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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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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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问:“你想想……额……龙!对,你看到龙了吗?”
  小孩子摇摇头,老道士皱眉,又问:“你看到什么了?”
  小孩子皱眉使劲:“一碗白米饭……”
  老道士愤怒:“去玩去!龙抬头,龙抬头,真龙抬头了!人说你能看穿古今,怎么这点都看不到?!”
  不仅那个小孩子,谁也不会去看“龙是不是真的抬头了”,京城里大家想看的,是季文昭的擂台战。
  人们早在十几天之前就知道,季文昭在观弈阁将邀请所有破了他的生死劫棋局的人前来,当场解局,看是不是真的能破。如果无人能解,他就会给出自己的答案,而且挑战所有棋士,看能不能阻止他的破劫。
  这天早上,观弈阁中就人满为患了。包官人笑得看不见眼睛,啰嗦伙计的嗓子都快哑掉了。
  大厅正中被圈出了一块空地,里面摆了四个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是棋局。季文昭同时与四个人下。周围用桌椅搭起了台子,人们可以站在或者坐在上面看下面的棋局,还有人在一边记录,把步法照搬到外间的四个棋桌上去。
  季文昭身穿了一身白色锦缎的长衫,周边的衣摆用黑缎子嵌边,像古代相传的潇洒名士。他脸上带着高傲的微笑,有时看也不看就落了子,可把与他下棋的人逼得满头大汗。
  人们的评论源源不断:
  “这简直是淮阴用兵,战无不胜啊。”
  “这一招,神手啊!”
  “如此异想天开,别开生面!”
  “心思之巧,无人能比。”
  “此招如天仙化人,绝无俗尘!”……
  连被丁内侍连抱带扯地强拉来的四皇子不久也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他一见季文昭的样子就有种熟悉感,等到季文昭开始与人对弈,他就被季文昭的棋风所迷,痴痴地看着他一步步落子与人对弈,眼睛都不敢眨。
  到了午时,季文昭宣布道:“再有一个时辰,若是还无人能破此局,我将给答案,到时,如有高能之士,请上来与我对局。”
  一时,来解局的人纷纷上前,一个下了一个马上顶上,轮流上棋盘与季文昭对弈。季文昭下得格外快,落子劈啪,上来的人一个个地败下阵去,其中就有侯府三子沈卓和平远侯的长子张允铭。
  周围人们看得惊叹连连,摇头道:“这简直是血流成河啊!”“惨不忍睹!”
  下了场的沈卓和张允铭对着一笑,两个人都是败将,算是同病相怜。
  丁内侍早趁着乱,在一处偏厅与沈卓见了面,听了全部的安排。此时,他将从四皇子身上取下的一块玉佩递给从身边挤过去的沈卓后,悄声问四皇子:“公子觉得这季文昭如何?”
  四皇子面带痴迷地说:“他的棋路轻灵多变,思路浑元,局面开阔,气魄雄大,用意曲其精微奥妙,真是非平常人所能。”
  丁内侍得意地问:“幸亏来了吧?”
  四皇子点头说:“为了他这一日棋局,死了都值了。”
  丁内侍“呸呸”道:“公子胡说什么?!公子会长命百岁的!”
  四皇子感慨道:“何必要活那么长时间?与其苟且偷生,不如痛痛快快地拼杀一场。你看看季文昭下的棋,步步惊心,满含血泪,却是如此潇洒自如。”
  丁内侍心头乱跳,偷眼看他一向静默无声的殿下,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等到了该解局的时间,季文昭再次挑战,这次无人应战了。季文昭开始解这棋局的生死劫,他每走一步,就赢来一阵赞叹。等在一边的太子幕僚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笼络到这个人才。
  季文昭解完了全部生死劫,高调地下了最后一步,半仰面看着天,问众人道:“诸位觉得如何?”语气洋洋自得,夸耀之意溢于言表。
  有人虽然觉得他太过自傲,但是他的确有真才实学,自然是满堂一片赞叹声!
  突然,在这无数美言中,啰嗦伙计大叫道:“有人塞给了我一幅棋局,说是给季公子的!”
  季文昭不在意地说:“拿上来我看看,又有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显摆……”
  啰嗦伙计挤过人群,兴奋地把画在丝绸上的棋盘递给季文昭,嘴里说着:“季公子肯定能解开的!”
  季文昭带着傲慢的微笑拿过丝绸,展开看了,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一些,接着肌肉跳动,似乎是在痉挛,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手里的棋局陷入了沉思。
  众人哗然,有些人开始问到底是什么棋局,季文昭不说话。啰嗦伙计小心地把丝绸从季文昭手中扯过去,季文昭好像没有注意到,手还虚空端着。
  啰嗦伙计对着众人展开了棋局,大家一看,又是一个“生死劫”!
