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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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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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玩得太久了。”
  沈卓点头,沈湘和沈汶带了春绿和苏婉娘随着他出门了。
  沈湘和沈卓骑马,春绿和沈汶苏婉娘坐了一辆车。春绿见沈汶手里拿着手绢包着个只露了个头的麻雀,笑着问:“小姐这是哪儿来的雀儿,怎么不放了?”
  沈汶说:“它吓蒙了,我得让它缓过点儿劲儿来。”
  苏婉娘就把沈强怎么抓到这个麻雀的事儿说了,她和春绿两个人说笑起来,沈汶沉默着。
  与计算季文昭不同,去见张允铮,沈汶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到了车上了,她也只有个大概其的想法。怎么才能说服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沈汶大为头疼。?

☆、见面

?  沈汶手中只有能威胁下张允铮的纸条,她自己还是个不到十一岁的孩子,不能期待圆滑的平远侯甚至张允铭相信她。她只能求助一个孤独的少年帮帮自己,但也不准备告诉他实情,以免走露风声。
  沈汶想来想去,觉得除了打“死皮赖脸”这张牌外,没别的手段了。
  到了平远侯府,张允铭和张允锦迎他们进了府中。他们先去向李氏问好,沈汶让苏婉娘帮着她拿着麻雀,与其他人一起对李氏行礼。在简短客套的问答中,沈汶觉得李氏格外地多看了她几眼,看来那封信笺被张允铭先交给了父母。这也是自然的,家里有这么个大秘密,父母必须把关。
  沈汶一副病后的柔弱神情,和她那有些丰满的体形有些不协调。李氏认为那是浮肿!暗自将沈汶从给张允铭未来的妻子候选人名单上划去了——如果实在要从镇北侯府中选一个女儿,宁可选这个性情有些泼辣但身材健壮面色红润的长女,也不能选这个神态绵软可身体不好的幼女,不然日后子息会有问题。
  从李氏的厅房出来,张允锦就拉着沈湘的手不放开了。她们冬狩那次一起逃跑后,就没有再见面。这次见了,想起那时的惊险,已如隔世,两个人感觉却更加亲近。
  沈卓明显想留下来,可张允铭却带来了两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少年,张允铭向沈卓热情地介绍:“这是我堂弟张允锋,这位是我的好友,叶上卿家的叶大公子。他们都是醉心博弈的好手,久闻沈三公子棋艺超强,今日想与沈三公子好好切磋切磋,沈三公子千万莫要推辞……”
  沈汶暗笑:这是张允铭拉了帮手,想缠住沈卓,大概张允铭会去旁听自己与张允铮的见面。她偷偷看了眼张允锋和叶大公子,张允锋应是十六七,衣着讲究,神情带了丝羞涩,也许是因为是平远侯弟弟的孩子,在张大公子面前有些抬不起头;而叶大公子该有二十岁了,长得长方脸型,眉目周正,身材伟岸,十足一个青年人了。沈汶该是没有见过他,可却觉得叶大公子有种熟悉感。
  张允铭等把沈卓拥着走了,张允锦笑着对沈湘说:“我们去园子里走走,那里花开了好多。我原来想邀五公主来的,那时我们两个抱着哭,回来我们还通了几封信,可我爹不让……”她扭头对沈汶说:“妹妹跟着我们,我看你拿了个雀儿,一会湖边有点心,你可以喂它……”边说,边引着沈湘往后院走。
  沈汶带着苏婉娘走在她们后面,心里一直想着为何自己看着叶大公子眼熟。走出了好一段路,沈汶才想起来,那年自己去万花楼给三皇子递条子,走在三皇子身边的一个是谷公公,一个就该是这个叶大公子。看来叶大公子是三皇子的朋友,可他也是张允铭的朋友。张允铭一向十分注意避嫌,若是叶大公子只与三皇子交往,张允铭必然不会与他过于近切。现在叶大公子能让张允铭将自己归为友人,叶大公子定是个十分有交际手腕,朋友遍天下的主儿。
  沈汶暗暗记住:以后让沈坚他们打听一下,这个叶上卿是什么“卿”,上卿是高官的泛指,知道叶大公子父亲的位置,也就间接知道了一个三皇子在朝中的友好者。
  抬头看,沈汶发现张允锦和沈湘已经走出去一段路了,索性就更慢下来。果然,一个丫鬟走过来,笑着对沈汶行礼说:“沈二小姐这边来,我们府大小姐说想当面致谢沈二小姐对她的多次问候。”
  沈汶也笑着点头,带着苏婉娘跟着那个丫鬟往那片杨柳密集所在走去。
  过了片柳树林,到一处安静的青砖院落,那个丫鬟轻轻扣了一下大门,大门无声地打开,沈汶到了门前,院子里寂静无人。
  沈汶向院中走去,苏婉娘想跟着沈汶进去,那个丫鬟摇了下头,悄声说:“我家大小姐体弱,不能多见人,有人声也不行,姑娘请随我到林子那边等候。”
  苏婉娘看沈汶,沈汶笑着点头,从苏婉娘手里把手帕包着的麻雀捧了过来,苏婉娘才和那个丫鬟离开了。
  院子里只闻树叶的微响声,青砖铺就的小路,洁净得像是木板。院子角落都种了树,可屋宅周围没有花草。
