又如何能看得上烟柳,多半是嫌弃她脏了他的身!
烟柳,好烟柳,后面你果然不负你当初的诺言,拿着鸡毛当令箭,在王府横行无忌,做什么坏事,都打着她的招牌害得她无辜建立了一群的敌人!
不过,在她后来真正成长起来后,第一个捏死的就是这个小蚂蚱!
烟柳见楚皎梨阴森森的目光看自己似乎在瞧死人一般,深深打了颤!不可能的,往日她一声令下,何时见名为小姐的她反抗过,今日莫不是撞了鬼?她不甘心地再次试探。
“小姐,你若无事,我可走了。”说完,抬腿就要走。
“贱婢,李妈妈,掌嘴!”楚皎梨怒喝。
“小姐,这——”李妈妈踟蹰不前,犹豫道,今日的小姐真的是变了。
楚皎梨星眸微眯,银牙一咬,狠道:“李妈妈,你莫要忘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外祖家中,只要我愿意,将你卖入下三流的地方做粗使还是做得来的。怎的,你要试试?”
啪啪——李妈妈走上前闭着眼象征性地甩了烟柳两巴掌。
这声脆响,一下子惊呆了烟柳。小姐居然敢打她,她翻了天了,她可是夫人的人,她凭什么打她?
“小姐,我的卖身契可不在你这里,你今天打了我,小心我跟夫人告你虐待下人。”烟柳恨恨道。虽然打得不痛,可丢人丢大了。
“李妈妈,再掌嘴二十,这次我若见不到她口鼻流血,我就要你见血!”楚皎梨眼底寒光一片,那话语如利剑直直刺入李妈妈心口。
这么些年来,她以为这小丫头片子十分好糊弄,之前也哄过楚皎梨去秦府时拿回她的卖身契,但一直未果。后一想秦家将她送与秦氏做了奶娘,伴着楚皎梨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兴许再过些年,秦府定会放还她的卖身契,今日若是小姐真将她往日作为告知秦府,不说卖了她,打杀了都是有可能的。楚皎梨一番见血的话,彻底唬住了她。这次打起人来,也就下了死手。
二十巴掌下来,李妈妈手都麻木了,烟柳一直呜呜直叫,口鼻鲜血直流,脸顿时肿了起来。
“哼——”烟柳全然想不到一向好欺负的人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但她在楚皎梨面前向来无所敬重,背后常在小姐妹面前卖弄在蒹葭院中她才是高贵的小姐,常常引来一声声的艳羡,故积日而来的傲气使她咽不下这口恶气,转身就要去春曙院向夫人告状。
“魏——纯明——”
  这一声自楚皎梨唇中悠闲地吐出,烟柳吓得魂都没了,脚跟灌了铅似的迈不动步子。
  

☆、003。平妻侯氏

  不可能,烟柳脑中直接蹦出三个字。那件事那般隐秘,便是官府追查了三年,都毫无头绪,至今仍是悬案,小姐平日除了去沈翠园足不出户,怎会知晓这件事?
  “小姐,烟柳不明白你的意思……”
  由于挨了二十重重的巴掌,每说一个字,牙帮子疼得很,吐字都有些含糊。
  “是吗?要我提醒你吗?三年前,魏纯明自西篗至大景走商,在京都收一些货物,遇到了本地的几个冒充商人的骗子,那骗子的女儿便是……”
  “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求大小姐开恩!”烟柳仓皇截住楚皎梨的话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前世,在烟柳最后受刑时,让她说出她一生中所做的坏事,当时的烟柳以为楚皎梨要拿捏她给自己一线活着的机会,所以就将自己所做的大大小小的坏事尽数道出。魏纯明原本是西篗朝的一个商人,来大景走商,遇到了烟柳的父亲杨达财。杨达财见魏纯明不是本地人,而且孤身上路,便起了歹念,伙同自己的儿子一起骗魏纯明,熟知那魏纯明机警得很,不好下手,于是,杨达财找到了烟柳。让烟柳暗中接近魏纯明,减少他的防备,找到可乘之机下药毒死了魏纯明,抢走了他所有的财物。
  这件事原本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魏纯明的一个族亲刚好来大景寻找他,遍寻不果,就报了官,后来官府在荒山找到了魏纯明的尸体,可要追查他遇害的经过,却难度颇大,至今未果。
  “知道错就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应该不用我再教你了吧?”楚皎梨微眯双眸,话语破轻,一副十分倦怠的摸样。
  “谢大小姐宽宥,奴婢愿衷心回报大小姐的恩德。”烟柳心中惶然,赶紧上前端起那已经冷掉的水去倒掉,换了一盆热水进来服侍楚皎梨降温。
  李妈妈迷糊地望着一向心高气傲的烟柳这就投了诚,不明所以,但她还算够用的脑仁告诉她,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小姐的变化得寻个机会向夫人禀报一番才行。
  楚皎梨躺在破旧蚊帐的木床上,浑身酸胀疼痛。楚府当家的是侯氏,本就是个小妾养的,所用的手段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比如将她丢在最偏僻最腐朽的蒹葭院,比如嫡女应有待遇都克扣掉。这样虐待嫡女,若是传扬出去,楚府的名声一旦丧尽,别说难嫁的是她,只怕楚妙仙他们几个都将受到牵连。
  她不急着一下子摁死烟柳,李妈妈,他们走了,还有新的人来,与其在自己羽翼不丰时对上强敌,不若留下她们,知己知彼。
  上天既然让自己重活一回,这些个小蚂蚱算得了什么。端木兆,楚妙仙,侯氏……你们前世施加在我身上的,我要十倍百倍地偿还给你们!
  前世这次高烧是因为她在后院中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喜爱非常,三妹楚蕊莲突然出现,说那猫咪是她的,互相争执不下,恰好楚付杰经过,不问缘由,责她不懂爱惜幼妹,罚跪两个时辰,熟知楚付杰刚走,雨水就倾盆而下,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回来就病倒了。
  她病了,烟柳跟李妈妈跟没事人似的,当没看见,若不是崔姑姑,她一条命就交待出去了。
  这些手段看似不经意,却环环相扣,想见然不是侯氏的手笔,定是楚妙仙安排的!
  “烟柳,你看着小姐,我出去一趟。”门外李妈妈吩咐烟柳,自己抽身出了门。
  楚皎梨嘴角绽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楚妙仙,侯氏,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呀!
  “夫人”
  门外烟柳蹲身行礼,随即撩开了帘子,侯氏内着白绸滚红边中衣,外套大红色如意纹褙子,随着她碎步轻移,头上金钗叮咚作响,好一副风情万种的摸样。
  侯氏虽是平妻,但说到底还是个妾,未嫁时便是姨娘养大,不曾接受过嫡妻的教养,便是穿上正妻的大红色衣装,依旧改不了骨子里以色侍人的本性。不过侯氏这大红色也只敢在楚府穿穿,出去再不甘,也得换上其他的红。谁让大景朝嫡庶分明呢?
  “夫人!”楚皎梨挣扎着身子要待起来。
  “我儿,不急。你好好养身子,这些虚礼就不行了。”侯氏涂抹着烈焰的红唇张张合合,走向床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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