  许多人开始抓了周围的棋盘开始摆,一片乱糟糟的动静。
  季文昭突然仰天长叹!一副悲愤交加的样子,啰嗦伙计忙安慰道:“季公子,没事儿没事儿,慢慢想,别着急!”
  包官人也挤过来,递上一杯茶说:“季公子,先喝茶。”他转头问啰嗦伙计:“是什么人给的棋局?”
  大家都竖了耳朵听,啰嗦伙计说道:“就是一个中年……青年……人吧,反正就往我手里一塞,说让季文昭看看这个,别一个劲儿地吹嘘自己……噢,我还想说他两句呢,他就转身挤到人群里走了。”
  季文昭咬牙切齿地说:“这是对我的污蔑!”
  包官人马上安抚道:“季公子!别生气。您这棋局还在这里挂了一年呢,他给的棋局也不能马上解出来是不是?”
  季文昭气愤地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中,大声说:“那我就一年后回来解这个局!我季文昭如果解不出来,从此再不下一步棋!”说完扯了那幅丝绸棋局转身就走!
  包官人追着他喊:“季公子,季公子!让我临一下,我挂出来,让大家都帮着想想……”
  季文昭气乎乎地推搡开众人,夺门而去。太子的幕僚追着到街上,刚要喊他的名字,季文昭仰头大叫一声,然后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接着又吐了几口——好把口中那个红色丸药的腥气吐干净。
  太子幕僚止住了脚步:这种能被一盘棋局气得吐血的人还是不要的好,日后朝政中气人的事儿多了,有多少血可以吐?
  后面赶上来的包官人赶快扶了季文昭,两个人摇摇晃晃地一步步地走远了。
  沈卓皱眉看着,对身边的张允铭说:“他气成了这个样子?”
  张允铭啧啧摇头道:“他太骄傲,盈满则亏,正在鼎盛之时被人难住,一时怕是想不开。”
  两个人说着往外走。
  四皇子皱着眉,从心底觉得怪异。
  见人们都在纷纷议论,还没有散开,丁内侍忙扶起四皇子说:“该走了。”四皇子抬手,用袖子掩着,咽下了一个药丸。
  ?

☆、驳骨

?  此时,观弈阁外不远处的一个茶楼里,临街的茶间里,施和霖正在请他的同门师弟秦全和其他几个郎中喝茶。
  施和霖笑着炫耀自己在侯府得到的“厚遇”:“那位夫人不过是平常的喜脉,可是老夫人就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这是我平常三个月也挣不来的。我跟你们说,我现在可是明白了,给有钱人看病,就是好处多!日后,我只要看见谁穿的好,样子有钱,我就赶快扑上去,好好给人家看看!”
  几个人都笑着应和,可心里有些酸意:怎么他运气这么好?!
  丁内侍扶着四皇子离开了观弈阁,今日来观弈阁的人太多,马车早停了一路。他们的马车停在远处,要走一段路。碰巧的是,他们要经过施和霖的茶楼。
  丁内侍扶着脚步不便的四皇子正走到了茶楼的门前附近,一个小乞丐沿街乱跑,一头撞到了四皇子的身上。
  四皇子“哎呦”一声倒地,那个小乞丐看也不看,接着跑了。跑到一个拐角,旁边一人一把把他抱住,用布袋一装。布袋里的小乞丐——苏传雅,马上一动不动匍匐在地。平民服装蓬头垢面的的沈汶席地坐在布袋旁,在布袋上面盖了一个破草帽,追着小乞丐的人们沿着小巷跑了下去。
  一辆平常的马车从巷口经过,段增从马车上跳下,扛起布袋放在了车上,沈汶也跟着跳上了车。
  车厢里苏传雅钻出袋子,沈汶和苏传雅把外面的衣服都脱下来,放入了布袋。段增一直赶着车,到了苏婉娘的家门附近,看着周围没人,苏传雅和沈汶下车,溜回苏传雅家中,那里等着的沈湘和苏婉娘带着沈汶回了侯府。大小姐带着二小姐陪着苏婉娘去看她的母亲去了,这事发生过几次了。
  观弈阁外,沈卓告别张允铭回府时,将丁内侍给的玉佩“遗落”在了路边角落处,个把时辰后,被人捡走了。
  茶楼前,丁内侍一边扶四皇子,一边扭头喊:“那个小贼!偷了我家公子的玉佩啊!那是秦代的古玉!谁夺回来我家公子给赏钱!”
  茶楼里的秦全一下坐直:“秦代的古玉?!”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谁会就这么戴在身上?他偷眼看施和霖,施和霖正和别的郎中聊着:“……我现在正在看黄杨木的家具,这不手里有钱了嘛,我得打几件……”
  秦全咳了下,道声“抱歉”,说去更衣,见施和霖没看这边,可有别的郎中在看他,忙出了小厅的门,急步往下赶去。
  小乞丐早就跑得没影儿了,门口那个仆人还在使劲扶那个衣着明显富贵的公子。秦全赶上前笑着说:“我是郎中,这位公子可是摔着了?”