  沈汶走到了屋门处,门虚掩着,沈汶推开门,屋子里,阳光从窗口透入,照亮了屋子正中的一扇屏风。屋里挨着墙有一个书架,上面摆了书。与李氏充满珍宝古董的厅堂不同,这里除了那个书架,什么也没有,素净如禅房。
  屏风这边,空空荡荡,屏风后面隐约人影,听呼吸,虽然是极轻了,沈汶还是分辨出有两个人。
  沈汶进了屋,说道:“我是要见……张二公子,可没说要见张大公子,他得出去。”
  屏风那边窸窸窣窣了几下,张允铭慢慢地走出来,严肃地看沈汶:“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汶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张允铭俯视着自己的不以为然的眼神,只能孤注一掷道:“我想跟你弟弟说。”
  屏风那边一声大响,听着是一把椅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张允铭不甘地对沈汶哼了一声,弯了腰,极小声地对沈汶说:“有什么事,快点!告诉哥哥,我去给你买点心,好多好多……”
  他这么小看沈汶,沈汶更没法对他讲什么了,小声说:“先不告诉你!”
  里面又是一声响,张允铭不高兴地走了出去,这次,沈汶一回身,自己把门关上了,还轻轻上了栓。
  这次,屋里没别人了,沈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开始紧张起来。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屏风那边就是不耐烦的一声:“说!你要什么?!”字条上写了他的名字和性别,自然是来敲诈的。
  沈汶有些结巴了:“这个……我……”
  那边喝道:“快点!不让我把你打出去!”
  沈汶还是结巴:“我想……借,嗯,要……点儿……钱……”
  那边语带轻蔑:“是借,还是要?!”
  沈汶思索片刻:“是借吧!但是要借三……六年!反正那时你长大了,我跟你讲讲缘由,你肯定就不会让我还了……”
  那边呸了下说道:“少找借口,说,你要多少?!”
  向人借钱的确是很理亏,沈汶又开始结巴:“二……十……”
  那边哼道:“二十两?!想得美,给你二两还多了!小小年纪,就来敲诈,你真无耻!”
  沈汶咽口吐沫,纠结地说:“不是二十两……”
  那边厉声道:“要么二两,要么滚出去!”
  沈汶只好背水一战了:“是……二十……万……两……”
  “什么?!”屏风砰地一下被踢倒了,沈汶忙退到了门边,屏风“啪嚓”一声平倒在地,那边的桌子前站着一个少年,他脚边是两把摔在了地上的椅子。
  他穿了一身家常的青色长衫,样式虽然简单,颜色也单一,可质料却是极为细腻柔软,表面的暗纹似有若无,却内含了隐约银光。
  如果说张允铭和张允锦没有承继到李氏的美貌,那么这个少年则是得到了大部分,只不过,在他脸上,俊美中带了凌厉,剑眉指鬓,朗目含怒,乌黑的头发如果不是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大概也会竖起来。
  就如沈汶所料,这正是她以往在灯市街上,两次碰见过的故意冲撞了张允铭的少年,这该是张允铮了。
  沈汶陪着笑说:“你……你跟我想的一样……脾气真的很大……”
  张允铮怒目沈汶道:“你少废话!你要多少?!”
  沈汶赔着笑:“那个……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这是不是好听点儿?”
  张允铮一步跨过来:“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捉了你……”
  沈汶身形挪动,张允铮扑了个空。他一怔,沈汶努力甜笑:“有事好商量呀,哦,不,是‘细’商量……”
  张允铮怒,再次过来抓沈汶,沈汶又动,他再次扑空,再抓,再空……两个人在屋中追跑起来。
  沈汶脚步飘忽,身形如鬼魅,明明就在眼前,有时张允铮都险些碰到沈汶的飘起的衣衫了,可就是抓不到。
  沈汶边跑边说:“我说了要细商量……没有说要动手呀……商量和动手不是一回事呀……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别欺负人呀……”她的语气里连撒娇带耍赖,可脚下不敢停,轻盈欲飞。
  两个人在屋中来回追逐,沈汶嫩黄的衣带裙裾飘飞,如一只蝴蝶。张允铮青色的身影倒成了一个甲壳虫。
  两个人跑了半天,张允铮开始气喘,最后,他停下了脚步,喘着气说:“好……好吧……我们商量……”
  沈汶立刻停步,可还是站在离他几步开外,她想弥补一下这么糟糕的开头,回身再次陪笑着说:“你看,我还给你带了礼物。你这人,真是不好说话,上来就追,我都没法把东西给你……”
  她说起话来,气息毫没有间断的地方,脸上气色红润,一滴汗也没有。
  张允铮暗暗心惊,努力挺直了后背,冷笑道:“人说镇北侯府二小姐体弱无能,怯懦愚笨……”
  沈汶也笑:“人家还说平远侯的大女儿多病卧床,不能见人呢!咱们两个半斤八两,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
  张允铮被沈汶的比喻激怒:“你才是猪!你才是乌鸦!”