  四皇子无力地摆手:“不妨事,不妨事……”露出了手臂上几块红色斑疹。
  秦全一愣,忙看向四皇子的脸,见也有红色斑疹,大惊道:“这位公子,你有疹子,现在觉得如何?”
  四皇子一愣,手按向额头,低声说:“我觉得头痛……”
  秦全小心地抓了四皇子的手腕号了下脉,问道:“公子,是否前几日有体热?”
  四皇子点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也许吧,我只是有些累。”
  秦全再问道:“身上可是有疹子?”
  四皇子指了一下腰间说:“这里有。”
  秦全大惊失色,说道:“公子,你可能是有天花呀!”
  周围的人们同时惊叫,忙挪开些,丁内侍惊慌地说:“这位郎中,可该怎么治?我家公子有钱!”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秦全满脸喜惧交加的激动表情,有人说道:“是天花还不送到城外去?!”
  秦全忙说:“要送就送我家的义庄吧!”一副抓住这有钱人,可以好好敲一笔的样子。
  丁内侍迟疑着说:“我得回去跟家主说一下,家主也许要请别的郎中看看。”
  秦全忙表现出害怕煮熟的鸭子飞跑的神色说:“你家公子如果真是天花,要赶快出城!你家家主可以遣郎中到那里去看。”
  原来一起喝茶的几个郎中终于发现了动静,一起到了门前,施和霖跟着出来了。听到了秦全的诊断,一个郎中上前,给四皇子号了脉后,摇头道:“我倒觉得不像是天花。这疹子没有水泡。”
  丁内侍焦急地说:“请各位郎中都帮助看看,我们有钱,每人都可以有诊费!”
  施和霖听见了,忙几步上前号脉,然后说:“我也觉得不是天花。”
  秦全急了:“怎么不是?!如果是的话可怎么办?”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怕不是天花,这位少年就要回家了,他就赚不到钱了。
  施和霖迟疑地说:“我不能确定,也许是水痘。可以送到我的医馆去住两天,观察一下。”
  大家又互递眼色:想想刚才这施郎中说的话,他这是在赚钱呢!人们马上把他说的病症也打了折扣。
  秦全口气不善地说:“是我先看到了这位公子的,去我的医馆!”
  施和霖面露不舍地说:“我也跟着去看看吧!”
  秦全愤怒地说:“不劳师兄大驾了!”
  施和霖一看没钱挣,也怒了,大声说道:“你的医馆那么简陋,还不如让他回家去歇着!”
  秦全也大声争论:“万一是天花呢?他回家,那一家子人都染上了!”
  施和霖冷笑:“天花哪里有那么容易得的?如果是天花,周围的人也该染上了。”大家听了,又离开得远些。
  秦全不服气地说:“十疹九无惊,余一要你命!哪怕不是天花,就是水痘也能传给人!”
  施和霖昂头傲慢地笑:“你还懂这些?你几次诊得准过?我跟你说,这就是寻常的疹子,让他赶快回家吧!”
  有人低声说:“你这是自己挣不到钱,也不让别人挣到吧?挡人财路,如伤父母,做人要厚道啊。”
  秦全也气道:“我偏不让他回家!医者父母心,哪怕有万一天花的可能,也不该回家。”
  施和霖一副生气的样子哼了一下,鄙夷说:“你不过是想赚人的钱罢了!”转身背手离开了。
  丁内侍脸上挂着不知所措的表情,把四皇子交给了秦全,自己去马车停靠处叫来了马车。马车到来时,四皇子已经满脸通红,脸上起了好多红疹子,实打实的生病模样了。
  丁内侍扶了四皇子进了马车,秦全自己却上了另一辆马车:表示万一是天花,自己可不愿传染!
  秦全领着皇宫的马车到了自己的医馆,丁内侍打发了赶车的先回宫报信,说四皇子在外面突然发病,有郎中怀疑是天花,不敢回宫,先到郎中的医馆看看,请宫里快派御医过来。
  到了医馆后,四皇子被抬入内室。秦全很快把外人都遣散了,说怕是天花,可连别的郎中都不让进,明显是想独吞那份钱。丁内侍也正大光明地把其他客人都赶了出去,说他的主人精贵,要郎中专心护理。
  他们到了不久后,段增的马车就在医馆后门停了,段增不显山不露水地进了医馆。
  秦全和丁内侍在内室等待。段增问道:“东西都弄好了?”
  秦全端出一个泥盆,揭开上面盖的湿布,里面是按照段增指示和好的泥巴。他有些不信任地看段增,小声说:“你这小娃真行吗?不行的话,还是找个有名的……”
  丁内侍忙打断说:“快些吧,现在另找人可来不及了,宫里的御医快到了。”
  秦全帮忙让四皇子躺好,丁内侍卷起四皇子的裤脚。段增神色严肃,他把随身带的一卷布包打开,露出里面一排长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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