  沈汶也觉得不妥,忙说道:“你别这么斤斤计较啦,这只是个比喻!哪里就真的是了?如果有人说你芝兰玉树,你就去追着人说你不是个植物或者树木吗?”
  张允铮一时语塞,沈汶乘胜追击:“你看,说你好听的,你不追究了,说个乌鸦或者猪之类的,你就那么生气,不应该呀。”一副劝导人的语气。
  张允铮又怒了:“你在这里巧舌如簧想干什么?!”
  沈汶想起自己要借钱的事儿,又尴尬起来,把手里的麻雀递过去,笑着说:“给你的!”
  张允铮迟疑了一下,连带着手绢接过来,有些不解地问:“为何给我一只麻雀?”
  沈汶说:“哦,这是我弟弟在我们临出门前用小锅罩住的。这个雀子吓昏了,我就随手带上了,正好给你,你拿一会儿,就放了吧……”
  张允铮暴怒:“你耍我?!”
  沈汶大叫:“别用力握,弄死了我要四十万!”
  张允铮把手帕放在桌子上,被握了半天的麻雀立刻扑棱出来,满桌子乱跳。张允铮想到方才两个人在屋里追逐,自己气息不稳,可这女孩子跑了这么久,手里始终握着一个麻雀,一点没伤了,可见她功夫之深,心中警觉,努力平息了吐息,板了脸问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沈汶很郑重地说:“为了——赚钱!”反正不能告诉你真相,你根本不相信我。
  张允铮深吸了几口气,才爆发:“你这个贪婪的东西!挣钱是这么挣的吗?!就凭着一张字条,一个秘密,一只……麻雀!你就想要二十万两银子?!你疯啦?!”
  沈汶也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乱转地看周围。除了书架,桌子,倒在地上的椅子和另一张椅子,这屋子里空荡荡的,不然方才也不能跑来跑去。墙上没什么挂件,只挂着一小幅画轴,上面是一片裱糊了的枯叶,旁边是一行年月日。沈汶细读了片刻,突然哈哈笑起来。
  张允铮莫名其妙。
  沈汶得意道:“我没疯!因为我还有别的可以用来敲诈勒索!”
  张允铮冷笑:“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沈汶尽量挺胸抬头,想让自己显得高大些,说:“大皇子的新婚之夜,你去夜探他的书房干吗?万花楼的歌舞夜,你去那里干什么?哦,你总在夜里来回转什么?!”
  张允铮震惊,接着就是深深的失望:“是你?!”
  沈汶得意地点头:“是我!怎么了?拿钱来!”
  张允铮冷笑起来:“你有什么可敲诈勒索的?!我在的地方,你也在!说出来谁信?!你小小年纪,就满世界乱跑,还行骗勒索!我可以告诉你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
  沈汶一副害怕的样子:“你可不能告诉我父母呀……你要是告诉了,我也去把你的秘密……”
  张允铮突然满含杀意地看向沈汶,沈汶结巴了,眨着眼睛说:“告诉……我父母……”
  张允铮轻蔑地说:“你别做梦了,我没那么多钱!顶多一百两!”该能打发你了。
  沈汶马上说:“可你娘有呀!你可以向你娘去要呀!”按照后世的标准,李氏就是亿万富翁级的富豪,否则也不会以一家之财,资助了两万多人的粮草武器等军需。她的外家,号称江南首富,财富就更无法估量了。
  张允铮看着沈汶鄙夷地摇头:“你怎么能如此厚脸皮?!你为何不向你娘要?”
  沈汶委屈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呀!我娘要是有那么多钱,我肯定会想法要了来花掉的,可惜我娘没那么多钱呀……”
  张允铮切齿道:“那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娘身上?!我娘跟你有什么关系……等等,你才多大?该不是贪图富贵,想嫁入我家吧?你妄想!我哥绝对不会娶你这么个爱慕虚荣的人的!”
  沈汶傲然抬头:“谁要你哥娶我?!我只不过想要钱!”
  张允铮怒:“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骗子!”
  沈汶反口:“你这个坏脾气的臭小孩!没事儿就知道找你哥打架!”
  张允铮虽然知道实在抓不到沈汶,可这时又忍不住对沈汶抬掌:“你这个敲诈勒索的骗子……”
  沈汶闪身躲开,大声说:“说到你的痛处了吧?竟然对女孩子动手,我才多大?你羞不羞?!没教养的小混球!”
  张允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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